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棋子沉浮 姐姐,我要和你睡覺

作者 ︰

冬季的風有些凜冽——兩個人影就這樣穿梭在暗黑中。

「到了,到了。」御廚房燙金大字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館愉著急的喊道。少年卻沒半點停下來的意思,縴長的手抓起館愉的手想風一樣吹過。

「放開,放開。」館愉不覺有些惱,「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廚房啊」少年一臉無辜。「廚房,廚房不是早就過了嗎?」。館愉生氣地喊道。少年清澈的眸子停在館愉臉上,臉上浮現出小孩子做錯事般的委屈樣,囁嚅道;「你不喜歡我。」「天。」館愉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徹底擊破,心想「我是欠他的嗎!」手不自覺地向少年伸了過去。少年的臉還真是六月天啊,轉瞬間就一抹笑綻上了臉頰。這一瞬間,館愉心間突然模糊上一個人影,但轉瞬間又消失了,卻鋪面而來一股親切感。「或許是因為他剛才救了我?」館愉可不想在宮中于人有太多糾葛,因為這往往意味著危險。

不可否認,少年的手的確很舒服,溫熱但卻很有力,給人以莫名的安全感。

不知跑了多久,少年終于終于停了下來。「到了」

「到了?」館愉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驚訝地打量著四周,眼前明明是一片草地啊,雖然四周樹木掩映,遮蔽性是不錯,館愉突然想到了什麼,忙拉緊了衣服,退後了兩步,驚恐道;「你,你,你不會是想……」少年似笑非笑的盯著館愉,突然嚴肅道︰「我是傻子,我能對你做什麼。」

「我是傻子,我能對你做什麼。」真有這樣的人嗎,館愉徹底石化了,不過僵硬的手也算放松下來。打量了這一片草地,但實在還是沒發現能干什麼,于是又弱弱的問道︰「那我們來這里到底干什麼?」

「做飯啊。」少年輕描淡寫的答道,又似笑非笑的盯著館愉看,仿佛他不是傻子,館愉才是那個真正的傻子。

館愉被盯得怪不好意思的,低低的問到;「那干嘛放著好端端的御廚房不用,偏要跑到這偏僻的地方。」

「因為,我想要嘗嘗你親手做的啊。」少年突然嚴肅道。「呀。」館愉心間小鹿亂撞,「這少年也太奇怪了吧。」

「好了,開放了。」少年不知從哪搞了一束火把,在館愉面前晃來晃去,又從樹下隨意抓起一堆青草,道;「就吃這個。」

館愉當然沒有像其他人遇到這件是般吼道︰「你以為你是羊啊,還吃草。」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少年,轉身向河邊走去。

河邊,館愉清洗著青草,心間不覺想起了往事,那段落魄的時光,館愉和母親一起相依為命,內心背負著罪惡,雖然明知道弟弟就在寺內,但館愉的母親卻要忍受著相思但不見之苦,又因那時窮困潦倒,常常有了上頓沒下頓,不久母親就病倒了,這是小桃出現了,雖然小桃口口聲聲的說母親和我對她照顧又家,可是突然那時沒有小桃,館愉都不知道她和母親海南活過多久,正是小桃用這種草救活了母親。從那一刻起,館愉就認定了小桃就是她的親人,寺內生活淒苦,但向菩提寺的桃花一般,寺內的青草也是常年不敗,學會了做青草,倒讓他們三人的日子好過不少。館愉細細的調料這些許青草,只是他又如何知道?樹後,少年倚在後面,神情復雜。

「好了,好了。」館愉端著一盤青草料理來到了少年面前,少年不知何時又回到了草地上,此時正抱著膝蓋呼呼大睡呢,長長的睫毛在暮色中愈發黑亮。

少年听到館愉的呼喚,微微睜開眼,迷茫的神情轉瞬間變成驚喜,「好想啊,」說完便搶過館愉手中的青草,狼吞虎咽下去。「慢點,慢點。」館愉著急道,一邊替少年拿起火把,雖說這青草是料理過的,但畢竟是青草,粗糙且味道定不如山珍海味,「竟有人喜歡吃這種東西。」館愉在心間笑道。火光照在少年臉上,不覺映得少年的臉愈發俊美,少年身著黃色衣服,定是皇室中人,依照這年紀,定不是皇上,那就一定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莫非他就是二皇子,自己的夫婿?」館愉不覺心里一驚,雖早知坊間傳言是假,但二皇子容貌如此絕色她還真沒想到,館愉臉頰微微泛紅,不覺更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夫婿。突然,小桃的身影在館愉心間閃現,「不能,不能,我不能與宮中的人有太多瓜葛。」館愉正了正身,「到底還是有些傻。」

火光照耀,一灘紅色映入館愉眼中。「呀,你流血了。」館愉驚叫道,蹲了,輕觸少年的傷口,少年警惕性的用手去擋,見是館愉,手停在半空,只是對著館愉笑,館愉的臉越發紅了。

館愉親親撩起少年的衣袖,雖只是腿部的皮膚,可從小就受到男女授受不親影響的館愉,自然面紅耳赤,連稍稍抬頭都不敢。

少年則好笑的抬起頭,純澈的眼里閃過一絲光亮。

館愉拉起了褲腳,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光潔的皮膚。「怎麼回事,竟然沒有受傷,那這血是怎麼回事?」館愉驚愕道。卻見雪白的女敕足慢慢悠悠的晃到館愉眼前,「我累了,你替我錘錘。」是那個少年的聲音。「啊。」館愉不禁啞然,但還是乖乖照做了。手輕觸到少年的腿部,雖然細膩無比,但隆起的肌肉證明少年並不是無所事事之徒,館愉悄悄的打量著少年,少年微微閉著眼楮,似乎很是享受。「真奇怪。」館愉在心間嗔怪道。

少年微閉的眼眸突然睜開,眨了眨眼,朝館愉道;「姐姐,我困了,我要和你睡覺。」

「啊。」館愉一驚,手順著少年細膩的皮膚滑了下來。「我沒听錯吧。」確實沒听錯,少年有重復了一遍;「。」盡是小孩撒嬌的味道。館愉愣了愣神,隨即正色道;「那個,男的和女的是不能一起睡的。」滿是討好的意味,她真怕少年一下子沖了上來,那自己的清白……

少年明媚的眼眸一眨,不依不饒;「為什麼呢,我就要和姐姐睡。」

館愉的小心肝怦怦地直跳,身子一個勁地往後挪,驚恐的盯著少年看。

嘿嘿,少年倒還笑得出來,轉身去了不遠出的一棵樹下,拿起鐵鍬,動起工來,館愉雖奇怪,但也不敢湊上前去,只是愣愣地看著少年。

不一會兒,少年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明晃晃的箱子,就在館愉面前自顧自地打開了,館愉倒是沒膽看里面裝著什麼東西,只是揣摩著少年要干什麼。少年抬起頭,看見館愉不知神思在何方,不覺有些失落,不過隨即恢復了天真無邪的表情,舉著一瓶酒在館愉面前晃晃悠悠,道;姐姐不睡覺,就陪我喝酒吧。‘這少年,館愉本是不會喝酒的,可是已經拒絕少年的一個請求了,這個,看著少年期待的眼神,館愉做不好意思拒絕,于是一仰頭,齜牙咧嘴地看著少年,少年一歪頭,就嘻嘻嘻的靠在館愉的腿上。

館愉手停在原地,不知所措,,純澈的眸子一抹淚光閃過。那個少年,說好了要生生世世,和自己永不分離的少年,在一次退避追兵時,他們雙雙墜入山崖,館愉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可是他找遍了山谷都沒見到少年的身影,直到小桃著急的跑來說母親病重,她才戀戀不舍的回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倘若少年死了,她寧願和他一起死,可是,為什麼少年沒有半點音訊,難倒諾言于他只是玩笑罷了?

「為什麼,為什麼?」館愉一杯杯的喝酒,無奈館愉酒量不好,不一會兒,就枕著少年的頭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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