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39、無寧日的籃球部

作者 ︰

咦,宮城怎麼和三井一起啊?「嗨,你們?」看到宮城和三井一起從樓上下來,我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想起中午那幕,那個男人實在太帥了!

「剛巧踫到。你等三井?」宮城一向話不多,除非和彩子有關,

「嗯,你怎麼沒和彩子學姐一起?」下意識地,我就問了,宮城他應該不知道那男人的存在吧?

「阿彩請了一個下午的假,不知道去哪里了?對了,你知道嗎?」。宮城一下子顯示出思念的神情,他竟然迫不及待問我,

「開玩笑!你們是同班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又不是神仙,哈,」我不太自然地應付著。看樣子,他不但不知道那男的存在,還不知道彩子心有他屬。不過這樣也好,省了痛苦。而我,一向識趣,絕對會好好維護宮城的幸福。對,就是這樣!

一直听著我們說的三井偶然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說,「臉色不太好,又出事了?」

「沒有!能有什麼事?我這麼安分受己的人!」我心虛地干笑,這家伙沒事這麼敏銳干麼,說個謊話也能讓他看出來,

「安分受己?安分守己還能風靡學校?我看你還是別安分守己的好,」三井一邊說,宮城一邊笑。我知道他們為什麼笑,不知道何時起,我竟然被籃球部的人封了一個「風頭小子」的綽號!

是我想出風頭嗎?也不想想我是被誰害的?!「我被逼的好不好?想想吧,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該多難受!我才不像櫻木一樣整天想著出風頭!我可是很低調的!」

「這麼說你處處避開流川,就是因為低調?」

「那當然!」

「低調,原來你的小名叫膽小!」宮城學著莎士比亞造了個名句,然後斜眼蔑視我,「沒氣概!」

哎,我怎麼到哪里都受奚落啊,「氣概那是虛的,為了些不實際的東西處處受人注視,活動不開,我才不要呢,」

「氣概怎麼會是虛的?那是別人尊重你的基礎,沒自尊的家伙!」宮城一副怒其不爭的可惜樣瞪著我,對于氣概自尊之類的,宮城一向很執著。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沒經歷過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才能在這里輕易地侃侃而談,無論如何,我是不想再來一次啦,「尊重?別人別罵我就可以了,我要別人尊重我干麼?」

「你無藥可救了!」听完我的話,宮城直接下了定論,

三井也瞪我,「早陽飛,我今天才發現你就是個小老頭,」

「是,是,我是小老頭!你們是七八點鐘的太陽,正冉冉升起,我們國家的未來靠你們了,加油!!為了稱霸全世界,三井加油!宮城加油!」我積極努力地為他們做了加油鼓勁的手勢,卻得來兩個白眼,「白痴!」

三人邊走邊聊,快到訓練館時,听到一陣一陣的嘈雜聲。我們不約而同回頭看,遠遠的只看到許多人朝一個中心點圍去,哎,其中還有片醒目的紅色,那不會是猴子吧?距離太遠了,實在看不清楚,不過應該是他,他本來就很喜歡湊熱鬧,

「走吧!」三井和宮城明顯對那些吵鬧興致缺缺,掉頭進了館內,我連忙跟進。

流川已經在了,他正拿個籃球在練射籃。

「嗨!流川!」我愉快地過去跟他打招呼。雖然上學吃飯我都盡量跟他錯開,免得漸已平息的謠言又生生不息,不過在訓練館內,我就不怕了,那是正常的交流接觸,誰又能說什麼?

他給了我個不屑的眼神。最近幾天他都這樣,明白我所有的意圖之後,他就對我很不屑。不過無所謂了,這和他之前的愛理不理沒有很大的區別,哈哈。

「早陽飛!」大猩猩叫我,「來了,」我連忙過去。

原來是叫我去拿洗好的隊服。這在平時是彩子的事,但她至今沒出現,而且大猩猩也沒有接到口頭或紙面的請假信息。所以,大猩猩的臉按慣例又黑了。

我快要到門口時,宮城  跑過來,很期待的眼神,「首領有沒有說阿彩今天來啊?」

「大猩猩也不知道,大姐頭或許有急事,別擔心啦,」話一說完,他的眼神迅速黯淡,都看得我有點于心不忍。可憐的家伙,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呢,

「嗯,做事。」他不大高興地轉身,剛要去拿拖把,旋即被地上出現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我也是。我們抬頭一看,好家伙,好大一束花!訓練館的其他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有人送花到臭汗滿天飛的訓練館還是第一次,而且是艷麗的玫瑰!

「你找誰?」宮城問捧花的人,那人身上還穿著某個花店的工作服,

「有沒有叫彩子的人?」那人愣頭愣腦地問。

哇哦,是送彩子的!「她不在!這是誰送她的?」宮城原本的驚奇很快轉變成不悅。

「啊,一個男的,個子很高,這里還有一張卡片,等等,」那人從花束中取出一張卡片,直接打開遞到了宮城的面前,快的我們來不及反應。

我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彩,你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那個叫宮城良田的小矮子不能成為我們之間的絆腳石,他在籃球上能否精進是他的事,你沒有那個義務幫助他。彩,我日夜思念著你,快來我身邊吧。晚上六點,我在你的學校門口等你。愛你的東方。」

轟隆!眼前閃過一陣白光,這番話竟然被宮城看到!情何以堪!我一把奪過那張卡片,對那個送花的呆子恨得牙癢,「誰叫你打開這張卡片的?!你有點職業道德行不行?混蛋!」

那人呆呆地看著我,「那,那個男的說可以打開的,」

這個笨蛋!「他說可以打開,又沒叫你一定打開!好了好了,把花放下,你快走!」被他氣死了!

那人放下花就走,我把卡片合上再放回到花束中,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臉色鐵青的宮城,「這,這個人很不會做事,宮,宮城」此刻的嘴巴仿佛有千斤重,張開它無比的困難。

宮城依然默不作聲地站著,雙手緩緩收攏成拳,額角的青筋一根一根爆起,好像體內有一股氣在奔涌,卻找不到出口,他的樣子嚇到我了。

「宮城,別這樣,天涯何處無芳草,看開點,」我只能講些套話,雖然沒用,可比沉默要好。我毫不懷疑卡片上所說的,它解釋了彩子一直不接受宮城卻對他很好的反常舉動,甚至比夢中情人的解釋更精確。彩子是這樣的人,喜歡籃球,心地又好。而現在,問題的關鍵只在于宮城,從被拒絕淪落到被深愛的女人同情呵護著,這對心高氣傲的宮城來說,該是怎樣一種不堪?

「哎,良田,早陽飛,你們兩個站在門口干麼?」沉默中,熟悉的嬌俏聲在耳畔響起,不妙!女主角回來了!

「哇,好漂亮的花啊!哪里來的?」彩子的眼光很快被地上的花束吸引了,她彎腰抱起花看來看去,熱熱烈烈地好奇著,「真漂亮!這是誰的啊?怎麼會把花送到這里來?」

「哦,花是你的,」彩子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希望宮城能冷靜,誰都不想出這種事,尤其是彩子,她本就是一片好心,「不知道誰送的,里面還有卡片,你看看吧,」

我不動聲色地擋住宮城,我怕他失去理智,也不希望彩子被宮城的神情嚇到。來這個世界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宮城這麼恐怖的神情!他平時對人是酷酷的,話不多,但多數時候還是很溫和的,可現在,他處于沉默的暴怒中,像一座不知何時會噴發的活火山。我真怕他控制不住噴發出來!

「哦,我的?不會吧!」彩子驚得瞪大了眼楮,她取出卡片並打開,隨即,驚奇褪去,眉尖深深地聚攏了來,臉上是一陣一陣的猶疑,「誰送來的?你們看過卡片沒有?」那一瞬間,她的聲音沉了八度不止,

「是一個花店的人送的。卡,卡片,那人」卡片是看了,可我沒辦法爽快說,說了之後,彩子和宮城要怎麼面對面?

「沒有,我們沒看過,」身後的宮城突然回話了,居然是往常討好的腔調,「是誰送你的?」他推開我,平穩地走到彩子面前,眉開眼笑,一副很驚奇的樣子,眼楮里居然還有相應的驚詫,

我再一次被嚇到!他這是?本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一眨眼竟然是和煦春風徐徐吹,他在想什麼?雖然希望他鎮定,可他這樣純屬鎮定過頭了!

「哦,一個朋友,以前學校的朋友。」彩子迅速合上卡片,她若無其事地搖著卡片,「很久沒見的一個朋友,」自宮城走上前,她便開始笑,但那笑,卻不似往日的隨意。

「不會是男的吧?」宮城也是,嘴角的弧度高了又高,就沒下來過,

「呃?嗯,」她含糊地應著,與宮城對視一眼後便極快地扭頭看向別處,「我有事找隊長,我過去一下,先這樣,」彩子飛快走掉,最初捧在懷中的花束被她隨便地倒提著,幾瓣紫黑的紅緩慢無力地飄飛下來。

彩子好像很不滿這張卡片的出現,可是,她的反應,夠鎮定。

彩子一走,宮城便進入冷若冰霜的狀態,「關于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一個字,包括彩子,」他毫不客氣地警告我,

他要我和他一起騙彩子,是不想自尊再受損?沒那麼簡單吧,他似乎在計劃什麼,「你有什麼打算?」

「你不需要知道。」他的目光須臾不離彩子,但那里面沒有陰冷,凶狠之類讓人不舒服的東西,也只在這時,我能確定他是真的冷靜下來了,但我看不穿他在想什麼,他的眼楮黯沉如海。突然,晚上六點見幾個字閃過我的腦海,他不會是想跟去吧?「你如果想去看那個‘東方’?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好,沒意義的,」一般人看到那個男的都會自慚形穢。

「你知道什麼!听好了,你要是透露出去半個字,別怪我不客氣!」宮城斜著眼,再一次強硬地警告我。說完,他拿過拖把拖地,但我看到,他的手分明快要折斷拖把!

「早陽飛!」大猩猩又一次叫我,不好,隊服還沒拿來,要被訓了,

「隊長,我剛要去拿,我剛才」剛想爭辯,被大猩猩打斷,「去拿隊服的時候,順便找下櫻木,他已經遲到十分鐘了!」大猩猩的臉徹底黑了。

「哦,知道了!」那家伙還沒有來?難道看熱鬧看得忘時間了?

走出訓練館,匆匆朝剛才的吵鬧處走去,但腦海里還盤旋著彩子和宮城的事。對于他們,我有不好的預感,宮城,還有彩子,他們兩個的態度都存在問題。經過門口時,我看到垃圾簍里被撕成粉碎的卡片,碎到難以看清一個字。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事情,又不好直白地拿出來說,啊呀,難辦!還有猴子,都快比賽了,還在四處游蕩,等下看大猩猩怎麼收拾他!

嗯,怎麼沒人了?剛剛明明還吵翻天呢。我很快走到剛才的吵鬧處,但,空無一人,咦,那是什麼?我俯仔細看,石椅的彎角處,還有下面,分明是一灘鮮紅的血液!人血?不會吧!我嚇了一跳。發生了什麼?還有猴子,那個紅色的頭應該是他,他現在沒去訓練館,那他去哪里了?他難道和這灘血有關?天哪,急死人,猴子,不要出事啊!

我看到路過的人就問,問了三個人之後終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血不是猴子的,但害別人大出血的卻正是他!目擊者說得不大清楚,只知道一男一女吵架,到最後還打起來了,女的似乎向猴子求救,猴子當仁不讓上了,在打架的過程中,猴子誤推了女的一下,女的撞到了石椅的突出部分,當即就昏迷不醒,猴子便抱著她送醫院去急救。

天哪!這都什麼事啊!我焦躁不安地跑回籃球部,將具體情況告訴了大猩猩。大猩猩一下臉就綠了,稍作交代,他和彩子匆匆趕去醫院。

將近一個小時後,大猩猩和彩子就帶著興高采烈的猴子回來了,據說女生無大礙,而且人家還相當感謝猴子,這也是那小子剛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宣傳他的英雄事跡的觸點,大猩猩差點攔不住。在大猩猩的盡力壓制下,還有眾人的不理不睬下,他才沒了夸耀自己的興頭,才能專心投入到練習當中。不過宮城就有點不在狀態,被大猩猩盯了好幾次。反倒是彩子依然干勁十足,絲毫未受到那張卡片和花束的影響。

時間在激烈的訓練中很快溜走。和所有人道別,走在校園中時,天空灰蒙。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還有20分鐘就是六點,宮城和彩子會有怎樣的後續?當發現宮城拖拖拉拉地磨時間,我就基本確定他要去看那個「東方」。

應該只是去看一下吧?他們應該不會打架吧?宮城雖然有點傲慢,但他總也還是識大體的人,更何況彩子在場!不過也難說,再冷靜的人踫到感情這碼事,也會亂了方寸。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宮城一個忍耐不住,說不定沖上去就揮拳頭!一旦打上了,問題就嚴重了,宮城就有可能沒辦法參加海南的比賽,那湘北不是輸定了?「呃?!」肩膀遭了重重一擊,我游走的七魂六魄差點被拍飛,「你干麼?想嚇死我啊!」

「我才想問你干麼?從剛才開始就埋頭走路,叫你也不應!」三井把書包往肩膀上提了提,一臉不滿,「是不是有事?」

「沒,沒事,」想起宮城的叮囑,我連忙否認,

三井看著我,扯了扯嘴,「其實你不用再跟著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啊!」沒想到三井會這麼說,雖然感覺他的狀態是漸漸好起來了,但我不想走,反正離比賽也沒幾天了,等比賽完了再說吧,「現在你是我的避難所,別想隨便甩了我,」

「哈哈,」三井笑得很歡暢,他知道「避難所」指什麼,「對于你的‘女朋友’,流川沒有任何表示?」我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

「他會有什麼表示?又不是他女朋友,再說了,你也知道他的個性,」

「我以為你會例外,畢竟你們關系非‘淺’,」三井低低地笑,很愉悅的模樣,

揶揄我就很有成就感?我翻了個白眼給他,「您太看得起我了!」

「叮零零!」,伴隨著鈴聲,後面傳來一陣吵鬧,我和三井不由回頭,一群踢完足球的男生正簇擁著走過來,其間有幾個騎著自行車,另外還有幾個打鬧著爭在地上滾動的足球。

都這麼晚了還踢球!我特意往邊上靠了靠,免得擋了他們的路,三井也稍微往右邊移動了一下,哪知剛動腳,後面就傳來喊聲,「嗨,讓!讓!」還有急促的自行車鈴聲,

听聲音是要從我們中間穿過,我連忙跳往左邊,不防右邊也沖上來兩個腳下盤著球的人,我一跳,剛巧跳在了他們前面,他們反應迅速,用力一推我,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被他們推得倒向右邊,而自行車過來了,于是,我撞上了自行車,速度太快,自行車連著車上的人亦被我帶著側翻,壓到了離得很近的三井腿上。

三井一聲悶哼,然後我就知道事情不對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推開自行車,趴跪在他旁邊,「三井,你怎麼樣?!」

三井臉色慘白,他一言不發,顫抖著雙手去模左小腿那個曾經受傷的部位。

同時,一只手伸到三井面前,「喂,沒事吧?」

能沒事嗎?我真想殺了他們!我幾乎是口不擇言了,「混蛋!你們不能好好走路嗎?你們害死人了知道嗎!」

「喂,怎麼說話呢?」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潑口大罵,還以為我借機耍橫,一個個露出凌厲的氣勢,

「滾吧!混蛋!」現在三井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歉意或者其他,他需要鎮定和堅強,我更是。今天全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旁邊,三井他也不會被撞倒!

我扭頭看他,盡力冷靜下來,「三井!沒事吧?」

「三井?」他沒有應我,只是不斷的撫mo著腿,一顆一顆汗珠不斷從額頭滑下,神色驚恐無比,

「能走嗎?站起來看看?」我的心沉了又沉,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有事!

三井忽然深呼了一口氣,頹然仰躺在地上,單手蓋上臉,「早陽飛,我完了。」聲音是徹底的絕望,

我的心縮驀然抽了一下,「完了」是什麼意思?「不要亂說!我們快去醫院吧!說不定沒事呢!」我使勁拉他,想把他拉起來。我是來保護他的,我不是來害他的呀!

「膝蓋很痛!我動不了,一切都完了。」悲切的絕望一個一個字從他的口里出來,仿佛心死之人。

心里越來越慌,我最怕的就是他放棄,甚至比他受傷更怕,但明顯的,現在是我撕開了他心底深處那層層包裹的恐懼,「三井,三井」

「怕什麼來什麼,我該認命,哈,也不用那麼辛苦。」他自嘲,萬念俱灰,

一說到命,我突然定了下來,我差點忘了我是誰,我能幫到他,「認什麼命?」他的陰暗面又跑出來作祟了,

「不能打籃球的命。」

他居然有這種想法,看來追隨籃球真的讓他很辛苦,「不,三井,你的命是堅持,籃球只是試煉你的信物。確認了你要的,永遠堅持,不管面對多大的打擊,會一直堅持下去,才是你三井壽的命。」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相信當安西老爹叫三井不要放棄那一刻起,堅持已經成了他的信仰。

三井沉默了一下,然後無力地笑了,「堅持?已經沒有地方讓我堅持了,」

「我會幫你找回來的,」其實我早該想到用神力幫他,不過現在也不遲。

「你瘋了。」從此刻起,他便沉默著。但昏暗的燈光下,我能看到,一點一點的液體不斷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溢出。

那是我首次看到他流淚,看來他這次是真的絕望了,不過這樣也好,置之死地而重生,「三井,只要堅持下去,你會得到你要的。」說完這句,我轉了轉念頭。

然後,三井移開手,扭頭看了四周,猛地翻身坐起,非常驚奇,「我怎麼在這里?」

「哦,剛經過這里,你說很累,要坐一下,接著就躺下了,這麼快就忘了?不是吧?」我心念一動,灌了一些意識到他的腦海里,于是,他恍然大悟,「剛想起來。我不會睡著了吧?」

「好像是!你躺了蠻長時間,可能訓練太累了。」

「哦,哎,這是什麼?」他模了一下臉,模到一手的水。

我隨口應他,「哇,不得了,你睡著了會流口水,嘖,髒死了!」他臉上還殘留著一片一片的淚漬,

「嗯?」他皺了一下眉,「口水會倒流,流得滿臉都是?不是吧!」話是如此講,他依然小心地用袖子擦了擦臉,還把袖口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沒有味道,不像是口水,」他疑惑地看著我,好像我能給他答案,

我當然不給答案了,還強迫他接受那些是口水,「請我吃飯,我就不說你睡覺流口水。走吧,我餓了。」我站起來走幾步,再停下來等他,

他從地上跳起來,腿很有力,一點問題都沒有,「你一說我也覺得餓了,好,請你吃飯!」

等他趕上我一起走時,我故意問,「剛才有沒有做夢?」我想知道那段記憶有沒有去干淨,

「好像是做夢了,」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真的記得啊?「什麼夢?」

「堅持,有人叫我堅持,」他傲然一笑,自信滿滿,「我可是堅持之男三井壽,那里用得著別人叫我堅持,哈哈,」

哦!虛驚一場!我忍不住揮了一把冷汗。不過,眼前的猖狂三井和剛才那個真是同一人嗎?怎麼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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