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里歡聲不息,朝陽殿中恩愛日長。
大玄帝國皇帝大婚,舉國同慶,四朝來賀,各國使臣紛紛前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普里松氏世代為民,盡忠玄國。九女錦瑟雍容大雅,德才兼備,懿旨指掌東宮,奉為國母,賜鳳印,稱帝後。
「臣妾叩謝隆恩。」
「大玄帝國果然人杰地靈,美人如斯,國君厚福。」飛眉入髻,眸光肆憚,出言的正是鄰國君主姚越,越國人驍勇善戰,國君姚越更是個中翹楚,傳聞姚越因為長相柔美,在戰場上,敵人都不忍心對他揮動刀劍,所以每次出戰都會帶上猙獰的面具,越國與玄國世代交好,姚越的母後更是玄國的長公主,所以這次玄厲大婚,姚越才會親身前來。
「越君謬贊。」玄厲舉杯示意,滿面春風。
錦瑟一襲大紅錦袍,逶迤垂地,腰間鳳舞呈祥,發髻金翠慢搖,熠熠生輝,眸光輾轉與玄厲視線交匯,不由的添上一抹嬌羞,風吟靜立在錦瑟身旁,水紅色薄衫,裙角垂落在階梯之上,青絲寥落顯得清淡靜美。靈香倚在風吟身側,在她耳邊詢問著木槿之事,小臉浮現憂色。
「皇上,吉時已到,是時候前往天壇祭天了。」庭下司儀太傅恭聲說著,玄厲點點頭,攜起錦瑟邁向紅毯之上。
「風吟,木槿哥哥他會好起來麼?」
「會的,公主。」
風吟抬起目光,看向遠處,那里有一個小亭,木槿正在靜坐獨酌。
「公子,風光正好,奈何枯坐?」風吟辭了靈香來到小亭之中。
「把酒言歡,男人就該如此。」姚越雖然長的柔美異常,但是久居高位,周圍王者之氣肆意,更是霸氣十足,恰好路過小亭,聞到酒香便不請自來了。tb9e。
「越君聖安。」風吟低下頭,行禮請安。
「免禮。」
「越君不去天壇,來此有何貴干?」木槿放下酒杯,站起身來。
「傳言大玄木家,連玄帝都要禮遇幾分,果然如此啊,不過寡人行事忌憚,不喜人過問。」
「這里風光也不錯,越君可隨意觀賞,在下先行告辭了。風吟,隨我來。」
「是…」
看著那水色倩影漸行漸遠,姚越臉上浮現一抹志在必得又恍惚的笑,眾里尋她千百度。風吟,第一次他如此心神悸動,期盼一次淡淡的回眸。都說天玄女子婉約,果真如此,那柔弱的樣子,正是給他這樣的男人來呵護。
晚宴自是熱鬧非凡,煙花盛宴。
「玄帝,你我也是兄弟,你大婚我也心生艷羨,我鐘意你大玄一個女子,玄越兩國再結秦晉,我母後也是十分樂見。」姚越暢飲一杯,也不轉彎抹角。
「呵呵,越君,你我兒時相交,總角為伴,直說無妨。」
「那你說能否允了我,君無戲言,玄帝慎言。」
「不知越君青睞何人?」
「她!」姚越遙指,那帝後錦瑟身畔,有一女子,淺笑盈盈。
「風吟?」
「正是。」
「越君好眼光,不過此事…」
「玄帝難道不能做主麼?」
「呃…」玄國雖然富裕,但戰力不強,玄越兩國相生相息,才有的如此盛況。
「玄帝,你還猶豫什麼,你有美人如斯,兄弟鰥寡孤獨。」
「可風吟姑娘…」
「玄帝,這玄國還有你不能做主之事?」
玄厲面色難了一下,事關君主皇權,可大可小。
月光染白了思念,回憶浸透我眼簾,是誰執意別,凋謝了誓言,愛默然存在天地間。
「越君,謹之與我們也是少年作伴,風吟姑娘和他情深意長,朕如何干涉。」
「玄帝,君國大體,且能和兒女情事相概而論。」
「草原兒女奔放,玄國只不過魚米之鄉。」
「我就喜歡看她。所以要帶回越國去看。」
「呵,越王好生自在。」一聲輕笑伴著酒香,木槿落坐在越王身側。
「木槿你來的正好,寡人光明正大的跟你搶女人。」越君酒杯落座,豪氣頓起。
「越王坐擁天下,謹之一介布衣,哪有什麼與越王相提並論之處。」
「如此甚好。」
「不知越王要如何個正大光明?」木槿話鋒一轉,氣勢也變得凜冽起來。
「拼酒,看誰先趴下。」姚越柔美的臉龐布上一抹潮紅,水霧迷蒙的眼,似有醉意,舉杯推盞之間卻是絲毫不相讓。
「恩公,嗜酒傷身。越君,這拼酒我們輸了。」風吟與錦瑟剛才遠處過來,看見木槿醉眼微醺,不由柔聲勸道。
「輸不得。」木槿醉語。
「如何輸不得?」風吟微笑,「酒肉穿腸,今朝醉,快意人生吶,怎麼輸不得?」
「你輸不得。」木槿站了起身,將風吟擁在懷里,「輸不得,讓不得。」
「恩公,你醉了。我們回吧,皇上,請辭了。」過女是帝。
「皇上,你也醉了,一會還有儀式呢…」錦瑟扶著玄厲,為他拭去額上的汗珠。
「唉…朕不得不醉!」醉了才不會落入那兩難的境地。
百子被,紅燭垂淚。
醉過今宵,一刻千金。
兒女情,長相思。
倚綾羅細緞紅幔帳。
帝心期期艾艾,妾隨君生。
寸寸青絲愁華年。
「回美人,皇上今晚宿在承乾宮,沒有回天乾宮。」
「知道了,新後如何?」
「奴才不知從何說起。」
「你說她美不美?」
「奴才不敢。」
「下去吧,我已經知道了。」素白的小手揮了揮,縴細的指撫上眉梢,深宮里的女人爭來搶去,不為名利,只為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心。
「薈萃,明兒趕早去給新後請安,夜里暖爐生的旺些,這天涼了。」
「是,美人。」
「本宮乏了,退吧。」
一屋宮娥退散之後,虞美人柔弱的背影立在床前,孤單,並不算什麼,被人淡忘才是悲哀。勉強的微笑安慰自己,「夫君,新婚如意。」
承乾宮里。
「不可以?」
「嗯!」錦瑟點點頭,「風吟說了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她懷孕了嘛。
「那洞房花燭,你要朕枯坐不成?」
「唉…沒要你坐著,你可以躺著。」錦瑟小聲的說著,「剛你不是醉了麼?」
「朕現在清醒了。」
「臣妾有點困呢。」她有孕在身,皇上你自個發呆,我睡覺好麼。
「可朕…」他現在很有興致,想要,怎麼辦?
錦瑟閉上眼,平穩的呼吸,呼呼呼…臣妾已經睡了。
「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