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兄,早膳還滿意嗎?我們這里一向以清淡為主,希望你不要介意。」雲莞今天穿的是一身的白色袍子,寬大的袍袖時不時地在飯桌上揮舞。讓一向簡單的楚琉璃很不習慣。
「還不錯!」雷耀天捏著一個素菜包子,連里面的油都是素的,吃在嘴里寡淡的不行,咽不下去地喉嚨里。結果,他一抬頭。
「我比較喜歡早上吃點豐富的。」楚琉璃一叉子在白斬雞上,三黃雞的女敕皮咬在嘴里好像是滑下去的。再弄點蘸的那種醬油,味道真的是,楚琉璃頭都來不及抬,一碗白粥已經見底。
「你?哪來的?」雷耀天皺眉。
「嗯,好吃。」
「哼!在女媧面前吃雞,難道不知道萬物都是有生命的,真是惡心,那麼髒!」
「呵呵!所以你味同嚼蠟。生活是生活,混為一談地話什麼都做不好。」楚琉璃或許在容顏上比不上她。但是,那雙流轉著波光的眼楮,發出的光芒,雲莞一愣,忘記張開嘴巴。
包子直接磕在下巴上。
「你,放肆!」
「大地之母應該是坐在地上吃飯的。」楚琉璃狀似好奇地咬著肥女敕的雞看著她。
「吃飯,龍兄,包子再吃一個吧。」雲莞也不管他要不要,塞進一個他的碗里。
「不用,我飽了。」
「嗝,好撐!」楚琉璃模著肚子。感覺好像胖了。
「大了?」雷耀天的手含著炙熱的溫度在她身上,要把她烤了。
「雞又不是沒有,需要和我搶嗎?」。
「我更喜歡吃你!」
「龍兄!」你們——雲莞飛揚起來的發模糊了雙眼,心在顫抖。你,你——
「哦,原來你還沒進化好。」
說到這件事,雷耀天恨的牙根癢。是誰,他在儲物袋里。哼!雷耀天一瞪眼,身上的傷口作癢,蛻皮是他們龍族最重要的儀式,而現在,進行到一半。雷耀天一拳敲在飯桌上,木屑飛舞。
楚琉璃早就躲開了。
「啊——」雲莞心疼地看著他。
「龍兄!」
「走開。」
「我們是最相配的,龍皇和女媧後人的結合將會受到世人煙火永享,太平。」
「呵呵,那祝賀你們了。」楚琉璃一臉笑意,這樣她終于可以少養一個了。
「放心,女人,你這麼能吃,我養你還差不多。」
楚琉璃舉目四望︰「這里是哪里?」
「地底。」雷耀天不屑。
「這里原本就是我的居住地。誰知道被樂女佔了。」
「是苦女吧。看她一臉瘋狂。」
「哈哈——果然還是忘記不了我的。」苦女大笑而來。
「你還沒走!」雲莞驚呼。不可能,她的朝天弓一出,不可能認不出她。哼!回來死路一條。
林秀一直都沒有離開,她到底在哪里?
「說!她們在哪里?」
「啊——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田青樹頭炸裂般,疼的他不停捶打著牆。
「不知道,我看的見的只有你了。不要逼我搜魂!」林秀一瞬間臉變成了狐狸。尖長的嘴巴嚇傻了他。這還是他女乃女乃嗎?讓他一下子腦海里閃過不停地記憶第一次有了解釋。
「啊——啊——我,你是誰?」
「哼!敢耍我,我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失手過。」林秀的整張臉都變成了狐狸。毛茸茸地抖著腦袋。
「說!不說我殺了你!老不死的,我會讓田家絕戶,哈哈——一個都不剩啊!」田青樹徹底底暈倒過去。
「我的孩子,你,敢殺他!」苦女突然暴躁起來。
「你到底是誰?」楚琉璃心里一直都覺得她有一股熟悉,所以那個時候她的心神才會慢慢放松。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苦女,我是樂女。我是大地之母!」身體一下子變成了泥黃色的大地,幻化出一個人的身子。沒有臉的怪物。
「你到底是誰?」楚琉璃已經準備殺了她。即使她的嘴里有她要知道的秘密。
「呵呵,你是殺不了我的。就算要殺!」苦女的目光一頓。也不是我死。
「你,死!」楚琉璃是真的起了殺心。
木宇之林。風狂吹,刺面的刀割般的風沙朝他們三人吹過來。雲莞一身白袍變成黃色,土黃的厚厚一層沙子。
「你還是省著點用吧。」苦女嘲笑。
「朝天弓,出!」雲莞高傲的身軀,她絕不允許侮辱女媧後人。一手拉弓,一手持箭。目光凝實。
「你射的中嗎?」。苦女的笑仍舊在耳邊。
木宇之林,顧名思義。宇宙各地,生出蒼天大樹。拔地而生。高昂的大樹。苦女的身體急速涌動,朝天弓的威力依舊是不可小覷的。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了嗎?那個秘密!」苦女的身體在泥黃色的大地上涌翻巨浪,滾滾而下如同黃河水。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浪沙。隔絕了他們三人。
「木宇之箭!」一顆蒼天大樹或許不可怕,但是,當無數棵。沖天而起,無數地匯聚,無數地方向。沒有方向,卻同朝一個方向。
「我是田凡的重孫媳婦。」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