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燈光延續了白天的一切。五彩斑斕中,楚琉璃醉眼看花,別樣美麗。
雷耀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間地就想要剝開她的重重帷帳,得出答案。否則,他寢食難安哪。只要一想到她的腳步沒有停歇,他就無法順遂地得到她,心里總是想要一個結局的。
「楚琉璃,你的心里是真的沒有我還是在裝傻。」
「呵呵,傻子,傻瓜。我也不知道。」楚琉璃看著玻璃幾上的酒,伸手想要喝。
「我要你說。」雷耀天一大口灌下去。辛辣刺骨,在胸月復間騰起一片火焰,卻依舊比不上他內心的希望之火。
「呵呵,我真的,不知道。」楚琉璃迷迷糊糊。
「是嗎?說。」雷耀天不甘心。
「好,我說。女人一生中最起碼會有三個男人。第一個,念念不忘。第二個,非常失望。第三個,呵呵。可以說是嗯,」
「說!」雷耀天看著她。
「相敬如賓。」楚琉璃最後拍出四個大字。然後,呼呼大睡。
「我是第幾個?第幾個?你給我說了再睡啊!」雷耀天扶著她的肩膀一陣搖晃。頭都要掉下去了。她依舊沒有醒過來。雷耀天失望地要把酒瓶子扔出去。
楚琉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她只知道頭很沉,很累,身體自然而然地想要睡過去。對于今天的一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鑽回她的殼里。不想回答。
「楚琉璃!你如果心里沒有我,就給我個準確的——」
楚琉璃寧願呆在岩漿里忍受炙火的煎熬也不想在這里去面對他,去回一個答案。他對她來說是沒有答案的。因為她也不知道內心的真實感受。
「你——你說不說!」雷耀天咬著牙,真恨不得自己替她回一句,可惜,她永遠都是這樣,雷耀天突然覺得好無趣,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楚琉璃睜開眼,空寂的酒吧包廂里,留下的似乎只剩下他的氣味,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
「很不錯。很不錯啊!照理說你該距離成神又更近了一步。絕情絕義才是成神的基本啊,否則漫漫長路,怎麼過一個個地坎呢?」澹台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一雙保養極佳的手此刻正放在她的大腿上。含情脈脈相望。
楚琉璃沒有跟他的目光相觸,只是突然地,喝了酒的想要——
「你想說什麼?」澹台明看上去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地風輕雲淡。
「我——嘔——」楚琉璃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口噴了出來,噴在了他雪白的制作精良地西裝上面。還戴著一枚菊花胸針。
澹台明臉色一變二變三變,到最後,他也幾欲作嘔,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撕掉。可惜,楚琉璃先一步地突然站了起來。
澹台明以為她要走了。結果——像花灑一樣,楚琉璃給他從頭到腳洗了個澡。
「誒。好舒服,舒服!我的胃里好舒服。」楚琉璃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胸脯,只感覺說話地空氣都清淡了三分。唉,真的,雷耀天!楚琉璃像是突然才發現什麼一樣,追著他的腳步離開了。
「主人?」黑色西裝的屬下低著頭,努力讓自己屏住呼吸,不要去接觸空氣里的酸臭腐朽的味道,好像她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來一樣。整間屋子里已經沒有辦法呆了。但是,澹台明更擔心的是自己,他今夜不要想睡了。一臉嫌惡地坐在那里。剛才,剛才,他都反應不過來了。從來,從來都沒有這樣地一個待遇。澹台明現在是真實地領教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