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世神姬︰恩公,相思無藥醫 與君相知。

作者 ︰

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身為帝王既不需要金榜題名,也不會流落異鄉,但是他們也得經歷人生中的「洞房花燭夜」。

皇帝雖然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但是大婚只有一次。

「吟吟,我有點緊張,會不會在那些大臣面前…」錦瑟坐在木雕花的錦榻之上,心中有些忐忑,拉著風吟的手,悄聲細語著。

「那是明個兒的事了,今兒你就好生歇著。」

「吟吟,看你樣子好像很急切,你一會有什麼事麼?」

「沒有啊?我和平日里有什麼不一樣麼?」

「平日你才不是這般。」

「錦瑟,你好生歇著,明日你便是最美的新娘子。」風吟微微笑著,帶上了門。

就要成為玄厲的新娘了麼?如果這是午夜的一場夢回,她情願永遠都醒不來。

風吟她急切的很呢,是因為木家少爺回來了麼?

木家。

「少爺,風吟姑娘來了。」

「嗯。」

木槿點點頭從旁門出去了,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呃!少爺不見風吟姑娘嗎?

「咻….咻!」寒心的小爪子里正是首烏。

「不需要了,那東西她已經有了。」木槿背過身看著晴天白日,心中悵然。

「恩公。」清風陣陣,其意渺渺,其音裊裊,那讓人不能移目的美。

「雲中子前輩回了麼?」木槿的聲音輕輕的。

「回了,那日…我與七夜,我…」風吟拉著木槿的衣袖,靠在木槿肩上,「恩公,我…」

「嗯?」木槿微微偏頭,精致的面具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輝。

「我…」風吟抬起頭對上木槿隱于面具之下的眸子,那水眸里的堅定,熠熠生輝,「我願與君相知,朝生暮死足矣。」取下木槿的面具,帶著心疼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個人,一句話,一個目光,一生心疼。

「會害怕麼?」木槿問著,風吟搖頭又輕輕的環上木槿的腰,四目相望,情深意長。

「心疼。」

「心疼?」

「恩公,你憔悴了。」

「起露了,回吧。」

「恩公,我有太多的話想與你說,不知從何說起。」

他也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嫁給我,做謹之唯一的妻。」

「不…」龐大的木家怎麼能後繼無人呢?她怎麼可能是他唯一的妻子呢?

「沒事。」木槿微微一笑,他怎麼還能微笑呢?他還是那個面若春風,風度翩翩的男子啊。

「你怎麼能這樣?!」

「你怎麼埋怨起我呢。」

「我…」還是想嫁的吧?

「不做妻子,女人也行。」相生相隨,顧慮其他麼?

「謹之,我….」話未說完,已被封在喉間,為什麼她總是不能抗拒他呢?

情人花開在心間,氤氳最美的情愫。

「我有我的苦衷,我只是不想背負罪名。」深吻過後,風吟倚在木槿肩上。

「你不想負罪,卻讓我難受。」

「這…」風吟抬起眼,看著木槿認真的眼神,「我…果然配不上你。」

「你又何必說這樣的話?」

「那你…」

「這一顆心只為你而動,為你而痛,還需多言麼?」木槿把風吟擁在懷里,他早知道她總是在逃避,總是在退縮,總是在顧慮,可是和他在一起有那麼困難麼?

「為什麼我是這樣的女子?沒有錦瑟那般情深,沒有靈香那般爛漫,也沒有青蓮那麼果敢,你為什麼還….」

「你讓我心疼啊。」

「恩公,我也心疼你。」她也會在默默思及某個名字的時候悄然落下一滴淚。

「咻咻!」在木槿袖里打盹的寒心不知何時已經踩在木槿肩上,正好奇的看著風吟。

「小家伙,你真討喜。」風吟笑靨如花,伸出手模模小寒心的腦袋。

小寒心害怕的縮在木槿肩上,小家伙一向亂來,卻沒見他瑟縮過。

「你怕我?」

小寒心點點小腦袋,圓圓的眼楮都快要暈出淚花了。

風吟無奈的搖搖頭,淺笑,「我有什麼好怕的?」

小寒心竟然發出悲哀的低鳴,木槿不由輕皺起眉頭,安撫著小寒心。

「我有什麼可怕的?」風吟也很是奇怪。

小寒心竟然擺出一副快哭的樣子,她好可怕的!!嗚嗚嗚!!咻咻!

「寒心。」木槿出言制止道。

下咻風在。寒心低垂著小腦袋,很是委屈。

「小家伙,不用怕我。」

「咻咻!」可是人家真的很怕你!

….

「都與我回去。」tb9e。

「喔。」

「咻….」

日陽西斜天涯影,人兒成雙。

「恩公,你這是…」坐在銅鏡前,看著木槿拿起桌案上的木梳,風吟不禁回頭問道。

「與你館青絲。」

風吟點點頭,「那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七夜與我…」

「你跟他沒關系。」木槿淡淡的說,「可我還是氣了。」

「你不要生氣,我真不知道如何做起。」

木槿輕柔的梳著風吟的發,「不知道如何做,那便听話。嗯?」

「你怎麼這樣?」

「嗯?」

「喔……」听話嘛。她應該會的。

傾髻雲鬢繞,眉黛花黃雲山帶笑。

「怎麼沒平時好看了?」

「恩公,你挽的髻,你覺著呢?」

一個大男人給女子挽髻,手再巧能好看去哪呢?

木槿放下木梳,擰著眉頭,「你對我有意見?」

「奴家不敢!」

「哼。」

「恩公,我與你錘肩捏背,切莫懊惱。」

「嗯。」木槿點點頭,低垂下目光,不再言語。

「有一種叫做子規的鳥,日夜悲鳴,啼血不止,山花愈加爛漫,它的啼聲愈加悲哀,總是在杜鵑花開的時候啼叫,所以也叫它杜鵑鳥。」

「為什麼忽然說這些?」木槿點點頭,這種鳥他也听聞。

「這些日子,呵呵身邊一直跟著這麼一只杜鵑鳥。」

「然後?」

「然後…那鳥好生離奇,能口吐人言,說什麼‘離妖出,三界亂。’」

「嗯,靜觀其變罷,就算這天塌了下來,我也為你撐起一片。」

「恩公,你妄語了。」

木槿笑而不語,將風吟的手握在手間,但求安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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