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同人 chapter 2

作者 ︰

朝臉部施展了治愈術,等鼻子和額頭不再那麼痛了以後,我看向旁邊的小亭子。

安地爾正愜意地喝著手上的咖啡(哪來的?),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里?」我皺了皺眉。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里?」安地爾沒有回答我,反而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我聳了聳肩,忍不住問安地爾︰「你有沒有看到烏鷲?」

「你說那個陰影的實體?」安地爾瞥了我一眼,繼續喝他的咖啡道︰「往前面的小花園去了。」

「哦,謝了。」說完,我往安地爾所說的方向走去。

果然,沒有多久,眼前便出現了一片花海。

五彩繽紛的花海中,有一個黑發的小孩格外的突兀。

「烏鷲。」走進了小孩,只見小小的個子正彎下腰,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你在干什麼?」

「嗯?」烏鷲愣了愣,看見是我,便指了指下面笑著說︰「是黑色的花,好奇怪呢!」

「黑色的花?」皺了皺眉,我忍不住跟著看過去。

那是一朵小小的花,只有拇指般大小,原本不會引人注目,卻突兀的長成黑色,但說它是花,仔細看又不像花。

太奇怪了。

「這並不是花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小的黑色花朵,黑的就像是夜空……不,或許比夜空還要純粹,是那種像無底洞的黑,使人看了有種深陷其中的感覺,無法自拔……

好想…好想去觸踫那朵花……

「不知道耶……」烏鷲的聲音突然間听起來好遙遠。

而眼前的那朵花,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四周忽然間變得安靜了。

「咦?」我馬上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的花消失不見了,不僅是那一朵花,整片花海連同烏鷲都消失不見了,四周陷入一片昏暗。

「烏鷲?」我試探性地呼喊,但四周除了自己的回音,什麼聲音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我撓了撓頭。

記得剛才我是和烏鷲在一起的,然後發現了那朵奇怪的花,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地伸手觸踫了一下。

之後,就是現在這樣。

該不會我又該死的昏倒了吧?難道那朵花有毒?

……吾命休矣。

「你是誰?」

「嚇!」差點跳了起來,我驚余未定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卻發現那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什麼東西都沒有。

見鬼了嗎?難道是老天終于忍不住我倒霉這麼多年,要接我走了嗎?

但我現在還不想死啊!

「你是誰?」剛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還離我越來越近。

「啊啊啊啊啊!阿飄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啦!不要殺我啊!」糟糕!腳開始不爭氣地發抖了……要是被學長知道我過這麼久還是這麼不爭氣,一定會被打死的!

「你是人類?」那聲音听起來有點疑惑,停頓了幾秒,又開始響了起來︰「我叫阿飄?」

噗!

我噴了。

這個聲音听起來不像阿飄兄啊,怎麼反而有種無知小孩的感覺?還有,哪有人會不知道阿飄是什麼意思的?居然會把阿飄誤認為自己的名字?

難道是某只失憶的不明生物?但是想想又不太對,那東西在這里根本就看不到,只有一片虛空的黑,哪里像是生物了……

等等!黑色?

該不會又是陰影吧?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為什麼看不到你呢?難道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記得烏鷲當初也是沒有擬態的。

「我嗎?」。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是愣了愣,然後又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誒……不如這樣吧!借你的記憶給我可以嗎?」。

「啊?」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周圍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任然是在一片花海中,而烏鷲正站在我面前,但是下一秒,他向我撲了過來,就好像當初那樣,死死地抱著我不肯放開。

「嚇死烏鷲了!烏鷲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

「怎麼了?」看著懷里開始微微啜泣的孩子,我有點不明所以了。

「剛才那團黑色的東西好厲害,烏鷲差點以為你被吞噬了!」一邊說著,烏鷲哭得更厲害了。

可以被烏鷲說成很厲害?那剛才那東西的確是陰影沒有錯了……

「別,別哭喔!我沒事了啦!」撫了撫小孩柔軟的黑色短發,我有點笨拙地安慰他。

「誒?」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們。

烏鷲用袖子擦了擦眼楮,和我一同看向聲音的來源。

那人疑惑地看著我們,然後又看了看周圍,血紅的雙眸透著點迷惘,銀色中挑染了一疊紅的長發在微風的吹動下,輕輕揚起。

「學長?……」我愣了愣,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學長聞言收回了目光,定定地看著我問︰「學長是誰?」

「學長你失憶了嗎?……啊!你是剛才的那個阿飄!」這個該死的陰影!肯定是隨便在我腦中抽取了學長的樣子,居然還擬態成學長的樣子!害我差點認錯了!

「人類,他是誰?」見我沒有回答之前的問題,阿飄便轉移了目光,投到另一個話題里去。

「我是人類……但我的名字是褚冥漾。」先更正了阿飄的錯誤,我才開口對他介紹︰「他叫烏鷲,是陰影,跟你是同一類。」

「同一類?陰影?」大概是因為看過我的一部分記憶,所以阿飄很快便明白過來了︰「所以,我只是妖師的利器,因為太過強大,強大到威脅這個世界而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嗎?」。

阿飄的眼里有一閃即逝的落寞︰「難怪我從遇到你之前完全沒有記憶,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無……若不是我在你觸踫的那一刻吸取了一部分記憶,恐怕我連言語都不會吧?」

「啊?」看著阿飄用學長的樣子作出銷魂的表情,我呆了。

「但是真的很謝謝你,妖師,謝謝你把我喚醒,讓我不再背負著來自深層地下的孤寂,讓我可以看一看這個世界的美麗……雖然只是那麼一點時間。」阿飄對我燦爛地笑了笑,但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可以說比學長還要短少,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面無表情。

他蹲子,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面前的黑色花朵︰「雖然很不想回到封印里面,但是這個世界並不需要我……」

封印?原來這朵花是封印?封印陰影的法陣居然可以布置在花朵上?

「咦?他居然要強行回到封印里去?」烏鷲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什麼?」我愣了一下,然後看見阿飄的身影在漸漸變得透明,好像快要消失的樣子。

「等、等一下!」我連忙喝住阿飄的,果然,阿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見此我馬上開口說︰「這個世界並不是不需要你們啊!」

你們,是的,是你們,烏鷲、阿飄、和其他的陰影。

阿飄轉過頭,靜靜地看著我。

「其實……當初我也認為,身為妖師的我不被其他種族所接受,便是從一開始就不需要的存在。

但是後來,我漸漸地明白了。

每個種族的存在必有其重要性。

就好像時間的種族維護著時間的平衡。

白色與黑色的種族維護著光與影。

這個世界有光便有影,不可能只有單調的光,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世界就不再是個平衡的天平了。」

說完這些,我笑了笑,向他伸出了手︰「你我都是黑色的種族,這個世界需要我們,被白色種族完全覆蓋的世界並不平衡。」

所以,妖師的利器,請為黑色的種族開闢出生存的道路吧,現在,還是白色種族的時代啊。

陰影靜靜地望著我,血紅的眸子有了一絲笑意,然後,他握住了我的手。

「樂意為您效勞,我的妖師。」

******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安地爾放下手上的咖啡,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在這里安安靜靜地度過不是很好嗎?」。

「是很不錯。」我嘆了口氣︰「但與其一直做縮頭烏龜,還不如快點去做個了結。」

「呵。」安地爾笑了笑,帶金的藍色雙眸看了我一眼︰「很不錯,現在的妖師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弱小的妖師了。」

「那你呢?接下來還留在這里?」我忍不住問。

「沒錯。」安地爾喝了一口咖啡,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有一閃即逝的悲傷。

「是因為逝去的故人吧?」冷笑了一聲,我忍不住嘲諷︰「留在這里雖然可以回憶當年的往事,但逝去的人終是逝去,悲傷的結局終究不會改變,那是你一手造成的後果!」

我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敢對安地爾怒吼。

「也對。」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滄桑而悲淒的笑容。

離開了安地爾那邊後,我去客廳找到了五色雞頭。

恰巧,五色雞頭正倒在沙發上睡得天昏地暗。

我在地上布下了傳送陣,很快傳送陣便開始轉動起來,發出白色的光芒,而法陣上方正是五色雞頭。

「掰掰!你先回家吧,下一次再見。」我輕輕地呢喃,五色雞頭很快便消失在法陣上。

「我們也走吧。」對身後的烏鷲說完,我在我們腳下也布上了傳送陣︰「先去妖師本家吧,希望然他們沒事。」

白光閃過,再次睜開眼後,看到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只不過這一次,地上遍布著各種尸體。

有重柳族的,有冰牙族的……還有,妖師的。

血腥的氣味毫不留情地刺激著我的嗅覺,我連忙用手捂住鼻子,感覺頭部有點暈眩。

老頭公適時地施放出隔絕法陣,血腥的氣味變淡了。

「然?辛西亞?姐?……你們在嗎?」。邊往里面走去,無視著地上的尸體,我左右張望呼喊著︰「有人在嗎?」。

「漾漾?」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辛西亞?」愣了愣,我馬上反應過來轉身看著對方︰「為什麼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其他人都逃了?是不是?然和姐他們一定沒事的對不對?!」

「漾漾!你冷靜一點!」辛西亞抓著我的肩膀,看起來有點無措。

呼了口氣,然後深呼吸,剛剛起伏的心情便平靜了下來︰「告訴我,辛西亞,其他人呢?」

「其他人……其他的人…他們……」辛西亞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為難,有點遲疑。

「……都死了嗎?」。接過了辛西亞的話,我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格外的輕。

「漾漾……」

「我去殺了他們!」揮開了辛西亞的手,心中的怒火我怎麼樣也壓印不下︰「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所有人!」

一直默默守護著家、默默地在背後支持我的老姐,把我們隱藏在人類之中、默默地守護著妖師一族的然。他們都……他們都死了嗎?再也不會有人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我,再也不會有人給我拿來甜點,再也看不見那溫和的微笑……

「漾漾。」

這時,月復部卻傳來一陣劇痛。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辛西亞,後者的臉上有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辛西亞……不!你不是辛西亞!你是誰?」

我用右手捂著月復部,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

為什麼剛才沒有發現?這里的人全都死了,辛西亞卻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里?

「褚冥漾!」烏鷲馬上跑了過來,他看著我不斷流著鮮血的月復部,眼里滿是害怕與驚慌失措。

而阿飄則馬上出現擋在我的面前,之前他一直都是呆在老頭公里的。

「冰炎殿下?」辛西亞愣愣地看著阿飄,然後冷冷地笑了︰「誰也不能阻止我!」

這樣冰冷的笑容,我以前曾經見過。

「被人控制了。」烏鷲看了眼辛西亞,然後轉回來問我︰「要殺掉嗎?」。

「是你殺了‘他們’?」沒有回答烏鷲,我轉而看著辛西亞問。

「是啊。」辛西亞的笑容更深了,她笑著對我說︰「看著他們驚愕的表情,真的好有趣喔!」

然後,她漸漸開始扭曲。

鬼族化了……

「因該是鬼族動的手,不然精靈不可能那麼容易被扭曲。」烏鷲微眯著眼說。

為什麼……為什麼鬼族也滲入了?

「但是辛西亞根本不是山妖精,她根本不可能……」

「是這樣沒錯。」打斷了我的下文,烏鷲說︰「但不排除外界刺激對她的影響。試想,一個人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被其他人抹殺,會怎麼樣?」

「會失去理智……」

辛西亞,目睹了然他們被殺的情形?

看著扭曲完的辛西亞向我沖了過來,即使再怎麼不情願,我還是開口說︰「烏鷲,殺了她吧。」

起碼這樣,她就不會再痛苦。

大片的黑暗像洪水一樣卷過,收回。然後,在眼前活生生的生命,消逝了。

「然,辛西亞,姐。我會為你們報仇的。」在心里喃喃念著,我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

隨便在月復部發了個治愈術後,我再次啟動了法陣離開原地,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是學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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