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本是好眠的時刻。可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這都要怪南宮欺雪,要不是他一見我要留宿,就纏著要和我切磋,說要報我的一刀之仇。我以身體勞累為由,拒絕了他。為了躲避他,我就早早的上chuang睡覺。
一向淺眠的我,一旦睡足了,就再也睡不著了。因此這時我只能無所事事地對著房頂干瞪眼。
想起下午南宮行雪的一席話,心里還是蠻感動的。總算雲影他們還有點良心,沒把我忘在腦後,還肯為了我拉下老臉向南定王求助。
畢竟經過上一屆競選風波後,北堂傲這十幾年來,就一直隱居于不歸島,不與外界有任何一絲聯系。就連他老爹,他也不理不采,任由他老人家為國事操勞,不得安詳晚年。
可憐啊!我為那個不曾謀面地北安王感到可悲。不知道北堂傲與他有什麼不可原諒的誤解,致使父子反目成仇呢?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想辦法化解他們的誤會。畢竟在今生他是我的親人,是我的爺爺。
想著想著,空氣中突然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是‘千日醉’,我趕緊閉住呼吸,迅速的從枕頭邊的行囊里取出一粒‘清心玉露丸’服下。
‘千日醉’,故名思意,它是一種很厲害的迷藥。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昏迷千日不醒。它無色,但卻有一丁點香氣。而這種淡香常人是不好察覺了。如果不是我從小學醫,被雲影訓練了超強的嗅覺,想必今夜我只能任人宰割的份。
是誰竟用這麼歹毒的‘千日醉’來對付我?我才剛出不歸島不到六日,不可能這麼快與人結怨。等等,我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個人影,難道會是他?今日下午我不是傷了南宮欺雪嗎?而他也囔著要報仇,看來是他幾率佔百分之九十九。
時間緊迫,不容我多想。我快速地把枕頭放入被中攏成一座小山後,輕輕地一個縱身,便安坐在房梁上。我倒要看看他想要玩什麼花招。
「喀 」一聲輕響,門閂被伸進門縫的鋼刀給弄了掉在地上。
只見一蒙面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推門而入,而後面還緊跟另一個蒙面黑衣人。
只見那後面的黑衣人他大搖大擺找了個椅子坐下,還倒了一杯茶水喝,那姿態不象是來暗殺倒象是來逛花園那般悠閑。
「陳九,主上交代的事還沒辦完。你還有心思喝茶。」那個鬼鬼祟祟地黑衣人不滿的訓斥道。
「王六,緊張個什麼勁。那北堂尊不是早被我們的‘千日醉’給迷昏在床上嗎?只等著我們補他一刀而已。」陳九繼續悠閑的喝著茶,根本不擔心此事會出任何紕漏。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里畢竟是南宮家的別院,我們最好速戰速決比較好。」王六還是不贊同在此多做逗留。
「說的也是,早完事還可以上依春樓喝花酒」陳九拿起鋼刀向我的床鋪走去。
只見兩人高舉鋼刀拼命的亂砍。
「你們砍夠了嗎?」。我好笑的看著這兩個跳梁小丑。多謝他們讓我解了對南宮欺雪的誤解。
「是誰?」兩人驚詫的叫道。
「你們正在砍的人。」我指了指床上被砍得亂七八糟的棉被譏笑道。象這種水平的殺手也派出來殺人,看來這位主上也不怎麼樣。
兩人對看一眼後,揮舞的鋼刀向我殺了過來。
菜鳥!還想殺我。我右手一揮,一種無色無味的‘軟筋散‘隨我的掌風掃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