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如當年 第十二章

作者 ︰

又是熟悉的風景,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跑來學校的天台,雖然風景是不錯啦,但是…再次來到這里,好像還能感覺到那個擁抱的溫度……

「……喂,你在發什麼呆?」眼前的男生一聲大吼,拉回了她的神智。

眨巴眨巴眼楮,無辜「你說什麼?」

「我說,幫我追到漣羽。」他的臉微微地紅,在陽光的照射下看上去居然有股純情的味道。

「額、你這樣說也太直接了吧。而且,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所以叫你幫我啊,你家那位也有說叫你幫我的。」

「你這樣說也…」

他湊到她耳朵交代他的計劃。對她的為難視而不見。

「可是,這樣做很對不起她誒…」

「可是,她的那個性格,我永遠看不出來她對我是什麼感覺,一直都患得患失……我要確定,她對我到底什麼感覺!」他的眼神…那是孤注一擲的悲哀。就像一個瘋狂的賭徒,他是壓上了自己的全部吧。

從以前彌安就覺得,追逐著一個人是可悲的,看不見前路,但是內心卻告訴自己不能放棄。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這樣一個笨蛋,一直都只有自己這樣一個笨蛋。沒想到,原來笨蛋,也有同伴啊。

既然自己追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幫他追到吧,這是,笨蛋的心願。不過,有用嗎?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吧,我幫你。」彌安揚起微笑,點頭承諾。事後再向她道歉吧,畢竟這是對她的背叛。

看了看手表,「我要回家了哦。」緊了緊背包,準備離開。肩上突然一緊,「喂,你干什麼?」

那個人一臉**樣,壞笑著開口︰「男朋友就要送女朋友回家呢。」

「你很重誒…離我遠點。」彌安皺著眉頭推開他。

他笑嘻嘻地站直身體,彌安深深地看了看他,「一起走吧,剛好我也有些話要對你說。」其實如果他正經點,也是個陽光的男孩呢。

天台的門被重重地關上,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

汽車在旁邊接連地呼嘯而過,帶起一陣陣的氣浪。

「喂,你有沒有想過,小羽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兩個合起來騙她之後,她會是什麼反應?」她的聲音還是透出了些許的擔心。

「……」

「其實我不太贊成用這種方式,因為這對于小羽來說絕對是一種傷害。」低低的聲音差點被路上的喧囂給掩蓋,如果他不是離她比較近,也不會听見。

「……」他無話可說。他知道,有些結局,在事情還未開始之前,就能預知,但是卻無法不得不做。

「呵、你放心,我答應幫你,就不會食言。」彌安好像知道他的擔心,拍了拍他的肩。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那個……謝謝。」身邊的腳步聲停了,彌安轉過頭看向他,他低著頭,很誠懇地說了聲。

謝謝,謝謝你答應幫我。

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會認命……她之于我的意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看不出來你還挺懂禮貌的呢。」彌安打趣地笑著說。

「喂,你這個人,不會說不客氣嗎?切」

「炸毛了啊!」

「喂!」

「我到了,你自己好快點回去吧。」彌安大笑。

他沖過來,抱了抱她,「雖然跟你說了謝謝,但是還是很感謝。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朋友啦。」

「行啦行啦,你走吧你。」一個大男人,真的好嗦好嗦啊。

彌安哼著歌踏進門,剛踏進門就被一股大力直直地拉過去,甩在牆上,大力得都能听見一聲悶響。「……痛!」彌安悶哼聲,這個神經病,又發什麼神經。

睜開眼就看到某位神經病人一臉陰沉地盯著自己,彌安嘗試動了動,「喂,放開啊,發什麼神經?」有些生氣。

末音的臉越湊越近,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吐在自己的臉上,暖暖的,無比曖昧。「你,和那個男生,真的在交往嗎?」。他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

他和柳素手挽手的畫面竄入腦海,彌安閉上眼楮,嘆了口氣,「是啊是啊,在交往。」

氣氛變得凝滯,她只听見他的氣息越來越粗。

身上的重量忽地就消失了,睜開眼只看到他離開的背影。彌安靠著牆慢慢地滑了下去,蹲坐著,頭埋得深深的。

歲月幾經流轉,時光不復當年……

第二天一早,吵架的兩個人沒有像以前一樣一起去學校,雖然學校離公寓不遠,但是他們都會每天一起走。不是約定,是習慣,無意識的行為。今天卻沒有,彌安更甚,都沒進課室,所以她也沒有見到三小只吃驚的面孔和末音看到她沒來時的臭臉。

「啊,原來在這里啊。」清晨,代表晨讀的鐘聲響徹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從遠處匆匆地跑過來一個女生,看見了躺在校舍後面草地上的女生。

「喂喂喂,還在睡啊。」斂蘇無奈地推醒她。

「嗯?怎麼啦?」彌安半撐著坐起來,迷糊地問。

「你啊,一睡覺就這幅得行,要是人家趁你睡覺的時候做壞事,你怎麼辦哦?」斂蘇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說。「喂,安安,別又睡過去了啦,會摔的。」斂蘇大叫。

「嗯……你沒去上課?」快闔上的眼又半睜開了。

「沒上,陪你嘛。……你,和末音,到底是怎麼回事?」斂蘇拂了拂草地,在彌安身邊坐了下來,有些遲疑地問。

那個叫末音,和那個叫柳素的女人,最近走得特別近。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末音和安安,明明都對對方有意啊。但是,末音一面在乎安安在乎得要死,但是一面又跟那個叫柳素的糾纏不清。安安也是,又和那個翼不知道在進行著什麼……

彌安就像沒听到一樣,只是撐著身體,昂著頭,看著。清晨的風是最清新的,帶著泥土的芳香和青草的的味道,還有股秋天特有的蕭瑟。樹葉打著旋下落,就像失了方向的孤雁,你會往哪里飄呢?看著那一片澄澈,好美……

「我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他昨天看到我和翼一起回家就變成那樣了。」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又帶著點滿不在乎的輕佻。

「安安……」斂蘇小聲喊,安安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好像自暴自棄了一般。

「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呢。」斂蘇盡量讓自己高興起來,說出讓彌安高興的話。

「時間在不停地走,連地球都在不停地轉,我們還能回到最初的那個時候嗎?」。風吹散了她的話,還有她的話里,那說不盡道不明的情緒。

「……」斂蘇怔怔地看著她,從什麼時候,安安變得這麼迷茫,那個笑得自在的安安不見了……但是,時間和地球無關的吧……

「我們……」就像流逝的時光不能重現,經歷的傷痛不能遺忘,我們之間卻橫亙著那麼多的曾經……能回去嗎?重重地倒在地上,無視身體的疼痛,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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