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兒帶女創小康 第九章 請求

作者 ︰

自腿傷後,瑞夕過起了大門不出的日子,田里的工作都是趙氏一人包辦,至此家里的活計,瑞夕都是趁著趙氏外出做活是獨自干完,以免趙氏回來搶著做。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十一月份,瑞夕的腿才好的才不多了,而此時離冬季也不過一月不到,可家里卻是家徒四壁,連過冬吃的都也只牆角那一籮筐的地瓜,一家三口靠著這點根本熬不過冬季。

經過上回的山中驚險,瑞夕是再也不敢打大山的主意了。可是在這個小小的杏花村,自己又能做什麼,來掙錢呢?!

想到這,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瑞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出了來,抽出門栓,打開一看,卻是何嘯東。只見何嘯東穿著青色的粗布勁裝,一手拿著一刀肉,一手扛著一麻袋。

見此,瑞夕讓開身子,仍何嘯東進屋,把東西卸下,放在灶台邊。自自己從山上受傷以來,何嘯東這個哥哥可是每周必報道,不是來家里幫把手,便是帶著些吃的用的接濟自個一家。

三月來,從未間斷,只是看著何嘯東越加憔悴的臉龐,瑞夕心中又酸又暖。這個哥哥很稱職啊~見何嘯東放下東西,便在院中砍起了柴禾,瑞夕忙上前道︰「哥哥,扛著這些東西,走了那麼些路,定是累了吧,先休息休息,別累著了,柴禾還夠用,你別忙活了,來喝碗地瓜湯吧!」

說著,瑞夕拿起一個大瓷碗舀了一海碗遞與何嘯東。何嘯東小心接過笑道︰「不累,再說衙門里還有事,我得快點趕回去。」咕咕咕灌下地瓜湯,拿衣袖一抹嘴巴,便抓起斧頭 里啪啦砍起了柴禾。

瑞夕無法,只得依他,這個哥哥什麼都好,就是性子特倔,認定了就一條路走到底,八頭牛都拉不回。「哥哥,今兒不是你輪休嗎~怎麼還有事等著你呢?!」

「哎~最近鎮上不太平,我們這些衙役就沒得好休息了。」擦了把汗何嘯東說道︰「妹子,快入冬了,鎮上有些人家都在辦年貨了,你有啥想要得,哥哥下次給你帶來。」

瑞夕一愣,想了想道︰「要得東西很多,一時想不明白,不若哥哥你帶我去鎮上看看,我自己選選。」一直都想去鎮上看看,可惜被腿上困擾著,一直不如願,這下可抓到機會了,希望這個哥哥能答應。而且自己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不單是想瞧瞧古代街市的熱鬧,還有便是進一步了解這個世界,杏花村太小,太落後了,很多信息外界都傳瘋了,村里邊還沒有一絲氣味。當然最主要的是想看看鎮上有哪些適合自己好賺錢的工作。雖然有哥哥的接濟,一家溫飽還算好,可這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靠自己有個經濟來源啊。

何嘯東愣了愣道︰「你去鎮上啊,那親家肯嗎?!」瑞夕想了想道︰「婆婆是個開明的,再說這年我也不知怎麼過,不若叫上婆婆,帶著倆孩子一起,這可好。只是怕麻煩了哥哥!」

擺擺手,何嘯東道︰「不麻煩,不麻煩,只要你高興。」看著傻笑的哥哥,瑞夕也笑開了,在一旁將何嘯東砍好的木柴收攏成一堆,擺放在牆角,碼放的整整齊齊一排。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當柴禾砍完,天已是顯黑,趙氏也領著倆孩子從外邊回來了。一見著親舅舅,倆孩子撒丫子跑了來,一把撲進何嘯東的懷里,朗朗著要玩飛飛。

瑞夕面色一板喝道︰「別鬧,舅舅累了,要休息休息,你倆給我安靜點。」何嘯東安撫著倆听了娘親訓斥而悶悶不樂的外甥,呵呵笑道︰「沒事,舅舅不累,來,舅舅帶你們玩飛飛。」

見著瑞夕不贊同的目光,何嘯東道︰「孩子嗎,都這樣,再說他們夠苦了。」瑞夕面色一僵,嘆道︰「可是你不是還要去衙門嗎?這耽擱了你辦差,上頭會不會」

何嘯東道︰「無妨,兄弟們會替我打掩護的,再說遲一會子不要緊。」瑞夕無奈一笑道︰「既如此,天也黑了,我蒸了些窩窩頭,你吃點夜宵吧!」這夜宵還是瑞夕實在忍受不了古代人一日只吃早午兩餐硬搗鼓出來的。當然前提是何嘯東時不時的接濟,令家里邊的糧食不缺。

何嘯東點頭應了,輪流抱著倆外甥玩起了飛人游戲。瑞夕笑笑,撿了三碗窩窩頭,一碗遞與婆婆吃,兩碗放到桌上等著甥舅三人玩累了吃。

趙氏咬一口窩窩頭,和一口地瓜湯,看著玩鬧的甥舅,眼中流露出思念道︰「我兒若還在,也是這般情形吧!」瑞夕擺筷的手一頓,扶上趙氏的肩膀擔憂道︰「婆婆」

趙氏低頭一笑,撫上瑞夕按在肩膀上的手道︰「我沒事,孩兒夫婿死的那刻,我確實心如死灰,覺得天地都塌了,但是你和倆孫兒卻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你們是我的支柱啊~」

看看一旁玩鬧的甥舅,趙氏感嘆道︰「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哥哥,不然我真不敢想像咱們家會如何~他對咱家的恩德,老婆子是一輩子也報答不來了。」

「婆婆,一家人說什麼呢~快趁熱吃了吧,涼了可是又硬的硌牙了。」制止了趙氏約待傷感的話題,瑞夕對著一旁玩的不亦樂乎的甥舅道︰「別玩了,點心都快涼了,還不來吃啊!」

被瑞夕一喝,甥舅三呵呵傻笑一下,屁顛屁顛過了來,捧起地瓜湯咕咕咕灌了下去,時不時伸一筷子,夾上個窩窩頭。

四人吃飽喝足,放下碗筷,見瑞夕一直笑眯眯的看著自個兒,想著方才的吃相,不覺不好意思,但見瑞夕身前空無一物,不覺驚道︰「妹子(媳婦、娘)你怎麼不吃啊?!」

瑞夕笑笑,便收拾碗筷便道︰「在做飯時,我試味道的時候吃了不少了。」

將碗筷放到木盆中,拿葫蘆瓢自水缸中舀了幾瓢水,用絲瓜囊洗刷起碗筷來了。

趙氏上前要搭把手,被瑞夕擋了,只說這幾個月婆婆忙里忙外的,可是累壞了,如今自己好了,在不多干點活,可是不孝了。說的趙氏心下暖暖,只得應著瑞夕,坐在那兒歇息著。

何嘯東見天已是黑的差不多,也不敢耽擱,跟瑞夕說了過段時間空閑了,過來接自個一家上鎮去,便快步離開了。趙氏听見了,見著何嘯東已是走的遠了,不要追上去問,只得向瑞夕詢問。

見趙氏一臉揣揣,知是想左了,笑道︰「這不是快過冬了,要辦年貨呢!哥哥問我要什麼,我也不懂怎麼過年,要辦些什麼東西,便要求哥哥帶著我們一家上鎮上去仔細挑挑,順便讓倆孩子上鎮上見識見識世面,別總是窩在家里,做個井底之蛙。」

趙氏松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你也是,怎不與我商量商量,倒是麻煩了你哥哥,太不好意思了。只是咱家可沒多少銀錢,這鎮上的東西可不便宜」

「婆婆不必擔憂,哥哥哥哥自有主張!」瑞夕說道這,更加促進了要快快掙錢,不在拖累哥哥的想法。趙氏听了,面色一紅道︰「你哥哥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啊~」

瑞夕默然。「哎~你方才說的井底之蛙是什麼東西?!」趙氏疑惑道。瑞夕一愣,還不待回答,倆孩子已是一句一接的回答了。

女女圭女圭邊回憶邊道︰「就是一個大青蛙,坐在井里邊。」男女圭女圭立馬接口道︰「青青蛙一直在井里,看天。」女女圭女圭道︰「井口的天只有那麼大!青蛙就就」

男女圭女圭立馬伸著胳膊道︰「青蛙說天只有怎麼大!!」說著還張了張胳膊,來顯示天就只有自己比劃的這麼大。听著磕磕巴巴的童顏稚語,瑞夕、趙氏被逗得喜笑顏開,不住夸著倆孩子真聰明啥的。

院子里的嬉笑言熱,感染的天空中的星星猛眨眼,閃亮了不少。圓月探出烏雲,銀色的光輝灑落人間,與大地帶來了安寧。見著,倆孩子眼皮不斷打顫,昏昏欲睡的模樣,瑞夕。趙氏相視一笑,一人一個動作輕柔的將孩子包懷里,放到床上,動作飛快的替他們除去鞋襪,外套,拿布襟擦擬干淨塞進了被窩。

收拾完,瑞夕催著趙氏去休息,別累著了。看趙氏回了屋,自個方又去了院子,栓好院門,將散落在院子里邊的桌椅擺放好,又將何嘯東帶來的那待糙米放到米缸內,蓋嚴蓋子,那一刀豬肉則放到竹籃內,掛在了房梁上,避免被老鼠叼去。

待一切收拾好後,返回屋中,將屋門栓好,又移了跟大木頭抵在門栓上,才放下心。自在堂屋清理了子,將洗了的污水倒在門角出的水桶中,留著明兒打掃用,便回了自個屋內除衣擁著倆孩子睡去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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