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補全至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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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潼和梁全河分別以一敵二,看起來似乎是打成了平手,但那四名殺手心里卻很清楚,這所謂的平手也不過是看起來而已,實際上這不過幾個來回,他們已然快要招架不住了!
那梁全河能坐上管事的位子,手下功夫自然不弱,否則單為殺他一人就派了六個殺手前來。那兩名圍攻他的殺手,若是平時斗個平手自不在話下,可此時那其中一人在開打之前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傷!梁全河之前暴起往他背上招呼的那一刀,可是往死里下的手,即便那人反應及時免了立斃的下場,卻也受傷不輕,加上此時梁全河的重點關照,他身上早已傷痕累累,還能握得住刀已是不錯了。若是那人倒下,剩下的一人壓根不可能傷得了梁全河的性命。
若說與梁全河對陣的兩名殺手是步步為營的話,那與夏洛潼過招的另兩人真可說是招招驚心了。
夏洛潼所修習的羅生心法,本就是由羅生門開派的殺手祖師所創,專為殺手所量身定制的內功心法,又經過歷代門主的完善,已然成為殺手界的至寶,被譽為最適合殺手修煉的心法。
羅生心法以詭秘多變著稱,對六識的鍛煉頗為有效,其對氣息的控制更是被絕大多數殺手所追捧,一旦運用,那飄渺而用難以捕捉的氣息,最是適合用來暗殺,若是實力有些差距,甚至完全感覺不到那修習了羅生心法之人的存在。
只可惜羅生心法向來只傳門主嫡系,為門主所看重的門內之人才有可能修習,這讓武林中的廣大殺手界人士只得扼腕不已。
夏洛潼作為秦墨雲唯一的親傳弟子,又同時被上任門主秦銳所親自教導,所修習的心法自然就是羅生心法無疑,更是曾被秦銳所贊為專為羅生心法而生的人,更說明她在羅生心法上的造詣不淺。
此時與夏洛潼對戰的殺手領頭人與他的同伴便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驚心動魄,夏洛潼的攻擊總能出現在他們所難以想象的地方,配合著如同煙霧一般捉模不定的身法,簡直如同黑夜中的鬼魅,讓人防不慎防。
夏洛潼與這兩名殺手的位置早已調換,現在是那兩名殺手時時刻刻的防著夏洛潼的攻擊,而夏洛潼才是那主動刺殺的攻擊者,那兩名殺手甚至連夏洛潼的衣角都難以踫到。
來去不過三五回合,那兩名殺手身上卻已帶了數道傷痕,盡管他們在極力抵抗夏洛潼的攻擊,但卻收效甚微,他們的武器總是晚上幾分才架到夏洛潼的攻擊軌跡上,可那時夏洛潼卻是已經抽刃離開了。
感受著身上緩緩流淌的鮮血,那領頭之人深刻的體會到了實力上的差距,此次已然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這般下去,他們這剩下的四人都得交待在這里。
既然已是失敗,那還留在這里作甚?
心頭主意一定,那領頭人當即給那一同抵抗夏洛潼的同伴一記眼色,兩人都是合作許久的人了,自是明白其中的含義。
于是,就在夏洛潼一擊完畢,剛剛抽刃而回的時候,那兩名殺手卻腳下猛地一頓,兀的爆發出了最快速度,分別沖向窗戶與房門,打算分兩處向外逃跑,至于到底誰能逃得掉,那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這二人的想法倒是好的,只不過他們太低估夏洛潼的實力了。
就在他們二人剛一發力準備分頭逃跑之時,等候多時的夏洛潼便突然暴起,手中雙匕成絞殺之勢直逼其中一人的背後。
夏洛潼早在他們一升起這個念頭之時便已發現,加上夏洛潼這輕功本就高于在場所有人,想在夏洛潼手下逃跑,簡直笑話!
夏洛潼那陡然加快的速度讓那被追之人背心一寒,正欲回身抵抗,但失了先手的他,加上實力本就與夏洛潼有不小差距,哪還有那本事擋住這蓄勢勃發的一擊,只得隨著那匕首沒入後心之時發出一聲悶哼,體內力量迅速流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擊得手夏洛潼立馬回身向那領頭之人追去,與此同時,那梁全河的兩名下屬也沖進了房內,連同梁全河一起圍攻剩下那兩人。
那兩人對上梁全河本就有些招架不住,這下又來了兩個幫手,更是討不了好,不過數個回合,皆被梁全河三人斬于劍下。
就在梁全河三人剛欲動手收拾雜亂的屋內之時,就見窗口一道黑影閃入,確是夏洛潼提拎著一毫無生氣的黑衣人進了屋內。
見到那被夏洛潼扔于地上的黑衣人,梁全河自是認出了他便是剛才這伙殺手的領頭人,那領頭人奪窗而出到現在,也不過大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經被夏洛潼給收拾了,要知道夏洛潼回身去追那人之時,那黑衣人已經跳出了窗戶,離開了這棟小樓。
經此一戰,梁全河三人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夏洛潼的實力之強勁,遠非他們這些居于二線水準的人所能企及,當下說話間也多了幾分客氣,梁全河開口問出了剛才的疑惑。
「饕餮姑娘,方才為何去追此人?他們既是能找到這里,想來我們的行蹤也已暴露,就算殺了滅口也于事無補了。」其實梁全河比較擔心的是,若是方才夏洛潼離開之後,再來了一批殺手,那他們可就保不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夏洛潼自然知道梁全河在擔心什麼,遂也直白的解釋︰「梁管事不必擔心,我既然追了出去,自然是已經確定周圍再無威脅,任務期間,梁管事的命高于一切。至于滅口,是因為暫時還不想讓對方知道我的存在,若對方一直不清楚底細,梁管事的安全度還會再高上那麼幾成。」
听了夏洛潼這般解釋,梁全河也放了心,羅生門的信譽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這番暗殺告一段落,梁全河便尋來了客棧老板,解釋了一番後,要了些粗布裹了那幾名殺手的尸首,付了些錢讓客棧代為拉去義莊,賠了損壞家具的銀兩,此事便這麼結了。
客棧老板倒也見怪不怪,既然肯做武林人士的生意,自然是有這樣的覺悟,看那老板淡定的神態,想來這樣的事也見過了不少,這都是有慣例可循的。
這接下來的後半夜,夏洛潼幾人略略休整了一番,在天色剛亮那會兒便起了身,拎好包袱下到大堂吃早飯去。
既然幾人的位置已經暴露,那麼接下來的各種暗殺自是不會少,為保梁全河安全,在大堂用餐時,夏洛潼的位子距離梁全河並不遠,兩邊就像是毫不相識那般各吃各的,大堂里只余下其他食客們輕聲的交談。
客棧的早餐生意雖然利潤不高,卻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加上生意也不錯,故而客棧老板賺著小錢倒也有滋有味。
城鎮間往來的客商和武林人士向來不少,加上各自都有定好的路程需要趕趟,此時客棧里倒也做滿了大半,時不時的還有食客進來就餐。
人流量不小,自然就不會有食客那般無聊時不時的去關注那些新進來的客人,可就在這時,夏洛潼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未做出引人懷疑的舉動,只是維持著半低頭的姿勢,略略抬眼用余光掃向了客棧大門。
此時正有兩名客人剛剛踏進門內,從其形貌便可一眼看出皆是武林人士,魁梧的身形和疤痕盤踞的面容可以看出,這兩人定然不是什麼好想與之輩,更何況那凶狠的眼神正時不時的掃視著大堂之內,似是正在尋找座位。
略頓了頓腳步,那兩人才似是選定了座位,邊朝那選好的座位走去,邊揚手招了招相距不遠的店小二。
卻說這邊的夏洛潼,早在那二人進門之時便覺出了不妥,因為就在那個當口,這大堂之內少說就有四人眼含莫名炙熱的看向了那進門的兩人。
覺出不妥的夏洛潼,當即就給另一桌的梁全河去了眼色,示意他提防這新進來的兩人。
早在後半夜那會兒,夏洛潼說了暫且隱瞞她的身份之時,幾人就已經定下了這暗號,若是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夏洛潼不會出手,只有當他們遇到了危急情況,或是來人讓他們無法應對之時,夏洛潼才會在外人面前出手。只有這樣,夏洛潼才能盡可能的多隱藏一段時間。
得了夏洛潼的暗號,梁全河自是不敢怠慢,當即給同桌的兩名下屬也去了暗示,三人暗自提高了警惕,那手更是不自覺的放在了離各自武器最近也最為順手的位置。
對方顯然也沒有讓梁全河三人等得太久,就在那兩人走向座位,途徑梁全河三人這桌時,卻突然抽刀暴起,兩人手起刀落同時劈向了梁全河。
而這兩人一動,就像一個信號,這大堂之內又有四人突然抽出了武器,全都盡了全力直撲梁全河那桌而去。
六人的圍攻嚴絲縫合,顯然早有預謀,那大堂之內的四人便是早就埋伏好了,只能那後來的兩人給出攻擊信號,好將梁全河三人困于這大堂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