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雨墨就起床,匆匆洗漱換好衣服,給智儒找了一套太監裝,便進宮去給衛子夫請安了。轎子里,「我剛才說的你都記清楚了吧?」雨墨問。「公主請放心,都記清楚了。」「恩。」雨墨點了點頭。「診脈的結果你回來同本殿說便可,切不可告訴其他人。」雨墨叮囑道。「是,公主。」智儒回答道。
「臣姐給娘娘請安了。」雨墨躬身,「姐姐快請坐,不必多禮。」子夫急忙站起身來,去扶雨墨。「子夫客氣了,我身子已痊愈。你應該多多注意才是,皇嗣為重嘛。」雨墨微笑。「姐姐就知道笑話我。」子夫兩頰微微泛紅,嬌嗔道。
……
談笑中,雨墨「不經意的」把子夫養胎用的楊梅散了一地,子夫欲俯身拾起,站在一旁的智儒按雨墨的吩咐,急忙扶住子夫,手趁機扶住了子夫的脈門。「娘娘小心。」智儒捏著嗓子說道。「子夫你也真是,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了。」雨墨也站起身來,扶著子夫,責怪道。「姐姐真是……我沒那麼嬌貴的……」「那與必須注意!」雨墨嚴肅地說。
……
回到轎上,雨墨倚在靠背上,淡淡的問︰「子夫怎麼樣?」「回公主,娘娘的體內有大量藥物,可讓娘娘只生女兒,但不會讓胎兒虛弱。」智儒答道。「有辦法治療麼?」雨墨問。「有,但必須停止服用現在的藥。」智儒回答。「不停不行?」雨墨問,「那需要加的藥量非常多。對娘娘身子不利,更有可能讓娘娘月復中的胎兒死于娘娘月復中。」智儒回答。「好吧,我知道了。」雨墨嘆了口氣,說。
「看來,還真是有些棘手呢,」雨墨又一次的嘆了口氣,心想「子夫,是個不善于心計的女子,我雖對歷史不感興趣,但衛子夫溫婉之名,也是听說過的。身為皇後失寵時,她對皇上的愛妃也並無半點刁難。再者,她的弟弟怎麼說也算是我現在的丈夫,我也要幫她才是。只是,怎麼做才能既不讓子夫知道,又不傷到子夫?」
雨墨苦惱了許久,晚膳時,她也是盯著碗盤中的飯菜毫無胃口,連筷子也未拿起。
「公主可是有心事?自從公主從貴妃娘娘請安回來,就一直這樣心不在焉的。」婉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雨墨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道︰「只是今日天氣炎熱,沒有胃口罷了。端下去吧。」「是,公主。」婉月回答,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碗筷。雨墨搖了搖頭,轉身向宮內的浴桶走去。
……
朦朦的霧氣中,隱約看見沒在水中的雨墨。此時的她,雙眸緊閉,隱隱發黑的眼眶,顯示出了她此時的疲憊。「呼……」雨墨深深地喘了口氣,心想︰「果然,心中有事時,即使是平日里最愛干的事,也不能讓我心情放松半分了……不過,這般苦思並非無果。子夫這一胎即為女兒,便由她去便可,女兒與皇權無爭,到能讓館陶,陳阿嬌她們暫時放松警惕。當然,前提是這藥不是她們下的。而我,則需要在這段時間里找出謀害子夫的元凶。讓她不再起傷害子夫的念頭。」
雨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覺得這方法可行。「而且,我對著平陽府中的人並不熟悉,不知他們的脾性。不知道底細的人,這樣使用也確實讓人放心不下。還是慢慢的培養些能放心的人手好了。而且,動作也不宜過大,這府中不知有多少人的多少眼線了,讓人察覺了可不妙了。最好是先培養些自己的眼線,讓他們進入府中,打探好府內的情況,也能做到知己知彼。」雨墨打定了主意,便放心的去睡覺了。
……
第二天清晨,雨墨便早早起床,梳好了妝。再次進宮打探子夫身邊宮人的情況了。
坐在轎上,雨墨笑笑,在心中玩笑的想︰「我這個弟媳當的,可真算是盡職盡責。」
……
「娘娘鳳體安好,臣姐又來打擾了。」還未見到子夫,雨墨便笑著說道。「呵呵,公主說笑了,子夫進來無事,公主能來陪子夫,實在是子夫莫大的榮幸,高興還來不及,何來打擾一說?」子夫笑著回答。「你呀……這張小嘴倒是越來越會說了。」雨墨搖了搖頭,輕笑道。「呵呵,子夫說的可是實話。」子夫回答。聊了一些子夫進來身體狀況的話題,得知子夫近來身體一切都很好,懷孕的並非十分辛苦,孕吐也不強烈時,雨墨雖然有半分欣慰,但更多的是凝重,「看來智儒對一些名貴奇藥的藥性並非十分清楚,也罷,畢竟以前都是給一些小戶人家看病,能看出子夫是受到了一些藥物的作用,會導致無法懷上男孩,已經尤為不易。以後我也要好好培養才是。」雨墨心想。
「對了,子夫啊,你有孕在身,應當格外注意,身邊的照顧的還算貼心麼?」雨墨裝作突然想起的樣子,問道。「她們照顧的都很好,勞公主牽掛。」子夫認真地答道。雨墨雖表面並未動聲色,心中卻萬般無奈,「子夫為人一向十分老實,對身邊的人也是很為信任。看來,想要在她這問出些有用的情報是不可能了。這傻丫頭,以為誰都同她一般老實善良嗎?讓她生活在這深宮中,也太難為她了。不知道她的結局如何,希望漢武帝能好好對她才是啊。」
想到這,雨墨的態度又是和善了幾分,畢竟,她穿越過來,同小說中的其它人不同,她不喜歡歷史,不知道這些人物的結局,性格,不知道自己將何去何從。處在這深宮中,她必須提心吊膽,步步為營,才能避免不明不白的死在**斗爭中。只是現在的雨墨還不知道,她的到來,對歷史的航向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只是,這航向,是順應著歷史的潮流的,並未對這歷史造成一絲一毫的改變。
「子夫,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麼?我下次來時想的帶來點。省的每次來都是兩手空空的,還要吃你安胎用的水果。」雨墨笑笑,轉到了一個新的話題。「姐姐說笑了,一些水果而已。姐姐能來看子夫子夫已經是感激非凡了。而且,皇上的賞賜以經夠多了,子夫還擔心吃不完呢。」子夫莞爾一笑,說。
「哈哈哈……」忽然傳來的男子笑聲讓雨墨頓時一愣,「皇姐,愛妃,好興致啊!」雨墨慌忙起身,正要行禮,不想一雙寬厚的大手扶在了雨墨的雙肩上,硬生生將雨墨按在了椅子上。「一家人,皇姐何必多禮?」劉徹笑道。卻沒發現,雨墨嬌女敕的耳根,因他的行為頓時變的火紅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