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白首 第二十章 往昔

作者 ︰

五色閃光燈掃在東方瑾冷漠的臉上,喧囂的音樂充斥著空氣與君白首。他卻似是未知未聞般,也沒有去听梁雲天和沈逸的對話。他的注意力透過窗停在了空蕩的街道上與君白首。

夜已經深了,道路兩旁的路燈發出微弱的燈光,打在寂靜的路上,偶有一二個行人路過,也是步影匆匆,只剩下漸行漸遠的影子。空蕩蕩的街道,冷清清的,僅有燈桿留下長長地斜影!

東方瑾的眸中有些恍惚,記得那天,自己是少有的吃過飯沒有事做。她一手拉著自己的胳膊,一手輕輕地晃動著自己的衣角,淺笑嫣嫣,「東方瑾,反正你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不如去放松一下,我們去壓馬路吧!」

看著她笑盈盈的眼楮,他點了點頭,盡管他以前從不做過這樣沒意義的事。那時天氣已寒,她穿著毛絨絨的線衣,率先的跑在前面,很歡快的樣子。

相處了幾個月,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的高興,通常她都是很安靜的,淡淡的樣子,只是偶爾會淺淺的微笑,這樣的笑他似是沒有見過,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很喜歡她這樣的笑。

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斜斜的落在自己面前。他記得當時的月雖不是很亮,但卻很圓。月光打在她小巧的身體上,她輕盈的身影好似精靈般靈動。

寂靜的街道上,能清楚的听到她輕快地腳步聲,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很安靜的跟在她身後,她听不到他說話會偶爾回頭看他一眼,見他還是乖乖的跟在自己身後,便又放心的在前面探索起來。

一路上,她玩的很愉快,自己也很耐心的在她身後跟著,心里有著莫名的愉悅。等她終于決定回去時,已經是近一個小時後了,他拉過她的小手,冰涼的觸感讓他皺了皺眉,明明穿的比他的厚的多,卻還是這麼涼。

把她冰冷的小手裹在自己的手里,放入風衣的口袋里慢慢地暖著。她似乎有一絲的掙扎和幾秒鐘的停頓,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還是一臉的淡漠,便安靜而溫順的任他裹著自己的手,還甚是乖順的隨著他的腳步往回走。燈光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明明是路上很寒,他卻感到走得是那麼的暖。

門被猛然的推開,外面的吵雜的人聲和喧囂的音樂聲瞬間傳了進來,他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傷痛,扣在酒杯上的手指越發的用力和蒼白了些。手覆在胸口,那里的空蕩和酸澀也更濃了些。

戚城扣上門,走了進來,見東方瑾在,不禁想要調笑幾句,「啊!我們的阿瑾居然在啊!我還以為你又是在家陪你那小妻子呢?」

戚城轉頭對向梁雲天和沈逸,「你們不知道,前幾天我半夜被阿瑾那小子從被窩里給挖出來去看病,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病,到他家一看居然是他的小妻子發燒,發燒而已,就讓我忙碌了一夜啊!還不斷地騷擾我,不讓我睡覺啊!」

東方瑾聞言,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現在是越老越愛嘮叨了!」

「誰敢說我老!老子還不到30歲好不好!」

戚城再次跳腳!惹得梁雲天和沈逸哈哈大笑,「嗯,阿瑾是越來越能惹得你小子跳腳了!進步了啊!」梁雲天看著戚城的樣子,再次笑出聲來!

「不過,我更想知道,阿瑾真的娶了一個小姑娘?很小嗎?」。梁雲天很是好奇的低聲問道。

「嗯,也不是很小啦!看上去十八九歲,不過,我已經問過了,已經年滿20了。」沈逸晃了晃酒杯,抱怨道,「其實還不錯,很單純的一個小姑娘,就是見到我就喜歡跑!」

「你這麼說,我就更加欣賞你們口中的小姑娘了!見到你就躲的小姑娘,嗯,她的眼光應該很好!配得上阿瑾!」

梁雲天滿意的點點頭,戚城也點點頭,「我也同意梁大哥的意見,這小姑娘眼光真好啊!不過可惜,我見到她是她還沒有醒,下次一定要問問她是如何識破阿逸的真面目的?」

「喂喂!你們什麼意思?我難道不好嗎?要人有人要貌有貌的!還溫柔體貼,比那冷面只會散發冷氣強多了好不好!」沈逸不淡定的抱著酒杯抗議道,不過還是被那兩個損友給無視掉了!

低眉看了時間,快近12點了,看了還在相互爭論的三人,揉了揉眉頭,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我要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吧!下次再聚!」

沈逸重新把目光掃射了他全身,不滿的撇撇嘴,「阿瑾,你又不回家,干嘛不多玩會啊!我待會兒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倒是梁雲天目光在他不太好的臉色上掃了掃,「嗯,你先回去吧,我們再玩會兒!要是真的在乎就不要輕易的放開,能找到一個自己真正在乎的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東方瑾點點頭,轉身離開。

「梁大哥,你對嫣姐還是沒有放下嗎?大嫂其實也不錯啊!」沈逸收起了一貫的玩笑,有點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問道。

梁雲天眼底閃過痛色,嘴角是淡淡的苦澀,「是我先背叛先離開的,談什麼放沒放下。」又倒了一口酒,苦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更何況,她再過幾個月就是要結婚的人了。而我是早已成家的人,有何資格談這些!」

梁雲天眼光看向遠處,「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隨心所欲,從我做好決定起,就沒有回頭路了。更何況,你們大嫂現在有了身孕,我們雖然是聯姻,沒有什麼愛情基礎,但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倒是便宜我了!」

東方瑾離開那喧囂的酒吧,獨自坐在車里,沒有開燈,一片的漆黑,靠在車座上,心里的思念和痛楚同時肆意著。眸中難見的有了些迷茫,似是無所適從。

不知靜坐了多久,似是終于有了決定,迅速的發動車子,黑色的轎車與夜色融為一體,飛出的車子卷起一股煙氣,迅速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只有微弱的燈光仍舊照亮著前方的道路,靜靜地護著歸家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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