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得知可以開展義診的時候我真的高興極了,我拉著劉護士長的手跳了一圈,難得看見我這麼孩子氣,劉護士長也陪著我高興了一回,對于每天收我一百元的藥費錢我還真沒當一回事,主要是最近在賭場真的是得意之極,我反正每天就當玩一樣。
當劉護士長走後,我開始思索義診開展後的一些事情,首先得有人幫忙,護士是肯定得要的,平時醫院的護士都忙得不可開交,只好麻煩劉護士長每天安排一個護士來幫忙了,還要有一個就是記錄員,這個很重要,每天看些什麼病人,如果需要再復診什麼的,開的藥方是什麼都需要有記錄,這個人很重要,我想到了柳縴縴,我很想讓她不要再去百老匯上班了,現在正是個機會。
晚上我為柳孫氏針炙完了之後,便將縴縴拉了出來,院子里月光普照,讓人覺得很溫馨,「縴縴,以後不去百老匯成嗎?」。
「好呀,以後你養我們一家子。」柳縴縴其實也不再想呆在那里了,現在只不過是個契機,母親的病已經有望了,自己的後半生也可以寄望于眼前的這個人,「凱少,我將我們全家都交給你了。」柳縴縴其實是個表面剛強,內心極其柔弱的女子,她能說出這句話說明她真的希望將來有個依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我也不是要你天天呆在家里,我決定開展義診,你來幫我做記錄好嗎?」。
「原來早就幫我計劃好了,說好了,你得算我工錢的。」柳縴縴看著眼前這個俊逸溫良的男人真的覺得自己的心中都像是被填滿一樣,終于可以卸下所有的責任了,只要有他在就好。
「好呀,我整個人都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無賴,小氣鬼。」
「沒辦法呀,我那個院長岳父太摳門了,居然讓我義診的時候交一百元藥費給他,他才肯舍藥,我只能把自己當工錢給你了,不過我會很‘賣力’的。」
柳縴縴听了這話,臉上一紅,在這個方面真的不是對手呀,每次都是她先投降,每次都是很沒有面子的昏迷在他的激情中。
「你不用每次都那麼賣力成嗎?多少給我留點面子不行嗎?」。柳縴縴嬌嗔道。
「以後注意,不過今晚不行,我要你現在。」說著已經開始用行動了,一把將她抱起,向樓上走去,根本就沒有看到小志邦在房間里偷偷看我們,而且是邊看邊笑。
柳孫氏的手腳已經都能動了,因為癱瘓了幾年,腳和手都還沒有什麼勁,使喚起來也還有點反應慢點,這都是正常現象,不過這也預示著我的針炙技術已經可以過關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帶著經過愛情滋潤得水淋淋的柳縴縴到百老匯準備辭職,柳青正在滿世界找人,看到柳縴縴來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讓她先換衣服上場,柳縴縴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柳青下不了台,于是順從地去換衣服上場了。我則轉到賭場,在一個小時的時間里狂贏了一千多,在荷官們冷汗淋灕中出來了。
正巧在外面踫到了來這里喝酒的盛五娘和邵洵美,正好將想讓柳縴縴辭職的事情跟盛五娘提了一下,盛五娘倒是無所謂,因為百老匯里面唱歌的舞女呀妓女一抓一大把,讓人叫來了柳青,把意思跟他說了一下,柳青當時入百老匯時帶的女的就柳縴縴和柳玉溪,賣身契都在柳青手里,柳青也知道盛五娘的背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獅子大開口,于是將決定權交給盛五娘,盛五娘玩味地看了柳青一眼,柳青知道自己的算盤被盛五娘知曉了,頭低得更下了。
「這樣吧,五年前柳縴縴的賣身價錢是五十元,這幾年柳青照顧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加上現在世道也不好了,五百元結清就放人,趙二少爺你看呢?」
「既然是盛姐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這里是五百元,柳總管點收一下。」我是真的覺得盛五娘沒有過分偏幫哪一方,這樣公正大家都好。
「趙二少爺我還是信得過的,這是柳縴縴的賣身契,就交給您了。我先下去忙了。各位繼續喝酒,少陪了。」柳青當然是想著避開盛五娘為妙。
「趙二少爺你倒是真是風流成性呀,一個月不到就把我們縴縴小姐勾搭走了。還有我五姨你居然叫盛姐,你居然想長我一輩,太過分了。」邵洵美一手端著紅酒,另一只手繞著我的脖子說。
「邵大少爺,許你勾搭柳玉溪,就不許我喜歡柳縴縴呀,真是只許州官放火就不讓百姓點燈了。你說盛姐這麼年輕,你叫姨那是輩份,我叫盛姐是因為我覺得盛姐也就長我幾歲,憑白讓我叫老了就不好了,您說呢,盛姐。」對于盛五娘這個傳奇女子我倒是真心的佩服。
「趙二少爺這張嘴呀,真的是似糖如蜜呀,好了,你們先聊,我看到一個熟人,先走了。」盛五娘白了我一眼端著紅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