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師兄,請接招! 第十七章 遭遇陌生男子搭救

作者 ︰

「出師不利,咱們還不快撤——」手執鐵扇的男子顯然在幾人之中地位不凡,他一說話,眾人竟然都沒有一個再敢反駁多話的(月復黑師兄,請接招!17章節)。

沒有受傷的扶起受傷的,一行男子迅速四下消失。留下一地凌亂的枯草,還有一柄殘劍,若不是地上血跡斑駁的醒目痕跡清晰可見,別人怎麼都不會發現這里曾經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廝殺的(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七章遭遇陌生男子搭救內容)。秋風吹過,更顯蒼涼蕭瑟。

納蘭澤雨一口氣飛出了好幾里,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格外激烈的跳動著,似乎要將胸膛撐破一樣。她生怕身後追兵追來,絲毫不敢遲疑,小小休息了片刻就立刻又朝前狂飛起來。看著面前西沉的夕陽,納蘭澤雨不禁有些想大哭的沖動。剛才情急之下,她也忘記了先看清方向再逃命,本來往清雅山莊是要往南走才對,她倒好,昏頭昏腦地朝西奔走了這麼遠,望著四周荒野漫漫了無人煙的樣子,她再次羞憤難當地想賞自己兩個爆栗子。

雙腿像是灌鉛了一樣,再也邁不動半步,肚子偏偏這個時候又不爭氣的咕咕直叫,納蘭澤雨捂著空蕩蕩的肚子頹廢地一就坐到了草地上。好在現在是深秋時節,野地里應該會有些暫且果月復的東西,想到此處納蘭澤雨又提起了精神,四下打量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她運氣顯然不錯,剛才掏了個田鼠的糧食窩,里面拳頭大的洞穴里藏滿了松子和一些不知名的干果。她吃了一半,然後撕下破袖將剩下的一半包裹了起來準備帶在路上吃。

吃飽了之後,渾身也多了幾絲力氣,納蘭澤雨強忍著喉間灼燒般的渴意爬到附近的樹上找野果子,無奈這些野果要不就是熟透了落地腐爛了,要不就是被飛鳥啄吃了。光禿禿的枝椏上,就只剩下幾片孤零零的黃葉了。樹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窸窣動了一下,納蘭澤雨警覺地跳下樹,飛快地從灌木叢中按住了一只灰褐色的肥碩野兔子。經過這一番動作,那喉嚨中幾乎快要干燥地冒煙了,她難受極了,口渴的感覺可是比饑餓要難以忍受多了,情急之下她只好將那倒霉的兔子喉嚨割破,然後貪婪地俯吸取著那溫熱的兔子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納蘭澤雨狼狽地拭去了滿嘴的血跡,強烈的腥味刺激地她好幾次都想吐出來,但是都被她強忍下來了,她現在急需要做的就是要保存體力。她找來藤條將那兔子串起來掛在身上,然後折了一條柔韌的樹枝,撥拉開腳下那密密麻麻的枯枝藤蔓,模索著一步步朝前走去。天色完全黑下來之時,她才模索著走上了一條寬闊的官道,此刻夜黑星稀,她也分辨不出東西南北了。

她狼狽地坐在官道邊的草叢里休息了會,沒過過會就听見馬蹄聲遠遠傳來,她不知是敵是友,當即警覺地屏住呼吸,將身子隱藏在一旁的大樹後,目不轉楮地盯著黑暗中那團由遠及近的黑影上(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七章遭遇陌生男子搭救內容)。

「駕——」駕馬的大喝一聲,將驚魂未定的納蘭澤雨嚇了一跳。不過她也很快就從那個陌生的聲音中听出此人中氣十足,而且京味十足,看樣子不會是之前那幫人的同伙。想到著,她才大膽了起來,決定要放手一搏,她飛快跳上官道,朝這飛馳過去的那一人一馬大聲喊道︰「壯士留步——」

那飛揚的塵土撲面而來,嗆得她噴嚏連連,眼淚鼻涕都一並落了下來,看上去更加的狼狽了。

那駕馬之人听到身後有個年輕姑娘的呼喚聲,當下就勒住了馬頭停下了腳步,不等他撥轉馬車原路返回來,納蘭澤雨就一溜煙地小跑著追了上去︰「請留步——」

那人看了看荒野之中突然冒出的女子,頓時下意識地就將此人定為山魈野鬼之流了,可是接著朦朧夜色又見她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很快就將之前的念頭推翻了。「荒山野嶺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跑到這里了?」

「我是被仇人追殺,倉惶間才躲進這荒野的,還望大俠順路搭我一程!」納蘭澤雨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說辭,只好如實回答道。

「姑娘家住何處?」那駕馬之人似乎對她的話半信半疑,接著又不放心地追問。

納蘭澤雨飛轉了眼珠,自然不敢報出真實家門︰「我是杭州人,家里是開鏢局的,所以自小便會些手腳,只是學藝不精。大俠也知道,做咱們這行的,自然容易樹敵。我是來洞庭看望表姑媽的,沒想到表姑媽沒見到卻遇到了幾個人不由分說的就追著我砍殺,好在我跑得快,不然非讓他們抓了去不可!」說完,她故意不露聲色地將斷裂的衣袖呈現在那人面前。

那人似乎天生靦腆的緣故,看著納蘭澤雨的手臂雙頰不由泛起了紅暈。一個姑娘家的,若不是真是遇到了不測,是不會輕易將肌膚示于旁人的。看著她腰際的大刀,還有那垂著腦袋的兔子,再看看她一側頰邊被攔空削去的半縷劉海,他就相信了她所說的一切(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七章遭遇陌生男子搭救內容)。

「上來吧——不過我有要事在身,只能載你到下一個城鎮!」說著,他往後挪了挪,將身前騰了個狹小的空間。

納蘭澤雨聞言頓時心花怒放了起來,連連道謝了笨拙地爬上馬。說實話,這輩子她與人共乘一騎的次數都不超過兩次,那兩次都是君不恙載著她。直到她坐上了馬才發現原來同騎一馬竟然是這麼曖昧的事情,以前與君不恙共乘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換了個陌生男子如此近距離的貼身共騎,還真是件難為情的事情。她頓時緊張地豎起了渾身的寒毛,手腳僵硬的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那年輕男子顯然也不比納蘭澤雨好過哪去,尷尬地聞著她身上濃郁的血腥味道,混著著女兒家的馨香,還有那重重的汗味,組合成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味道,但是比起那些嗆鼻的脂粉味道,這個味道卻並不令他覺得討厭。

也許真的是太累了,搖晃顛簸的馬背上,納蘭澤雨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重得仿佛有千鈞一般,迷迷糊糊間好像身體不受控制似的搖搖欲墜了起來,跟喝醉了一樣。恍惚間,腰際好像有雙溫暖有力的大手輕輕托住了她,令她身形穩定了下來。那似曾相識的溫柔感覺令她逐漸放松了警惕,全身緊繃的肌肉也漸漸舒展開來,依靠著那個穩健強壯的胸膛,伴隨著那有節奏的心跳,漸漸的,陷入了美夢之中。

那年輕男子啞然失笑地看著懷中那個女孩子好像小貓一樣收起利爪,斂去敵意,毫無防備地溫順地依偎著他的胸膛沉沉睡去。朦朧的夜色下,她的睡顏竟是如仙子一般純真爛漫,潔淨清透,不染一絲塵埃。如此顛簸的馬背上她竟然還能睡得如此香甜,想必白天真得是又驚又累了。這時,對她之前所說的一切,他都毫不保留地全部相信了。可是他也不由地為她擔憂了起來,難道她對任何人都可以這麼輕易地卸下防線的嗎?萬一遇上的是壞人怎麼辦……她此刻就像是個無助又溫順的小獸一樣,安靜怡然地依偎在他胸膛,也沒有男女之別,自然毫不扭捏地就偎著他,好像上輩子就欠了她一樣天經地義地受他保護。真是個奇怪又惹人憐愛的小姑娘(月復黑師兄,請接招!17章節)!

他自己還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心湖里,已經為這個來路不明的狼狽姑娘泛起淺淺的漣漪了。

馬兒剛遲了幾十里,夜色就越來越深了,那年輕男子這才覺察到依偎在她懷中的嬌軀越來越滾燙,他一手攬住她的縴細腰肢一手駕馬,根本騰不出手去探視她額間的溫度,他只好握緊了韁繩將馬兒勒住,帶馬兒停穩了之後,他這才連忙伸出大掌。手心之下,她的額頭滾燙地好像燒開的了水,他心下頓時暗暗大驚,看樣子這姑娘情況不妙。

目光落到她腰際掛著的那個耷拉著頭的死兔子,他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她好好的突然會全身發燙,這野兔血是燥熱之物,喝多了自然會全身不適,看樣子那姑娘真是在深山里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淪落到要喝兔血解渴。他小心地將那姑娘背在身上,牽著馬兒到附近找水源。好在不遠處就是一條蜿蜒的小河,他把她安置在河邊松軟的草地上,然後取來水囊汲取了滿滿一袋水,然後將她頭顱輕輕抬起了一些,緩緩將水灌進了她的嘴巴。她似乎格外不舒服,眉頭一直緊皺著,昏昏沉沉間,幾乎沒有什麼意識,一大半水都順著嘴角流到了地上,他並不氣餒,又跑去河邊灌了一袋,然後又緩緩灌她喝下一些。

算著她喝地也差不多了,他就深深舒了口長氣,看著她骯髒狼狽的小臉,心里忍不住有些好奇,突然很想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幾乎是鬼使神差般,他捏著袖子一角,蘸了些清水,然後緩緩拭去她臉頰上的污漬和血漬。

月亮這個時候也似乎覺察到他的心思一般,緩緩從雲層里探出身子,銀色的光輝將大地籠上一層清冷神秘之色。那年輕男人看著眼下那清麗中帶著幾絲英氣的五官,心下頓時少跳了幾拍。他雖然見過許多容貌在這之上的美貌女子,可是沒有一張臉能讓他如此悸動。他意外之中,又帶著幾絲狂喜。這個女子眉目清秀,卻又不同與一般江南女子的溫婉嬌氣,眉目間英氣勃勃,看上去就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子,比起北方女子來,又不似她們那般潑辣蠻橫。這個女子,竟是說不出的合他心意。他甚至覺得,自己這這麼多年,尋覓的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與他舉案齊眉,白發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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