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名字叫明瀑,他和大哥灼星合稱之為南昊王國最強的兄弟魔法師。大哥出生在黎明,他的火焰可以把整個大陸化成火海。而二哥出生在夜晚,他的光明魔法可以將整個黑夜變成光明,听母親說他兩個人的力量曾經一直被封印著,預言師說他兩個是天神賜予南昊國的孩子,擁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火焰力量和光明力量,可是在很小的時候力量被封印在身體里,等到18歲成年的那一天將會蘇醒。
曾經在我14歲之前的記憶里他們的力量只是流傳于人與人之間的傳說里,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使用過自己的力量。在我童年時光中二哥總是帶著我去精靈之森的深處觀看撲空的飛鳥,大哥總是跟著父親活躍在戰場上守護王國以及所有子民的生命。每次我問二哥的時候他總是不說話臉上會突然的沉默下來,天上的白雲被風吹到另一邊的時候陽光暴露出來在他的臉上投射出黑色的陰影。大哥也只是微微的笑一笑,可是那種笑容卻沒有一絲絲的喜悅,甚至是帶著淡淡的憂傷,之後他就一直看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直到我14歲過去,15歲的第一天,我終于看到了二哥和大哥真正的力量。那種一直流傳在傳說中的力量在那個夜晚就像是天神給南昊國降下的希望,甚至是所有南昊國的子民都深深的記得,把黑夜照亮的光芒和燃燒大地的火種。二哥和大哥就在他們成年的那個夜晚拯救了我們的王國。
我和父親站在王國最高的城牆上,遠方的紫禁神山堆積了厚厚的冰雪。北昊王國的狼騎士大軍騎著黑狼越過山頂兵臨南昊國的國土之下。那場驚心動魄的戰爭在所有人的回憶里都是不可回憶的惡魔,在我的回憶里南昊國差一點就走上了滅國的道路,淒慘的喊叫是那個年代的背景音樂,年代的背景是猙獰的狼頭和紅色的雙眼,大地上殘骸觸目驚心的堆積在一起。時不時黑夜的盡頭閃爍起魔法的光芒之後又迅速的凋謝掉,狼騎士軍一擁而上魔法師就身隕光散。
那時候我不會任何的魂術,只是听說我成年的時候會和兩位哥哥一樣掙月兌身上的封印得到世界上最強大的黑暗魂術。所以母親把我緊緊的摟在懷里,看著城下的敵軍又看看城後居住著百姓的那道光亮盡頭的世界。我看到她的眼淚簌簌的掉下來,伴隨著父親輕輕顫抖的身體。我膽顫著問,南昊國會滅亡嗎?他們為什麼要攻打我們。
因為南昊國有他們需要的黑暗力量,如果得到了那個力量他們就可以很輕易的滅掉其他的國家從而得到世界。
父親的聲音在風里格外的飄渺也格外的輕,就像是很快要油盡燈枯的蠟燭,可是卻依然執著的發出最後的亮光。
父親,我們可以給他們嗎?我不喜歡戰爭,我們可以把那個力量給他們嗎?我拉著父親的手,抬著頭問他。可是父親沒有說話,他們的目光總是那樣充滿著慈祥,仿佛是溫暖的陽光變成的,毫無阻攔的輕輕覆蓋我的全身。
夜晚我一個人偷偷的進了精靈之森,在南昊國里一直流傳著精靈之森里居住著精靈的傳說,而他們可以滿足我們任何一個願望。我進入里面尋找他們只是想可以平息這場戰爭。那個時候精靈之森里正是春天,在這片還沒有被戰火踐踏的森林里依然開放著各色各樣的花,我記得一路的櫻花放肆的開放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盡頭。這個這里沒有人,安靜的就像是被吸收了聲音的世界。
最後走到精靈池的時候空氣里飄過來女人的笑聲,接著一陣風吹過過來卷起地面上所有的花瓣。
飛舞著的花瓣盡頭我隱約的看見一個人影,他有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那麼長的長發,白色的長袍在風里發出呼呼的聲響。
大風慢慢平息下來的時候眼前的那個人影也就變得越來越清晰,直至完全平息下來之後終于看到了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我問她是不是精靈,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高傲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很長的時間,她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回答,我叫殤烈。
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你真的是精靈嗎?
是的,你過來吧。她緩緩的對著我招招手,頃刻間她的身邊突然閃爍出刺眼的光芒,那一瞬間我想起了我的二哥,以前看他施放魔法的時候總是會看到那種熟悉的光亮。當我走到她身邊很進很近的時候,近到只要一身手就可以踫到她。突然間她慢慢的朝左邊倒下去,風里濺起鮮紅的血花,有的濺灑在空中或者是地面上的花瓣上,于是紅色櫻花瓣變得更加的紅艷。
膩人的血腥味一直刺激著鼻腔里的黏膜。
二哥站在她的身後手里握著一柄光劍臉上依然的冷峻。
那時候的笑容到現在依然還出現在我的夢境里,精靈倒下去之後二哥蹲在下來,他用溫暖而寬大的手掌撫模我的面頰,對我微笑,說,殤烈,你沒事吧。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精靈,很嚴肅的把目光對向二哥,問,你為什麼殺她,她是精靈,她可以平息戰爭。
殤烈,你被騙了,你听我說。
我不想听,是你殺了她。我轉過身,看著樹木深處的陰影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殤烈,她真的不是精靈。二哥攔在我面前,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血跡染紅了白色的長袍。光劍從無力的手掌里掉落下來,掉在地面上的時候發出玻璃破碎的聲音最後變成了點點的光點。我抬頭去看哥哥的臉,他的嘴角邊已經滲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