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始?」尤淳苦笑著。
藍兒,所以你才可以忘記他嗎?就像不曾記得過?但,那時的他總是藏在暗處,你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存在呢「也許你是對的,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啊……」
回旋的聲音中,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呼喊,有人在悼念我們的青春,而有的人在不言不語中被遺忘。
握著夢想般誓言的手在不經意間被放開,手心里留下的只有冰涼的溫度。
身上披覆著上帝的仁慈忘我的奔跑在無人的夜里,即使陽光也阻止不了被吞噬的瞬間。
當風輕輕吹起,我們會刻意的閉上雙眼,傾听風經過的聲音,而忽略掉被風拂過的那片寂寞的草原,因為上面有著風兒帶不走的疼痛誓言……
藍兒與尤淳在咖啡店坐了一下午,看著來往的行人,看著這個寂寞的城市,看著不屬于他們的世界……
最後藍兒送尤淳上了飛機,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一滴沒有溫度的眼淚滴在了心上。
都走了……
「喂,柯步。」
「兒姐姐在哪?現在有空嗎?」。
「有事嗎?」。
「我有份很重要的文件現在必須要用,你能幫我帶到公司嗎?」。
「現在?」不是應該下班了嗎?看來他們真的很忙「好的。」
藍兒掛了電話,很快的回到家,按照柯步所說的拉開床邊的抽屜,一眼就看到了所要找的文件。
‘嘩啦啦’東西撒了一地,在散亂的紙張中夾雜著一張醒目的照片,藍兒僵在原地不能動彈,畫面定格在了那傷痛的一刻。
照片上的人自己怎麼可能忘記?就像是有一把碎玻璃被揉進心里,眼淚就這樣不堪的往下滴。
握住照片的手仍在不停的顫抖著,為什麼是他?他身邊的女孩又是誰?這不是多此一問嗎?除了柯步還會有誰……
藍兒忘記了本要拿的東西,手里緊緊握著那張發黃的照片沖出了大門。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可笑的謊言,沒有人在等待,沒有人在思念,沒有人在哭泣,更沒有人記得曾經的曾經……
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快樂,他也不例外。
除了她……
「兒姐姐?!」柯步看著沖進來的藍兒神色鎮定,此時的她自若的好像早已預料到即將發生的事。
藍兒收緊了手里的拳頭,她來做什麼?想問什麼嗎?知道了又能怎樣?
「兒姐姐?」
沉默後,藍兒猶豫著,半晌開口道︰「東西,我忘拿了。」
「沒關系,我回去拿好了。」
藍兒像做賊似的,心虛的把手藏在了身後「我先回去了。」
「哥哥馬上就過來了,一起回去吧。」柯步好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藍兒就像沒有听到,逃命似的跑出了柯步的視線。
安靜的走廊里。
黑肱打趣著撞進自己懷里的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
藍兒失魂落魄的望著眼前的黑肱「你是真實的對嗎?」。也許不是……
黑肱看清了藍兒蒼白的臉色,眉頭緊鎖「不舒服嗎?」。她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
黑肱關切的聲音讓藍兒清醒了過來,藍兒埋進黑肱的懷里拼命的抑制住想要絕提而出的眼淚。
我還有他啊……
黑肱強硬的抬起藍兒的下巴,想要從她眼里找到不安的原因,可以她一直把自己隱藏得太深「你確定?」這句話他說得並不溫柔,可是這已經是他很努力的結果了。他不願看到眼前這個女人臉色布著除了笑容以外的任何情緒,他不願這個女人再做什麼堅不可破的藍巨石。
有人說,當天使為惡魔掉下第一滴眼淚的時候,她就會墮落人間,永遠也無法回到天堂。
而,惡魔無論與天使在人間游戲多久,他可以回到最初的地域。
可是有誰知道,惡魔在有了天使以後,他最大的願望是和天使留在人間,那個地域于他是無望的永生。
惡魔要的一直都只是天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