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0|h:190|a:c|u:/chapters/201112/29/]]]《子虛亭》曰;飛將李廣,蓋世英杰,千古懷情。今余乃宇宙之一屑,滄海之一粟,無治世之才,無長纓之功。每思至此,莫不感慨萬千,今余貧賤,僅有殘燈破縟而已,無妻無子,形影相吊。上有高堂,卻無為子之孝,下有佷甥,更無作長之物。朝朝清苦,歲歲憐憫,今夕別語,縱千杯以引志,明朝有夢,書百萬以求情。佳期漸至,復飲一尊,望天邊之浮雲,嗚呼,吾之命竟如斯乎?
有古詩為證;「平湖風靜浪花低,貼水雙飛乳燕齊,矣乃一聲煙日上,輕舟間放柳塘西。」
……
此時是北舊湖的深夜,滿天星斗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顆發光的珠子,密密麻麻地瓖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條帶,周圍布滿了密密匝匝的繁星。西下的月牙漸漸下沉,發出微弱的慘光,湖面上像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那是漁民們看護魚塘的住舍,」她指著黑暗的茅屋搖了搖頭,可能對我的想法不夠理解,也可能害怕,或者有其他想法,「什麼浪漫,你倒能想出來,說不定屋里早已有人睡覺了,」
「哪里有人啊,」為了浪漫,為了享受一下野婚的愛情生活。當然我提前探清了位置。此時,見茅屋沒門,心想,一定是個廢棄的茅屋,不會有人居住的。再說,這里前不靠村後不靠店,荒涼而淒慘,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獨自一人睡在這里呢。
還有,在湖的東側,我發現一片居民區。在茂密綠樹和青草的陪襯下蓋了許房屋,一色古式建築,青磚小瓦,別具一格。那院子里的石榴裂開了嘴,對著行人游客歡笑著。那一串串葡萄紅得發紫,在綠藤的陪襯下探出了院牆,偷偷地打量著外面的一切。那里一定是看護魚塘的房屋,他們住在那來來往往人多的地方,是為了防止有人偷魚,又美化了北湖的環境。
「沒人也不去,」她止住腳步一動不動,看來,她對我的想法有防備,不同意野婚,並嚇唬我,「你看,那門口黑洞洞的,像老虎張開的大口,挺嚇人的,」
「怕什麼,」她的嚇唬倒起了反作用,認為是在考驗我,試探一下膽量。「我是被嚇唬大的嗎?」。心想,初次接觸在女朋友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現自己。隨裝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這樣好讓她有一種安全感。否側豈不讓她看不起。其實,是最膽小的一個。于是,我鼓足勇氣,裝作膽大。不,還是浪漫的野婚思想促使著,隨講︰「既然來了就要進去看看,你在此等待,我一人進去,」
「小心點,」她見我執意要進入茅屋,真的認為自己的男朋友很膽大,有一種安全感。不過,還是安排了一句為我壯膽的話,「放心,這里不山區,是平原,沒有傷人的野獸出現,」
「沒有野獸怕什麼,」我為了給自己壯膽,一邊往茅屋走去,一邊大聲喊叫︰「有人嗎?」。誰知,話音剛落,突然激起一個黑影,「嗖」地一聲往茅屋後的楊樹林子奔去。我立即望了望響動處,沒看清什麼,因為樹蔭的黑暗遮住了黑影,心想,一定是只野狗或者兔子什麼的。
「沒有凶猛的野獸怕什麼,」她的壯膽話果然起了作用,在我腦子里回旋著。可是,心里還是膽怯。
我來到茅屋門口;探著腦袋朝里觀看,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有一種恐懼感,頭皮發怵。就在這個時候我猶豫了,還進去干什麼。
「里面有人嗎?」。關鍵時刻傳來她的問話聲。
「我還沒進去呢,」我心想,莫非她與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對那種野婚浪漫感興趣,那就對了。可是,自己怎能因為害怕而損傷她的雅興呢!她的問話倒給我增加了決心,一定要進去看看。
于是,我順著牆根小心翼翼地進入茅屋。立即感覺一股異常的氣味。屋內實在太黑了,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憑腳下的感覺。我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動……這地上鋪著的是茅草,那一定睡在上面很舒坦。嗯,我自信地點了點頭,今晚就住在這里浪漫,與心愛的女孩野婚。
我要打掃一下,看看周圍有沒有髒東西,突然,一個軟綿綿的物體踩到腳下,剛剛出現的野婚念頭又消失了,這里不干淨。不過,我還是彎腰模了模。這時,腦子里閃出她的話,「沒有野獸。」好像踩著了一只死狗,因為,我模到了亂哄哄的毛發,「哎呀,」好像是狗尿。
我為了探清到底是什麼,再次模了模,真倒霉,好像模到了屎巴巴,弄了一手黏糊糊的,「黑燈瞎火的不能再模了,」于是,我立即直起腰來,心想,看來,老天不給我們提供浪漫條件,因為太髒了。隨取消了野婚的念頭。在門框上拍了拍手上那黏糊糊的屎巴巴,立即走出茅屋。
「怎麼樣?」她見我出來了,可能抱著滿懷希望的心情問了一聲,「屋里干淨吧?」
「不干淨,」我舉著一只手只顧向她說話,突然滑了一個趔趄,差點絆倒。我揀起看看是什麼?原來是根木棍,「媽的,一根木棒也欺負人,」一怒之下把木棒甩向遠處。
「不干淨就算了,」這時她催促起來,「快走吧,我們到有人的地方去郊野,」
「好吧,」我的野婚浪漫沖動就這樣被熄滅了,心想,談情說愛就是這樣,人多的地方怕人看見,不夠浪漫,沒人的偏僻處又感到不夠安全。
此時,那成群結隊地螢火蟲在夜空中飛翔,象星星的河流,燈的長陣,螢火蟲閃爍在周圍的樹林里,忽出忽沒,象樹葉里藏著晶晶瑩瑩的藍寶石,把夜色點綴得分外瑰麗神奇。
我回到她面前,有一陣失落感,因為,兩手黏糊糊的東西令人惡心,不得不舉起一雙手,怕弄髒了衣服。
她只好挎起我的胳膊,二人回到離公路不遠的草地上,她又躺倒在柔軟的草坪上。我立即前往湖邊找個淺水處洗了洗手,而後在草地上擦了擦腳。
此時,夜已經很深很深,螢火蟲不斷地發著光,它在飛翔中消耗自己。它們是怎樣在昆蟲世界里生存的呢?我暗暗地問自己,卻是戀戀不舍黑夜,盡情地享受大自然的恩惠。此時我離不開她,她不想離開我。
有著夜貓子稱號的我,夜晚最有精神,此時沒有一點睡意,我又順勢坐在北湖的草地上,這片綠茸茸的毛毯一樣的草地,就像翡翠灑在上面一樣的舒坦。
她和先前一樣倒在我懷里,我撫模著她的頭發,心里又開始沖動,浪漫野婚的念頭又出現在腦海里,茅屋不能野婚,這舒坦的草地同樣可以浪漫,「我要野婚……」
「什麼野婚?」她立即坐起來,瞪大眼楮地質問。
我立即站起身來走向她,象是偷襲敵營的戰士。這時,身旁那一只蝸牛被我的話驚動了,正警覺地停一會兒,仿佛象很有經驗的獵人,在防備受傷的猛虎反撲。
「姐姐,」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尖細的喊聲。我抬頭觀看,原來是一位小妹妹,旁邊一位男子,可能是她爸爸。這麼晚了,難道她們也和我們一樣在舊湖邊乘涼。
小妹妹近前幾步看了看說︰「請你們不要殘踏草坪,小草會流眼淚的。」說完,父子二人順著中間一條線。這是舊城塌陷時留下的一條路,民間傳說;一位老人講︰轍就轍,陷就陷,可見中間一條線。往北而去。
「是啊,」我震動了,立即站起身來,浪漫野婚的念頭又被沖淡了,隨講︰「別在上面躺著玩耍了,殘踏草坪有罪,坐在這兒歇息一會兒吧。」
「好的,」她很痛快,何曾不明白我的心思,感到小妹妹救了她。
我們又相依而坐,她不在往野婚上撩撥,問我,「北湖的景色美不美呀?」
「美極了,」我又把她拉到懷里,一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頭,可是不敢吻她的嘴,因為,我發覺她在處處防備,我怕被撩起的烈火無法控制,也只好順著話講,「朱襄城的湖美,水美,草也美,」
「那我呢?」她推開我,黑暗中望著,撒嬌地問了一句,「我美嗎?」。
「你呀,」我再一次把她拉過來,摟在懷里講;「和那小草一樣的美麗,展示著青春的活力,」
「好啊,你把我比作小草,」她又推開了我的胳膊,撅起美麗可愛的小嘴,表現出一種嬌嬌的聲音,「公路上汽車天天來來往往,飛起的塵埃都落在它身上……」
「可是它們卻毫無牢騷,」就這樣,我被她折騰得時親時分,至此沒有了沖動的感覺,正規的講;「仍然為人們帶來最清爽地空氣。我喜歡小草的性格,」
「所以,」我真佩服她,能牽住我的心,按照她的意願談情說愛,既不得罪我,又能使感情進一步發展。此時,她好像被小草的精神打動了,「所以你才把我比作小草,」
「對,」我立即來個旁敲側擊,「小草的才是真正地貢獻者,天天遭到殘踏毫無怨言,我真心喜愛小草。」
「你愛我嗎?」。她好像抓住了什麼把柄,反復的問這一句。
「我更愛你,」我點了點頭,哪里考慮其他,立即表揚一番,講出心里話,「你正閃灼著美麗的青春,是那麼純真,那麼斑斕,我心中地那個你呀,每時每刻都在我心中,」
「既然知道用心愛我,」她抓住了話柄,開始批評我的野婚思想,「就應該像愛護小草一樣地去愛護我,不能殘踏我。要像愛小草那樣從心里去愛,」
「是啊,」我感到自己的不對,但,裝作不知,講出了大道理,「如果世界上的人們都像我們一樣互相用心去愛,不會再發生戰爭了,成為一個美好和諧的世界啊。」
「什麼啊!這哪給哪啊……」
哈哈……我們玩得是那麼開心。北舊湖里,朱襄城大街上,每一個角落里,都留下了我們的身影、豫劇聲、說笑聲,到處回蕩著……
欲知後事
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