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都,最好的選擇便是走水路。可是離旌(jin)陽鎮最近的通向京都的水路也要兩三天的路程。
與威遠鏢局的人商量好了價錢和路途,瑞夕本想去購物,可看著天色已是暗沉,想也不用想,街上的小販、店家已是打烊的階段了。只得就近找了一處客棧,草草吃了,休息。
在客房問題上,發生了點小小的事兒。依著王坤的意思,自然是兩人同一間房,一路來可不都這麼回事。可是瑞夕有錢底氣足,才不願再過原來跟別人擠一張床的日子,而且那個人對自己還有所企圖。
于是,夜晚就在王坤輾轉反側,瑞夕香甜美夢中渡過。待至黎明時分,天色仍是暗沉,街上除了打更人外加幾條野狗並不見其余聲響。
被月復中的鼓漲弄醒,瑞夕不甘願的擦擦嘴角,卸開被子下床去床後找馬桶。剛解決了一人生大事,想要睡個回籠覺,一聲細微的聲響引起了瑞夕的注意。
微微靠近房門,瑞夕正要靠近听听,不想紙窗撲的一聲被一只竹竿刺穿。「采花賊!」看著眼前這只古裝電視劇最經典用具的出現,瑞夕腦海中一下子出現了三字。
反應過來時,卻見一縷青煙自竹管中吹出,腦海中還沒想著怎辦,身體已是不由自主的開動了,一手堵住竹管,半響屋外想起重物墜地的聲響和一聲悶哼。
瑞夕卻是驚出一身冷汗︰「有同伙!」想到這個可能,瑞夕慌了,自己真是中大獎了,這麼狗血的劇情也能遇到,可是自己一非俠女,而無異能的,面對采花賊咋辦呢!
古代的枕頭可不如現在的軟綿舒適,個個那是實打實的瓷器、木頭等硬物做的,看著個個那都是一塊大板磚。這麼可稱手的兵器,瑞夕沒打算放過。
于是一手枕頭一手油燈的蹲在門口守著。而那個賊也沒讓瑞夕等多久。一道銀光貫穿了門縫,細眼一看,喝!好一把閃亮亮滴匕首啊,這要刺刀肚子里,可不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嘛!
打了個冷顫,瑞夕手拐擦擦腰際,更是握緊了手中的利器,隨時預備戰斗,雖然心里很想大喊救命,招附近的男人過來半忙,可想也知道等人來了,只怕自己已是一句尸體了,心下不禁後悔拒絕了與王坤的同房,不就睡一個屋子嗎,有沒咋了你,干啥拒絕呢!現在可好,有人免費自薦了,咋辦?!
不說室內,瑞夕心里如何如何緊張,室外這個偷兒也不曾多讓,自同伴無聲響倒下那刻,身上那汗多的跟淋了雨般,把個里衣都給浸濕了。
原本以為不過一女流之輩,沒啥好怕的,倒是那陪在身邊的男子要注意一下,哪知情況恰恰相反,兩人之前先去了那男子臥室,點上一支迷魂香,一下就迷的那男人匯了周公下棋,可惜,在那男子屋里搜了半天也沒找到事物,便到了這女子來探情況。
可誰知,屋子還沒進呢,人到倒下一個,這情況叫來人吃不準。插進門縫一把刀,小心翼翼朝上提了提,隨著 嚓一聲,來人松了口氣,抽回匕首探手對著門扉一推,開了絲縫隙,來人湊近往里看了看,太黑,見不著什麼。
不覺間身子朝里拱了拱,倒是腦袋一把張開了們,探了大半進去,這一下就見著了在門旁守著的瑞夕,還不帶男子有所反應,瑞夕已是一手油燈揮了過去。
男子也是機靈,腦袋朝旁一閃躲了過去,卻不想被油燈淋了半張臉,一只眼楮被油進了去,倒是看不清了,知當個獨眼俠與瑞夕對持。
瓷枕與匕首,怎麼比都是匕首厲害。男子雖之前遭了算計,但仗著手中的匕首,心里的膽氣還是很足的,又看著瑞夕一副弱不禁風之狀,想著之前的遭遇,自然而然覺得自己自個輕敵。
瑞夕倒是不知男子心中所想,但是看著對手握著的匕首,對比了下自己手中又重又鈍的瓷枕,心下哀嘆不止,恨死了古代治安不穩,深刻懷念現代高科技設施的賓館。
正想著,眼前黑影一撲,瑞夕只覺重物壓身,差點被壓得岔過氣去,心下一慌張,手中的瓷枕自然而然砸了過去,卻被對方抬手一擋,瓷枕本就笨重,在被男子猛力一擋,瑞夕頓時握不住,瓷枕 當一聲摔在了一旁。
感覺脖子旁一冷,瑞夕夢的打了個冷顫,心驚膽顫的看著壓制著自己的男子,不知他要干甚,不會先殺後奸吧?!變態!
如果該男子知道瑞夕心中將自己如此想像,只怕定時要噴它幾口血不可。「銀票在哪里?!」正當瑞夕胡思亂想著若男子非要侵犯自己,是拼著命不要,死命反抗,還是忍辱承受,逼近自己不是原生的古人,對貞操那麼看重,最多心里惡心些,也不過只當被一條狗給咬了。
哪知賊人只是壓制自己,那把匕首擱自己脖子危險,開口卻是銀票的!電光火石間,瑞夕一下想明白了緣故。自己和王坤衣著打扮根本不像個有錢人,且銀票這物非幾十兩百兩等值不可辦。
而這些數目在古代可是大大有錢啊。可是自己有銀票除了自己也就王坤和百味記兩東家了,除此之外再無他人。王坤定不會為了銀錢傷害自己,那麼就只有那兩東家了。難怪當初他們一臉肉痛卻還給了自己銀票,原來卻是打得這注意!哼!休想!!
「銀票~銀票我給我夫君了!」瑞夕遲疑道。男子一听,冷哼一聲,手下加力,瑞夕只覺脖子一涼,一陣刺痛傳來,頓時倒抽口氣。
男子听了冷笑道︰「莫要說謊,那男的我們已是查過」地子,男子冷聲道︰「話說,你們不是夫妻,怎的分房而睡,莫不是」一陣危險的氣息傳來,瑞夕身子一僵,顫聲道︰「我我們吵架了!」
男子听了不理,只是手下輕動匕首,沿著瑞夕的衣襟朝下移動,一邊猥瑣道︰「乖乖把錢交出來,大爺心情一好,所不定饒了你,否則」輕輕一挑匕首,瑞夕卻覺得月復部一涼,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心下大驚,哼哼的瞪著眼前男子罵道︰「婬賊!」
男子一僵悶聲道︰「就你這貨色,爺可沒興趣,倒是有興趣在你身上留下什麼符號也說不定。」這話說的,硬是讓瑞夕身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很是難受。
自己雖稱不上國色天香,但好歹算一名小家碧玉吧,瞧這人說的什麼,這等貨色,我呸!不過心頭又是一松,這般情況看來,自個的清白是沒多大危險滴。但臉蛋卻很有危險。
瑞夕也不怕此人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畢竟為了區區千兩銀子而犯了殺頭大罪,這怎麼想都是一筆不劃算的賬,想必這個男子也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心里恨死了瑞夕弄的自己如此狼狽,還一只眼暫時性失明,到底按耐著殺意不動。
而瑞夕如今也只得來個拖字訣,畢竟那千兩錢雖然只是賣的菜譜的錢,可到底不容易,在說了,經歷了今晚這一險境,自己也不可能在賣菜譜換錢了。
「你這麼壓著我,我怎麼去取錢啊!」瑞夕故作埋怨道。「老實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主意,還是老老實實說了,我自己去取,若是在你身上,爺我就勉為其難次。」男子語帶嫌棄道。
卻氣壞了瑞夕,本來想說錢藏在床墊下,但听著男子的意思,卻是要打昏自己後去取錢,這可不妙了,當下一改口道︰「在我懷里。」感到那男子身子一僵,就要伸手朝自己懷里抹去,瑞夕大急︰「別!我自己來,不用你動手!」
男子听了,遲疑一下,微微放松了對瑞夕的禁制,只讓瑞夕一只手獲得了自由。瑞夕一手得了自由,心中卻並不輕松,只得暗暗耐住焦慮,做出探入快中取錢的動作,卻在掏出來的瞬間朝男子一扔大喊︰「有毒!」
男子只覺一片粉末襲來,沒被油浸過的眼珠子一陣刺痛,淚水橫流,痛不可擋,在听著瑞夕一聲有毒,更是嚇得砰砰砰後退數步,卻看不見而跌倒在地,痛的打滾。
瑞夕卻在獲得自由的剎那,一躍而起,順數退離男子數步之外,路過瓷枕時還不忘撿起抱在懷中防備著。待到看著男子滿地打滾,心下感嘆自己的秘密武器胡椒粉的厲害,抱著瓷枕卻是朝男子靠近,卻在見男子探手亂模地板,見著地上那一抹銀光,瑞夕想也不想把瓷枕扔向男子,一手卻是撿起匕首橫在身前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