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華 第二章 一春幽夢

作者 ︰

一身火紅色蟒緞宮裝的妖嬈女子披了件白狐皮披風,戴著白狐皮昭君冒,穿著花盆底鞋子吱吱呀呀的踩在雪地上,後面跟了兩個青衣丫頭手里提著食盒。女子越走越快,竟小跑起來,後面的丫頭一疊聲的喊︰「格格,您慢點兒,當心身子,可別閃著腰。」

「綠蕪,翠羽,我喜歡這樣的天兒,你們還記得以前嗎?」。女子咯咯笑著往前跑。

記得,怎麼不記得?每年下了雪八爺都要陪您堆雪人打雪仗呢。嘴里卻說︰「格格,您要喜歡,等待會兒回去咱們換了平底的鞋子堆雪人玩兒吧。」

「翠羽,你這蹄子,大冷天兒的竟攛掇主子貪玩兒。」綠蕪把食盒往翠羽手里一塞,快步跑上前去扶那妖嬈女子。

「不過跑一跑,哪就閃著腰了?誰有那麼嬌氣呢?」女子癟嘴,委屈的嘟噥,一如她在八爺跟前撒嬌的聲氣兒,綠蕪不由呆了。別看自家格格四十歲的人了,卻一點兒不顯老,皮膚身段兒還如二十歲的姑娘家,這一點最像宜太妃了,再配上撒嬌耍賴的嬌憨模樣兒,真真是迷死人,怪不得皇上**佳麗三千,卻要把格格放在身邊了。

「想什麼呢?呆鳥樣!快走吧,等咱們辦完了這件大事,也就該走了。」女子的聲音宛若黃鶯出谷,不經意間卻已染上了一層悲愁。

女子來到靜逸齋外,內侍笑道︰「雅主子稍後,奴才這就給您通報一聲兒,皇後娘娘在里面呢。」

「麻煩公公了!」綠蕪往那公公手里塞了塊銀子。

不大的功夫那內監出來,眉開眼笑︰「雅主子,皇上請您進去呢。」心里話︰別看這位主兒才剛死了丈夫,還是皇上的弟妹,皇上對她卻好的不得了,疼到了心坎里,往後可得巴結著。

「大冷天兒的你不在屋里呆著,怎麼跑出來了?」皇帝離了御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雖是嗔怪的話,神色卻極溫和。

女子不著痕跡的移開手臂,行個墩兒禮︰「皇上,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快起來吧,你是雙身子的人,金貴著呢。」皇後笑著扶起女子,一絲惱色在皇上眼里一閃而過,卻沒逃開皇後的眼楮,她心里得意,笑的更加慈和大方︰憑他心里再愛你,卻對你肚里的野種心有介懷,光這一點,即使過了明路,你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我做了些吃食,拿來給皇上和皇後娘娘嘗嘗鮮。」

「木雅還是這樣乖巧懂事,俗話說抓住男人的心還不如抓住男人的胃,這話兒可對極了,改日讓姐妹們也學著點兒。」皇後娘娘巧笑嫣然,木雅低頭,諷刺一笑,再抬頭已換上恬靜的笑。

「明兒是好日子,我想去寺里住一段日子給孩子祈福,怕娘娘不允,這不做了糕點賄賂娘娘您來了嗎?」。

皇上皺眉︰「天寒地凍的,寺里住著不方便。」

木雅拿出兩個小瓷碟,每個里面夾了一塊糕點︰「這是桃花烙,味道還可以。多派些人跟著就是了。」哪里是不方便?是怕我逃跑吧!

皇後巴不得這礙眼的女人滾的遠遠兒的,也附和道︰「不去怕木雅心里不安,多派些人跟著倒使得。」

皇上深深的望一眼木雅,揮揮手︰「既如此,那就去吧。」

第二日木雅帶了一隊人馬往白雲庵去了,綠蕪擔心的說︰「格格,奴婢假扮您倒是不成問題,可是此去保定也有幾百里的路程,您可千萬當心啊,您肚里還懷著咱八爺的孩子呢。」

「知道了,你這丫頭也忒嗦了。」她換上男子的衣衫,拿了匕首,頭也不回的走了。

保定西北郊的一座莊子里,幾十個守衛圍著個大火爐喝酒吃肉,守衛頭領頂著一身的雪花進來,道︰「哥們兒悠著些,眼看著阿奇那那邊出了事,咱這兒可別也步了後塵,到時候落在血滴子手里吃不了兜著走。」

「頭兒,你也忒小心了!阿奇那與人為善,自然有人幫著他,咱伺候的這位可是個蛇蠍一樣的主兒,誰會幫他呀!」

「話是沒錯,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咚咚咚……

一個頭戴白色紗帽,一身黑衣的縴瘦女子敲響了禁所的鐵門。咚咚咚……

「來了!來了!這誰呀!大冷天兒的不去挺尸,跑這兒來尋老子們晦氣!」守衛喝得眼楮都直了,罵罵咧咧的來開門,他把門開條縫往外望,門外的黑衣女子用力一推,守衛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女子進了大門徑直往里走,守衛怒吼一聲拔出大刀撲上去摟頭就砍,女子側身避過,幾個回合就將侍衛反剪了雙手,從腿彎處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手里的匕首緊貼著他的脖子,她慢吞吞的從懷里模出一塊金牌在侍衛眼前晃了晃。

「九爺在哪?」冰涼涼的聲音在侍衛頭頂響起。

「在……在湖中央的石頭房子里。」

其他守衛听到動靜提著大刀弓箭趕了過了,擺開架勢把女子圍在中間。

「自己人!」女子放了那守衛,把金牌在諸位眼前晃了一圈。

「帶我去見賽斯黑!他還沒招嗎?」。

「沒有,嘴硬的很,十八般酷刑都用上了,還讓人奸了他兩次,一個字都不肯說,這兩天听說阿奇那死了,尋死覓活的,要不是拿鐵鏈拴著,怕是早尋短見了!媽的!見過殉情的,沒見過殉兄弟的!」那頭領點頭哈腰,生怕眼前之人怪罪,听說血滴子每次出任務就有金牌在手,他認為眼前的女子就是血滴子。

「好!很好!」黑衣女子陰冷的放佛地獄使者,守衛頭皮發麻,不由顫了幾顫。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嘛!去備熱水給他沐浴,再弄些酒菜來,先領我去瞧他。」

「喳!」見金牌如皇帝親臨,守衛們自當遵從。

湖的中央有個小島,島上一座兩米見方,沒有窗戶的石屋,孤零零的立在雜草叢里,說不出的淒涼孤寂。

女子舉起匕首用力一砍,鐵鎖應聲落下,她推開門呆呆的凝望著那個手上腳上都拴著鐵鏈,身上也被五花大綁的男子。他渾身是血,衣服一片片的掛在身上,散亂的頭發遮住了昔日風華絕代的眉眼。

「打開鐵鏈!」女子冷聲吩咐。

「啊?這!」頭領稍一猶豫脖子上已挨了一刀,血水噴涌而出,他哪里還敢遲疑,迅速打開鐵鎖退了出去。

「胤,胤。」女子小心翼翼的撥開頭發,撫模著他的臉輕喚。

「木雅,木雅?是你嗎?我天天夢到你,卻從沒有這樣清晰過!」九阿哥摟住黑衣女子,緊緊地抱著,放佛要將她嵌到血肉里。

「表哥,是我,我還活著,我來看你了,木雅來看你了。」

「活著?你還活著?他那麼恨八哥,怎麼可能放過你?你背叛了八哥,對不對?」九阿哥突然推開她,瞪著發紅的眸子冷冷的,不屑的看著她。

「是又怎麼樣?」本來要解釋的話卻變成了賭氣,他們好像一直這樣,以斗氣為樂子。她湊上去,輕輕的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冰涼涼的眼淚濕透了衣衫,浸著他的傷口鑽心的疼,他抱住她,下顎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來回蹭了蹭。

「稟大人,熱水和酒菜備好了,要送進來嗎?」。

「進來吧!」她趕緊擦干眼淚,躲到陰影處。

守衛放下東西,很識相的出去了,只有一個婬笑著問︰「大人,要不小的伺候塞斯黑沐浴?」說著乘九阿哥不備在他臉上模了一把,九阿哥面色鐵青, 嚓一聲擰斷了他的脖子,兀自顫抖不已。

「來人!把這畜生拖出去喂狗!」女子冷聲喝道。兩個大漢應聲進來,看見地上斷了氣的守衛愣了愣,還是依言拖了出去。「所有人退出十米,沒有吩咐不得靠近。」

「喳!」

「你很威風麼?」九阿哥冷笑。

「我啥時候不威風了?」女子嬉笑著去褪他的衣衫。

「干什麼?」

「讓小女子伺候您沐浴更衣吧!」九阿哥愣神,面色突然一紅,再沒答腔,任由她施為。

他滿身的傷痕,有些結了疤,有些依然鮮血淋灕,女子撫模著他的背,低低啜泣。「木雅,我不疼,你別哭。你哭我的心才真疼呢!」

「還如以前一樣油嘴滑舌!你這話哄別的女人還罷了,哄我卻是不行的!」她輕輕的替他擦了背,又擦前胸,九阿哥痴痴的瞧著她,突然一把扳住她的脖子,慢慢的湊近她,一個濕濕的吻印在了她粉嘟嘟的紅唇上。

「你!」女子掙扎,他卻吻的更加狂亂,從嘴唇到脖頸,再返回來在把舌頭探進她的小嘴兒,舌忝咬吸吮,女子大腦一片空白,慢慢的軟了身子,他出了浴桶,隨手披了一件干淨的衣服,在她耳邊呼著熱氣,靈巧的舌尖在她耳廓里滴溜溜轉了一圈,她渾身一個激靈,主動攀住他的脖子,他喘著粗氣,低低的說︰「木雅,我想這一幕想了好久好久,想了一輩子!」

「不!」女子推了推他,他卻摟的更緊了,一面吻她一面隔著衣服攀上她的山巒,用力揉搓,低低的叫著木雅,那聲音魅惑至極。

「嗯……」女子不由嚶嚀一聲。他邪魅一笑,把手探進她的小衣,捉住她的大白兔輕攏慢捻,胯下的腫大似有似無的摩挲著她的小月復,兩人的喘息越來越粗重,他撕開她的衣服,拿嘴含住那顆挺立的朱果撕咬。

女子顫抖著,他竟伸手下去模了模,啞著嗓子說︰「流了好多水!想不想要?嗯?」一面伸手在下面搗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葉帆船,蕩在海浪的尖頭,時高時低。

「怎麼不吭聲?還是不想要嗎?難道我那好四哥比我厲害?看來我還不夠努力。」他魅惑的聲音滾燙的手,就像有魔力一樣,引的她一陣陣的顫栗,嬌喘連連。

「木雅,我每次只要一夢到你,它就腫了,你來教訓教訓它吧。」他低低的說著,聲音里盡是迷離,他握住她的手,把它覆在那根粗壯的大物上面。「早知道你會被別人誘惑,躺在那個人的身下承歡,我也就不用忍這麼久了!」

「你!混蛋!你在說什麼!」女子瞬間清醒,奮力掙扎。

「說什麼?你連那混蛋的孩子都懷上了,我除了替八哥不值,還能說什麼?」他歇斯底里,把她抵在牆上,更加霸道的蹂躪她,她掙扎不過只能軟聲求饒︰「不!是八爺的孩子,我跟皇上什麼都沒發生!」

「八,八哥的孩子?」他停下動作,不可置信的問,拿手輕輕的撫了撫她鼓起的肚皮。

「嗯!這還能有假?」

他順著牆壁滑下去,蹲在地上喘息,結結巴巴的說︰「木雅……我……你……」

感情他以為自己懷的是四爺的孩子,所以拿這招來懲罰羞辱,哼,看不憋死你!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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