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我怎麼可能有事呢?」凌藝一邊猛灌水,一邊搖頭否定,這飯吃的可真忙啊!就不能好好讓我吃嗎?不知道古人有雲,食不言寢不語嗎?沒常識真可怕。
「沒事就好。對了,姑娘剛才說專程來找在下,所謂何事?」蘇子卿此時早已抱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態了。
「咳咳咳……」好吧,這次又果斷被嗆到了,天吶,我歐陽凌藝這是招誰惹誰了都?不就是吃頓飯嗎,你有必要讓我噎一次嗆一次嗎?真害怕自己那幼小的心靈會留下陰影,還是不吃走人的好,可是,可是,這麼多好吃的,真的要放棄嗎?凌藝的眼角流落出那百般的不舍之情。最後還是拜倒了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之中,哇哇哇,我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啊!
蘇子卿在一旁看著她不斷變換的神色,用扇子巧妙的遮住了自己那張在偷笑的嘴,原以為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鎮來避避風頭,會日日無聊,沒想到撿到了一個活寶了啊!「今天天氣真好啊!」他果斷轉移了話題,目的是為了凌藝放松,放下防線,就讓她吃的歡一點,好套話!凌藝哪知他打的算盤,看他自己轉移話題,只是抬了一下眼角,疑惑的看了一眼,雖然他也算秀色可餐,但是著實不能真正下肚,唉,可惜啊可惜!
眼里的那不能言喻的多種情感,看的蘇子卿一陣哆嗦,她想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小二!」他合起扇子,將它放在桌子旁邊。神態自落,看的凌藝憂心忡忡。
「我,我,我說,蘇大公子,你,你,你這是要結賬嗎?你,你,你能不能把錢留下,凌藝,凌藝,凌藝我幫你結賬!你要走便走,可好?」為了那些吃的,為了自己的肚子,凌藝果斷拿出了殺手 ,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泛著水晶般的液體,讓人忍不住起了憐惜的念想。
可是蘇子卿卻是低笑不語,感情這娃是以為自己要走了啊。要繼續耍耍她,還是直接放過她,不過這個樣子倒像是自己在欺負一個小女孩,傳出去影響自己聲譽啊,唉~算了,就當做回善事吧!
「公子,請問有何吩咐?」小二大大的咧開了嘴,看著自己的搖錢樹蘇子卿,兩眼都開始冒光了,似乎已經看到了銀子在冒光。
「這個給你,再給這位姑娘準備一些甜點。」一錠銀子就那樣落入了小二的腰包里,樂的他連連道謝,直奔廚房吩咐菜色。
「真是闊綽啊!」一錠銀子就這麼沒了,比本姑娘還敗家。額,話說,我沒敗家啊!就是說他是敗家子,但是我不是。
「姑娘要不?我也可以給姑娘銀子,看著我們的交情比那小二要好的多,我可以考慮給你三倍,如何?」拿起躺在桌子上的扇子,「唰」的一聲打開扇子,悠閑的扇著,眼里看著凌藝包含戲謔,這個丫頭也是一個守財奴?
「公子真大方,公子是大大的好人,又如此美意,凌藝當然要了,怎麼可以辜負公子的美意呢?那是會遭天譴的。」眼里冒光的盯著蘇子卿手上的銀子,戳了戳手,準備收錢。
「哈哈哈~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給!」爽快的把手中的三錠銀子給了凌藝,果然是一個貪吃的守財奴啊!眼里映著她歡喜的玩弄銀子的模樣,本想打算用美食誘惑,可是照現在看來,銀子的功效也不小,應該可以套出她的話,到底找自己所謂何事?自己與她只在一個半月前在茶樓偶遇過,本想今天就此離開這,不巧又遇到她,看來這也是一種緣分啊。她的興致完全被銀子收買了,時機到了!
「姑娘,在下唐突,想請教姑娘一個問題,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語氣誠懇,听著,凌藝也覺得舒服。
「嗯!說吧!」玩弄著手中的銀子,眼里盯著桌上剛上來的小巧點心,哪有心思听他說什麼,不過看在他請客,送銀子的份上,可以勉強回答一下他的問題,嘿嘿。
「姑娘剛才說專程來找在下,到底所謂何事?」蘇子卿直接開門見山,機會只有一次,必須把握住。
「還不是姥姥說我喜歡上你了,可我不信,特來考察,證明姥姥是錯的。」嘴里是剛塞進的半塊糕點,渾然不知自己說了什麼,說話不經腦子,就是這般倒霉吧!
「噢,姑娘喜歡上在下了?」笑意堆滿了他那俊俏的臉龐,如同一縷陽光,點亮了周圍的眼,好看極了。凌藝手上的糕點就那樣無聲的掉落了,嘴巴張的大大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誰說女子才傾國傾城的,他就是一個妖孽一般的存在。
「姑娘這般看在下,是看上在下了嗎,凌藝?」蘇子卿把自己的臉送離凌藝更近的地方,這是紅果果的誘惑。
「咳~,才沒呢!你長的那麼丑,本,本,本姑女乃女乃才不會看上你呢!」心中的小鹿不安分的亂串,姥姥胡說,他也胡說,我,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他,丑,丑,丑八怪。
「哦~是在下唐突,原來在下如此不入凌藝法眼啊。那就此別過吧!」受傷的表情,轉身欲離去的淒涼背影,讓凌藝一陣心疼。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姑娘,這是調戲啊!其實凌藝也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麼,喜歡有時候真的是超乎理智般的存在,誰能解釋其中的緣由,明明沒有什麼接觸的兩個人,卻可以讓自己產生不一樣的情感。
「等等!」凌藝趕忙堵住了自己的口,不敢相信是自己開的口,真是丟死人了,紅暈慢慢地佔據了她原本白皙似水的臉龐。
「姑娘還有何吩咐?」依舊是受傷的表情,傷心的口氣,孰不知蘇子卿心中早就笑開了花。
「我,我,我錯了,你,你,你一點,一點也不丑。」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成了小聲的呢喃。
「哈哈哈,凌藝,你這是舍不得子卿我嗎?」。他快步走到凌藝面前,彼此靠的那般近,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只是一個人明顯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蘇,蘇,蘇子卿,你,你,你這是紅果果加赤果果的調戲!」凌藝惱羞成怒的沖著哈哈大笑的蘇子卿發揮了她的河東獅吼。幸虧這里是包廂,要不然她又得成為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