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君不恙吃驚的的聲音頓時揚高了幾度(月復黑師兄,請接招!8章節)。「你要去哪里?」
「當然從哪里來回哪里去(月復黑師兄,請接招!8章節)!」納蘭澤雨淡淡回答道,說著,轉身就要離去。
君不恙心下一急,頓時急忙站起身朝納蘭澤雨撲去。「不要走!」他急急喚道,口氣中帶著卑微的哀求。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心慌意亂過,也從來沒有這般低聲下氣過。可是他現在哪里還管的了那麼多,只要能將她留住,讓他做什麼都甘願!
納蘭澤雨看著衣袖被君不恙死乞白賴地緊緊攥住,她此刻動都動不了,她用盡力氣要奪會衣袖,可是他的力氣竟然是出奇的大,無論她怎麼撕扯,她的衣袖仍然都紋絲不動地在他手中攥著。無奈之下只好惡聲惡氣地板著臉大聲斥道︰「君不恙!你松手——」
「不松——我一松手你就會不見了!」君不恙此刻像是無理取鬧地孩童一樣,死死攥著納蘭澤雨的衣袖,說什麼也不撒手。
納蘭澤雨此刻想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她怒火滔天的指著君不恙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無賴,你到底想怎麼樣?第一,我不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干涉我的自由?第二,你已經有了未婚妻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你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你明知道那是聖旨並不是出自我的意願!我這一輩子只想娶一個妻子,那就是你——咱們這就走好不好?京城里的一切我都可以拋卻,你帶我走吧,咱們一起逃到天涯海角,沒有錦衣衛,沒有聖旨,只有我和你,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君不恙激動地一連問了好幾個「好不好」,這些天,他因為聖旨的事情沒少傷神費腦,可是到現在仍然沒有擺月兌那煩惱,他這一輩子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但是都沒有覺得如此頹喪失意過。雖然他年少時也曾有過一腔熱血,也曾意氣風發想要大有作為一番過,可是這些此刻在他眼中,都沒有納蘭澤雨的意義大。若是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活,那麼即使是得到了全世界,又有什麼可開心的呢……
他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楊婉,若是因為聖旨違心娶了她,那麼將會是他一生都不可原諒的錯誤。他想和雨兒在一起,瘋狂地想在一起,想和她一孕育他們的寶貝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在一起,那樣才是最幸福最完美的生活(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八章君不恙的真心內容)。雖然這個多事之秋的節骨眼上,他和雨兒還有許多疙瘩沒有解開,但是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了,所以大膽地將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借著酒精的力量,一字不漏地將最心底的情感一一表露在她面前。
納蘭澤雨听了這話,臉上並沒有多大變化。半晌,她才緩緩朝君不恙面無表情地道︰「君不恙,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道。」只是,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最後一句,她輕聲說給了自己心里。
君不恙滿腔的熱血就像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冰水一樣,瞬間將他冰凍,凍結。她不相信自己,她不相信自己……
君不恙滿月復辛酸,借著酒勁他一個箭步上去擒住了納蘭澤雨的皓腕,帶著乞求的語氣軟軟喚道︰「雨兒——」
納蘭澤雨閉上眼楮,極力平復著心中洶涌的波濤,不帶任何感情的冷冷道︰「放開——」
「不——」君不恙痛苦地長嘯了一聲,激動地對上她冷凝的雙眸︰「雨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承認過去是欺騙利用過你,但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難道非要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瞧瞧嗎???」他越說月激動,手上的力氣不知不覺地也加重了許多。納蘭澤雨咬牙隱忍著手腕上的痛楚,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她已經感覺到口腔內那濃郁的腥甜味道,可是這些疼痛比起心中的那些傷痛,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納蘭澤雨冷笑一聲,緩緩道︰「不用做戲了君大人,你的心不用挖我也知道是黑的。現在,請你放開我,不要逼我出手——」
君不恙根本不把這點威脅放在眼里,他只覺得腦中天旋地轉,面前的納蘭澤雨頓時變成了許多個納蘭澤雨,像是有無數只麻雀在耳中聒噪一樣,他絲毫听不到她在說什麼,只能茫然地看著她森冷地看著自己,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香軟紅艷的雙唇像是無限放大在他眼前一樣,嬌女敕的色澤頓時喚起了他心中的蟄伏很久的渴望。
君不恙听不進納蘭澤雨說的任何一個字,徑直扯過她的皓腕將措不及防的她一把拽在胸前,二話不說就俯下頭狠狠噙住那香菱紅唇,帶著霸道的掠奪味道毫不客氣的就挑開她的防線,肆無忌憚地糾纏著那柔軟的丁香小舌,貪婪地汲取著那甘香如瓊漿玉露的津液,恨不得能一口將她生吞下肚一樣(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八章君不恙的真心內容)。
納蘭澤雨哪里會料到他會突然發難,不等她回神鼻翼間已經被滿腔的酒氣燻到了,伴隨著君不恙渾身散發的男性味道,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風平浪靜海邊的旅者,突然就被海中突如其來的巨浪一下子卷進波濤洶涌的大海里一樣,腳下哪里還有半絲力量,瞬間就有種被淹沒的滅頂感覺。
納蘭澤雨哪里肯就範,緩過神來就拼命掙扎起來,君不恙的力氣要遠遠大她很多,無論她怎麼掙扎扭動,都被他大有力的雙手緊緊擒住,不容她逃月兌半分。納蘭澤雨又氣又惱,破口大罵的心都有了。一旁隱在暗處的連煜看著這幕,頓時又驚又怒地握緊了雙拳,下意識就抬起腿飛快朝兩人奔去,心中早就將君不恙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詛咒了一千遍一萬遍。
君不恙吻得正天昏地暗間,突然覺得舌上劇烈一痛,下一刻腥甜的氣息就濃郁地彌漫在唇齒間。這家伙,簡直是野貓一樣,竟然咬了他!!!
就在君不恙短短一瞬間的分神這刻,納蘭澤雨抓住的時機狠狠將他推開來,狼狽地大口喘息著,目光落到君不恙的時候,那眸中的盛怒活像要殺人一樣。
「啪——!!!」
沒等君不恙回過神,就听見一記清脆的耳光響徹雲霄。疾步趕來的連煜頓時憂心地看著納蘭澤雨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納蘭澤雨生硬地從牙齒間擠出這兩個字,然後抹去了唇瓣上粘稠的血跡。這一巴掌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現在手臂震得都仍然在發麻著,反觀君不恙,一側俊臉早就成小山一樣高高隆起了,看上去格外的狼狽滑稽。可是這個時候,納蘭澤雨早已沒有了調笑打趣的心情(月復黑師兄,請接招!8章節)。
這一巴掌頓時將君不恙的醉意打散了不少,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納蘭澤雨生平第一次如此暴怒的樣子,連捂著發燙腫脹的臉都不敢,心虛地將目光別向了別處,悶聲悶氣道︰「對不起,我——」
「不必多說,再見,!」納蘭澤雨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所有的道歉都是輕飄飄的很容易就月兌口而出的,但是一點實質意義都沒有,這樣的道歉她永遠都不接受,也不打算接受。說完,納蘭澤雨就轉頭朝連煜的身邊走去。
君不恙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多出來的不速之客,頓時滿懷戒備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連煜一樣也是很在意剛才他們那個舉動,同樣回以君不恙一記惡狠狠的眼刀。如同兩團火球一樣,恨不得能將君不恙的身上灼出幾個大窟窿。
納蘭澤雨一想到剛才的情景都被一旁的連煜看得正好仔細,臉上頓時泛起淺淺的羞赧紅暈,好在月光昏暗,看得並不是很真切。目光落在君不恙身上,有想起他剛才的無理之舉,恨得牙齒都咬得咯吱作響,好像咬磨的不是那牙齒,而是他君不恙一樣!
不遠處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大概是更夫以為這出了人命喊了巡街的官兵過來了。連煜不想事情越鬧越大,連忙面帶焦急地朝納蘭澤雨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
納蘭澤雨聞言點點頭,邁開腿就要往連煜身邊走去,君不恙頓時急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情急之下有些口齒不清了︰「不要……不要就這樣離開我——」
納蘭澤雨重重吸了吸鼻子,深深看著一臉愧疚不舍的君不恙,半晌才一字一句極為緩慢地直視著他耳朵雙眸道︰「君不恙,你不是我師兄,你也無法取代于他。所以,請你放手好嗎……不要讓我恨你——」她每一字說得都是清晰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一字一句,直直撞進了君不恙的內心里,砸得他疼得不能自拔,好像連同心髒經脈都被連根拔起一樣,疼得他撕心裂肺——
君不恙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定在原處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月復黑師兄,請接招!8章節)。就在他晃神的一剎那,納蘭澤雨毫不留情地甩開了他的束縛,大步流星地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連煜寸步不離的尾隨在她身後,活像是她的影子一樣。
苦澀無力的感覺頓時將君不恙淹沒,他呆滯地望著空蕩蕩指尖,殘留的她的余溫似乎還縈繞不斷,卻被冷風漸漸冰冷,刺骨的寒意令他不由得想要微微發顫。
她說,君不恙,你不是我師兄,你也無法取代于他——
她說,不要讓我恨你——
君不恙突然覺得頰邊一涼,下意識的模去,觸手竟是冰涼的液體。他就像是個經將就木的老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宛若一尊石像。
火光閃動,十幾個年輕壯漢步伐噪雜的從街角閃現,為首的就是剛才那個落跑的更夫,他高舉著火把,火把下是一張誠惶誠恐的滿布絡腮胡的粗獷之臉。
「在哪呢?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死人!若是你小子敢誑我們,弟兄們可饒不了你——」
「小人就是有八個膽子也不敢誑弄眾位大人啊!就在前面了,各位官爺——」
君不恙就一直雕塑一樣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呆立在冷風之中,直到人群將他團團圍住,四周的火把頓時將黑夜點亮的如同白晝。而君不恙頰上的腫脹在火光之下,更是顯得猙獰恐怖了,簡直就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使者一樣。
一個年紀稍長的官兵壯著膽子,指著一言不發的君不恙大聲嚴厲斥責道︰「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在這里裝神弄鬼做什麼?」
君不恙充耳不聞,仍然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好像是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問話的官兵見他態度桀驁,頓時怒火中燒,亮出腰際的佩刀就怒罵道︰「快老實交代,不然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