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紅顏之司馬鶯鶯 第九章 月殤

作者 ︰

趕到許昌郊外已經過了戌時了,我總感覺忐忑不安。不覺仰望天空,烏雲遮月,陰風乍起。有幾顆星星劃過蒼穹,極速墜落。兒時听仲達哥哥說,這些叫做「流星」,是幸運的象征1。而此時此刻,我卻感到如此的不詳。

星辰墜落,更像是生命的終結。而彎月被遮,難道是「斜月」的浩劫嗎?

我們幾個都顯得神色匆匆,而只有一個人另外——秣陵姐。她的神情所透露出的信息居然是懺悔……這到底是什麼意義?

入夜後,「斜月」就不再走正門,而偏門一向會有人守候到所有人歸隊。但當我們來到偏門的時候,這里卻一個人都沒有。等等,這是——

血跡!

「司馬府有異常,二公子可能有危險。」小象姐仍舊冷靜地命令道︰「大家進入戰斗狀態,步步為營。」

我們皆背靠背,並四下打量片刻,在確定無異常後才敢一步步輕步前進。

然而,下一刻,司馬府正廳中,我卻看到了……

「二公子/仲達哥哥!?」我們齊聲驚呼道。

只見一具具身著夜行衣的尸體堆積如山,七橫八豎地交錯在一起。而他們的鮮血已經浸透了整個大廳,直到我們的腳下。這里是,「斜月」的墳墓!

尸體不時發出一陣陣惡臭,已經開始腐爛。我不住地想作嘔,心中亦極度的悲慟且充滿著種種疑惑。

而仲達哥哥卻臉色低沉地跪在尸體中央,眼神空洞泛白。他應該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幕,目睹了他幾十年來的心血毀于一旦。

「二公子……」我們皆又驚又怕,幾乎癱倒在旁,根本不敢再走進去。而小象姐卻直接沖到仲達哥哥身旁扶起他。

我分明看到,仲達哥哥眼中含著一滴不屬于他的淚。而下一刻,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大公子為曹操勞心勞力,如今大公子不在許昌,曹孟德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小象姐極少如此憤恨。

「小向,別再說了。勞煩各位打掃一下這里,我實在筋疲力盡了。」仲達哥哥被小象姐扶起,站立的時候仍東搖西擺的。

小象姐向我們使了個眼色,才把嚇得魂飛魄散的我們拉回現實。

……我們皆不敢做聲,只是在戰戰兢兢地收拾著「同門」的尸首,而仲達哥哥坐在一旁,胳膊肘立于桌上,右手掌扶住額頭,門頭緊鎖地盯著我們幾個。

「啪」的一聲,仲達哥哥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

「到底是誰下答的召集令!」仲達哥哥驟然起身,聲音中充滿了殺心。

我只膝蓋一軟,「唰」地跪倒在地,而其他幾人也如此。

「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們其中之一,後果自己知道!」仲達哥哥拂袖,憤然離開這讓人窒息的大廳。

我們幾個嚇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但是清理尸體的工作卻不得不繼續。

同樣的黑衣,同樣的面紗。

同樣流的,是仲達哥哥給的生命。

他們只有一個名字——斜月。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仲達哥哥的……工具。

工具壞了可以修,可以補,甚至可以丟棄。而人呢?我們可以稱作「人」嗎?

「鶯鶯你來一下。」此時小象姐復返,說道。

此時的仲達哥哥卻不是我想象的那般絕望,他有些驚慌,卻仍舊像平時般略帶微笑。

「曹孟德想除掉我們……如今的許昌,只有一個人或許能救‘斜月’。」仲達哥哥坐在竹椅上,有些慢聲慢氣地說道。

「賈文和,是嗎?」。我想,我是第一次猜透了他的心思。

「我的禍水,已經越來越合格了。」仲達哥哥低沉地笑了下。

這里,應該是賈文和的書房吧,而我……要在這里等他的……「臨幸」。

還好,有一把箏,原來仲達哥哥教我那首歌,就知道某一天我會用的到。

縴縴細手,彤彤指尖。我伸手劃過琴弦,清脆悅耳,延綿悠長。是把好琴,或許,這種不屬于凡塵的天籟,乃是洗淨我心靈的另一種方式吧。

「我本飄零人,薄命歷苦辛,離亂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愛一時歡,烽煙作良辰,含淚為君壽,酒痕掩征塵。燈昏昏,帳深深,淺淺斟,低低吟。一霎歡欣,一霎溫馨。誰解琴中意,誰憐歌中人。妾為失意女,君是得意臣,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親。薄酒豈真醉,君心非我心,今宵共愉悅,明朝隔遠津。天下正擾攘,四野多逃奔,須臾刀兵起,君恩何處尋。生死在一瞬,榮耀等浮雲,當君凱旋歸,能憶樽前人。燈昏昏,帳深深,君忘情,妾傷神。一霎歡欣,一霎溫馨,明日淯水頭,遺韻埋香魂。」

唱這首曲子的時候我帶著哭腔,我知道,賈文和就在外面,他在觀察我的反應。仲達哥哥的美人計,是否有效呢。我竟低聲而笑。

「君既有意,何必再有所疑慮。我是個無知卑微的女子,大概不會對文和先生造成什麼傷害吧。」我故意抬高聲音,是引賈文和入內。

「前日見司馬小姐,感覺你絕對不應該是以身體為司馬公子鋪路的女子。恕在下直言,以你的見識和智慧……可惜,可惜了……」

「我像螻蟻般卑微,而二公子身負司馬家的重任。在我懂事的時候就已經是司馬府的一員了,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我的身體和生命,都是過眼雲煙……」我施禮起身,「請允許我為先生斟酒。」

賈文和有所猶豫地走進來,就坐在我身旁不遠處。

「勞煩文和先生了。」我悠悠地將酒遞給他,「二公子說我是禍水,希望文和先生,不要嫌棄。

「司馬公子……非常會選。」賈文和將酒一飲而盡,並有所顧忌地走近我,試探性地將我攬入懷中。

「如果是男兒身,智慧……必不亞于郭奉孝。」我怎麼也沒想到,賈文和竟然提到了他。讓我一下子失去了當禍水的準備,身軀一陣,不能自已。

我掙開賈文和的懷抱,竟然想逃離這里。

「你居然鐘情于老四?!2」賈文和分明顯得既震驚又有些得意,「老四的東西我一向很感興趣。何況,現在我們還是敵人。」原本還是在猶豫的賈文和轉而果斷,並一把拉住了我,「你的任務,不是還沒完成嗎?」。

不由得我辯解,賈文和將我抱到離古箏不遠處的窄榻上。

「你到底是司馬公子的?還是郭奉孝的?」賈文和不再顧及我略反抗的推力,而是按著我,輕聲說道,「能和這兩個人有關系的女子,果然是禍水。」他輕輕地在我耳邊吹了一下,「是否今夜過後,禍水的意義更深了呢?」

「文和先生,請你不要提到他……不然我。」如果他再提郭奉孝,我不確定我是否有勇氣繼續任務。

「果然是老四喜歡的類型……」賈文和的動作很柔和,他慢慢地解開的我羅裙,不住地將親吻一次次地落在我的胸前。

「嗯……啊……文和先生,很了解他嗎?」。我果然又再下賤,居然還在問起郭奉孝。

賈文和將我的羅裙全部月兌下,並丟于一旁,「老四自從大病一場後變了很多。」不得不說,賈文和雖然是個陰毒的謀士,但也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他的吻比仲達哥哥輕很多,讓我感覺,是一種憐愛,「我從來不會想到,老四會和文若兄對立。當年求學時,他們的志向和抱負,幾乎就是一致的。」

賈文和輕撫著我的全身,並很耐心的為我講述郭奉孝的故事。是啊,不是不要在此時听到他的名字嗎,怎麼,我還是禁不住一直問起他……

「司馬公子教你,是為了什麼,你真的知道嗎?」。賈文和似乎放棄了輕柔,正無所顧忌地在我身體上模索。

「不知道……我只是,想見他……想見他……」此時我居然落淚了,我有什麼資格為他落淚?

此時感到身體中進入了不屬于自己的異物,我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顫抖著。一會兒滿著,下一會兒空虛著。一陣又一陣地接受著賈文和溫柔的愛憐。

「如果老四在這里的話……那該多好。」賈文和突然略顯神殤的聲音,「郭奉孝,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里有個傻丫頭在為了見你而拼命出賣自己呢?」

身體中突然感到一陣熱流。我……很累……很想睡。

吃力地睜開眼楮,那把箏依舊靜靜地躺在那兒。賈文和將衣服遞給我,邊整理衣衫邊說道︰「我答應司馬公子的,請他放心吧。」而後他轉頭看著那把箏,「送給你了,一會我著人送到司馬府。」他略笑,「希望將來還能听你撫琴。」

我是禍水……可是我愛他……

注釋︰

1根據《我是奉孝,我不姓魏》的設定,司馬懿是現代人穿越回去的,知道流星不奇怪。

2根據《火鳳燎原》及《我是奉孝,我不姓魏》的設定,賈文和是水鏡學院的老三,郭奉孝是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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