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粉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宴會

作者 ︰

嵐國的宴會和龍朝的宴會一樣,說到底,都是很無聊的。尤其是,我和錦知寒很無奈地帶上了面具,坐在大殿的小角落里發呆。

錦知寒嘆了口氣,說︰「就這種場合,為什麼要我來?你看看這里的菜和酒,都沒有你準備的那些好。」

我笑了笑,夾了塊鮑魚放在他的碗里,說︰「可這里的食材還是很不錯的,這麼頂級的鮑魚,用來補身體再好不過了。等這些大臣都廢話完了,我們就有的事情做了。再說了,現在你可是假假的刑部員外郎,我還是你最寵愛的小妾呢。都看到我打扮得這麼惡俗,滿身都是惡俗的紫色和紅色的不知道什麼的刺繡,臉上都是脂粉,隔著面具我還感覺得到。你就行行好,陪我再這里多坐一會兒好了。」

錦知寒突然將我摟到懷里,說︰「既然是裝作我的小妾,就裝像一點,要不要為夫給你倒杯酒啊?」

我放下了筷子,自得其樂地躺在了他的身上,說︰「大人,奴家不要喝酒,奴家要吃那里放著的桂花糕。」

錦知寒的脖子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渾身一抖,說︰「那個,你稍微正常一點。」

我勾住了他的胳膊,輕輕吻上了他的脖子,說︰「這個應該夠補償你今天晚上的損失了吧?」

錦知寒又是一抖,說︰「你今天怎麼這麼溫柔,都不像你了?說,是不是去了趟太廟,被什麼東西附身了?鬼怪快快顯靈!」

用什麼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呢,兩個字,無語。我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臂。說︰「找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男人也是有好處的,他的手臂上都沒有肌肉,可以讓人隨便揉捏。我們反正現在沒有事情,就多多吃點東西。你感覺到上面過來的眼神沒有,嵐繼雨的眼楮都要瞪出來了,還有陳玄敬已經捏碎了好幾個酒杯了。就連嵐皓禹也好幾次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們逼著我們來這麼無聊的地方。我們也就不能讓他們好過,不是嗎?所以,乖乖跟我一起裝恩愛,千萬要讓他們感受到我們平靜外表下沸騰的內心。」

錦知寒迅速夾了塊桂花糕塞進我的嘴里。說︰「快點吃,不要說了,說得我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不過。說真的,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拖過來啊?」

我輕輕在他耳邊說道︰「今天,疏影要做一件大事。待在宮外太不安全了。你就算怎麼不甘心也好,我們兩個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是躲在這里指望宮里的守衛比較好。」

錦知寒抱緊了我,說︰「還要吃什麼,我就做做二十四孝夫君,給你夾。」

我笑著說︰「算了,吃得差不多了。也已經飽了。倒是你,應該多吃一點。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錦知寒放下了筷子,說︰「你看看,這一桌子,不是糖醋,就是紅燒。偶爾的那些清蒸的菜里也加了不少的糖,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我從懷里拿出了些牛肉干遞給他,說︰「想不到拿點零嘴在身邊還是有好處的,先吃點充饑好了。你稍微省著點吃,我這趟也沒做多少,都在這里了。」

錦知寒開心地接過牛肉干,啃了起來,說︰「我開始想念龍朝了,真的要想辦法回去了。」

我坐直了身體,倒了杯酒,說︰「放心,不出三個月,我們一定會回到龍朝的。」

……

終于,令人煩悶的宴會結束了,各種官員都漸漸離開,只剩下了幾個姓嵐的、顧亭晚和陳玄敬。我拉著錦知寒坐到了陳玄敬邊上的位置,跟陳玄敬打招呼。

陳玄敬狠狠地瞪著我,說︰「公主殿下,好歹你也是一國的公主,總該注意些自己的形象才好。剛剛在角落里,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我一驚,說︰「真沒有看出來,原來陳將軍的骨子里是這麼保守的一個人。你是在為嵐繼雲叫屈吧?他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我重新找一個男人有什麼錯?倒是陳將軍,是不是應該也給自己找個管家婆了?」

陳玄敬郁悶地又喝了一杯酒,扭頭不看我。

嵐裳來打圓場,說︰「你們幾個就不要鬧了,本來就是給陳將軍接風的。」

我指了指那個瘋狂喝酒的陳玄敬,說︰「真的不能怪我,是他先挑釁的。」

陳玄敬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說︰「我先挑釁?怎麼不說你行為不檢點?」

錦知寒把我拉到了身後,看著陳玄敬,說︰「陳將軍有什麼不滿,不如對在下說。在下也是久听說陳將軍在戰場上的美名了,五萬人對兩千人,居然被擋住了那麼久,也真是厲害。」

我听了直點頭,果然是我選中的男人,嘴上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

陳玄敬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說︰「錦公子好口才,我甘拜下風,不知公子馬上功夫如何,是不是肯賜教一場?」

我拉住了錦知寒,說︰「陳將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賭約在身的是你我,是不是先把我們兩個之間的帳算完了再說呢?」

陳玄敬一拍桌子,說︰「好,我們就比試一場,一人帶一百人,看看誰比較強。」

我點點頭,說︰「好啊,可陳將軍究竟要在臨城待多久呢?而且,究竟什麼地方才適合我們兩個之間的比試,又不會打擾到其他的人?」

嵐繼雨突然說︰「你們兩個就不要比了吧,兩國之間早就不打仗了,你們又何必呢?」

嵐裳也說︰「這比試真的很沒意思,要不然來場文斗?」

我和陳玄敬同時說︰「不行!」

陳玄敬冷冷地說︰「紙上談兵怎麼能夠看出真功夫,當然是要下場比試才行!」

我靠在錦知寒身上,說︰「不說我也忘了,也不知道誰的箭差一點射死我,當然要比!」

陳玄敬冷笑著說︰「就請陛下做個鑒證。我和定國公主殿下下個月九號在與玉山比試。一人帶一百人的小分隊,絕不傷及人命。」

嵐皓禹開心地站了起來,說︰「好,就這樣,朕也很期待這場比試。」

我笑得很開心地拉住了錦知寒的手,說︰「既然這樣說定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其他的事情。晚點再說。」

……

迅速跑回了「無言堂」,我拉著錦知寒上了五樓,關上門,終于長舒一口氣。

錦知寒疑惑地看著我。說︰「剛回來的路上,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緊張?」

我坐在了椅子上,說︰「我覺得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了。連我到現在都不相信。記不記得早上我跟你說過,我想到了可以讓我們離開這里的方法?我就是想要利用陳玄敬跟我的賭約,聲東擊西。乘機溜回龍朝去。與玉山簡直就是最好的地方,嵐國大多數都是平原,唯一能打攻防戰的山就是與玉山,那里離邊關只有不到十里的路程。一個月,只有一個月,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能不緊張嗎?回來一路上。我都害怕他們幾個突然反悔,只能讓我另想辦法了。」

錦知寒突然有些不高興。說︰「意思是,今天晚上你是故意和我裝作緊密,惹怒陳玄敬,逼他和你比試的嗎?」。

我苦笑著說︰「奸商,那個,不要這麼計較,就算是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我還是很享受和你親密的。還不趕緊把你臉上的面具撕下來,實在是太丑了。」

錦知寒用力撕下了面具,放到了桌子上,坐在了我的身邊,說︰「不止你變了,連我都變得各種斤斤計較了,真是一點都不像我自己了。對了,商陸呢?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他?」

「那個,沒跟你說,我讓人把商陸送走了。今天嵐繼雲和嵐裳的注意力都在陳玄敬身上,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實在是一點也不像我了。」我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要溜也簡單點。」

錦知寒摟住我,說︰「你什麼時候能讓你自己休息一會兒?要不然明天我們就去跟嵐繼雨他們說,我們到處走一走、玩一玩吧?還有一個月,只要你待在這里,就成天算計來算計去。不要說你的身體剛剛好,就算是一個完全健康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啊。」

我閉上眼楮,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酒的味道,感慨著自己果然是個酒鬼,說︰「好啊,我們出去走走,都听你的。」

我們兩個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什麼,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都不知道到了什麼時辰。

門外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錦知寒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說︰「會是誰啊?」

我嘆了口氣,說︰「記得疏影要做的大事嗎?她今天派人混進了凌王府和毓秀殿,在兩個地方都弄了些破壞,估計是有人來興師問罪了。」

錦知寒很無奈地說︰「我可以不下去開門嗎?」。

我搖搖頭,說︰「你不要去了,我去打發他們好了,應該不是嵐繼雨和嵐裳來的。」

我走下來了樓,稍微弄亂了下頭發,假裝自己已經就寢,打開門,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臨城太守的人,說︰「這麼大陣仗,到底是怎麼了?」

領頭的衙役說︰「奉命太守之命,搜查可疑人員。」

我笑著看著一幫衙役,說︰「回去轉告你們太守,上一任太守得罪了我,就被免了官職。他如果想重蹈覆轍的話,就盡管來搜。」

領頭的衙役一愣,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抱臂看著他們,高聲說道︰「要想進我的樓,拿攝政王和驚鴻公主的手諭來。」

他們面面相覷,就站在那里看著我。

我用力關上了門,也不管他們究竟怎麼想,就上樓了。

切,嵐繼雨沒本事自己上門來找我問罪,就讓自己手下的人來,實在是太過拙劣了。奸商說得很對,留在這里,我遲早要被這些人煩死的,還是早點躲出去玩上一陣子比較好。

疏條交映劇場二十三

張四、浮月、六出、暗香、白一、歐陽鋒和尚菁菁在宮里聚集起來,商量著該怎麼處理那兩個家伙。

商量了近一個時辰,卻什麼都沒有弄出來。

最後,白一一拍桌子,說︰「不要再吵了,就听我一個人的。張四和浮月去準備宴會要用的所有東西,六出和暗香負責看著那兩個人,不要讓他們發現所有的事情。十天之後,將地方定在宮里關雎宮里。當天早些時候,浮月和暗香分別去找尚祁遠和疏影,告訴他們對方受傷了,讓他們立刻進宮。到了半途,師叔用藥把他們給制住,剩下的人給他們換喜服。到了宮殿里,讓哥哥和嫂子在主位上坐下,就算他們不答應,也不能不答應了。」

尚菁菁點點頭,說︰「就這樣,大家都趕緊去準備吧。」

看著一窩蜂散去的人,白一無奈地說︰「事情會進展得順利嗎?」。

尚菁菁嘆了口氣,說︰「盡人事听天命吧。」

尚祁遠和疏影同時打了個寒磣,明明是夏天,怎麼會冷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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