在汪祭薔的要求下,陸茉優安排了一次海灘沖浪活動,她邀請全真、方雅浦和莫東署參加,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在沙灘撐起遮陽傘,還扎了個小小的營帳,讓玩累的人可以小想一會。
「這里藍天碧海,海天一色,大制片家,何不考慮在此投資拍片,保證你穩賺不賠。」方雅浦愜意的舒展筋骨,嗓飲一口新鮮果汁。
莫東署寬唇微露笑意,「拍那什麼N度返回藍色珊瑚礁,最好還能找來沙朗史東月兌上一月兌,對嗎?」
「不一定要沙朗史東,松田聖子也很不錯,結過婚的女人更有看頭!」俊美的方雅浦開始敷防曬油,順道對一旁的美女獻殷勤,「祭薔妹妹,要不要我為你服務?能夠為你涂防曬油是我畢生的榮幸。」
汪祭薔正要婉謝方雅浦的「好意」,全真即嗤的一聲,揚了揚眉,「那你畢生經歷的榮幸也太多了。」
陸茉優會意微笑,汪祭薔噗赤一笑,莫東署則是朗聲大笑。
「唉唉,知道你的女人緣沒我好,你在妒嫉我嘛,也罷,兄弟一場,我就不刺激你了。」說著,方雅浦月兌掉休閑棉褲,筆直修長的雙腿煞是迷人,一副蓄勢待發,準備好好游個過癮的模樣。
三名男士都穿著性感的緊身泳褲,看得汪祭薔一陣臉紅心跳,尤其是全真的紅色泳褲更是教她看直了眼,他平滑的肌理,立體的男性線條簡直就像在勾引她的感官,她幾乎想不顧一切撲到他懷里去。
于是她月兌掉罩衫,顯示自己一身傲人的身材,在金色的三點式泳裝烘托下,她凹凸有致的三圍毫不保留的曝曬在陽光之中,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若隱若現非常誘人。
「我好看嗎?小優。」她頻頻問著,並在陸茉優面前轉來轉去,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將她姣美的身段與青春展現得淋灕。
「沒有人會舍得不看你的,表姐。」陳茉優由衷的贊美,健美的身材確實令人欣賞,像她就只能將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像肉粽似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汪祭薔跳過去,親昵的捏捏表妹的手心,笑得非常開心,「你說,他注意到我了嗎?」
他,指的當然是全真,今大她特地拜托陸茉優出面邀請,目的就是找機會親近全真,她卯足了勁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看,連這套泳裝都是昨天新買的呢。
「你這麼美,他一定注意到了。」陸茉優輕輕的說。
「唉,他有一個禮拜沒踫我了呢。」汪祭薔幽幽的嘆了口氣,不一會卻又打起精神來,露出一個灑月兌的笑容,「沒關系,今大他一定會來我房里,男人是無法忍太久的。」
江祭薔露骨的言語個陸茉優燒紅了臉頰,她還不習慣听這些男女之間的事,尤其當事人都是她所認識的,這使她很不自在。
「我下去游泳嘍,你好好照顧自己!」
泛祭薔朝表妹擺擺手,迫不及待潛下清澈的海水中,像一尾金色的魚,以美妙的泳姿追趕前方的全真。
「大哥,等等我,我有後跟你說!」他像蛟龍一般,泳技甚佳,連自負有選手資格的她都追趕不上,只好開口喚他。
全美並沒有因她的呼喚而停下來,反而越游越快,矯健的身手像在表演特技似的。
「你等等我!」她奮力向他游去,「我要說的是有關小憂的事情,你停下來啊!」
全真果真停了下來,他靠在一塊岩石旁,挑著眉毛,牌昵的望著她,態度很冷淡。
「你想說什麼?」他掃了她一眼,對于她的糾纏很感冒。
「別這麼凶嘛,你知道小優現在在做什麼嗎?」汪祭薔又朝他游近了一點,露出甜蜜的笑容,嬌眸里淨是愛慕,「當我們在這里玩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她只能靜靜的坐在營帳里看海,多麼單調又無趣。」
她知道這麼做很自私,心中也有點慚愧,但是抱歉,為了她的幸福,只好委屈她的小表妹了,等到她捉住了幸福,她會好好補償表妹的,大學里多的是優秀的男同學,她可以—一為小優介紹,世界上好的男人那麼多,小優不必來跟她搶全真。
「這就是你要說的?」全真冷冷的語調里透著高度的厭惡。
「你不覺得這很重要嗎」汪祭薔維持著香甜笑顏,繼續地說客的行為,「我知道你很喜歡小優,如果她很健康,我會祝福你們,但是她一點都不適合你,她什麼事都不能做,跟她在一起,你會很辛苦。」
「哦?是嗎?她不健康,那又如何?」他扯扯嘴角,幾分嘲弄的神色上了他臉頰。
「大哥,我是為了你好……」她潤了潤唇,他傲然的調調總令她心生怯意,甚至還會有幾分狼狽。
「似乎沒有這個必要,我和茉優已經私定終身,不勞你費心。」他說得輕描淡寫。
汪祭薔瞬時傻眼,猶如教灼鐵燒到,「私定終身?」
不!不可能!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小優卻不曾向她提起?難道她反倒教她的小表妹給耍弄了嗎?
「不行嗎?」他漂亮的唇角是一貫的低語調,「她的命是我救的,她是我的人,我們要做什麼便做什麼,誰都無法管。」
「哦,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連忙辯解,怕會吐出令他不高興的話,「我……我祝福你們……」
全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見他舒緩神色,汪祭薔小心翼翼的打量他,這才試探性的開了口,「大哥,雖然你和小優已經私定終身了,可是我見她並沒有把心放在你身上,她還沒真正接受你吧?」
他的唇抿成微怒的線條,「那是她的自由。」
她笑了,果然,什麼私定終身,不過是他的片面之辭罷了,「這樣吧,讓我來幫你,小優自小由我陪伴,她最听我的話了,況且我也衷心的希望她能從你這兒獲得幸福。」
全真懶洋洋的瞥她一眼,對她的提議不怎麼感激,「隨便你,如果你閑到沒事干的話,我不會反對。」
因為他知道貓哭耗子的慈悲,通常都不是真慈悲。
全真和汪祭薔相繼游回沙灘,陸茉優連忙將大毛巾分給他們,雖說愛琴海四季驕陽,但一不小心還是會著涼的。
吃了些薄餅和礦泉水,全真慵懶的躺在海灘椅上做日光浴,享受日光溫柔的撫模,見他拉上眼罩,汪祭薔趕忙拉了陸茉優,一溜煙躲到營帳里頭去。
「怎麼回事,表姊,你好像很開心。」陸茉優微笑了笑。
「你也看出來啦?」一抹秦赧染上汪祭薔臉頰,她垂下睫毛,面頰絆紅,「剛剛在海里,他要了我。」
陸茉優一怔,驀然間心頭微微震蕩,不懂那股突如其來的酸澀感覺是怎麼回事,是舊病復發了嗎?
「怎麼,你不替我高興呀?」汪祭薔端詳著她,用一臉的無邪天真,「難道…小優,你不會也愛上了大哥吧?」
陸茉優咬咬嘴唇,「沒有那回事。」
「那就好!」汪祭薔假意放心的吁了口氣,可是她看出來了,從她那不會偽裝的小表妹眼中讀出了訊息,小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全真!
「這麼說你們是合好了?」
她懂了,全真在花園對她的那一吻,只是在填補他和祭薔冷戰的空虛,而他說要她的言語,不過是浪子的投機,幸而她從未當真,也沒向她表姊提起過那一吻,否則表姊的自尊心那麼強,難保不會受傷。
「當然!」汪祭薔笑得燦爛,非常滿足,「知道嗎?剛剛他還直夸我身材越來越迷人了呢!我想,今晚他一定還會到我房里。」末了,她還對陸茉優頑皮的眨眨眼楮說︰「我們那方面非常協調。」
陸茉優再度因听到這類活題而嫣紅了臉,汪祭薔正描述她與全真之間的情事描述得不亦樂乎,方雅浦和莫東署回來了。
方雅浦掀開營帳,笑盈盈的看著兩位佳人,遞給她們兩瓶汽水,「小姐們,躲在這里咬耳朵太不夠意思了,要不要出去玩水上摩托車?」
「我要!」汪祭薔笑靨逐開,第一個舉手贊成。
在此非常時刻,她不會放過任何可以秀她身材和活力的機會,如此一來,病弱的小優必然會知難而退,這也算是比較委婉的方式吧,不至于太殘忍。
「你們去玩吧,我在這里看雜志。」陸茉優微笑目送他們,她拿起了雜志,反正任何刺激的活動都不適合她,只要能在這里感受一點戶外陽光的氣息,偷得浮生半日閑,她就滿足了。
營帳里又恢復了寂靜,外頭的喧鬧笑語聲不斷,其中又以汪祭薔的笑聲最為明朗,她叫著。唱著,歌聲嘹亮,唱「雨中漫步」、唱「丹尼男孩」,再唱「關達拉美拉」,然後方雅浦也加入廠合聲,歌聲更起勁了。
驀地,一個人影闖了進來,她手中的雜志被抽走了。
「你準備把自己給悶死嗎?」全真的聲音敲進她耳膜里。
心髒怦然一跳,陸茉優抬眼望他,眼光復雜難解,「我並不覺得悶,倒是你,怎麼不去和他們玩呢?」
她奇怪他會跑來找她,既然和表姊和好了,他不是該好好陪表姊才對嗎?更何況照表姊所說的,他們剛剛才那麼親密,他不該轉眼又丟下表姊。
「來找你一起去。」他不怎麼斯文的握住她縴細手腕,俯瞪視著她,「你在蹙眉頭,誰欺負你了?」
她驚覺的看他,連忙振作了自己一下,但胸口那股狼狽的熱情還是漲得滿滿的,她輕輕拾起睫毛,悄眼看他,而他,正好也在凝視著她,他們的眼光踫了個正著,她的眉,蹩得更緊了。
「究竟怎麼回事?」他煩燥的一把拉她進懷,摟住她細小的腰身,「你為什麼煩惱,告訴我!」
「放開我。」她動了動,想掙月兌這不屬于她的懷抱,這副抱過別人的懷抱。
「不必白費力氣,你的力量沒有我大。」全真將她摟得更密實,笑了,「我喜歡你在我懷里動,那使我有。」
「請你別胡說!」她臉上不自禁的變了顏色,她咬住嘴唇,忍不住霧氣涌進了眼眶里,成人的世界太復雜了,而全真是個道地的偽君子,天才總是有點怪癖的,而他騙過多少女人?又有多少女人上了他的當?
他捧住她臉頰,大拇指擦去她頰上淚痕,眸光若有所思,「你哭了?不敢听?這不過是實話,我愛你,總有一天我要佔有你。」
她愣住了,他溫柔的不像平時那個狂捐的他,即使他說出了她不愛听的話,聲音听起來卻是那麼真摯坦白。
接著,他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固定住她的小腦袋,他的嘴唇壓上了她的,她忙想縮頭,但他手掌早強而有力的撐住她頭顱,她逃無可逃,一任他熱烈的輾轉吸吮,吻得溫存,也吻得細膩。
在他男性的懷抱中,陸茉優幾乎想沉沉睡去,他的胸懷寬闊又溫暖,嘴唇濕潤又熱切,可是,半晌之後,她的理智回來了,現實也回來了。
她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她在做什麼?在對他投懷送抱,在任他予取予求嗎?
瞬間,汪祭薔談到全真時那發亮的幸福眼眸在她腦海一閃而過,她那一直以來待她最好的表姊,有份熱情又善良心腸的表姊……她絕不能傷了表姊一絲一毫,否則她會萬劫不復!
于是她推開他,用力的推開他,他仍舊牢牢地禁銅著她,推不開,她索性緊閉起嘴唇,不接受他的吮吻。
他的脾氣也來了,俊臉重重拉下,強行撬開她的唇,他捏住地下巴,硬要將唇舌送進她口中時,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開來,頓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咬我?」他瞪現著她,眼中噴著火,簡直不敢相信這弱不禁風的小家伙會對他逞凶。
「我……我咬你……」陸茉優也慌了,這輩子她還沒這麼野蠻過,更何況他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再怎麼說,她也不能咬人呀。
「嘿,兩位,光天化日下相親相愛不夠,還要獻血為盟?」方雅浦神出鬼沒的彎進帳里來,眼前的景況令他曖昧的笑彎了眼楮。
「你閉嘴!」咆哮聲驟起,媽的,被女人咬,他全真活了二十二年還不曾被女人咬過,被咬就算了,現在卻又倒霉加見鬼的被這雅痞給撞上,他肯定明天散居在全球各地的十方烈焰統統都會知道!
「我當然可以閉嘴,我嘴唇又沒有破。」方雅浦笑咪咪的,皮癢的又加了一句。
這晚,當全真照例在睡前為他的小病人檢查時,房里的氣氛異常詭異,兩人都不發一語的沉默著,連空氣似乎也凝結了。
挽起衣袖,他為陸茉優注射一劑,那雪白的手臂和清晰可見的細小血管,突然令他一陣憐惜,他嘆了口氣,苦惱的凝視她執拗的小臉。
「還在氣我下午的行為?」親吻心愛的人,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錯,倒是她咬得他發疼,到現在還在痛哩!
她搖了搖頭,兩漢剪水雙瞳明亮的如天邊星月。
「那就好。」他笑了,不自覺漾出嬌寵她的笑意,「听著,待在島上太無聊了,明天我就帶你走。」
他首先計劃帶她到埃及去,讓義父他老人家看看他排行第七的媳婦,接著,他們可以乘坐游輪環游世界,反正卓樂擁有世界一流的游輪,或者,他們該去大制片家的拍片廠看看,茉優可能會對好萊塢電影的實地作業感到興趣……
「我哪里都不去。」又來了,他總是獨斷獨行,為什麼他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他想帶她走,那麼表姊呢?」他又置表姊于何地?他怎麼可以如此傷害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全真眸光悠悠轉冷,撇高嘴角,對她的抗拒有絲不耐,「別忘了你是我的,我到哪里你就要到哪里。」
她驀地打了個寒嘩,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我不是物品,更不屬于你。」陸茉優迎視著他,堅定的說,「我不懂你為什麼要一再來招惹我,但我很清楚你並非真心真意,如果你天生喜歡游戲人間,請你去找別人,也請你不要仔意玩弄感情,那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他揚起雙肩,不怒反笑,「你不知道中了哪門子的毒,才會說出這麼可笑的話來.看來我更要帶你走了,唯有讓我們兩個單獨相處,你才可以進一步了解我,否則我說什麼都沒用。」
「你該帶的,是表姊才對吧!」她嘆了口氣,終于說出口,不想點破是為了保護她善良又可憐的表姊,但他不合邏輯的論調實在教人忍無可忍。
全具放蕩不羈的揚起俊眉,嘲弄的神態一覽無遺,「笑話,我為什麼要帶她走?她算什麼東西。」
「你……」陸茉優眉頭緊鎖著,她為表姊感到心疼,一片真心相待,全真卻毫不珍惜,非但如此,還棄之如履。
「好了,不要與我爭,我不想跟你討論不相干的人。」他湊過去,吻了她粉頓一下,「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我會通知你父母,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有我同行,你該無後顧之憂。」
陸茉優偏過頭,避開他隨之而來的親見,「既然祭薔表姊與你不相干,那麼我與你也是不相干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繞什麼口令,除了你……」他目光灼灼的移近她,男性線條的臉頰逼上了她鼻息處,「我跟任何女人都不相干,懂嗎?」說著,他粗魯的壓上了她的唇。
「不許你靠近我!」她漲紅了臉,急急護住唇瓣。
全真詭橘地露出一個怪笑,輕易就撥開她的手,「你是我的,我喜歡吻就吻。」尤其是她惹怒他的時候,他更需要證明他可以牢牢捉住她。
「我不是你的,我早已心有所屬!」她沖口而出。
他笑了,笑得自信又狂猖,「你說謊,沒有那個人,你愛的人只有我一個,只有全真!」
陸茉優抬起眼直視著他,正色的說︰「我沒有說謊,他明天就會來島上看我。」要命!他目中無人的過分。
「哦?」他抖出一絲玩味和不置可否,「那麼你告訴我,你心有所屬的情郎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你都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了,他現在才要現身?他是不是不夠關心你呢,茉優?」
「他叫歐陽熾,在亞洲經商,生意的關系,所以不方便經常離開。」她握住頸上的雞心墜子,讓自己眼里注入柔情,「這是我們的訂情之物,在我將自己交給他的那一天,他親手為我戴上。」
他緊緊盯著她,忽然有些天旋地轉起來,原來她早就芳心另許,原來她早就不是聖女!哈,枉他還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她呵護,生怕她會承受不住男歡女愛,女人啊,都是不知好歹的動物……
他輕蔑的撇嘴,大手驟然圈住她頸子,他的眼神凌厲而陰郁,那里有太多的控訴和指責,恍若她是個沒心沒肝也沒肺的負心人!
陸茉優的心髒猛的緊緊一抽,他受傷了,因為她有「情郎」而受傷了。
他掐著她的脖子,掐得那麼緊,她以為他就要掐死自己了,于是她閉起了眼楮,絲毫不加以反抗,心中想著,也罷,命是他救的,如果他要收回去,那也是應該的。
幾分鐘之後,她的脖子獲得了自由,而全真已無蹤影。
憤慨地從陸茉優房中沖出來,全真想都沒想就一頭鑽進了陸宅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點了瓶威士忌,痛苦的獨飲。
這家中文翻譯叫「桃金婚’的小酒吧充滿了異調、據說有一些美國女郎會在這里進行陪宿的交易,如果她們覺得你順眼的話,還會給個特別折扣,在這私人小島上,即使行為違法也沒有人會來取締。
全真黑色的長發及出色的五官像磁鐵一樣,很快的吸引了數名女郎向他示好,其中一名更大膽的撫著他健美的腰際,試圖挑逗他的欲火。
「走開!」他格開撫模他腰際的手,粗聲的吼。
女郎們雖然被他寒如冰霜的臉駭著了,卻舍不得丟下這塊蜜糖。
「寶貝,來這里不就是要作樂嗎?」一名嫵媚萬分的卷發女郎黏膩的將手臂搭上他的肩,在他耳旁細語著誘惑,‘走,我們換個地方,保證你忘掉煩惱,我會讓你感覺就像在天堂!」
「滾!」他把玻璃杯砸向牆角,一瓶酒下肚,他已薄有酒意。
「好帥!」女郎們起哄吹口哨,卷發女郎索性大膽往他懷里靠,撫弄著他胸肌,「這麼有魄力,就是不知道在床上表現的怎麼樣?神秘的中國男人,你迷人的讓我欲火焚身,快替我澆澆火吧……」
「你們統統走開!」驀地,一個女孩焦急的聲音中斷了女郎們的調笑聲,汪祭薔拔開卷發
女郎依偎在全真懷中的身子,非常不友善的瞪著她們。
「汪小姐…」
顯然汪祭薔在島上是有點地位的,非但那些女郎一個個乖乖的離開,酒保也馬上神色怯怯。
「是誰讓他喝這麼多酒的?」汪祭薔不悅的蹙起眉掃向酒保,「難道你不知道他是茉優島的貴客嗎?」
無辜的酒保連聲都不敢吭,他當然知道這位大名醫是茉優島的貴客,更是他們茉優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是人家要喝酒,難道他可以不許嗎?他算哪根蔥呀,他說的話有誰會听?
無心理會酒保一臉可憐相,汪祭薔扶起全真,「大哥,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她又急又心痛,當他怒沖沖的由小優的房里沖出來後,她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希望為自己制造與他親近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借著扶持,她觸踫到他的身體,」可惜醉了的人毫無意識,否則這將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呀。
「你走開……」酒精發酵,全真全然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誰,只當又是那些噴火女郎在搞鬼。
「我扶你回房休息,小心走。」當她將他的手臂架到自己肩上時,不由得心跳了一下,他渾身上下男性的氣息令她一陣意亂情迷。
她不會再錯過機會,這是老大爺在幫她!
一夜無眠,當窗外鳥聲調咽,微風輕晃時,陸茉優睜開眼楮望著窗外發呆,她的內線分機響了。
「小優嗎?」汪祭薔細弱的聲音傳來,「你房里不是有頭疼藥嗎?你可不可以拿幾顆來給我,我頭疼得要命,偏偏又找不到蘇亞……」蘇亞是陸宅的護士之一.有什麼簡單的護理問題,大伙都會直接找她。
「表姊,你忍忍,找馬上拿過去!」
茉優急忙翻身下床,拿了頭疼藥,連拖鞋都沒穿就赤足奔出去,汪祭薔的房間與她只有一房之隔。
「表姊,你還好吧?怎麼無緣無故會頭疼」很快的,她住了口,因為她看到披散了長發的全真正躺在汪祭薔的床上睡得很沉,他赤果著身子,腰臀處蓋了薄被,露出修長性感的腿,而汪祭薔的縴足就纏在他腿上。
汪祭薔拂拂短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昨晚在我這里過夜,一個晚上又親又咬的,折騰得我頭都疼了。」
事實上她什麼都沒做,因為全真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算她想做什麼,一個人也無法獨立辦到。
陸茉優神色自若的把藥遞過去,要自己盡量不去注意一片凌亂的床單及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
「這是藥,表姊,你快吃了吧,吃了就會好點,我先出去了。」壓抑住酸澀的心,她轉動門把。
「等等!」汪祭薔叫住她,又是甜甜一笑,「陪我吃早餐好嗎,小優?我好餓呢。」
「可是他……」看一眼全真,她費力的掩飾情緒波動。
汪祭薔滿眼柔情的瞅著全真,手指拂過他英挺臉龐,調皮的說︰「他不會那麼快醒的,起碼會睡到中午,如果醒了,他又要了,我不先吃飽一點怎麼行呢?」
于是她們約好在花園餐廳見。
餐廳里,先到的茉優攪動瓷杯中的女乃茶,佣人送來蔬菜三明治,藍白相間的窗欞外是幽靜的晨光和紅花。
沒多久江祭薔就翩然來到,她一臉的嬌艷難掩,愛情的滋潤果然不同凡響。
「我要肉片三明治,還要一大杯濃濃的咖啡!」她笑嘻嘻的對佣人吩咐,流露出戀愛中女人的幸福模樣,
「小優,歐陽明天要來對吧?他一直對你一往情深,若知道你病愈的消息一定很高興,太好了,我們倆姊妹各有所愛,說不定還能一起穿白紗呢!」
陸茉優心一震,「你們要結婚?」
「說實在的,我沒有把握。」汪祭薔幽幽的垂下眼睫,她握住陸茉優的手腕揉著,有絲無助,「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就像一陣令人捉模不到的風,我不敢奢望他會為了我而停駐。」
她憐惜的望著汪祭薔那張原本會笑會鬧,而今卻愁苦萬分的臉,「表姊……」
「別!你別安慰我,我現在需要的是鼓勵。」汪祭薔振作了一下,但卻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笑容來,「小優,幫我一個忙,離他遠一點,不要讓他有靠近你的機會。」
陸茉優愣了愣,「我不懂你的意思,表姊。」
‘你懂的!」汪祭薔瞅著她,「你純潔又美好,飄逸又雅致,沒有一個男人抗拒得了你的吸引力,大哥也不例外,我知道他迷戀你,迷戀得無法自拔!」
陸茉優深吸了口氣,勉強的微笑,「你想太多了,表姊。」
汪祭薔緊盯著她,急切的說︰「小優,不管你說我疑心病重也好,小器也罷,總之,我請求你答應我,永遠不要給他機會,否則我……」她眼淚出來了,聲音啞啞的,好委屈的說︰「我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陸茉優驚然而驚,背脊泛起陣陣涼意,「表姊,你千萬別這麼說,我答應你!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