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你說的太好了,想起自己那些魯莽的行為真是特幼稚,讓你們見笑了,我曾一度以為自己很能干呢女副市長第三十五章再次失蹤章節。」簡茗茗十分謙虛的說著。
「江總,能經常听到你的教誨就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學習,不辜負對我的期望。」簡茗茗一下子變的會說了。
「林嘯,今後和你一起工作,還請多幫助我,在你面前我還是學生。」她又轉向林嘯虛心請教。
林嘯直盯盯的看著簡茗茗,他頭一次听簡茗茗講述這些,也似乎重新認識了她。也許是同年代的年輕人,他很欣賞她,好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絲異樣的感覺瞬間在血液中奔騰了一下。
簡茗茗接著說「後來,我媽媽就托人幫我找工作,她不希望我自己出去闖,理由是︰第一不放心一個女孩子自己在外邊闖。另一個原因,因為我的學歷低,是找不到合適工作的。她托人也不容易,周轉了幾次才到了這個公司。我命運好,踫到了江總。」
「林嘯,有時間代表公司去看看小簡媽媽,代表公司關心職工家庭困難也是我們公司一貫的作風。」江南對林嘯說。
「我知道了。」林嘯答道。
「對了,老李怎麼樣了?是不是好一些了?」江南忽然想起。
「好多了,醫生說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基本上沒留下後遺癥,我們公司也經常去看望。听說警方也找過他幾次,了解了一些情況,鑒于他也是受騙的,而且能主動揭發出他所知道的一切情況,警方不追究他的責任了。老李說了,等徹底好了後還要求回來上班,一定要好好干,報恩。」林嘯告訴江南。
接著他們又聊了些工作上其他的事情。
江南在京城呆了幾天就回去了。臨走時專程和一可說了句悄悄話,轉達了莊雅代表嚕嚕親媽的心願,就是希望能早日抱上外孫。
莊雅最近工作又進入繁忙階段,上次申報的項目沒被批下來,市府又重新部署了準備工作。再次上報,這次終于考察合格,審批下來了。偌大的一個工程,開展起來非常的忙,那沒完沒了的會議一個接一個,莊雅明顯感覺身體不如以前了,也難怪啊,都快60的人了,精力大不如以前了。莊雅知道該退下來了,其實早就應該到二線了,可是工作的需要一干又是多年。這幾天頭痛的毛病又犯了,她默默地忍受著,準備忙過這段時間就好好看看病,然後要求退下來。
這天下午莊雅剛剛開完會,天已經黑了,正準備回家吃飯,路上接到江南電話,告訴她一個驚天的消息︰一凡又不見了。
莊雅突然感覺腦子一片空白,一下子暈了過去。
江南一夜之間老了許多,老連長和莊雅嫂子一家人都來了,嚕嚕也請假回來了,一凡因為公務在身無法月兌身。大家對這突發的情況很震驚。
莊雅及時送到醫院,經過搶救醒了過來,接著又進一步做檢查發現腦部有一處陰影,專家正在積極會診,以確定診斷。
一凡再一次失蹤了,江南對及時趕來的警察說︰「自從一凡轉學來後,每天都是自己開車接送,今天放學後去接,一直等到同學大部分都走了,也沒見一凡出來,我就去學校里邊找,也沒找到,他的一個同學說看見一凡在學校門口和一個男人說話,後來就沒看見了女副市長第三十五章再次失蹤章節。我當時腦子里一轟,知道壞事了,就開車四處找,又打電話問了老師,未果。我馬上就報案了。」
警方這次很重視,這個案子是上次案子的延續,看樣子綁匪又開始行動了,市里也召開了緊急會議,綁匪在第一次作案的基礎上又繼續作案,可見其膽大包天,簡直就是沒了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藐視法律如此膽大狂妄,也是歷史上罕見的。這里面一定藏有更大的動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當下之急就是要迅速尋找一凡,這次事件的重大,直接威脅著一凡的生命。
莊雅感覺這次一凡被綁凶多吉少,她終于感覺自己支撐不住了,劇烈的頭痛一次一次的襲擊她,她想坐起來,想出院,想去尋找一凡,可是她爬不起來了,好像突然間身子被掏空一樣,她不停地問守在自己身邊的嫂子,有什麼消息嗎?一凡找到了嗎?嫂子安慰她,會找到的,不要著急,一定要保重身體,莊雅這次顯得很急躁,很不鎮靜,她已經無法再承受這樣的打擊,躺在病床上,心急如焚,她知道二次綁架的意義,知道綁匪是喪心病狂了,晚飯時嫂子端來了一碗粥,莊雅吃不下。
「你都一天沒吃了,這怎麼行的?」嫂子焦急的勸說著。
「我吃不下啊」莊雅呆呆地說著。
嫂子急得忙把剛剛離開的老連長又找了回來。
「這要想個辦法才行啊?」莊雅嫂子對老連長說。
「我看這樣把,我回去把曉宇叫來,讓她帶著孩子來,也許她看見孫子能想開點。」老連長出來個主意。
「好吧,試試看看。「
老連長匆匆走了。
莊雅緊閉雙眼,她實在是太累了,陣陣的頭痛使她疼痛難忍,醫生暫時無法確診。一些化驗結果和其他檢查的結果都還沒出來。只能是對癥治療,用一些止痛的藥物,暫時根據病情做一些支持療法。
又一陣頭痛襲來,莊雅用雙手捂住頭部使勁的按住,她漸漸地感覺自己飄乎乎的來到了一個地方,在一個刮著西北風的荒涼的土地上,茸茸的麥田里凸出個斜高上去的土包,墳上搖擺著幾顆荻草,墳前立著兩顆孤憐憐的柏樹。莊雅跪在墳前,仿佛看到了母親笑著從墳冢站立出來,那是不是母親,莊雅怎麼也看不清楚,她知道即使能看清楚,也不認識,離開母親時太小,她根本就不記得母親的模樣,只是千百次地想象著母親的模樣,母親的模樣就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她慢慢走過去想拉住母親的手,想撲到母親的懷抱里,可是母親總是躲著她,她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母親的身邊,她急得大聲喊著︰「媽媽,媽媽……。」
「醒了醒了」耳邊似乎有很多人在說話,她睜開眼楮又看到白白的牆,白白的白大褂。哦,我這是在醫院里,剛才是做個夢,她心里想,
「媽媽…媽媽」這時曉宇的呼喚聲傳來,她順著聲音回過頭,看到女兒曉宇帶著外孫子張大腦袋正站在床邊,曉宇留著淚說︰「媽媽剛才你又昏過去了,嚇壞我們了……」
「外婆,我們回家吧?」小張大腦袋用還說不太清楚的幼稚的聲音說,兩只小手緊緊抓住莊雅的手不停地搖著。
曉宇端了一碗剛熱的粥,一勺一勺喂莊雅吃,莊雅說扶我起來,我自己吃,他們扶她起來做好,莊雅勉強吃了一碗,為了不讓裝雅擔心,大家告訴她說一凡一定能找到,江南就和警察在一起,另外江南的朋友張啟宗也帶了很多朋友在幫著尋找,據說還有不少江湖上的哥們,他們都神通廣大,一定能找到一凡的。莊雅知道大家都在安慰她,她心里很感激,但仍然焦急萬分。她讓大家都回去吧,不要擔心她,嚕嚕正好過來送換洗衣服,就留下了照顧,其他人暫時都回去了,不一會一凡的爺爺女乃女乃也來了,他們說在家著急也呆不住,也干不了什麼事,就過來陪陪莊雅。
莊雅想去衛生間,嚕嚕扶著她朝走廊走去,因為她是急診來的住在了急診室,里面沒有衛生間。嚕嚕扶著媽媽往衛生間方向走去,這時突然從走廊那頭推進一個病人,從她們身邊匆匆而過直奔手術室。路過她們身邊時,眼前的情景讓莊雅驚呆了,擔架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當時全身*著,白皙的胸脯上垂著兩只口袋一樣的**,沾滿了沙土,好像有小石頭塊一樣的東西嵌入肉中有滴滴鮮血溢出,只見她口腔中也灌滿了沙子,脖子上有一道繩子 的痕跡,流血處已經成紫色了,她的眼楮還大大的睜開,一臉的恐懼相。擔架車的後面跟著一群人,邊跑著邊哭著,哭聲猶如裂皋,在醫院的病區里回響著,帶來一片恐慌,很明顯那個女人可能已經死亡。而且死的如此悲慘。
莊雅目睹了眼前的情景,心里突然緊張起來,她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趕緊站穩,定了定心。
回到病床上,她感覺有些疲勞,便想睡一會,不一會又迷迷糊糊的飄到一個熟悉的地方,這里也豎起一個墳包,里面埋著她的哥哥,莊雅跪在墳前哭著叫喊著︰哥哥……哥哥……這時就看見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的人從墳頭升起,面對著她,一句話也不說,莊雅繼續喊著︰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啊,他還是一句話不說,一會慢慢地消失了,莊雅哭喊著大聲叫著︰哥哥,哥哥你在哪?…不一會墳頭又冒出一個熟悉的面孔,那是個一臉和藹英俊的面孔︰志東,志東,是你嗎?這是他的戀人啊,她曾經朝思暮想的戀人︰志東,志東,是你嗎?…….你上哪里去了啊,幾十年了你都躲到哪里去了?莊雅哭著想去拽他,可就是夠不到,就在眼前可怎麼也夠不到,莊雅急得又喊起來︰志東,志東,別丟下我,別丟下我,一陣風吹來,志東不見了……。
莊雅就這樣一會好一會迷糊,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幾天後,經過醫生專家的會診,確診為腦瘤,由于生長的位置正好距離腦神經很近,所以時常壓迫神經,使她進入昏迷狀態,根據醫療方案必須手術治療才能解除壓迫,但是這個手術很復雜,萬一不成功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市里醫院目前對這項手術沒有把握,準備聯系京城醫院的專家,請過來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