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處子。
玉耀綾注視著床單上的紅漬許久,她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初次的激情使她承受不住,她已經在高潮後昏睡了。
這是他第一次跟處子上床,還是個他付了十萬美金買一夜的「妓女」,一個妓女有可能同時俱有處子的身份嗎?
他想她欠他一個合理解釋,然而這一切都得她醒過來。
他的視線轉到熟睡的谷淨棠身上,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像是許久沒好好睡上一覺了,她的睡容安詳的像天使。
他不由的想到,明天早上,當她帶著十萬美金離開這里之後,是否會繼續從事這份「工作」?
他竟不願跟別的男人分享她,為什麼?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
「媽……」
她在囈語,口中喊著媽,她的雙手甚至伸了起來,像要抓住什麼。
「媽……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跟小潔……不要……」
她蹙起了眉心,正為夢境而難受。
他將她擁進懷里,輕輕撫平她眉心的皺褶。
因為他揉撫的舉動,她看起來似乎好多了,她本能地往他懷里鑽,還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他的腰。
他在她額際落下一個吻。
這種感覺頗為美好,被一個小女人所需要,尤其在知道她的身子純潔無瑕之後,男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一道陌生的手機鈴響迫使他離開溫暖的床,他在她隨身的舊包包里找到響個不停的手機。
他擅自替她接了來電。
「老天!你可終于接電話了!」林娜松口氣,手機是她在谷淨棠出門前借給她的,以備不時之需。「你找到肯買你的人沒有?我怕死了你發生意外,剛剛新聞才報導,有個女人在飯店被奸殺,我嚇的半死,你沒事吧?」
「她沒事。」
男的!林娜相當錯愕。「你是誰?」她的警覺心現在才回來,似乎有點太晚了。
「我是買了她一夜的人,她正在睡覺。」
林娜一陣慌亂。「這、這樣啊,那……那我不打擾了。」
看來淨棠完全沒把她傳授的絕招給記在心里,完事後怎麼可以比男人先睡著呢?要替對方按摩才對嘛,這樣搞不好小費會多一點,那女人還真是不懂事。
「等一下。」看來這個女人是她的朋友,而且還頗為關心她。「可以告訴我,她為什麼要流落街頭賣身嗎?」
「咦?你不知道嗎?她板子上不是有寫,她要賣身葬母,她媽媽死了,可是卻沒有喪葬費,所以……」
「所以她要賣了自己,替她母親辦後事。」至少她和電話里的女人口徑一致,證明她沒說謊,她賣身真的是為了要葬母。
「不止這樣,她還欠了醫院一筆很大的醫藥費……」
林娜娓娓道來谷淨棠的際遇。
******bbscn***
谷淨棠睜開眼楮,她覺得皮膚痛痛的,整個人都不舒服。
「別起來,你在發高燒。」
她看到玉耀綾站在床邊,伸手將她按回床上,還看到有個點滴架,針頭插在她手臂的血管里,她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你還有哪里不舒服?」老天的安排果然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他以為天一亮,她就會帶著十萬塊,趁他在睡夢中離去,沒想到他醒來後看到她在申吟,一探額際才知道她發燒了。
不知是昨天哪場「雨」惹的禍,是街頭的雨水,還是浴室的?
他吩咐飯店找醫生過來,檢查之下才知她高燒三十九度,而且還嚴重營養不良,他真的很詫異她還想撐到什麼時候,她以為自己是超人,想一肩扛起母親和妹妹?
「我……我怕打針。」淨棠瑟縮了一下,還駝鳥地拉起被單,蓋住自己的眼楮。
看到針頭在血管里使她莫名頭暈,她怕打針,尤其是打在血管里的針,就算根本不痛她也覺得很痛。
「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他溫柔的問。
她的舉動還真孩子氣,昨夜那個柔媚的小女人跑哪里去了?
她在被單下搖了搖頭,有點氣自己的身體不爭氣。
她還待在這里干嘛?按照她的計劃,她應該在他熟睡之際走掉,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然後忘了昨天那一夜的激情,也忘了他。
然而瞧瞧,她現在在做什麼?
發高燒?谷淨棠,現在是發高燒的時候嗎?你根本沒時間裝嬌弱好不好?你還有很多事要辦耶。
她要去把母親接出來,她要連絡葬儀社的人,她還要去接小潔,她已經警告過那個混蛋了,她會帶錢回去替他還賭債,如果他敢把小潔怎麼樣,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可是怎麼辦呢?她根本沒力氣爬起來,更別說走到醫院去了,說不定只要一下床就昏倒了。
媽,你一定以為我就這樣把你丟在那個冷冰冰的地方,不會去接你了吧?
她的心一陣絞痛,淚水在瞬間滾出眼眶。
她以為自己只是無聲的哭,殊不知她在抖動,強忍的抖動讓人看了更加不舍。
「你想把自己給悶死嗎?」玉耀綾輕輕拉開被子,果不其然,看到淚水爬滿了她的臉。
「那個……有沙子跑進眼楮里。」她揉著眼楮。
「你還真逞強。」他盯住她紅紅的眸子。「我已經派人去醫院把你母親接到殯儀館了,因為要辦些手續,所以你包包里的證件我拿走了。」
她震愣地抬起眼楮看著他。「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媽媽在哪里?
「昨晚你睡著後,你的手機響了,是你的朋友打來的,她告訴了我一些事情——關于你的。」他露出讓她心跳的微笑。
原來是林娜說的。
她懊惱的咬著下唇,林娜這個大嘴巴,為什麼要隨便把她的事告訴別人,尤其那個人還是她的恩客,她一點也不想要他可憐她。
「你花了多少錢?我會還你。」她絕對不要佔他的便宜,絕對不要。「我現在很有錢。」逞強的附加這句也有點可笑,因為有錢也是他給的。
「昨天為什麼騙我你經驗豐富?如果告訴我你是第一次,我會耐心點,也會溫柔點。」
他根本不在意錢的問題,如果要談錢,那麼他只有一個想法,她的處子之身值得更高的價碼,她實在不該把自己賤賣的。
「不要說了。」她臉上一陣臊紅。「我……我想睡了。」她立刻閉上眼楮。
她原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掉,她是不是處女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他們不會再見面。
可是現在沒溜成,還得接受他的審問,他是不是跟其他尋找一夜的男人一樣,都討厭處女,怕她會對他糾纏不休?
放心,她一點也不想糾纏他,她比他更想忘了昨夜那場因金錢而來的易,雖然感覺其實是很美好的,他的唇、他的雙手,還有那親密的結合……老天,她連想想而已都會心跳。
玉耀綾盯著她嫣紅透頂的臉龐,那絕對不是發燒造成的,她在臉紅,因為他提到昨夜而臉紅。
他突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傾身在她小巧的唇瓣落下一吻。「你好好休息。」
其實他吩咐醫生在點滴里加了安眠藥,她會想睡也是自然的。
等她好點後,他們有的時間可以好好談談,因為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讓她走掉。
******bbscn***
谷淨棠醒來已經傍晚,曼谷的天空滿是金澄色的美麗雲霞,她的燒退了,整個人覺得舒服不少。
她半坐起身,室內沒人,她听到露台傳來說話聲。
是玉耀綾在講話嗎?跟誰講話?她忍不住對他的好奇之心,豎起耳朵偷听。
「我過幾天才會回去,這里有點小狀況。」露台外,玉耀綾單手放在圍欄上,一手拿著薄巧手機。
五十九樓的高度,沒有一點膽識的人還真不敢站在這里。
「什麼小狀況?」彼方的封步昂非常之好奇。
青龍堂的玉堂主向來計算精確,怎麼會讓小狀況有發生的機會,這太詭異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風吹動他的長發,看起來更加不羈。
「少來了。」封步昂是憋不住秘密的。「听說你昨天買了個女人,怎麼樣?是不是那個女人享受過你的溫柔之後賴著不走,你正頭疼要怎麼把她趕走?」
玉耀堂驟然揚起了笑。「看來我得清理一下門戶了,青龍堂不太喜歡嚼舌根的弟兄。」
「那個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封步昂一副窺探的口吻。
其實他老早打听的非常清楚,那個女人不但漂亮,而且年輕,姿色一流。
只是他很納悶,玉耀綾的條件好到連死對頭野櫻幫的執行長尹嬋都對他傾心不已,他何需花錢買女人,而且一花就是十萬美金,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漂亮的定義因人而異。」在他的定義里,谷淨棠是漂亮的。
「好家伙,打太極拳是嗎?」他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這樣好了,你只要告訴我,她是不是還躺在你的床上就行了。」
「身為朱雀堂的堂主,你真的沒別的事好做了嗎?」玉耀綾打趣。
封步昂根本不怕給他虧。「你也知道我就是愛哈啦,沒有一些八卦題材要叫我怎麼跟別人哈啦,你就大方點,提供點話題給我吧。」
「不說了,她似乎醒了。」他看了一眼室內,看到谷淨棠的縴縴身影坐了起來,不知道她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嗎?
「yes!」封步昂像拉霸拉到大獎。「她果然在你床上!」
這絕對是天火幫的頭條新聞,待會兒他就要把這條大新聞放送出去!
「你滿意了吧,掛電話吧。」玉耀綾笑了笑,他知道封步昂會把這件事夸大十倍傳出去,但他不介意帶點娛樂給大家。
「如果你帶個玉大嫂回來,我們都會很歡迎她的。」封步昂笑嘻嘻地說,他直覺到,那個被玉耀綾留下的女人不一樣。
「如果我回去後,看到你身邊多了個封弟妹,我也會替你高興的。」玉耀綾「禮尚往來」的也很快。
「去你的,我才幾歲?」封步昂揚起嘴角。「我干嘛那麼早找個女人把自己綁住?」
那很笨好不好?年輕就是要談戀愛,趁年輕多來幾段轟轟烈烈的戀情才是王道。
「通常說這種話的人往往都會早婚。」玉耀綾意味深長地笑。
「詛咒我是嗎?」封步昂聊的萬分起勁。「那我也祝你昨晚一舉得男,明年當爸。」
這是哪門子的祝福?真是的,虧封步昂想的出來,他不由的搖頭失笑。
雖然昨夜他沒有戴,但她打定主義出來賣身,應該在那方面有所防備才對。
女人對這方面通常更加小心翼翼,她總不會想留個一夜對象的種吧?所以這點他倒是不擔心,明年絕不會蹦出個孩子叫他爸的
「好了,不跟你哈啦了,我真的要掛電話了。」沒看過哪個大男人像封步昂這樣長舌的,為免封步昂再哈啦個沒完,他逕自結束了通話。
向晚的曼谷很美,招披耶河更是動人,飯店緊鄰著河岸,站在高頂,就像把水脈踩在腳下似的。
他踅回室內,順手關上落地窗,好笑地看到谷淨棠緩緩從床上坐起來,還揉揉眼楮,一副剛剛才睡醒的模樣,她明明就已經在床上坐半天了不是嗎?
「晤……睡的真飽。」谷淨棠伸伸懶腰,還扭扭脖子,證明她真的是才剛剛睡醒的,她什麼都沒听到。
明知道她早就醒了,但玉耀綾沒有戳破她。「一直悶在房里不好,我們出去走走。」
「走走?」她眨眨眼,不知道為什麼,怦然心跳加速。「去哪里走走?」
「我們去吃飯,你餓了吧?我也餓了。」他說的理所當然,好像他們理該出雙入對似的。
「那個……其實……」她吞了口口水,指指房門口。「我要走了,我現在就要走。」
既然燒都退了,她就沒理由繼續賴在這里了,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她要去殯儀館陪她媽,後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吃完飯,我陪去看你母親。」他仿佛會讀心術,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當然知道她最記掛的是她母親的事,她在睡夢中已經喊過無數次媽了。
「這樣啊……那……好吧。」她居然輕易妥協了。
老天,她在做什麼?
她應該要拒絕的,她怎麼反而答應他了呢?
她是不是瘋了?想多跟他相處一下也不行這樣做吧,這樣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妓女是不會跟她的恩客糾纏不休,還約著一起去吃飯的。
話說回來,有哪個恩客會陪妓女上殯儀館?她咬著下唇想,這真的是太太太怪了。
「我叫飯店經理替你挑了幾套衣服,在衣櫥里,你看看哪件合身就穿哪件。」
她一陣傾心。
他真體貼,連衣服的問題都替她想到了。
他一定覺得她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很不像話吧?布料少的可憐,還半透明,一個好女孩絕不會那樣穿。
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平常她不是那樣穿的,牛仔褲和T恤是她衣櫃里最多的款式,樸素的叫人嘆息,絕對不像個花樣年華的女孩衣櫃。
可是,告訴他這些做什麼呢?她又想獲得他什麼觀感?
她瞬間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都已經出賣自己的靈肉了,還妄想得到浪漫的愛情不成?
醒醒啦!
******bbscn***
如果世上真有幸福這回事,那麼這幾天就是谷淨棠此生感到最幸福的時刻了。
玉耀綾幾乎與她形影不離,他不但協助她辦好她媽媽的後事,還讓她出入坐氣派的大轎車,有司機接送,仿佛貴婦一般。
她天天享受頂級按摩,當按摩師搓揉完她的手,輕輕放下時,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枉此生了。
他帶著她到各大精品名店去購物,只要她看一眼的東西,他通常眼不也眨的買下來,但他卻沒有再踫她一下,即使晚上兩個人明明同張床睡覺,他頂多只是摟著她而已,絕對不會越逾一步。
「玉耀綾,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終于,她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今晚他包下招披耶河公主號,在曼谷夕陽余暉的照耀下,他們在船上享受無人打擾的精致餐點,欣賞河岸兩旁的景物風光,美的像場夢,她始終對這幾天的際遇感到不真實。
本來嘛,又不是演電影,怎麼會有這麼幸運的事發生在她這個悲情女的身上,如果他再這麼把她寵下去,她真的會懷疑他是否愛上她了?
會嗎?
他可能會愛上她嗎?
還是可憐她、同情她而已?因為如果愛上她的話,他怎麼都不再像初夜那晚一樣的吻她了?
好幾次他靠近她身後摟著她時,她都以為他要吻她了,可是他卻只是摟著而已,失望之情明顯的擺在她臉上,他還是「不為所動」,就像他生命中對男女的認知僅僅只有摟抱而已。
多可笑,他的技巧明明好的很哪,那夜他幾乎讓她快燃燒起來了,是不是她不夠吸引力,否則他怎麼忍的住不踫她?
老天,她覺得自己很奇怪,思想很黃色耶,他不踫是好事,難道她希望被一個恩客一再索歡嗎?
可是,老實說,現在她心里根本已經不把他當恩客看待了,他對待她的方式也全然不像個恩客,反倒像個情人,像個體貼入微、極致完美的情人。
如果他是她的男人就好了——她可以存著這麼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嗎?
唉,她似乎愛上他了,她很不想承認自己居然這麼笨,愛上一個花錢買她的男人,可是她對他的那種反應,她根本騙不了自己,她愛上他了,她得得確確愛上他了。
「對一個人好不需要理由。」谷淨棠靠在圍欄上,他習慣性的從身後攬住她的腰身,他特別喜歡她小小的腰身,幾乎不盈一握。
「那你會隨便對個路人甲或路人乙好?」她心煩意亂的咬著自己早已光禿禿的指甲問。
她好失望,她還以為他會說因為他也愛上她了哩,她果然是在痴人做夢。
跟他在一起,她可以暫時忘掉煩惱的事,他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人放松、閑適,有安全感,她的眼楮老是不知不覺在追隨他修長瀟灑的身影。
「我做事全憑興致,沒有什麼絕對不絕對。」
「唉。」他可真行,又是個模擬兩可的答案。
他是有上過這方面的課是嗎?
不然怎麼每次講話都這樣有「哲理」,真是氣死人的哲理,她情願他瘋了,失去理智,把她壓在欄桿上狠狠的吻她,也不要他對她這樣「彬彬有禮」。
「嘆什麼氣?」他好笑地替她將被風拂亂的發絲系到貝耳後,她有一頭烏溜溜的發絲,模起來很舒服。
傻女人,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已經愛上她了嗎?
如果不愛她,他何必留在曼谷,他老早該回台灣,更別說這幾天他都當她的護花使者,就怕她再去干賣身的傻勾當。
每個夜里,他都得苦苦壓抑自己對她的,他忍耐的好辛苦,對男人而言,懷抱著心愛的女人又不能,那是種巨大的折磨。
但他不想貿然踫她,他不想給她不尊重的感覺,他要她感受到他的愛惜之情,發自內心的獻身予他。
更何況,他們的相識是從金錢交易開始,他深怕當他們再次時,她心里會留下陰影,想起他們之間的初次交易。
所以他正耐心的在等,等她愛上他,他要的是兩情相悅,唯有兩情相悅的激情才能激發出最美的火花。
「沒什麼,只是餓了,我要去吃東西了。」她掙了下,從他懷里溜走,大步的走到阿卡面前去。
「阿卡,你餓了嗎?這樣一直站著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她故意關心他的手下想氣他。
「不……不會啊,屬下站著就好,這是屬下的責職。」阿卡豈敢讓老板的新歡關愛,他又不是想死。
「瞧你,都流汗了,很熱是嗎?來,我幫你擦擦汗。」她隨手拿起自助長桌的一條毛巾往阿卡臉上抹。
阿卡連連搖手,後退一步。「不……不必了,谷小姐,那是……是抹布。」
「是嗎?」她瞧了眼手上的「毛巾」。「真的是抹布,阿卡,你真是好眼力,那算了,吃水果吧,我喂你,來,啊——」
「對不起!谷小姐,我內急,要去上廁所!」阿卡漲紅臉,飛也似的逃走了。
老板的女人再對他這麼好,他就要回家吃自己了啦!
「你在做什麼?」玉耀綾好笑的走近她,他的手輕輕一帶,她旋即落入他的懷里,溫暖體魄瞬間包圍住她。
好香,優雅香澤……他身上的味道好香,她陶醉的閉起眼,雙手不由自主的往上伸,摟住他的頸項。
他抬起她的下巴,火熱的唇壓下來,攫住了她的唇。
她微抽口氣,啊……真想念這種感覺,酥麻的電流傳到她的四肢百骸,她忘情的回吻著他,不自覺的傾泄出自己對他的所有愛意,經由唇與唇的接觸,她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呈現在他眼前。
玉耀綾感受到了,這正是他所耐心等待的,這個小女人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