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在為我抱不平,嗯?」如果說澹台明面對的是一個女人的話,說不定那個她早已臉紅著低下了頭顱,可是這是一個男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男人。雙目對視,凜含無限殺機。
「主人,請吩咐!」
「呵呵,當真的以為我想要她的命?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兒就喊打喊殺的,你這話說的讓別人弄的還以為我是殺人魔頭呢。」
「主人!侮辱了主人,此人該死!」
「你就沒有一點子的憐香惜玉心,就沒想過把她奸了,然後等她懷孕了把她那未足月的孩子剖出來拿到我眼前來看看?」
黑色西裝的屬下猛地肌肉縮緊,繃地直直的。
「放輕松,放輕松。我是不會那樣做的,就算是要打要殺,我還是想自己出手。那滋味才讓我流連忘返呢。」澹台明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變的晶瑩剔透起來。
「雷耀天!」楚琉璃跑的很快,哦不,她現在正駕駛著據說是馬力最快的汽車在路上橫行。
雷耀天心里正堵著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御著風前行。
雲菀倚在窗戶前面看著外面熱鬧的街景,卻一點想要出去的心思都沒有,這也讓看著她的林秀十分快活。這不,又出去砌圍牆打麻將去了。
雲菀從窗戶中看著自己投射下來的影子,越來越淡,越來越黑,就像是被一大塊濃墨渲染上去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本色了。
她原本還對著人間充滿了希望的眼楮,此刻也成了琉璃光照,只能看到外面了。
天空中時不時地還會飛過一架飛機,五彩的琉燈在下面看著就覺得會對天空生出無限向往。但是,楚琉璃不時地把飄到前面的頭發送到耳後。還要緊緊地跟著雷耀天的步伐,就好像帶著她在後面看夜景一樣,在高速通道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鼠王已經很有自知之明了。現在,坐在靈蛇的腦袋上吹著風,無比地愜意,可惜,靈蛇已經加入了野火森林。只能送她到楚琉璃那里,否則,單獨出來逛逛該有多好。自從來到這五光十色的人間,她已經沒有了別的念頭,只想著吃好喝好,玩好。
澹台明拿著一只望遠鏡裝模作樣地在夜晚的星空里看個飽滿的福分。真是有趣啊,一個個地,澹台明的眼楮幽深如同黑夜里的山路。只剩下兩只車燈了。
而那名在他面前緊張地汗如雨下的黑衣屬下,此刻,頭僵硬地歪在了那里,似乎被人刻意扳正了身體一樣。就靠在門邊,全身上下的骨頭像在山上滾了一圈回來,等待他的將是全身癱瘓,還是無治的。
「哼!沒有本事還要去裝,既然那麼有本事,我只不過輕輕地踫了一下就這麼,這麼地脆啊!」澹台明說完竟然翹起了蘭花指,朝空中一點。
「陰魂不散!」楚琉璃本來開的正勁地風頭突然,車子上的燈泡滅了。
頓時,眼前一暗,左輪打滑,帶著刺耳的一陣激烈地摩擦聲,直直地向右行去,剎車,剎車不止。
「唉,還不用嗎?如果人世間真的缺少了你,我該怎麼辦?」澹台明的長尾巴突然伸出來風騷地按摩了他一下。
「乖,還是好好地活著吧。」他的縴長手指對著窗外又是一點。
只是,他溫柔一點白光。雷耀天的一條小蛇已經鑽了進去。
「啊——」地一聲,澹台明突然捂住了嘴巴,迫使自己吞下這口紅黑的血,努力平復身體的悸動。
「呵呵呵——真是無聊!」楚琉璃打了個哈欠從車子里爬出來,看到雷耀天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
「怎麼,你要是覺得這樣很有趣,讓你的心里平衡了的話那就把我拉上去。反正我也困了。」楚琉璃說話間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把你拉上來。嗯?說真的?」
「當然了。」楚琉璃伸出白白女敕女敕的手。
「我拉女人從來都是去兩個地方的。」
「我知道,我正好要回家睡覺。唉,這段時間別提有多想念自己的那張大床了。」楚琉璃對雷耀天突然地這麼婆媽非常不滿。那也是她的家好不好?
「可是,」雷耀天的臉色突然變了變。
「你,不會在家里安置了人吧?」楚琉璃突然心里一涼,也不知道什麼感覺,就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這回換成是雷耀天瞪大了眼楮,里里外外地看了她半天,到底還是不確定那個老不死的把推演之術傳給她沒有。
但是,現在,這個——
「你——那是我的家好不好,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回去,回去。」楚琉璃突然不管不顧起來。
「回去,那個我,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一聲。」雷耀天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幾乎是矮了五分,身體更是縮了半寸。
「你——那是我家,打什麼打!鼠王,跟我走!」楚琉璃一旦顯出霸氣的時候,那絕對的秒殺眾人啊。
「誒,不是,不是——楚琉璃,你好歹,我就一句話,行不行?」
一下子,楚琉璃像是發揮出拼命的勁兒把一輛豪華跑車愣是開成了摩托車,一路之上,引擎咆哮不停,就像呼嘯地風,把雷耀天甩地遠遠的去;啦。
「喂,喂,等等我啊!」雷耀天追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