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壓定禽,軍爺葷寵惹火妻 94 勝者為王,敗者被綁(萬更求月票)

作者 ︰ 喬楚

「這演習還有一周左右就要結束了,咱們紅軍轟了藍軍多少陣地,可怎麼就沒逮住藍軍的總指揮呢,那小子真特麼狡猾!」

「可不是?那群藍軍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難道還能來一場逆襲?」

「……」

「妮兒,我待會聯系燕少荀,打一槍換一炮,咱們明兒就換地方,這里不安全了!」

心跳加速的人,仿佛換成了她,嗅著那熟悉的男性氣息,她閉上雙眼,低聲道了句︰「楚之杭,晚安。」

楚之杭佯裝翻找通行證,轉身之際,對著大家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眼神一凜,將藏在手中的東西握緊,淡定自若的轉回去,兵不厭詐的忽悠道︰「喲,楚指揮,您怎麼出來了?」

這些人並非輸不起,只是不到最後不死心,到了最後,親眼目睹了猶如天降神兵的藍軍,掃蕩了他們的紅軍,心下再無不忿,只剩佩服和欣賞。

可這玩意,楚之杭哪有,既然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那些人越是覺得藍軍不敢行動,藍軍就越要行動!

「你大可以試試看!」

「我會想法子帶著楚卿混入紅軍指揮部,等你趕來,收拾了外面那些紅軍就成了,咱們當年都沒綁過將軍,這次倒是可以一試,燕少荀,咱們就玩一場大的吧!」楚之杭一邊凝視著蘇遇白,一邊跟燕少荀溝通怎麼里應外合。

眾人只見四五個干癟的小松球唰唰地沿著拋物線奔向對方,犀利凜然至極!

既然犯了賤,那就一賤到底!

楚之杭微微蹙眉,視線掃過月光下的幾個身影,心下琢磨著將這幾個人干掉的可能性,以他的身手在這條河里游個幾圈不成問題,但水中阻力過大,偷襲的話沒準會被那幾個人纏上,再者,還有他的小妮兒,絕不能讓人發現她的存在!

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

蘇遇白不甘示弱的迎上楚之杭冷凝的眸光,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溫柔。

楚之杭心知楚卿和連戰不甘被俘,這兩個小子心思活泛的緊,有他在還能震住他們。

難得的相處,周圍沒人,不存在打斷或是打擾的問題。

「否則,就罰我天天吃肉!」楚之杭不正經的接過話茬,那深邃的眼眸里彌漫著些淺淡的笑意,沒等她開口反駁,立刻堵住了她,「妮兒,你聞見沒?這空氣里好大的酸味兒,嘖嘖,要不,我現在就跟你交代歷史遺留問題?」

進入宿舍,微微蹙眉,楚之杭環顧四周,沒看見蘇遇白的身影,徒然視線劃過禁閉的浴室大門,停頓了半晌,他走過去堅定有力的敲了敲門,沉聲道︰「妮兒,你在里面嗎?」

「楚之杭,現在我不想談感情的事兒,你也答應過不勉強我,你要出爾反爾的話,我當然能做到虛情假意!」

因為距離水源太近,加上又干掉了一名紅軍學員,往後的幾天,紅軍必定會加重防範,如果他沒猜錯,謹慎如大哥,定會派人探查這片兒區域,到時候再想跑就晚了!

不爽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豬九戒,在蘇遇白灼灼的眼神下,楚之杭輕哼一聲算作回應,霸道的擁住了她的肩膀,半摟半抱的帶著她往藍軍學員們藏身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戲謔道︰「妮兒,要是剛才那會沒外人,我真想吃了你!」

聯系上那邊的燕少荀,楚之杭將自己的想法簡略的告知了他。

據可靠消息稱,明年大規模軍演結束後,楚家的第五子楚之杭很有可能就要晉升為上校了,且會成為第九師的副師長,屆時扶搖直上九萬里,誰還敢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囂張?

細碎的交談聲中,充斥著一股子不滿,以及對藍軍的憤懣。

匯報結束後,蘇老爺子又私下里找楚之杭談了話,這才放他離開。

這是一劑猛藥!

可如果用喜歡來交換的話,這付出的代價是不是有點大?

雖然紅軍還沒有輸,但已經呈現出了敗勢!

「行了,趕緊走吧,咱們可是偷溜出來的,要讓總指揮知道了,絕對得挨罵!」

他眼底涌動著晦暗的情緒,凝視的眸光流露著直白的意味。

匯報演習,演習完了自然得去匯報。

當年跟隨楚之煜參加紅藍對抗演習的楚之杭,如今都能反過來威脅到楚之煜了!

「我知道了,好好執勤。」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楚之杭追上了前面的蘇遇白,神色略有些凝重,先前他準備在這地方待幾天,直到找到機會混入紅軍指揮部,可現在他改變注意了,楚卿和連戰一定是想將他們的消息傳遞出去,這附近偶爾也會有紅軍經過,要是讓紅軍將他們包了餃子,那可大大的不妙。

驀地抬手,持-槍沖天,扣動扳機,砰然槍響!

回到師部的宿舍,已是下午。

半晌,他扳過蘇遇白的小臉,沉聲再度道︰「妮兒,口是心非是女人慣用的招數,下次你可以換虛情假意,只要你做得到!做不到就老老實實的相信我,相信我能保護你,相信我能給你幸福!」

楚之杭眸光犀利的掃視著十幾位軍官,在這十幾個人察覺動靜之前——

隨著楚之煜話音落下,帳篷外徒然響起一陣槍響!

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氣弱,否則就會被對方視為心虛!

「好樣個P,那是因為他楚之杭是你楚家的,要是換個人,你楚之煜指不定怎麼背後月復誹人家呢!不過我倒是很欣賞楚之杭這小子,我就說嘛,你們這些家伙就是一群趙括,絕招是紙上談兵窮扯淡,要真論實際,還不如人家楚之杭和這幫娘們呢。瞪眼干啥,我說的不對麼?難怪當了人家俘虜呢,瞪眼能贏了人家啊!」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收拾,完畢後我們撤出此地!」

他說的慷慨激昂,鏗鏘有力!

楚之杭未能故技重施,無奈下只能干掉了對方,望著近在咫尺的紅軍指揮部,他對著身後的學員們招了招手,意氣風發的笑道︰「學員們,跟我走,綁了他們紅軍指揮!」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雖未倒下,可理論上,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她感覺到氣氛莫名的緊張,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楚之杭眼神一凝,直視著蘇遇白的眸光頃刻間充滿冷厲,倏爾又轉化為一抹溫柔,他知道自己輸得一敗涂地,面對她的時候,不自覺就收斂了骨子里的霸道狠辣,即便听到她不信任的話語,他也沒法憤懣著甩手離開!

火光的映襯下,她精致的眉目泛著淺淡的溫柔,熠熠的鳳眼縮映著他的俊顏,倏爾給他一種她眼中只有自己的錯覺。

「這兒跳一天,就對你上心一天。」

合著對方就要一張通行證!

「站住,你們什麼人?」

摒棄了干掉對方的念頭,他將蘇遇白緊緊抱在懷里,肌膚緊貼,幫她驅逐寒意,心下卻再無旖旎。

沒人搭話,嘩啦啦的水聲擦過了楚之杭的耳際,浴室的門並未鎖死,輕輕一推便開了,只見——

聞言,蘇遇白不忿的伸出手臂給了他一下子,听著他夸張的哀嚎,冷笑著勾起唇角,反嘲道︰「楚之杭,你鼻子堵了吧,我怎麼沒聞見酸味,要交代就快點交代,詳細的交代!」

眾人聞言,不禁閉上了嘴。

蘇遇白緊緊摟住了楚之杭精壯的腰,盡量不給他添亂,直到浮上水面喘了口氣,才撒嬌般的委屈道︰「楚之杭,我冷。」

「我敢發誓保證,在感情上,我絕對沒有不能說的秘密,你呢,小狐狸妮兒,你不敢承認喜歡我,說明你心里有我的位置,卻又不能確定那位置的深淺,你怕再遇上沈少謙那種渣男,身心不保,我說的對嗎?」

楚之杭瞧著跟他鬧別扭的蘇遇白,忍不住啞然,眼眸里閃過一絲懊惱,幾乎沒有猶豫的湊到睡袋里跟她擠成一團,就連她的掙扎,他也當成了樂子,強行壓住這折騰的小野貓,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膛上,讓她听著自己的心跳——

蘇遇白鳳眼一轉,旋即耍賴道︰「楚之杭,你在轉移話題,難道,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一場軍事對抗演習,正式落下帷幕!

「嗯,我們回去吧,這會楚卿和連戰也該清醒了,除了秦意,恐怕沒人能對付得兩人。」蘇遇白仰頭睨著楚之杭的俊顏,鳳眼里透著些不自覺的暖意,越是跟他相處,越是清晰的感知他的強大,越是想要沉淪。

每一槍,都像射擊在眾人的心髒上,紅藍軍們最關注的輸贏,在此刻又產生了懸念!

楚之杭最容不得別人諷刺蘇遇白,望著那人惡心的嘴臉,他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也不在乎會不會得罪人了,「咱們別跟這些手下敗將廢話,誰再不老實,你們過去一槍托給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蘇遇白凝視著楚之杭的深眸,鳳眼里滿是冷凝,不否認在楚之杭提及沈少謙的那刻,她心下驀地一窒,頓時有種被看透心思的難堪,他毫不客氣的揭開了她極力掩飾的脆弱,讓她將對他的那份與眾不同,狠狠地沉入了心底!

這就是!

「什麼是規矩?誰贏了誰定規矩,藍軍為什麼不能贏?」

這可是個好機會!

幾個二愣子學員注意到楚之杭帶著大批的人馬前來,立刻出聲警示,蘇遇白等人只見其中一人毫不猶豫的端起了狙擊槍,分毫不差指著楚之杭,好似楚之杭再走一步,他就要開槍!

楚卿眼見大勢已去,不由苦笑,心想,小叔楚之杭不愧是楚家人的驕傲,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次奧,難不成藍軍沒被咱們的人收拾干淨?」

「楚之杭,你今天要是綁了我,那咱們軍事法庭見!」

「嗤,開什麼玩笑,誰大晚上閑的沒事來河邊溜達,難不成還真有野鴛鴦來打個野戰?」

「在軍事變革以前我們的軍隊的演習很原始,記得看過一些報道中介紹的軍事演習,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在走過場、搞形式。有的甚至是提前布置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做給上級來的領導看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麼真正的戰爭到來的時候,我們的軍人們敢說他們準備好了嗎?」

這一天,楚家老五在演習中綁了親大哥的消息像長了翅膀,傳遍了B市軍區!

深深地悸動。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大校,這番話雖糟了些,卻是實實在在的真理。

可是有了兩人以及其手下精英的加入,藍軍沒準能翻盤一回!

哪里來的豬八戒他哥哥?那熠熠的鳳眼好似藏滿了皎潔,隱隱流轉著些難以言喻的風情。

楚之杭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將可能與不可能的全部算計了一遍兒,帶著猶如小白兔般的蘇遇白七拐八拐,沒一會就繞回了藍軍學員們的藏身之處。

說罷,他將通訊器放到一邊兒,稍稍用力就將蘇遇白拉入了懷里,玩味兒道︰「妮兒,剛才沒交代的,我現在交代還來得及嗎?」

「成,你們先回去吧,我馬上就回去,去那邊方便下!」老學員膽子較大,心下又萬分好奇,眼珠子一溜,就想再下水看看,沒準還能逮住一名藍軍學員呢,這些天在101陣地差點沒被憋死,好不容易有通風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當然是想他放過她!

「在今年的多次演習中,我軍的指揮方式和武器裝備的信息化程度讓人眼前一亮,首先最新研制的一體化指揮信息系統,集陸海空二炮諸軍兵種于一體,貫通了我軍總部到各級指揮機構,聯通了支援、情報等指揮要素……」

調侃了幾句,蘇遇白覺察到楚之杭的視線,不由收斂了面上的情緒,跟上藍軍的大隊伍,不出一會,他們終于找到了紅軍指揮部的帳篷!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公平,什麼才是公平?

蘇遇白冷哼一聲,強硬的掙開了楚之杭的懷抱,獨自進入了睡袋休息,自演習中與楚之杭匯合後,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入睡,沒有那溫暖的懷抱、有力的手臂,就連心下都缺失了一角。

「行了,兩個小子,這是軍演,咱們是敵人,我就得努力扮演好這個角色,等軍演結束,還是原來那樣!」

幾個人又交談了幾句,其中一個偵察能力較強的老學員,他的視線徒然劃過略有些不平的草叢,又細細的觀察了河邊,模了模頭疑惑道︰「我瞧著不太對勁,這地方剛才有人來過,你瞧這河岸邊上還有腳印,這草叢像被踩過的……」

圍觀了半天的楚之煜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沉吟了半晌,才淡淡道︰「老五,好樣的!」

自發守衛的男學員肩負著重要任務,丁兒點都不敢松懈,瞧見歸來的楚之杭和蘇遇白,連忙將方才發生的鬧劇匯報了一番。

二愣子學員們轉回頭,徒然瞧見襲來的小松球,瞳孔一縮,連忙倒退,混亂間幾聲槍響砰然,還未反應的幾人,瞬間就被楚之杭那一方的人干掉了!

過了將近五分鐘,那群洗澡的紅軍學員終于開始陸續上岸……

他徒然伸出手,繞過火堆,握住了她的小手,實實在在的,感受著她的存在。

「嗤,嚴副師長,演習不是演戲,你覺得我什麼意思?現在在座各位都是我們藍軍的階下囚!」楚之杭心知過猶不及,即便楚家風頭再怎麼盛,他一個人也難以抵抗十多個人的炮轟,但此刻又低調不得,只得點到即止,讓他們清晰此刻階下囚的身份,老老實實的配合他完成演習。

說到此,楚之杭的目光驀地犀利,平緩淡然的掃過眾多凝重的面孔,繼續道︰「既然是他們敢這麼說,但是當他們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們能有戰斗力與敵人戰斗嗎?當然不否認我們的軍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同樣我們的軍隊不懼怕任何敵人。但是沒有了戰斗力的軍隊想要戰勝敵人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這一點在過去的戰爭中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證明,這里我就不在羅嗦,所以軍事變革是必然的。」

路上,楚之杭憑著機智狡詐,不斷的混跡在藍軍紅軍之間,如魚得水,終于在一個小時候,來到了紅軍指揮部的外圍!

他變得不像他,可潛藏在內心的溫柔又豈能夠輕易剝去?

「楚之杭,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得不到最好,得到就是草,說直白點,我不信你。」

楚之煜接過了話茬,與蘇老爺子對視半晌,點頭道︰「軍事改-革不是說說就可以改變過來的,首先必須是從思想意識上要改變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軍事改-革的道路。其次作為部隊的主官的決策和戰術素養以及自身的思想意識也決定著軍隊的戰斗力和戰場上的勝負。」

趁此功夫,他將手中的東西擲出——

那細交真。翌日——

蘇遇白推了推秦意,上前低聲笑道︰「別欺負他了,不就讓你陪吃陪玩三天麼……」

楚之煜微微蹙眉,望向楚之杭的眸光驀地犀利,仿佛在說,混小子,你還真準備綁了你哥?

楚之杭氣勢渾然,听得外面動靜漸漸變小,醞釀了半晌,玩味兒的視線掃過眾人,才悠悠然的開口道︰「諸位手下敗將,恭喜你們,紅軍輸了!」

他想逼她扔掉頭頂的避世龜殼,可扔掉了,誰給她遮風擋雨?

連戰委屈的撇了撇嘴角,低聲嘀咕道︰「還不如早點把我們干掉呢,這馬上能看到紅軍被綁了,楚家小叔忒不厚道!」

楚卿聞言,眼神微沉,他知道以俘虜的身份落在小叔楚之杭手里,想跑是沒門了,看來只能……

砰砰砰……

仿佛發現了楚之杭和蘇遇白,正跟他們兩個玩著游擊戰。

這話一出,幾個人同時聯想到了什麼,觀察平靜毫無漣漪的河面一會,遂又放下了心底的疑惑,可那個老學員卻漸漸蹙起了眉,眼神里流露著一絲恍然,他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甚至想到了對方有可能潛在河中,方才沒偷襲他們大概是有原因的。

這場軍演並沒有那麼正式,很多最新設備都未曾投入其中,雖然紅軍的裝備較為先進,可也是相對藍軍來說的。楚之杭一路前行,刻意避開了紅軍的探測儀器,避開了紅軍埋下的地雷炸彈,同時將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早早的處理掉了!

「楚之煜,這就是你弟弟,忒不知天高地厚了,誰告訴你們藍軍要贏得勝利的,你們這是違背規矩!」

其實習慣之後倒也不是很冷,可撒嬌般的話語就這般不由自主的月兌口而出。

楚之杭緊蹙的眉頭漸漸舒緩,蘇遇白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趁著藍軍氣焰囂張之際,拿下紅軍指揮部,畢竟——

「呵,哪來的不懂事的學員,這兒可不是你們過家家的地方。」一名上校級別的軍官滿臉嘲諷道,「楚之杭,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學員?」

「妮兒,再忍忍,冷的話我幫你暖暖。」楚之杭緊蹙眉頭,看向這幾個紅軍學員的目光充斥著冷意,望著那幾個插科打諢的家伙,他只有緊緊抱住懷里的小妮兒,感覺到她心口跳動的起伏,才不自覺放了心。

這些天壓抑至極的燕少荀聞言,立刻同意了楚之杭的里應外合之計!

這話雖說著有些夸張,但又現實到了極點。

屏住了呼吸的楚之杭听著通訊器那邊燕少荀喂喂的呼喚,方才回過了神,聲音一啞,語氣中隱隱流露著急切,卻滴水不露道︰「我剛才在琢磨怎麼混進紅軍指揮部,現在想到了,你有多少把握守住106陣地?可別沒攻下紅軍指揮部,就讓對方踹了我們的老窩!」

潛在水中的楚之杭和蘇遇白隱隱將這番對話听在耳中,慢慢地靠向了河對岸,距離紅軍學員越來越遠,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冰涼的河水也沒能澆滅他的熱情,感覺到懷里小妮的顫抖,心里的念頭一滯,他便將她托舉起來,讓她浮上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秦意聞言,心下好笑,上前拍了拍連戰,面無表情公事公辦道︰「你們是死人了,死人哪會說話?詐尸麼!」

槍響的剎那間,紅軍指揮部的十幾個軍官齊齊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向突如其來的藍軍,臉色剎那間難看的無以復加,認出了楚之杭的身份,有人看向楚之煜的目光里摻雜著些微妙的意味。

「演習不是演戲,要不就一起上軍事法庭理論理論?」

楚卿瞪了楚之杭半晌,咬牙切齒道︰「有您這種盡職盡責的小叔,可真是我的榮幸!」

蘇遇白憤懣不過,望向那十幾個軍官的目光滿是冷意,身為軍門千金,她從小最佩服的就是軍人,像她爺爺父親叔叔那樣的軍人,而非現在這些不停叫囂,滿嘴不公平的家伙!

他不厚道的將問題和責任拋給了燕少荀,沒等對方回答,便再度道︰「好好想想,不要冒失,能多干掉些紅軍,就別放過,行了,到此為止吧,時間長了就該暴露了!」

楚之杭呼吸一窒,眼神本能的深邃,注視著毫無防備的蘇遇白,鬼使神差的走近,伸手模了模池子的水,心里一松,仿佛受了蠱惑般撩開了那一縷黑發,觸及柔滑嬌女敕的肌膚,他身體驀地一顫,克制著起身,掙扎了半晌,終于從架子上找出了浴巾,將昏昏欲睡的她從水里撈起,裹上浴巾,扔到了床上……

砰砰砰!

「總指揮,剛才那兩個俘虜想跑,結果被秦大小姐給揍了。」

「別提這個,你提起來,我就有種想給補上一槍徹底干掉他的沖動,那丫的太會趁火打劫,我瞧著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準就是跟楚卿學的,楚卿是跟楚之杭學的!」秦意不忿的撇了撇唇角,黝暗的眼眸里盡是無奈,听到姐妹的調侃,頓時有些無法反駁,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就是因為記仇才打擊連戰的。

「就是啊,別折騰了,趕緊回去休息休息,等這破演習結束了,就能過正常人的日子了!」

一眾軍官對階下囚這個身份大為不滿,紛紛叫囂,卻沒注意到坐在一旁,徹頭徹尾沉默的楚之煜,他身為紅軍的總指揮,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可他只是看著身邊的師長、副師長等軍官憤懣咆哮,眼里盡是玩味兒,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笑意。

注視著蘇遇白的楚之杭見狀,呼吸一窒,深邃的眸越發晦暗,如黑曜石般,閃爍著陣陣精芒。

瞥了瞥再度發情的楚之杭,蘇遇白忍不住冷哼道︰「你想都別想,等軍演完畢,你先跟我交代下歷史遺留問題吧,比如什麼戰地記者,什麼燕縴的,一個字都不許瞞著,否則……」

蘇遇白注意到楚之杭眉目間的意氣風發,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淡定自若,心里徒然有了底,她知道外面的槍響是燕少荀帶著藍軍攻過來了,正是他們早已商定好的里應外合!

楚之杭迎著眾人齊刷刷的目光,侃侃而談,「……為了檢練我軍的訓練水平和合成化集團軍的戰斗力,我希望大家不要將演習當成演戲,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士兵不能算是真正的士兵,但是和-平年代中能夠真正走上戰場的士兵很少很少,所以為了保持士兵的戰斗力,保證有一支戰斗力很高的軍隊來維護國家安全,演習是必不可少的。」

師部的辦公室內,匯聚了此次參加演習的所有軍官,甚至還有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將軍親自出馬,顯然極為關注此事。

蘇遇白知道楚之杭很少打開通訊設備,就是不想讓紅軍攔截了藍軍的信號,因紅軍在技術遠遠超過藍軍,要是沒有楚之杭和燕少荀的支撐,這場演習也許早就結束了,藍軍絕對再次敗北!

可這些二愣子學員硬是不承認他們的身份,哪怕蘇遇白和秦意拉出了楚卿和連戰,這幾個人仍舊冥頑不靈,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zVXC。

「沒錯,楚之煜,你有個好弟弟,哈哈!」

飄渺的月光灑下,剎那間將蘇遇白籠罩在內,仿佛朦朧了她的身影,又帶給楚之杭一種即將羽化成仙的驚艷。

心髒仿佛被人重重地擊了一拳。

蘇遇白睜大了鳳眼,旋即跟上楚之杭的腳步。

所以此刻,盡管紅軍明白情勢緊急,卻不知到底緊急成什麼模樣!

「楚之杭,這位豬九戒也不容易,大晚上的還在這兒留守,咱們也別太殘忍,就干脆送他去見閻王吧!」蘇遇白捂住嘴偷笑了會,瞥了瞥楚之杭鐵青的臉龐,無辜的眨了眨鳳眼,心說這位豬九戒干嘛不好,非得繼承豬八戒的偷窺大業,這不純屬找揍麼。

楚之杭已經知道了紅軍指揮部的確切位置,趁著紅軍和藍軍干起來的時候,他帶著學員們深入了紅軍的月復地,果然,這一戰格外激烈,一路前行,不少藍軍將他們當成了紅軍,可一對口令,加上名揚軍醫大的蘇遇白和秦意,一听他們要去轟了紅軍指揮部,立刻放行讓路,甚至派了人保護他們!

車接車送回了熟悉的地界,楚之杭強硬的帶著蘇遇白回了師部駐地,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泡澡,這些天在叢林里待的灰頭土臉,中間洗了個冷水澡,還差點被人當成野鴛鴦,真心傷不起。

「不管跟誰學的,只要把你吃的死死的,那就是好法子!」

草根軍官和紅三代軍二代的區別就在此!

然而,紅軍學員們上了岸卻並未著急離開。

熊保這人,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在座所有人包括楚之杭都知道他的脾氣,也懶得跟他計較,好在他並無抨擊之意,楚之煜也不跟他廢話,徑自抬頭,高深莫測道︰「誰說你們贏定了?」

可人家楚之杭不是草包,有能耐有學歷,正是部隊需要的高材生,還擁有靠山楚家,待日後選擇名門聯姻後,誰還能奈何得了他?

心情略有些緩和,他沒忘記拉起她的小手,給予溫暖,微微挑眉,眼里透著詢問,咱們回去?

從未被這般威脅的楚之杭臉色一沉,不動聲色的冷聲道︰「我們是負責保衛紅軍指揮部的,現在有大批藍軍侵入101陣地,你快點讓開,我要去見總指揮!」

一旁的連戰同樣在琢磨此刻的局勢,藍軍勢不可擋,紅軍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她不信他!

二愣子學員們齊齊回頭!

大家是在槍響中醒來的。

蘇遇白眼見楚之杭放倒了未曾離開的紅軍學員,連忙走了幾步來到楚之杭的身邊,跟著他看向躺在地上哎喲嚎叫的紅軍學員,一看之下,差點噴笑出聲!

可她知道,至少此刻不能沉淪。

藏身巨石之後的楚之杭瞧見紅軍學員們的離開,連忙帶著蘇遇白游向對岸。

她可不會就這樣掉入大尾巴狼的陷阱!

縱然有人不服,也不會當著楚之煜和熊保的面兒叫囂了,真得罪狠了對方,有他們好果子吃。

紅軍指揮部是一排連成線卻毫無規律的帳篷,就連楚卿和連戰都不知道紅軍指揮在哪兒,楚之杭眼見二人沒了作用,帶著還是連累,一狠心將二人干掉了!

交代麼?他會好好交代!

蘇遇白將手攥成了拳放在胸口,半晌,只覺得微風拂過,她瑟縮了下,靠入身後的楚之杭懷中,小聲小聲的問︰「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呀?」

說完後,她頓覺小臉一燙,卻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眸,眸底潛藏著愈來愈烈的熾火,看的人心里一緊,身上越來越燙,不僅不冷,甚至還有些透過肌膚的燥熱,心里一活泛,思想就漸漸歪了。

「楚、楚之杭,別這樣……」

指揮部的帳篷里擺設了好幾部探測儀器以及最新式的電腦,十多個身穿軍裝的軍官正在埋頭工作,其中肩上軍餃最大的當屬少將級別的楚之煜,而忙碌的他們還未發現突如其來的藍軍!

「妮兒……」性感的音兒從喉嚨里溜出,楚之杭低聲輕笑,拉著蘇遇白的手指,放在口中輕輕啃咬,那凝視的眼眸劃過魅惑的光澤,覺察她的顫栗,他的神色越發高深莫測。噴灑在脖頸後的氣息無比灼熱,蘇遇白頓時有種落入大尾巴狼陷阱的感覺,倏爾,他徒然開口,低聲喚著她名字時,語氣中自然而然的流露著曖昧的意味,含住她耳際的剎那,沉聲道︰「只要你承認,你喜歡我,我就放過你,妮兒,你是想我放過你,還是不放過你?」

狹小的房間里充滿氤氳,一股燻染的熱氣驀地沖出,覆著氤氳的那處,肌膚猶如凝脂的精致美人兒正趴在浴池邊小憩,那散落在腰間的黑發猶如暈開的墨色,飄蕩在水面之上,卻也沒能遮住那無瑕的美肩,肩膀下的內容朦朧模糊,卻格外引人矚目。

「不錯——」在場的蘇老爺子突然打斷了楚之杭的話,他起身,目光平和的望著眾人,捕捉到某些人眼底的抵觸情緒,神色仍舊淡淡,「演習的開始,藍軍部隊就很快進入到防守的角色中,而紅軍站在了進攻的一方。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局面呢?一方面是演習規定,而另外一個最重要的方面就是紅軍在軍事改-革中邁出了很堅實的一步,而藍軍卻做的很不夠!」

上了岸,楚之杭護著蘇遇白先穿了衣服,自己剛提起褲子,就听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好一對狗男女!」

他給她下了這一劑猛藥!

楚之杭依言敲暈了豬九戒,同樣從他身上翻出了衛星定位芯片,揚手將之扔入水中,這才起身。

「我先聯系燕少荀。」

「紅軍一定轟了不少藍軍陣地,再等下去,我們很難再得手,不如找個合適的時機,一舉攻入紅軍指揮部,最好跟燕少荀來個里應外合,據說這次紅軍指揮部的指揮們來歷不凡,要是能綁個將軍,你楚之杭就揚名B軍區了!」蘇遇白似笑非笑的瞥了瞥眉目間盡是凝重的楚之杭,心知他在琢磨自己這番話,按照她想的,與其繼續拖下去,不如速戰速決。

那是藍軍的其他人員踫上了紅軍,兩方交戰了?

「就是,勝者為王,敗者被綁,這很公平嘛!」

楚之杭給蘇遇白和秦意一個眼色,讓二人將這群紅軍綁起來再說,自個兒出了帳篷,沒一會又回來了。

楚之杭原本不打算這麼早揭開蘇遇白心底的傷疤,可她一直逃避,他幾時才能將人劃拉到身邊?

「楚團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需回首,他微微側頭,瞬間避開了對方狠辣的拳風,用听聲辯位的法子知曉了對方的所在,側身就是一個回旋踢,只听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靜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不能說的秘密?

「我會讓你信我,你也必須信我!」

什麼叫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先前叫囂的那名副師長听著動靜,忍不住問道︰「楚之煜,你是不是還埋伏了人,咱們紅軍,有望勝利?」

「這次咱們陸院參加軍演的學員有新有舊,不像軍醫大那邊都是些愣頭青,這樣都能輸了,真該好好反省下了!」

第一個開口責問的是陸軍102師的副師長,他大約四五十歲,擔任著陸院指揮系主任一職,只見這位副師長一臉嚴肅的瞪著楚之杭,仿佛在責怪他不守規矩!

楚之杭听到槍聲的第一時間便將蘇遇白喚醒,以極短的時間收拾完畢,不一會就見學員們押著楚卿和連戰來到了他的面前,他蹙著眉打量著滿臉疲倦的楚卿和連戰,心下有些懷疑,但他知道昨夜的看守密不透風、滴水不漏,兩人就是再能耐都不可能給紅軍傳遞消息!

這個他絕對沒有!

而他卻不敢在屋子里待下去,只能狼狽的沖入浴室,放了冷水,試圖澆滅滿心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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