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吃完飯,柳縴縴焦急滿面的趕了過來,「趙二少爺、邵大少爺,听說你們又和寧少爺要斗賭嗎?」。
「這都怪我不好,一時沒忍住,不過沒關系的,不就是輸點錢嗎?今天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哥倆對半分,怎麼樣,凱少?」邵洵美倒有點孟嘗君的義氣。
「輸贏都對半分吧,邵大少,不用太擔心,我最近倒是對色子有點心得,待會兒我們就選這個,賭大小,不過你得听我的。」
「沒想到你對這個也有研究,听你的沒有問題,反正這個方面我媽和我姨她們管得嚴,我是不敢去研究。」邵洵美反正已經準備輸錢了。
柳縴縴听我們說得有趣,心中的擔心倒也放了一些,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對我的事情事事著緊,對于這種情感她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了,可是又放不下,也許這就是愛情吧,而且是最折磨人的單相思。她有些懊惱地看著萬事不急的我,真是個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一樣。
其實我倒真的是不急,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寧靜憲也不敢玩什麼花樣,按照賭博的概率論,兩個人賭各佔50%,現在就是看哪一方運氣好而已,如果我能夠有足夠的時間熟悉色子的話,那可能就會佔到八九成的勝算,又可以小賺一筆,真是上天想讓你發財,門板都擋不住。
「好了,沒事的,柳姑娘請放心,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不想讓柳縴縴摻合進這件事情中,畢竟我和邵洵美都還算是有點背景,至少寧靜憲不敢動其它的念頭。柳縴縴則不在此列。
「沒關系的,今天我的事情也做完了,我去跟領班說一下,等會兒我和玉溪姐都過來幫你們助威。」柳縴縴已經紅著臉跑開了。我笑著搖了搖頭,邵洵美卻有點嫉妒我的桃花運,似乎到哪里都能有美女相助一樣的,不就是比他長得帥長得高嗎?不就是比他會寫情歌嗎?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酸溜溜的了。他還是趕緊端正自己的態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可能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至少現在這一段時間,無論是盛五娘還是他自己都覺得趙中凱是個值得結交的人,他很相信盛五娘的眼光。
當我們踏進賭廳的時候,里面的人都看著我們,有一個桌子已經清好了,寧靜憲已經在一邊坐好了,對于這樣的賭局這里的人是最喜聞樂見的,這是中國人的通病,喜歡看熱鬧。
我和邵洵美兩人坐在寧靜憲的對面,以前看賭片的時候覺得坐在桌上的人是那樣的風光,卻不知道風光的背後是什麼,坐在賭桌上的人最後的結局不是一文不名至死就是眾叛親離最後只剩下錢,我深吸了一口氣,收回自己的思緒,至少現在我要把握好自己,為了手頭能多點自由基金而奮斗一下。
「幾位準備玩什麼呢?」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荷官服裝的人站在桌子正中的位置問我們,周圍陸續有些人圍了上來。
我搶先說︰「我們還是玩簡單一點的吧,玩玩色子算了。不知道寧少爺有沒有異意呀?」
「色子就色子,我奉陪到底。」寧靜憲也不會太復雜的東西,現在撲克牌並沒有太普及,至于牌九那些太復雜。色子正好算是最簡單的賭博了。
「那兩邊就賭大小和點數吧,我再向兩方申明一下,無論哪方贏,賭場都是十抽其一,這是規矩,希望你們明白。還有你們雙方規定一下每次下注多少,賭場的規矩是上下都有一定的限制,你們自己雙方也可以自己商量。」
「這樣吧,我們也是小賭怡情,每注最小是十塊,最大不超過一百塊,至少這樣會玩得久一點。」
「也好,就這樣吧。」這個時代普通人一個月五塊錢可以養活一家四五口人了,而我們這一注也算是適中吧。據我和邵洵美兩人估計,寧靜憲身上可能也就一千元左右,頂天了就二千的樣子。我和邵洵美兩個人湊齊了一千元,兩人約定如果運氣不好,輸了這一千就走人。
于是荷官就拿了色子過來,我們雙方都驗了一下,當荷官開始搖色子的時候我開始靜心去听,可以說我準備前面十把都是踫運氣,後面的就看能否听得出大小。我將內力運行到極致,感覺出那三顆色子的動靜,還沒有任何頭緒的時候,荷官已經停下來了,「請雙方下注。」
寧靜憲丟了一張十元的在小上,我也只好扔了一張十元的在大上。荷官一開,「四四六點十四點大」。我和寧靜憲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寧靜憲對于十塊錢是不屑,而我是知道這一局純是運氣。邵洵美卻是喜形于色,就差沒大叫起來。荷官將十九元錢放在我的這一邊,我又開始仔細听著色子的動靜,接下來的十一局我們互有勝負,基本上我是輸多贏少,因為除了第一局贏了外十一局中我僅贏了兩局,也就是說在這十二局中我們共輸了六十幾塊錢了。邵洵美臉上都有點汗水了,我現在已經有點把握了,基本上能听到十局中的七八局了。正好現在寧靜憲已經有點興奮了,要加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