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40、沉默的爭執

作者 ︰

眼楮很刺痛!我揉著眼楮走進校門口。昨晚沒有睡好,作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夢到宮城把那個叫東方的家伙打得遍體鱗傷!還有三井不斷地跌到,不斷地說要放棄!更離譜的是我居然夢到湘北退出了比賽!多麼荒唐!醒來之後,我很是唾棄自己,見過杞人憂天的,沒有見過憂成這個樣子!虧自己還是個神!

因為唾棄了,所以走到分岔路時,我猶豫地停住。要不要去看看彩子他們?去,還是不去?

「怎麼了?」旁邊的三井問我,

「哦,我昨天和一個同學約好有點事情談,我過去找她一下,」還是看看比較安心,特別是宮城,昨晚應該是他人生里數得上的煎熬夜吧。

「嗯,你去吧。」

辭別三井,我很快到教室,探頭往里面一看,不在,兩個人的位置都空著!不會吧,難道真的被我夢到了?不好的預感一點一點從心底生出,但轉瞬,我開始鄙視自己,又杞人憂天了!為什麼一定要往壞處想,說不定是晚點到,離上課還有十分鐘呢!好,就再等十分鐘!

上課鈴響起的前兩分鐘,彩子出現,黑色的眼圈明晃晃,臉頰上還有一圈淡淡的黑影,很像掌影!她和踫到的同學打著招呼,仍然笑著,如同往常,卻不足以掩蓋眉宇間的愁悶。我們一打照面,各自都大吃一驚,「大姐頭,你怎麼?」那掌影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她機敏地看了我一眼,似有所悟,

「我對了,宮城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索性直奔主題,

「他?我不知道!我正要找他!」最後幾個字,彩子突然用了力氣說,又圓又大的雙眼里全是不滿,

完了,宮城肯定是打人了,要不然彩子說到他不會是這副神情!「大姐頭,你不要怪」

我剛想替宮城開解,哪知彩子的眼光突然就直了,她盯著我的後面,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宮城良田!」

我愕然回頭,同時,刺耳的上課鈴聲響起。

百忙中看清宮城良田的模樣,我是徹底驚呆了。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橫一條,豎一條貼著ok繃,而且手上還包了一圈紗布!他,他真的打人了!

听到彩子喊他,宮城連眼皮都不撩一下,他冷著個臉,單手插兜里,在我們的注視下,面無表情地晃過我們,晃向教室。他今天相當的冷淡,上下唇緊抿在一塊,原來那種歡喜溫和的神氣消失無蹤。才一個晚上,他好像變了個人!難道他和彩子之間已經有了芥蒂?

「宮城良田,我們談一下!」彩子的聲音也迅速冷下來,她對宮城的冷淡沒有一點準備,所以有點措手不及,

宮城背對著我們停了那麼一下,只是一下而已,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教室門口。

「混蛋!」彩子低低罵了一句,立刻追了過去,我剛邁步想跟上,卻與拿著教具的老師撞了個滿懷。呀,到點上課了!在老師驚詫的眼光中,我只得跑開。臨走前我瞟了他們一眼,他們兩個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個盯著另一個不放,而被盯著的那一個只是趴在桌子上休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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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老師講什麼我根本就听不進去,腦子里來來回回的都是宮城的冷淡和彩子的惱怒,因為是第一次見,心里不知有多驚訝,但更多的是擔心,他們兩個不會有問題吧,在東方的事情上。

一下課,我像踩著火箭一樣立馬沖出。連著換了兩口氣,我就到了宮城和彩子他們的教室。在門口一伸頭,剛好看到彩子站在宮城的桌子前說話,彩子憤慨激昂,而宮城卻像塊冰一樣,淡漠得很。听著听著,宮城突然站起來就往外走,彩子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問他,「你去哪里?你不想跟我談嗎?」。

宮城頭也不回,「上廁所。」

彩子跟著他走出教室,站不到一分鐘,她也朝宮城的方向走去,他們這是在干麼?我連忙跟上彩子。看到我出現在身邊,彩子只是瞟了我一眼,也不多問。相比于早上,這一刻的她失了那份平靜,漸漸有點煩躁了,

宮城原本是慢悠悠地走著,當發現我們在後面時,他加快了腳步,很快消失男廁所里。于是,彩子停在了門口。本來一個女孩子站在男廁所門口就很醒目,更何況是彩子這般明艷靚麗的。很快,彩子吸引了許多的目光,還有一些指指點點加竊竊私語。但彩子坦然自若的很,傲然站在門口附近,像站在光芒萬丈的舞台上,沒有一點不自在。

相比于她,我就不行了,剛想退後幾步,就被彩子叫住,「早陽飛,過來!」

免為其難走近,一接觸彩子了然的目光,我就棄械投降了,「大姐頭,我自動招供。宮城和我都看了那張卡片,所以他才會跟著你。他警告過我,不許我告訴任何人我們看過那張卡片。」

彩子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罵我,「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早點說!」

是,如果我早點說,他們之間也不會到現在的境地!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我急于知道他們之間的糾纏,「你們怎麼了?宮城打你了?」那個東方肯定不會打彩子,那麼剩下的只有宮城。如果看到一些宮城極度不願看到的畫面,說不定宮城就失去理智了。

彩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說了什麼天方夜譚,「不是。良田他不會打我的。」

我被噎了一下,彩子說得太篤定了,似乎滄海桑田了,宮城也不會對她不好。那眼前宮城的態度又怎麼解釋?「能不能說詳細點?宮城前輩的傷哪里來的?」

「我現在沒心情,等我和良田談過之後再說吧。」彩子心神不定的望著廁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宮城還是沒有出來。

「哼!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漸漸不耐的彩子重重哼了一聲。

哇!兩個人還較上勁了,「大姐頭,你早知道宮城前輩來廁所是為躲你?」

「嗯,他不想和我說話,可是為什麼?昨晚都還好好的啊,」眼看沒人進出了,彩子突然喊了一聲,「宮城良田,我進來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步邁進去,她未免太大膽了,如果里面還有人呢,如果宮城正在解絕生理問題呢?她就這麼進去了?

「宮城良田!出來!」里面傳來彩子的聲音,還有 當 當的推門聲,

哇!彩子這家伙,處事風格真夠明快的!我連忙進去,剛好看到彩子推最後一個廁門,但門沒有開。我們要找的人在里面。

「宮城良田,有問題當面說清楚。你這樣算什麼?」彩子聲音尖利,但神情卻鎮定非凡,到了現在,她還是從容,從容得像在閑話家常。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難道不知道那個東方的出現對她和宮城的關系意味著什麼?

里面的宮城冷哼了一聲,卻依然沒有說話。

「你的問題是什麼?我想知道。」

依然是沉默。

「如果你不說,我就一直等在這里,直到你說為止。」彩子說得很堅定,她是當真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上課鈴聲不緊不慢地響起。上課了!我看向彩子,卻見她根本不為所動,一徑盯著隔開她和宮城的門板,

門板里還是悄無聲息,好像從不存在過人,但是沒多久,門開了。宮城站了出來,他陰郁地盯著彩子,「對那個‘混蛋’,你還有什麼說的?」

「那個混蛋?誰?你指昨晚那群人嗎?」。

「打你的那個!」本來語調是無波無浪的,但宮城突然間就恨了,

一群人?打了彩子?一個接一個的詞組爭先恐後鑽入我耳里,快得我來不及消化。難道我想錯了?是那個東方打了彩子,然後宮城打了他,再然後東方叫了一群人來打了宮城?這都什麼啊,真夠亂的!「等一下!麻煩你們倆停一下!就一下!」我要求證一下,真的是東方打了彩子?

兩人回頭瞪我,不約而同的不耐,「閉嘴!」

「我喂,你們」我快好奇死了,他們所說的活月兌月兌是一幕反轉劇,月兌離現實規律的那種,

他們根本不甩我,宮城再一次問彩子,「你對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昨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認,識,他!」彩子一個字一個字的重申,有點氣餒,她很不解宮城的執著。可「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我們都看過那張卡片啊!而且我已經告訴她我們都看過了!她這樣擺明了是護著那個東方!她把我們當什麼了?可以明目張膽耍賴的對象?這樣很搞啊!

果然,宮城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好幾下,他飛快移開臉,沉聲道,「沒話說最好,我希望你記住你剛剛講的。」說完,他大大呼出一口氣,

「嗯?你還沒說你的問題!」彩子依然不解,她緊盯著宮城。宮城卻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他轉個身往外走,「我沒問題了!」

彩子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她猛跨一步拽住宮城的手腕,發 了,「站住!你沒問題我有!你當我是什麼啊!可以隨便打發的路人甲?」

「我從來不會隨便打發你,這個你知道的。只是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宮城沒有回頭,卻也沒有甩開彩子的手,只是語氣非常堅決。看樣子,接下來他不會再說任何解釋。

彩子終于生氣了,眉頭皺得老高,卻說不出一個字,氣氛頓時僵在那里,

我一直在思索整件事情來龍去脈,以及宮城的反應。無緣無故被人打了,而且還是情敵,按他的性子,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要報仇,但是這次他要整的人和彩子關系非淺,而且彩子好像很維護那個家伙,難道說?一道閃電劈過我眼前,我忍不住喊叫起來,「我知道了!」

兩人又一次一起瞪我。

「大姐頭,宮城是怕你叫他不要找那個東方報仇,所以他才避開你!是不是?宮城,」

「多嘴!」宮城大聲呵斥我,卻沒有反駁,就是說,他承認了?

彩子直直盯著宮城,一臉迷茫,她還不能立刻理解。

「你是怕大姐頭阻止你動那個‘東方’,所以才一直避開她對吧?如果她說了不要,你真會放下被揍的奇恥大辱?你放得下?」我現在才相信彩子所說的,宮城對她真的很好,無條件的好。如果彩子真的說了停止,我相信他一定會照做,雖然非常不甘心,不甘心到滴血,他也還是會的!因為那個人是彩子所在乎的!

「叫你閉嘴啊!」心意被批露,宮城凶狠地罵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彩子也明白了宮城的用心,看得出她感動了,「良田,謝謝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會因為我自己而阻止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不會,」

嘖!有夠肉麻,可也很溫馨!好,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時間,我這個電燈泡應該識趣走人!腳尖轉了個方向,我準備往外面走時,宮城猛然說,「告訴我那個混蛋住哪里?」

事情急轉直下,宮城似乎不願享受這片刻的溫存時光,

彩子這次沒有怔住,「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說,可是我已經說了我不認識那個混蛋!」彩子再一次對我們‘耍賴’,但同時她看出了宮城的不以為然,

「那好,幫我找出這個人。」宮城直視彩子,淡定的很,他好像早就知道彩子會這麼回答,

彩子更淡定,她平靜地與宮城對視,兩個就像坐在談判桌上的談判高手一樣,有來有往,「怎麼找?」

「最笨的那種方式,去學校里找,那個人穿著校服。如果我沒有看過他的臉,我不會要求你一起。」宮城不慌不忙兼不卑不亢,一點都看不出他是否存在期待或者緊張,這樣一種冷靜,讓我大開眼界。還有,宮城的逼迫方式很精彩,彩子不能再耍賴了吧!她可以說她不知道那個東方,我們沒有證據,無法指責她什麼,但如果她找理由拒絕幫宮城找出人,明明可以做到卻借故推月兌,那就是包庇!

彩子終于沉默了,她看著宮城,只是看著,不說話,

我的心慢慢浮到了嗓子眼上,彩子她偏向哪一個,馬上就可以得到確認了!但無論答案是什麼,都會有人受傷,不是宮城,就是彩子。哎,要是宮城看到那個人就好了!他怎麼會沒看到那個人的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良久,彩子終于開腔了,「還有四天就要和海南比賽了,能不能等比完賽之後,再去找人?」

包庇!兩個字在我心口炸開,彩子要那個東方!宮城被舍棄了!尤其前面彩子還說過那樣溫情的話!

「好,我知道了。」對于彩子的理由,宮城面上聲色不動,但仔細看,眼里的悲傷卻濃重得讓人心痛。對于彩子,他恐怕不只是失望那麼簡單吧,

「宮城,你不相信我?」彩子當然也看出宮城的異常,她一直都看著他。在宮城放開她的手要往外走時,一直坦然的她才有了那麼一絲慌神,「你以為我騙你?」

宮城沒有答腔,等于是默認了。

彩子眼里閃過一絲狼狽,但她沒有繼續辯解,而是追問宮城,「你還是打算去找人?」

「是。」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強硬得很,如同他給我們的背影。

又一次沉默,難言的尷尬蔓延。我只得小心翼翼地打破它,「可是,沒看到過人,你怎麼找?」

「我听過他說話的聲音。」極度冷淡的回答,宮城現在恐怕是絕望了。

憑聲音去認人?太匪夷所思了!「大姐頭,」我看向彩子,只要她點頭說帶宮城去找那個東方,宮城的痛苦不會持續很長時間!而那個東方,頂多被打幾拳,不會怎麼樣的!「宮城說到就會做到,你還是幫幫他吧,你已經選了東方了啊,」相比于東方,宮城一無所有,除了痛苦!

「早陽飛,閉上你的臭嘴!」宮城猛然回頭,戾氣在眼角繞轉,他快要壓抑不住了。我嚇得猛退一步,我錯了,我不該替他向彩子求助,這損害了他的自尊。

彩子放開了宮城的手,眼楮晶亮晶亮的,她輕輕地說著,「我還是認為比賽比較重要。」

我又一次被嚇了一跳,被彩子的決然,她非宮城就是東方,中間不留一點余地!听到這,宮城立刻走離了我們。

彩子佇立在原地,出神地望著宮城的身影。我實在忍不住了,「大姐頭,你太過分了!你對宮城太殘酷了!」

這是我第一次對彩子不客氣,不僅是因為她護著東方,更多是瞧不慣她的自私,她這樣實在配不上宮城對她的好!也不像我們平時熟悉的大姐頭!

「早陽飛,我!」她似乎被我的指責驚到了,急忙走近我想解釋的,但張開的口動了幾下,始終沒有吐出半個字,「算了。上課去吧。」

算了?事情能這麼算了嗎?哎,好端端的怎麼出來這趟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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