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平陽那日提醒雨墨,說雨墨的身體有異常。雨墨便有些奇怪,雖然想極力忘卻,但每日躺在床上,閉上眼楮時,耳邊總會響起平陽那日的話。害的雨墨整日緊張兮兮的,無法好好休息。婉月見雨墨休息不好,三番五次的請雨墨找個太醫來看看,雨墨最開始覺得沒有必要,但婉月幾次三番提議,雨墨心中過意不去,也就答應了
不到半個時辰,婉月便領著太醫來到了平陽公主府。「本殿近日總是休息不好,覺得有些疲憊。」雨墨對太醫說,「公主並無大礙,身體也好了大半。只是公主最近憂慮過度導致失眠,微臣便給公主開一副調理身子安神補腦的藥。」那太醫急忙回答。「那便有勞太醫了。」雨墨微笑。
待太醫離開後,雨墨嘆了口氣,「看來平陽公主當日之言並不可靠。我還是安心調理身子便可,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躺在床上,雨墨一陣無聊,「果然,這古代深宮中的寂寞,只有經歷了才會清楚。」雨墨心想。「累了,真的,很累了。」雨墨嘆了口氣。
「公主,該吃藥了。」婉月端著一萬還冒著熱氣的深褐色湯藥走了進來,雨墨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平日里最討厭苦澀滋味的東西,可到了這古代,每日的湯藥可還從未斷過。真是造化弄人。」雨墨心想。端起藥碗,一口氣灌了下去。看著湯藥被雨墨喝下,婉月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奇怪,剛才是我眼花了?婉月那丫頭看我喝下藥時似乎笑了,她是什麼意思?這笑看的我心發慌。難道,這藥有問題?」雨墨盯著手中的藥碗,心中一陣疑惑。
「公主,還是讓奴婢陪您去吧。」婉月在一旁說,「不必了」雨墨一口拒絕,「你去跟府中的護衛說,誰敢跟著本殿,就賜死!听明白了麼?」「是,奴婢知道了。」見雨墨真的動了怒,婉月急忙回答。「恩,再幫本殿準備一套普通女兒家的衣裳,裝好銀子。快點」雨墨命令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婉月退下了。雨墨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我平日是太相信她了。」雨墨心想
換好衣裳,雨墨走在古色古香的路上,「長安,果然比北京熱多了。」雨墨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看來我剛才的話是管用了,走了這麼久,沒有感覺到有誰在跟蹤我。」雨墨左右觀望,進入了一家藥店。
「夫人剛剛小產,身子虛弱。而且……」那名醫者有些語塞,「你盡管說便是了。」雨墨說。「夫人體內,有麝香,而且,還有一味藥劑,這藥頗為難得,恐怕只有宮中才會有。而這藥的功效,便是讓夫人只能生女而無法生出兒子。」「此話當真?」雨墨嚴厲地說,「老朽不敢欺瞞夫人。」那名醫者急忙說。「恩,看你還算盡心,賞你百兩銀子。如果哪日讓我發現你有一點欺瞞,這銀子,恐怕就是你的棺材錢了。」雨墨冷哼。「是,謝夫人。」那名醫者回答,聲音似有些發顫。「恩,那你隨我來。」雨墨說。「夫人這是……」那醫者問。「你隨我來便是,掌櫃那,我來解決。」雨墨打斷了他的話,冷聲說。「是。」那名醫者應道。
回去的路上,雨墨問那名醫者︰「你的名字?」「老朽智儒。」「恩,+你便隨我回府,我會名你當我家的管家。記住,不許讓人知道你會醫術!」雨墨吩咐道。「老朽記住了。」智儒連忙回答。「恩,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雨墨滿意地說
回到府上,雨墨在門外便看見了急的團團轉的婉月,婉月看見雨墨,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說︰「公主,您可回來了!急死奴婢了。」雨墨看著小丫頭那略微泛紅的眸子,心中不免一笑,心想,「這丫頭也真是會演戲,要是在現代,一準拿個奧斯卡金獎。」「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出去轉轉。」雖然這樣想,雨墨還是把聲音放得溫和了些。「公主,這位是?」婉月這才看到雨墨身旁的智儒,問道。「哦,這是我在路上遇見的,以後就是府上的管家了。」雨墨回答。「可是公主……」婉月還想說些什麼,「本殿的話你沒听明白?快下去辦!」雨墨冷冷的命令。「是,公主。」婉月應道
回到平陽休息的屋子里,雨墨倍感疲憊,泡在滿是玫瑰花瓣的牛女乃里,雨墨回想著一天里發生的事,「婉月那丫頭即使膽子再大,沒人指使的話,她也不敢對我下藥,更何況這藥只有宮中才有,區區一個下人,怎能得到?只是,究竟是誰?皇上,母後,還是衛子夫?或者,館陶長公主?如果是館陶,那子夫那里,可能也有危險了。館陶最在乎的,無非是陳阿嬌的後位能否保住,現在子夫得寵,館陶恨衛家的人,連我肚里衛青的孩子都要害,也不是沒可能。都怪我,上學時不好好學習歷史,穿越了都不知道各人物的性格,連自己什麼時候有難,什麼時候會死都不知道。還好我穿越成了個公主,衣食無憂。要是像晴川若曦一樣,我估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唉,算了,不管了,明天還是帶智儒入宮,讓他給子夫把把脈才好啊。不過,此事還是少一人知道為妙,而且,這事要是子夫吩咐的,讓她發現了就麻煩了。只是,該怎麼做才不會讓子夫發覺,又能達到目的?」雨墨心想
不知不覺間,雨墨,已經不是從前的雨墨了。現在的她,不僅僅有曾經的霸氣,還有了從前她有些嗤之以鼻的心機。在漫漫歷史的長河中,不知有多少個同雨墨一樣的人。不知深夜里,有都少人會因此而傷心落淚。只是,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