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重重的垂坐在椅子上,回想自己剛才看見有關左翼天的網頁,竟高達數十頁,這樣一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傳奇故事,難道就真的像網上報道的那樣,從小資質過人,有從商的天賦?
從東南亞一帶,輾轉撒哈拉,南非,又回到這里,中間到底有怎樣的經歷(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三十二節左翼天,你等一下內容)。原來,他內心所蘊藏的東西、,遠比表面看起來的多,那樣的深藏不漏,藏了怎樣的心事。
蔣沿溪突然就心疼起那個孩子,听父親講二十年前的故事,那樣小的年紀,親眼看見自己至親至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沒有父親已經夠悲慘的了,為什麼還要他,在那樣小的年級里失去母親,上天,你真的很不公平!
蔣沿溪有點埋怨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認識他,如果早一點認識他,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冷漠。得多大的信心,才能讓自己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守護別人的幸福?亦或,可以給一個悲慘的人幸福。
蔣沿溪扯了一下胸前的頭發,閉目養神。
眼前浮現總是個無助的男孩,站在雨夜中,全身濕透,驚恐的看著鮮紅的血液,和自己母親那張蒼白的臉。
蔣沿溪狠拍了一下桌子,拿起桌子上剛剛抄下的一個地址,拿了包,甩了頭發,對著一直在密切注視這邊動靜的小花說;「我提前下班了,你給葛朗台請假(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32章節)。」
小花抬眼︰「為毛是我?哎。哎……你去干嘛?」
「看病。」蔣沿溪頭也不回,擺擺手,徑自出了辦公室的門。
她手上拿的地址正是左翼天的,公司地址,家庭地址,為毛會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張?好像公司不止一個吧?住處不止一個?可這也太夸張了吧,光家庭住址,門牌號連續十一個,什麼概念?難不成,學古代皇帝,弄的寢宮?
想起來左翼天那張千年不化,冰冷至寒的臉。蔣沿溪自嘲的笑了一下,看了一下腕表,已是接近下班的時間,怎樣?是去公司還是去家里?貌似一個單身女子跑到一個的單身男子的家里不好吧?打定主意,就打了車,往城市有名的110大廈駛去。
下了車,很是奇怪。大廈門口站了很多保鏢,商務轎車好幾輛,為首的是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蔣沿溪迷惑,心想︰「這是什麼樣的老板?派頭這麼大,早就知道110大廈是商業巨頭,弄成這樣的架勢前來洽談生意,也太夸張了吧?
蔣沿溪在心里恨恨的鄙視了一番,真是有錢燒的,不知道怎樣才是體面。悶著頭,不管不顧就橫沖直撞,未走到大廈門口,就被保安模樣的男人攔住,說︰」小姐,請你暫等片刻稍後再行。」蔣沿溪對彬彬有禮的人一向沒有抵抗力,雖然自己心里很急,唯恐那人下班走掉,那自己豈不是白來一趟?可,面對這樣有禮貌的員工,還是讓了路,听話的站到了一邊。
真是越看心里越氣憤了,大廈的門口,已經有專門的人員鋪上了紅地毯,直通最前面的那輛加長林肯車。誰啊,這是要迎接誰啊,搞的這麼隆重?
一下子對110大廈沒了好感,這樣**的規定不知道是那個變態的高層想出來的。蔣沿溪在心里一遍遍的鄙視。
驀地,感覺耳旁一陣風,從大廈的玻璃旋轉門里走出來一行人,個個精神抖擻,其中一個男人,身材微胖,中等個頭,五十上下,戴著一副金邊眼楮,銀灰西服,暗色條紋領帶,人雖已過中年,看上去,風度翩翩,極有修養(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32章節)。
另一側的男人,筆挺西褲,黑色風衣,鋒芒內斂,冷峻沉著,嘴角勾著撩人的弧度,重瞳光華重聚,熠熠生輝。即使不說話,不微笑,不皺眉,不張揚,平靜的邁著步子,也有一個詞分明的圍在他的身邊,氣場!
蔣沿溪屏住呼吸,看見左翼天,一種莫名的復雜情緒涌上心頭。不知為什麼,她此刻,只想趕快跑上去,抱住他,告訴他︰「不用怕,我一直都在,不要怕,你一直不孤單!。」即使他現在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小男孩子,可,那種想擁他入懷,拍他肩膀的沖動,是那麼的強烈。
看著左翼天與那個中年男人握了手,中年那人上了後面的一輛商務轎車,慢慢的開走了。左翼天看著開走車的方向,眼里竟滑過一絲的陰鷙,那樣凌厲的眼神,稍縱即逝,沒有人會注意到,即使一直沒讓他離開自己視線的蔣沿溪,也只是眨了眼,就看見一如既往的冷漠與疏離。
眼看左翼天就要上了那輛林肯車,蔣沿溪心里一急,撥開保安圍城的人牆,高聲喊道︰「左翼天,你等一下。」
多年以後,那個男人還清楚記得,有人第一次喚他,左翼天,連名帶姓,不是老公,不是孩子他爸,不是天,不是翼天。左翼天,那樣的陌生而清晰,帶著幾分焦躁不安,在深秋的午後,有個女人喚他左翼天,殊不知,這一聲呼喚,竟成了某個女人一輩子的專屬。
左翼天脊背一頓,轉了身,就看見,兩個保鏢制服的那個女人,此刻正奮力扒拉著保鏢的手,還一邊不顧形象的大聲呼喊︰「左翼天,左翼天。」
旁邊的隨從頭上個個開始冒冷汗,心下思量︰「這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瘋女人,大喊大叫,不知道左翼天三個字在110大廈是個忌諱嗎,平常別人喊一聲左總裁,心里都顫巍巍的不住發抖,你倒好,連名帶姓,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