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商 214再嫁,熱門搶手(2章合並)

作者 ︰ 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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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友鄰串門,朋友互訪,蔡家嫂子、錢掌櫃、韓廣斌、錢松勁……或是好兒家去拜訪,或是對方來訪,自不必一一細言。阿旺和小樹的一些交好同窗過來,阿旺把林之高介紹給同窗們認識,一群青年才俊言談甚歡,相邀去玩。

年初八,好兒一家應胡漢相邀,前往胡府做客。溫氏略為精心打扮一下,帶上兒女,貼身丫鬟、小廝,備了半車果蔬前往胡府。

胡漢雖然父母已過世,但上頭還有個出嫁的大姐。這次去做客,其實也算是兩家一起相見,增進一些了解。

說起胡漢和溫氏之間那層窗紙的捅破,是在年前一起從京城返回的途中,胡漢勇敢表白,獲得溫氏點頭。回到家不久,胡漢便帶了溫氏見親弟一家,溫氏的端莊得體,溫婉親切,給胡漢的弟弟一家留下很好印象。

胡漢的大姐胡影遠嫁在外,就沒見著。這次听說胡漢終于有心儀女子,便趁過年期間,二次回娘家,見見這位大弟心儀的女子究竟如何。

胡影保養得當,風韻猶存,育三兒兩女,夫婿乃松頭縣縣令。好兒當听說這位胡漢大姐家中竟無一侍妾,不由得在腦海閃現「彪悍主母」四個大字。又一想那縣令爺或許恰好是個懼內的,這一見之下,略略觀察,證實心中猜想。

溫氏早已過了小姑娘的嬌羞年齡,言行舉止大方得體,她容顏端莊秀美,氣質溫婉親切,而好兒兄妹仨俱是容貌不俗,禮貌乖巧穩重。印象分上獲得了滿意通過。

但胡影心中覺得有些遺憾,雖說胡家如今也以經商為主,但胡家背後畢竟有國公府,小弟乃中州司馬,自己夫婿也是一縣之令。而溫氏不過是從農門轉為商人之家,地位太過低下,配不上胡漢。再者,溫氏拖三個孩子,胡影也擔憂溫氏嫁進來,她三個孩子會覬覦胡家財產。一時心中想著要如何說服大弟,忽听得大弟問起溫氏長子軍營生活,驚訝地忙豎起耳朵傾听。

胡影這一傾听下去,面上不禁顯出驚詫之色,這溫家長子眼下隨在建安省巡撫周大人身邊,次子是今年國子監六藝冠軍,那甜美秀雅的溫家小女,竟是運籌帷幄商海的溫家大推手,巧味道、冰飲店,以及京城聞名的喜樂游樂城,好記星,天喔等店,均為眼前這小姑娘所創。不但胡影震驚,胡家在座的老小均大吃一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重新打量溫氏一家,尤其是好兒這個小姑娘,有驚羨、有狐疑、也有嫉妒。

胡影不是個無腦的,心中轉了數轉,便消了那起遺憾。尤其是在後來又得知溫家與明府、陸府之間微妙的商友關系,對溫氏一家更是刮目相看,處處親熱友好,更是積極為胡漢和溫氏的婚禮籌備打點。

出了年,阿旺和林之高返回軍營,臨行前,好兒湊在阿旺耳邊悄聲道︰「哥哥,三月回來參加娘親的婚禮,可得想法把那位女扮男裝的神醫帶回來啊,讓我們瞧瞧,看是不是當得起我們溫家的長媳。」

幾句話讓阿旺鬧了個大紅臉,忍不住伸手捏捏妹妹可愛小臉,「就你鬼精靈。好,哥哥答應你,就是綁了也把她吧、給綁回來,行了吧?」

好兒呵呵直笑。如果那姑娘品行好,那麼家中有一個神醫大嫂,得益的可就是一家子,以後但凡他們有個什麼病痛都不用外請大夫了。

阿旺回軍營去了,好兒和小樹、四兒也要上京城了。兩家人依依不舍,直送到江東縣,才返回落日村。

好兒已經好久沒有來去來往的訊息,信鴿也不見來,心里擔憂不已,暗中多方打听,才得知瑞寧王府在年二十九晚嚴重走水,府內房舍燒毀近半,死傷三十來人,據說有幾位小主子亦被燒傷,一位側妃下落不明,瑞寧王妃臥病在床。事發震驚整個京城,盡管被皇家壓下,私下卻還是被流傳開來,各種版本紛出。

好兒坐了馬車往京郊外走,遠遠地,看著那處來去的莊園方向,卻沒有近前。

天灰蒙蒙,郊外的寒風比城內冷厲多了,路上幾乎沒看到有行人過往。在夏日里生機無限的田莊,此時只是一片片的蕭條落寞。

各店生意蒸蒸日上,下有得力可靠的管事和掌櫃打理,上有陳有平、文成峰等心月復坐鎮,好兒似乎應該是很休閑的才對。明珠閣、霓裳坊被指定為皇家御用,好兒也替明陸兩家高興。不過更讓她高興的,是花容閣已維持不下去。

但是,這樣的打擊遠遠不夠。好兒想,該加火了。

二月中下旬,好兒一行人離開京城,回去參加溫氏的婚禮。這一次,陳有平、文成峰、馬隼等人,但凡是從落日村出來的,全都回去。

溫氏再嫁,嫁的是胡大善人胡漢老爺,這可是溫好商行、漢方商行的兩位大當家聯姻,此事在本地引起轟動,傳為美談。

當然了,也有冒酸水的眼紅的嫉妒的並不認為是美談,更甚者,認為是溫氏不知使了什麼卑劣手段,給胡大善人下了迷魂藥,不然以她一個寡婦還帶三兒女,就是那五旬男子都未必肯娶。

溫氏第二次出嫁,心中感慨萬千,雖然早已和胡漢商量好,婚後,落日村、北封縣兩頭住,兩家的產業保持各自打理不變,但溫氏仍有種嫁了就離開的不舍感覺。

拉著好兒兄妹仨娃兒看了又看,叮囑的話重復了又重復,美眸含淚,氣氛一時充滿感傷,最後還是好兒打破這傷感,說左不過離了二十來里路,以後娘親和師傅要兩頭住的,就跟度假似地,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呢。又笑說自己很想姐姐,還盼著日後有個弟弟或妹妹來敬仰自己,把溫氏給說得眼淚未收回臉卻羞紅了,氣氛一下又變得歡樂起來。

按照當地風俗,女子出嫁,要拜別生養父母三磕頭,溫氏十三歲就沒了雙親,有兩兄弟卻為那點薄產反目成仇,兄妹情淡寡如冰,這也是溫氏在站穩腳跟後,沒有動心思回去尋親的緣故。這樣情況下,常四叔和常四嬸就充當了溫家的長輩,受了溫氏的看磕頭拜別之禮。

常家二老是看著溫氏一路艱苦走來才有今天,均是眼中含淚,臉上帶笑,囑咐溫氏不要多想,大喜日子就當一切放下,家中諸事都有小樂子和他們在旁上照看著,再說還有三天回門,之後溫氏也是要常回來的。

新娘出門上轎,按照風俗需由兄長背著,常樂心中早就當溫氏是親人,是妹妹,義不容辭地背起溫氏,送到花轎上。

好兒兄妹仨作為生親團一員,跟著娶親隊伍去北封縣胡府,到得傍晚時分才跟娘親和胡漢告別,返回落日村。

阿旺並沒有帶那個神醫女弟子回來,只說時機未到,下半年定帶回來給家人相看了解。

了卻了娘親終身大事,好兒等人重回京城,生活恢復如常,各人忙碌著,充實著。

花容閣和仙客酒樓先後關閉,溫府損折了兩處收益最好的鋪子,再加上去年深秋被盜的一莊糧食,打擊雖不小,影響還不算大。畢竟溫府還有其他處田莊和鋪子不斷進賬。

花容閣關門後一直沒有新動靜。好兒並未在意,只讓人暗中留意便是。下一步她瞄準了溫府的其他鋪子,出高價買下溫府隔壁的鋪子,遇到出高價對方都不肯轉讓或賣掉的,無需好兒出面,自有來去那邊暗中出手,威逼利誘之下,那些沒什麼背景的商家,最後也都月兌手,收下好兒付給的一大筆銀錢,另尋店鋪或是離開京城,到別的州城去做生意。好兒把這些鋪子一一整頓了,重開與溫府鋪子一模一樣的,貨品質量比對方好,價格卻比對方便宜。

溫府惱怒不已,咬牙跟著連連降價,哪知對方竟然大虧血本買一送五這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也甩了出來,更把進貨源給控制了,一家兩家三家店鋪均是如此。走到這一步,溫府再笨也想到了對手是沖他們而來,並且是做了充分準備一拼到底。

溫瞻年、溫劉氏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誰,至于下如此狠手。想打听又打听不出來對家幕後老板是誰。收支大縮水,溫府的各項開支不得不有所縮減,幾位姨娘和庶出子女的吃穿用度本來就不怎麼好,如此一來更被溫劉氏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各種苛扣,氣得她們敢怒不敢言。

一容最近很不在狀態中,某日因走神不小心弄錯了溫劉氏要喝的湯,正趕上溫劉氏這一陣為鋪子的事煩躁,被溫劉氏煽了兩耳光,當天不許吃東西,並罰去三個月月錢。一容心中委屈,卻不敢表露半分,幾個二等丫鬟暗暗幸災樂禍。

後廚大管事看在眼里,心里覺得時機來了,便去求溫劉氏將一容許配給她家大兒子。溫劉氏還在氣頭上,當即答應後廚大管事的請求。一容得知後,心涼了半截,那大管事的大兒子是個不學無術的,性情暴躁不說,還喜歡去勾欄院鬼混,一容一想到後半生要跟這樣的人過,心窩就冷颼颼地,到溫劉氏跟前磕頭跪求,把她許配給誰都行,就是不能是後廚大管事的大兒子。

溫劉氏根本不答應,還許諾說等她嫁了人,就抬她做管事娘子。一容根本不心動什麼管事娘子,見主子鐵了心,心戚戚地尋了個由頭出府,想要找廖公子當面確問喜不喜歡自己,若是喜歡,她就懇求廖公子為她贖身,這些年她也攢下點銀子,想著夫人或許會看在她為她做那麼多事的份上,會放她出府。從此她願意跟著廖公子做貧寒夫妻。若是對自己無意,她也只能認命了。

可惜,一容注定要失望了,廖公子的女乃女乃告訴她說,廖公子護送主子出遠門了,並不清楚什麼時候回來。一容滿心失望走在大街上,突然間好想大哭一場。

雅致的酒樓之上,好兒和平卉站在窗口,靜靜看著那女子被人撞了也沒反應,平卉有些嘆氣道︰「小姐,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好兒淡淡說道。對于當年幫著溫劉氏陷害娘親的幫凶,她實在無法生出同情心。

「三少爺,馬隼求見。」門外傳來一個有力的男聲。

平卉過去開了門,門外果然站著馬隼本人。對平卉微笑點點頭,馬隼走到主子面前,施了一禮,聲音低下道︰「小姐,已有三家店鋪關閉。剩余三家,最多撐到下月中旬。」

「馬隼,先喝口茶潤潤喉嚨。」好兒點頭微笑,平卉便上前給馬隼倒了一杯花香四溢的花茶。

「謝謝小姐。」馬隼大方地端起茶杯,那花兒在水中漾開,如一幅靜默小好畫,無聲綻放它的美麗。宜人花香,入口的微甜醒心感別有一番滋味。

「小姐,這是用雪水沖泡的?」馬隼經常要跟好兒匯報事宜,因此常常能喝到好兒這里的新茶好茶,時間一長,也學會了品茗。

「馬隼,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敏銳了。」好兒嘴角噙笑說道。

平卉在旁笑道︰「隼哥這名嘴,還不是小姐您培養出來的。」

馬隼嘿嘿一笑,「這說明我比較有口福,每次來小姐這都能吃喝到新鮮的好的。」

好兒無聲一笑,道︰「那兩處莊子怎樣了?」

馬隼立刻嚴肅起來,說道︰「小姐,事情進展得很順利,我們的人已安插進去,單等開春後就可以行動。」

「嗯,很好。馬隼,這段日子,委屈你繼續走後門了。」

「不委屈。馬隼是心甘情願為小姐做事,一切對小姐不利的,只要小姐一聲吩咐,馬隼絕對義不容辭。」馬隼發自肺腑地說道。

如果沒有遇上好兒這樣的好東家,弟妹哪里有書可念,爹娘哪有過得如此寬心,自己又哪有機會識文斷字,得東家重用?雖說他們都是賣斷身契,可這些年走過的地方不少,看得太多人生不如意,許多為奴不為奴的過日子,跟他們相比,真心差得太遠。遠的不說,僅拿身上所穿的衣裳,有幾家的管事是天天穿錦綢?吃的跟主子幾乎沒區別的?

「我沒有看錯你。」好兒笑得欣慰。話語一轉,「馬隼,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親了吧?不然你爹娘你女乃女乃得多擔心。」

馬隼一怔,不明小姐怎麼把話題轉到個人大事上來了,下意識地,他抬眸往平卉看過去,這個相貌平凡的女孩子,在他第一次看見時,不知為何卻能留下深刻印象,或許是因為她當時的天真率直,也或許正是因為那份平凡與和氣,清眸中沒有慣常那些算計。那時候他就在默默想,他可以慢慢等,等她幾年。

平卉見馬隼看向自己,那眼中有著不同平常的情緒,莫名地,心口突突亂跳,慌亂地別開目光,想說一句「你看我做什麼」卻是堵在喉嚨說不出來。

平卉突然轉開目光,讓馬隼意識到自己冒失了,臉上一紅。起身對好兒道︰「多謝小姐掛心。如沒別的事,馬隼先行告退。」

微妙的短暫小會,讓好兒覺察到兩人之間或許有戲可唱,也不捅破,含笑點頭,「你下去吧。有事我會派人找你。」

馬隼忙起身行禮告退。等馬隼一離開,好兒忽然看向貼身丫鬟道︰「平卉,你好像比我大幾個月,及笄了哦,嗯,該讓娘為你尋親事了。」

平卉一听親事兩字,臉上頓時發熱,低下頭道︰「小姐,你別取笑我了。」

好兒認真道︰「平卉,我很認真的,你看,先尋好合適人選,等年把就納定,然後成親,從此有人疼有人陪,人生多美好。嗯,我要給娘去封信,讓娘幫你物色一個好郎君,你放心,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娘肯定得給你尋一門最好的親事。或者你心中有心儀男子了?」

平卉心慌意亂忙搖頭道︰「小姐不要開我玩笑了,我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哪有什麼、什麼心儀男子。」

「呵呵呵……」好兒輕笑出聲,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杯中花香裊裊,只覺心情大好。

百花盛會過後不久,辛老先生忽然登門造訪。

「好兒啊,你可知,你二哥嘉誠,如今成了香餑餑?」辛老先生開門見山地,含笑捋著下巴短短的胡須,臉上頗是得意自豪。

好兒楞了下,小樹成了香餑餑?什麼香餑餑?

「願聞辛先生其詳。」好兒起身行禮道。

辛老先生呵呵笑了兩聲,才道︰「嘉誠去年奪得六藝冠軍,轟動一時,成為京城最炙手可熱的有為才俊之一,你可知,外面給嘉誠冠以‘寒門貴公子’稱號?」

「寒門貴公子?」好兒驚訝,真難為那些人把這兩個風牛馬不搭邊的詞兒湊在一塊。可辛老先生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驚異不已。

「嘉誠年少有為,才華橫溢,又一表人才,雖出身寒門,卻神采出眾,氣質高貴。如今已成為京城各府當家主母看好的女婿候選人之一……」

噗,好兒一口茶噴到了地上。辛老先生停下話,笑吟吟地看著她。

「不好意思,失態失態……」好兒尷尬一笑,心道辛老夫子辛大家你今天特特過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些八卦?話說回來,這些八卦實在撼人心,小樹那孩子,居然入了各府主母的眼……難道門第之見貧賤之論一夜之間就被滅絕了?

辛老先生呵呵笑道︰「好兒,你也不用太過吃驚。嘉誠勇奪六藝冠軍,這份榮耀帶來的光環,可不僅僅只是一層光環。今年會試,嘉誠就享有特權可以不參加,殿試時直接進入即可。而且,即使殿試不能入前三甲,日後入朝為官是鐵板釘釘,翰林院、六部的大門,都會向嘉誠打開。」

好兒的小嘴頓時張成了一個大大的鵝蛋。

辛老先生忍俊不禁,伸手慈愛地一彈她腦門,「淡定,淡定。你母親親不在京城,我知道你當得起家中話事人,所以,今日特地過來找你,主要是為了嘉誠的終身大事,嘉誠年滿十七,若是有合適的好女子,也該娶親了。」

好兒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听出辛老先生話中有話,忙道︰「辛先生,您接著說。」

「年前,就有人打听嘉誠來歷,得知嘉誠是我學生,找上門來,透出想把家中女兒許配給嘉誠的意思,被我婉拒了。這年一過去,又開始陸續有人往我家來拜訪,都是沖著嘉誠而來。來的人家,非富即貴,有侍郎夫人,御史夫人,京兆尹大人,清貴之家……六部尚書夫人全都來了。」

好兒的小嘴頓時又張成了一個大大的鵝蛋。

「那,依辛老先生之見?」好兒伸手把嘴巴合上,生出一絲絲羨慕嫉妒恨來,小樹那孩紙,今年行大運了,居然這麼熱門這麼搶手!

辛老先生眼底有著一絲算計,笑眯眯道︰「老夫在想,這些夫人們哪個都不好得失,所以,老夫有個提議,不若在老夫府上,舉辦一場游春園活動,下帖邀請她們家中未出閣未娶親的兒女,再讓嘉誠帶上一些同窗好友過來……好兒,你看如何?」

「這樣啊……」這不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麼。好兒心中思忖片刻,點頭同意,「此事就有勞辛先生和辛夫人了。」

辛老先生笑道︰「好兒,你的帖子,明日我就著人送來,你若有好姐妹,也可一並帶來,人多熱鬧些。」

好兒正中下懷,爽快地應下。送走辛老先生,好兒呼了口氣,心里嘀咕,翰林院出來的大師,想不到也這麼八卦,熱衷搞這種相親大會。好兒可不認為辛老先生是一心一意只為小樹,直覺上,她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好像被人算計的感覺。只不過,這感覺不令人反感,她才沒有反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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