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秋末,樹葉落了一地,彰顯著繁華落盡後的蒼涼,放眼望去,盡是層林盡染的霜紅,這種韻味,又是哪和季節能比擬的?
蔣沿溪伸了一個懶腰,還未坐穩,就打了一個噴嚏(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二十二節李默的帶薪假期內容)。最近天氣異常,蔣沿溪有經常加班,晝夜溫差較大,一不小心,就得了感冒,吃了感冒藥,犯困的很,一上午都迷迷糊糊的,好在那個葛朗台縮在自己的辦公室一上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出來做監工。
蔣沿溪正準備q小花,問她中午吃什麼?一個文件夾就重重的摔了下來,「蔣沿溪,這是k公司的廣告方案,下午你再去給這家公司的經理洽談一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蔣沿溪原本迷瞪的眼,一下子清醒過來,不敢抬頭,怕葛朗台那雙火眼金楮看出自己的一臉倦意(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22章節)。點頭如搗蒜的說︰「好的,好。」
隔了兩張桌子的李默氣沖沖的走了過來,拍著桌子說;「為毛是她,不是我?這個案子一直都是我跟進的?為毛?為毛啊?」李默氣憤的理直氣壯,大有不給我說清就劈了你的氣勢。
在這個公司里,或許只有李默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跟葛朗台叫板,從第一次加班開始,李默好像就是葛朗台的克星。
每到忙的時候,加班到八點成了公司不成文的規定,而且還沒有加班費,可好像大家都習慣了,後世麻木了,竟沒有一個人提議過或是反對過,其中,或是不敢,或是不想出頭,種種原因吧。
那日,眾人還都埋頭苦干,李默看了看腕表,大喊一聲︰「下班了!」收拾完東西就往外沖,葛朗台堵在門口,努努嘴說︰「沒看見大家都在干嘛麼?」
「他們加班是他們的自由,我不加班也是我的自由!」李默說的理直氣壯,眾人埋頭干活是假,伸長了耳朵听這邊的動靜是真,都想著,終于有人敢反清復明了,他娘的,這班老子早就不想加了!也有人,抱著看笑話的心里,想著,看你丫的怎麼死?
葛朗台或許還沒有遇見過這樣不听話的員工,何況還是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自己那麼大的臉往那擱?葛朗台紅了脖子,指著李默的臉就說︰「反了你了,想干不想干?不想干,給我滾蛋!」
「你再說髒話,小心老子告你個誹謗罪!」李默看葛朗台急了,自己反動冷靜了下來,環抱著胸,居高臨下的樣子。一米六五的葛朗台站在一米**的李默身邊像是奴僕仰視著王子,別提多滑稽了。
葛朗台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有膽大的已經勾著頭看向這邊,想著在這麼多運功面前自己一定不能輸了氣勢,挺直腰板,抹了一下油光可鑒的大背頭,定了心弦,一副領導的架勢說︰「李默先生,我明確的告訴你,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你被解雇了(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二十二節李默的帶薪假期內容)。」說完,他的嘴角揚起一貫的勝利之後得意的笑。
大家都在為李默捏把汗時,李默冷笑了聲,從鼻子里哼出幾個字︰」我不走。」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說︰「我已經過了試用期,給公司已經簽了合同,如果合同沒有期滿,你就無故辭退我,我是可以告你的,或者你給我合同里提到的違約金。」李默說的通俗易懂,不卑不亢,冷眼藐視著身下的葛朗台。
後來,李默就真的沒有被辭退,而且再沒有人要求他加班。在大家都熬紅了眼拼命的干活時,有一個人,卻逍遙法外,背著偌大的旅行包,去了西藏,看了風景。羨慕死了一幫子辦公室的男男女女。
原來有一種事情,成與不成,在于,敢于不敢!
李默翻著文件夾,呼啦啦作響「真的是我的那個案子,你給我個解釋。」低眼看了正揉著太陽穴的蔣沿溪,蔣沿溪一個白眼丟過來,「管我毛事!」
葛朗台干咳了兩聲,或許是適應了李默這種敢說敢做的風格,或許就是做賊心虛,拍著李默的肩膀,笑嘻嘻的說︰「來我辦公室一下。」說著就拖著一臉不服氣的李默往經理辦公室走去。蔣沿溪一臉的問號,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原來,葛朗台笑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像個彌勒佛,挺慈祥的啊。
不一會,李默笑吟吟的經理辦公室出來,李默朝他試了一個眼色,不等蔣沿溪開口,就附在她的耳朵上,帶著得意的快意瞎說說︰「一個星期的假期,工資照的發。」說完就跳躍著離開。
「帶薪假期?為毛他就可以?」蔣沿溪氣急敗壞的摔打著桌子上的文件夾,這樣好的待遇,險些讓她崩潰,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仰天長嘯,只有李默的那句「老子要去麗江」在辦公室的上空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