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45、戰場上的激吻

作者 ︰

我嚇了一大跳,但很快看清他只是皺眉,眼里有淡淡的困惑,而不是憤怒。一時之間,我們倆就互相望著,一動不動,如同倆雕塑。對視中,時間緩緩流逝,正為我所喜,最好真雄他們不要來打擾我和流川的凝望,直到援兵全部到齊!

「你,你怎麼能」他思索著,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不是嫌惡,只是單純的好奇,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所以很輕松地回答,「因為喜歡,就親嘍,嘿嘿!」我沒有騙他,喜歡了,是會想親吻。

他旋即閉了嘴,眼底總算有了幾分驚駭,是驚駭,而不是嫌惡。我很喜歡這個,于是情難自禁對他眨了眨眼,配套舌忝了下唇,表明自己的愉悅!于是,他在我腰間的手驀然松了開,眼里驚駭的濃度不斷加深,

啪!啪!有人鼓掌,「精彩,非常精彩!」是真雄,

瞬間,所有美好的感覺一下都飛走,對啊,差點忘了,還有一場惡仗要打,我轉身面朝敵人,「謝謝捧場!該你了!」

「早陽飛,看錯了你,你夠狂!」真雄直言不諱地表達對我的觀感,「我成全你,先來誰的?」

「摩也玲子,放了她,」我微笑著伸出我的左手臂,

真雄冷笑著揮了一下手,上來兩個人,一個把我按趴在地上,另外一個揮著棍子,對準我伸直在地的手臂,

間隙,摩也玲子開始叫,聲嘶力竭地,「早陽飛,我不要你幫我!你這個混蛋!你管你自己就好了!不用管我!混蛋!快跑啊!早陽飛」

她始終不願意領我的情,可惜,不能由她,「來吧!」

我看著棍子落下來,同時心中默念,棉花,手臂變棉花,手臂變棉花。那人用力打下,用力到在場每個人都听見到了「 嚓」,非常響亮的一聲!

不是變成了棉花嗎?怎麼會有聲音?我愣了一下,然後尖銳的疼痛襲擊了我的每一個神經,瞬間,全身上下如同被插進了無數的小鋼針,我瞬即捧著手臂狂叫,「啊!痛!」痛!痛!好痛!手臂是巨痛來源,只是一個呼氣,便扯動每一根神經,痛得我無法言說,手臂真的斷了!

快要痛昏過去的時候,後背擁過來一片溫暖。我拼命睜眼,是流川焦急的臉。看到他,眼淚混雜著汗水流得更急了,「痛!」

流川嘴角抿得死緊,他小心擁緊我,兩只手用力地固定我的斷臂,不讓它移動。摩也玲子連滾帶爬地沖過來,淚如雨下,「早陽飛你這個傻瓜!傻瓜!」

看著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奇異地,鑽心的疼痛有所減輕,「不,不是為了,你,你的錢,救,救你,要謝,謝我,」

她一听,淚下得更急了,「傻瓜!傻瓜!」

認為我是傻瓜的恐怕不只她一個人,枕靠著的胸腔起伏得相當劇烈,還有耳邊的氣息,一進一出頻率很高!他肯定以為我又騙他了,可是這次我自己也受騙了,被我自己的神力,它怎麼會突然消失?難道是因為剛才傳送圖像用盡了?一定是了,傳送完身體一度出現不適!以神力也曾消失過,不過後來又回來了,這次應該也是吧,想到這,我稍定了神,

「舒服吧?還要玩嗎?」。真雄居高臨下冷笑,

「當,當然要!」這次是替流川,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可一想起痛徹心肺的疼痛,我忍不住全身發抖!

流川擁著我,他察覺到我的恐懼,放在我腰間的手忽地攥成拳,他要爆發了?不行!

「不,」我辛苦地仰高頭,貼近他的耳朵,「你看,看看,後面,來人了,很多,忍,忍耐!」燈柱後面,陰影的地方,樹後面,模糊的人影越來越多,

他身形一凜,眼珠四下里瞟了一下,也看到了我所說的,于是,眼眸低垂了。

「夠義氣!」沒意識到我們在拖時間,真雄與我扛上了,「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隨著他一揮手,那兩人又上來要拉我,但是,流川突然冷喝了一聲,「慢著,我們要‘親熱’!」

呃?全場霎時靜得連繡花針掉地上都听得見。

我驚愕不已,迎上他冷然的視線,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拖延時間,我很清楚他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只是料不到他竟會向這種方式妥協!

真雄他們不知道各中緣由,包括摩也玲子,一個個盯著流川,眼底全是不置信,

「好好」真驚訝到口吃,「你」

正等著「你」之後的話,眼前驀然一黑,一片溫熱輕輕地覆上口唇。饒是作了心理準備,我仍然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流川主動吻我!眼對眼,他被我瞪得很不自在,小黑眼珠左轉右斜,最終還是閉起了眼。

嘴唇靜靜地貼合,彼此的氣息慢慢燒熱了對方的唇鼻,時間過去一分多鐘,漸漸,真雄那幫人不滿起來,他們嫌我們吻得太枯燥,沒有看頭,至此,洋平他們仍然沒有動靜。

「舌頭伸進去!靠,會不會啊!」

「啃他,吃了他!」

那幫下流胚開始叫嚷。

如果我不是被指導的主角,看到這個場景,我一定會仰天長笑,人生最滑稽的事莫過于此!當眾和男人親吻,還被嫌棄,被指導,過程相當喜劇,結果卻是悲劇。

叫囂聲中,流川的呼吸亂了,突然,他側了頭,開始笨拙地摩挲我的唇。于是,心髒有力地跳動了一下,他這是干麼?念頭還沒閃完,嘴里突然進來冰冷的滑溜,剎那,我的眼楮瞪至最大!他進來了!他的滑溜糾纏著我的舌頭,在嘴里里翻江倒海,我已經僵到不能動彈,唯一能做的就是瞪他!他忠誠地按照教導進行,不斷吮吸,啃咬我的嘴唇,就那個片刻,強烈的酥麻從他的舌頭到我的嘴里,臉上,手上,好像過了電一般,我渾身軟的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越吻越深入,他不自覺地扣住我的後腦,用力地按推向他,他竟然忘我地投入了!

我卻越來越心慌,他怎麼了!?現在不是投入的最佳時刻啊,在別人,在他眼里,我畢竟是男的!他吻一個男的吻得這麼投入,這可不正常,一點都不!

呼吸越來越困難,我快不能吐氣了,他還不放開,我盡力扭動頭,他終于有所覺醒,小黑眼楮緩緩睜開,眼神迷離。待四目相接,看清我的慌張,他有那麼一刻的驚訝,然後猛然抬頭挺胸,離開我的嘴,那速度之快,不及掩耳。下一刻,他抬手模了一下微濕的唇邊,等看清那是因激吻流出的口水,他便傻在當場。

他下意識地看向我,隨即注意到我同樣濕潤的嘴角,但他就只是盯著,卻不敢動手幫我抹去。

很好,他清醒了,可是,他前面是怎麼了!他怎麼能吻我吻的這麼忘我!這麼投入!在他來說,我是男的!

「瘋子!你瘋了!」我只能這麼說。

他被我的喃喃自語驚動,定神看我時,一絲羞赧在他眼里擴展。天哪,照他的反應來看,我敢說剛才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切不會是我的錯覺吧?

我轉頭看摩也玲子,然後得到了確認,不是錯覺!摩也玲子的臉上除了驚駭,還有傷心欲絕,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流川楓的「激情勃發」,她被傷到了!

除了摩也玲子,真雄也受到相當程度的震動,他看的目瞪口呆,忘了出聲。但他眼里同樣是驚駭,還有厭惡,就是那種厭惡,讓我很不舒服,一如流川楓的反應,他真的是流川楓嗎?我所認識的流川楓不會主動去吻別人!也從不會羞赧!

「誰?!」「嗯?!」四周突起騷動,真雄驚覺事情不對,回頭疾喝,「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他,流川此刻反應最迅疾,一把將我推給摩也玲子,起身就朝真雄撲了過去,兩三拳之後,真雄被打倒在地。

我探頭四顧,放眼望見的都是扭打在一起的人,大猩猩,宮城,猴子,一個個齜牙咧嘴地打壓真雄的人,那戰勢,顯然一片光明!

恭美見勢不對,拔腳要溜,被沖過來的一幫娘子軍截住,「站住!往哪里跑!」

哈,是彩子!晴子,還有春草!她們都來了!我驚喜地和摩也玲子對視一下,連忙起身迎過去,「你們終于來了!」

「早陽飛!你沒事吧!」春草看到摩也玲子吃力地撐著我,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攙我,見狀,彩子晴子也跑了過來,

「沒事,沒事,」我笑嘻嘻地,轉向僵在那里的恭美,「恭美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啊?櫻木花道那個傻瓜還等著保護你,你不能不給他機會!」

「不,不用了,我是開玩笑的!」恭美整個臉都白了,她嚇得直哆嗦,

「櫻木花道那傻瓜最不喜歡人家開他的玩笑!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故意冷冷地說,然後很滿意地看到她抖得更厲害!

「早陽飛,怎麼回事?」彩子迫不及待地問我,「走到半路,腦海里突然出現你們被圍攻的場面,像放電影一樣,栩栩如生,實在不放心,我就跑了回來,沒想到看見隊長他們埋伏在後面,剛看到你和流川又為什麼會這樣?」彩子怪異地來回看了我和流川一眼。

我隨著彩子的視線回望他,他已然回復了冷清,與往常無異,但是,他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時,分外的專注。彩子也發現了這點,于是,她皺了眉,

于我,卻是尷尬萬分,彩子肯定是看到流川與我的激吻!她會怎麼想?我臉上火辣辣的,今天來的人還會有誰沒有目睹那個場面?

「早陽飛,你和流川怎麼了?」晴子脆生生地問我,她偷望流川好多次,

她問了我個措手不及,「你,你剛才沒看到?」

「我和哥哥一起過來的時候,流川楓同學正抱著你說話,你們說完了,哥哥突然擋住我,我什麼都看不到,你們怎麼了?」她睜大了眼問我,

我不要活了!大猩猩肯定是故意擋著晴子的,他不想讓晴子看到流川忘我地吻我!哦,死了死了!要怎麼面對他們啊!

正尷尬間,大嗓門在後面響起,「倒霉鬼!你沒事吧?!」

要命的來了!我全身的神經霎時繃到最緊,如果猴子也看到了的話,那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以他跟流川的「交情」,還有他那張嘴,我們不知道會被念叨成什麼,想想就恐怖!

他興沖沖地朝我跑過來,熟視無睹流川,「我本來快到家了,突然間就看到你和狐狸公被圍,像看電視一樣!等我跑來時,大猩猩他們已經把人全收拾完了,根本沒我的份!你的手斷了?真沒用!快告訴我誰打的!我替你報仇!」

咦,听口氣,他沒看到!阿彌陀佛!我立時松了一大口氣,他沒看到!太好了,老天還是厚待我的!

猴子憤怒地環顧四周,一下看到恭美,立刻蹦了過去,「哎呀,恭美小姐,你也在?你也是看到倒霉鬼和狐狸公有危險過來的?」他興高采烈地「他鄉遇故知」,卻沒發現恭美的臉慘白的一塌糊涂,她拼命對猴子笑,假裝若無其事,卻裝得很辛苦,那個假笑像是畫上去的。

「早陽飛,你的手腫了,我送你去醫院!」春草對猴子他們的寒暄有點不耐煩,她用力托帶著我,要帶我走。

「不,等,等一下,」我使勁站穩腳,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我不能走,但春草的力氣有點大,我被她強行帶前了一步,「春草!」春草好像很不願意我留下,是擔心我的傷勢?

大猩猩他們收拾完那些人,正走向流川。我連忙邁腳想過去,但扶著我的春草卻一動不動,「春草?」我驚疑回頭,她是怎麼了?

「走吧。」是摩也玲子,她微嘆一口氣,輕輕推了春草一下。春草咬牙沉默了許久,還是扶了我過去,

所有人勝利大會師。恭美有口難言,也被猴子帶了過來。

我一過去,兩個人就悄悄圍了上來,三井和洋平,他們察看了我的傷勢,然後,他們怪異的神情告訴我,他們也看到了那一幕,于是,臉上又一陣火熱,都是流川惹得禍!我忍不住轉了頭去瞪他,哪知剛好撞上他的目光,他還在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努力瞪他,但他不為所動,依然看我,我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又一次奇怪了!

「早陽飛!」

「啊!啊!大猩隊長!」大猩猩打斷了我和流川的怨對,看向他的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煩躁,是為了我和流川的怪異?

「早陽飛,手要不要緊,先去醫院吧?」還是他旁邊的木暮厚道,他關切地詢問我,

「不,不要緊,先說正事吧,籃球部和今晚的事情,全都是這個人搞的鬼!」我指了指被流川踩在腳下的真雄。

全部人的視線像雷達探焦一樣集中到了真雄的身上。

我把真雄所做的惡事簡要地概述了一下,從他與摩也玲子的糾纏,他陷害洋平以致被打得重病住院,還有他用車撞三井,到他利用恭美,東方設計挑撥籃球部,最後他還想廢掉流川一只手。才說完,兩人立時爆炸。

「那人渣叫你來騙我?」猴子率先跳出來對恭美發難,怒發沖冠,

恭美被猴子的狂暴嚇死,以為猴子要打她,抱頭蹲到地上,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晴子也被猴子的怒氣嚇到,她立刻同情起恭美,過去勸說猴子。

另一個則氣紅了眼,他黑著臉看向彩子,只是看著,什麼都不說,于是,彩子微嘆一口氣,走向那群被制服的人,很快,那個東方被她指認出來。

那人畏縮地看著宮城。

「說話!」宮城突然冷喝,

「說什麼?」那人不明所以,其余人也是,

「說‘宮城那小混混又矮又銼,根本配不上你,跟我走吧,彩子!’」宮城聲調沒有起伏,很冷靜地陳述,反倒我們嚇了一大跳,宮城原來受到過這種侮辱!矮小和彩子正是他的禁忌,那人全都說了,踩中了所有痛點,難怪宮城爆走!

那人看了看我們,知道說了後果很嚴重,可是宮城逼著,他最後也只得低聲下氣地復述一遍。才說完,宮城就笑了,「是你的聲音,我沒有冤枉你!」迅雷不及掩耳,宮城送了好幾拳給這個人,又重又快,第一拳時,彩子小小的驚呼了一下,之後就撇過頭不看。

沒有人阻止宮城,即使有,比如晴子,也被赤木拉住,他們都知道宮城的憤恨。很快,那人昏了過去,呼呼喘氣的宮城勉力鎮定,突然,轉身向彩子深深鞠躬,「對不起。」

彩子眼光落地,不看宮城,好一會兒沒有任何表示,隨後她一言不發走回大部隊,仍然未搭理宮城,彩子脾氣不小。見狀,我和洋平互看了一眼,也朝彩子道歉,「對不起,大姐頭,我們誤會你了!」

「和你們無關,」對著我們,彩子稍微緩和,

「不,有關系的,」如果不是我們深信不疑東方的存在,她和宮城之間應該不會到現在這一步,「大姐頭,原諒我的唐突,那天我們看到的那男的,他是誰啊?」我忍不住問,我一直以為那個男人就是東方,

「哪個?」她想不起我們所說的

「我們擋你道的那天,不是有個男的,高高大大的,叫你出去,」洋平幫著解釋,他也想知道那人是誰,

「哦,那個是你們不會以為他是東方吧?」彩子恍然大悟,見我們乖乖點頭,不由哭笑不得,「那是我表哥,剛從國外回來,叫我陪他找人!」

表哥?哎!都巧到一塊兒了!如果不是張冠李戴,說不定我們會對東方的事情起疑,說不定就能早點覺察到真雄的詭計!這王八蛋!「真雄怎麼辦?」

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下來。

「赤木首領,把他交給我們吧。這些事情也是因我們而起,」洋平上前一步,他恭敬地向大猩猩提議。

「還有我,」黑面的三井也站了出來,得知真雄對他所做的,他當時就想揍人,

立刻,被踩在地上的真雄變了臉色,他激動地朝赤木喊,「不要!我會死的!不要!」

「閉嘴!」「活該!」不約而同,高宮、大楠上前踢打真雄,「誰叫你一肚子壞水!」動作絲毫不見輕柔,在場的女生已露不忍神色,

大猩猩也看到了,他想了一會兒,朝洋平說了,「讓他們走吧。」

「什麼?!」

「大猩猩,你昏頭了!」櫻木花道喊得最響,因此得到大猩猩一個白眼。

出乎意料的裁決,連洋平都來不及掩飾他的意外,「隊長,這不是便宜了他?」

大猩猩沒有解釋,他走過去拉起驚愕的真雄,「籃球部今晚沒人受傷,所有事就到此為止。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大猩猩並不是詢問真雄,而是直接要求,真雄處于驚嚇狀態,沒能作答,反到恭美沖過來點頭哈腰,「謝謝!謝謝!我們不了,我們再也不了。」

突然,真雄推開恭美,沖著大猩猩喊,「除非你保證他們不再找我麻煩!」他指了指洋平他們,這人渣在想什麼啊?他不會以為大猩猩不追究他是因為懦弱怕事吧!?

大猩猩淡淡看了洋平一眼,「他們不是我籃球部的,我沒有權利要求他們做任何事。」

此話一出,籃球部那些人又開始偷笑,大猩猩一向吝嗇好心。我回想起遙遠的以前,那次我不小心親了晴子一下,惹得猴子暴跳如雷,當我對他寄寓厚望時,他竟只假惺惺地幫我勸猴子,到現在,他的「道貌岸然」一如既往。

真雄當然听得出大猩猩的「太極」,但是大猩猩看上去卻像極正義之士,所以他傻了眼,下一秒,他想發狠威脅大猩猩時,大猩猩比他更快,「你可以不答應,那我就保證你今晚不會安好。」

說完,他退後一步,一下子,眼楮血紅的宮城,三井,野間等人「霍」地擠上來,迫得真雄倒退兩三步,

「我答應!我答應!」只一秒,真雄就知道他看錯了人,他非常識時務地大喊,

大猩猩就等這句話,彼時他手里提了兩個人走上來,一個是東方,另一也挺彪捍的,但大猩猩雙手提拉著,不見明顯的吃力,他要做什麼?

正當睜大眼看他葫蘆里買什麼藥時,大猩猩義正詞嚴了,「如果以後我再听到、看到你對籃球部一點點的不敬,你自己看著辦。」說完,他一振臂,將手里兩個家伙的頭狠狠撞在一起,再分開,那兩家伙已然暈倒。

原來大猩猩是殺雞給猴看,威嚇效果很理想,真雄看的是面無人色。

「滾!」

「滾!」「滾!」

大猩猩說了一句之後,其他人此起彼伏地喊,有多壯觀就多壯觀。

真雄那幫人灰溜溜地逃走後,大猩猩示意我跟他去醫院,被我婉拒。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比賽,他們需要儲存體力,而去醫院,一個兩個就夠了,人越多反而礙事。「隊長,明天比賽要緊,你們先回去吧,我有,春草,陪我去就好了。」大猩猩說要我去醫院時,春草就攥緊了我的手臂。而我,也需要春草陪我,今晚的流川有點怪,我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所以暫時分開比較好。

大猩猩思考了三秒鐘,「哦,好吧,有問題打我電話。先拿著這些,」他掏出一疊錢給我,

哇!好感動,正想推拒,三井,洋平,彩子等也把錢放到我手里,最後是櫻木花道,他鄭重其事地把10元的鋼錋放到我手里,然後叮囑我,「不要亂花錢!」

暈!這死猴子!

「有事再聯系,」「保重!」眾人紛紛朝不同的方向去,我在春草的攙扶下,也走了幾步,摩也玲子默不作聲跟著。

很快,我們發覺後面跟了人,回頭一看,不約而同嚇了一大跳,是他!

「流川楓!你!」他跟著做什麼?!平時不是與己無關,高高掛起嗎?現在他這是干麼?變性了?心里有輕微的害怕,這不是我熟悉的流川,我再一次確認今晚他是異常的,所以,今晚一定不能和他呆一起,「流川,明天比賽還要靠你,你早點回去休息,我不會有事的,我」

那家伙定定看著我,冷聲說,「跟我走。」

「不,很晚了,你」

「跟我走。」他三字經念得很順暢,眼楮就沒從我身上移開過,

以往他也是三番四次念三字經,為了讓我替他跑腿,我從來都不能拒絕,現在他又來這一套!

我想拒絕的,但是這次,他的眼里不復以往的強勢,有那麼一絲乞求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拒絕的話就卡在喉嚨里出不來了,

我沉默著,春草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拉緊我,「走吧,早陽飛,別理他,我們走!」

我看了她一眼,再回頭看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跟我走。」還是那三個字,只是聲音輕了很多。

「哦。」我拒絕不了他,呆呆應了一聲,然後,他眼里爆出一絲喜悅,一閃即逝,但我看到了。

「春草,你們先回去吧,太晚了,你們兩個女孩子在外不太好,」

「不要!你說了要我送你的!」春草幾乎氣沖沖了,她轉頭就朝他喊,「流川楓,你快點走吧,我不會把早陽飛交給你的!」她猛拉著我往前走,

今晚的春草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我被硬扯著踉蹌了幾步,「春草,春草!別這樣,」

「你跟著我們干麼?你走啊!」春草回頭罵,我一看,流川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目光就沒離開過我,這更讓春草光火。她放開我的手,直接擋在流川面前,「你想干麼?你已經吻了他了,你還想怎麼樣?!」

春草是因為流川吻我才生氣?我後知後覺到這一點,是怕我們再遭遇別人惡意的評論?春草對我是真好!「春草,謝謝你,我們沒事的,我」

「你閉嘴!這次我不會讓你走的!」她皺著眉沖我喊,我驚得啞口無言,一向好脾氣的春草竟吼我?

流川依然站著,他打定主意就不會放棄,而春草今次好像也很絕決,

「要不,我們大家一起去,去醫院?」我試著息事寧人,總不能僵持一個晚上吧?

「哼!」流川冷哼。

「不行。」春草否決。

我徹底無語,我們三人便都靜默了。

「春草,算了,」一直沉默的摩也玲子拉了春草,她臉上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讓他們去吧,你別插手了,」

「插手?什麼叫插手?!」春草驚愕萬分,她甩開摩也玲子的手,「到現在你還幫那個混蛋!」

「不是,我是為你好!」摩也玲子突然抱住春草,「早陽飛,你們快走!」

我愣了一下才移動了腳,怎麼就上演了全武行?身後流川更快上來,攬著我就離開現場,

身後不斷傳來春草憤怒的叫喊,「摩也玲子,你這個叛徒!早陽飛,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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