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商 215游春園會-1

作者 ︰ 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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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辛府果然送來邀請帖,三天後在辛府舉辦游春園會。

「小姐,你真的要去參加嗎?」。平卉問道。

小姐一直在京城是女扮男裝的三少爺身份,女兒家身份只有溫居小園幾個下人,陳有平文成峰等幾個大小管事,以及辛先生夫婦知道。如果真去參加了,那不就等于暴露了真實身份?

好兒淡笑︰「差不多該揭底了……三天後,或許會有意外收獲呢。」

平卉听得一頭霧水。好兒也不多解釋,她很期待三天後的游春園會。

三天很快過去,早上起來梳洗,吃過早飯,好兒並不急于出門,而是坐在書房里,寫寫畫畫。待時辰差不多了,才帶上平卉,拎上備好的兩份小禮盒,一套預防萬一的男兒裝備在馬車上,離開溫居小園,往辛府方向駛去。

辛府並不華麗,卻處處透出古樸大雅,人文氣息很濃厚,好兒更喜歡這樣的庭院布局。

游春園會設在辛府的後花園,小丫鬟將好兒引領進去後,告知夫人在何處後,便退了下去。

後花園面積龐大,只是春寒料峭,古拙蒼翠的大樹宛若亙古老人,那星星點點的尖綠女敕芽,給人帶來絲絲春意。還未走近,便听得傳來歡聲笑語,給這冷清尚帶蕭條的後園增添了幾許活潑生氣。

好兒轉過另一條小路,往那一排紅牆綠瓦的亭閣走去。

辛夫人正坐在上位,與各家夫人閑聊著,忽听丫鬟進來稟報好兒小姐到來,臉上笑意又添了兩分,忙叫丫鬟帶客人進來。

溫劉氏也在座間,听得好兒兩字,心中疑惑,覺得似在哪兒听過,未等她細想,那門簾晃動間,丫鬟打起簾子,一位身著紫衣錦裳的年輕少女,徐徐走了進來。少女身後,是方才進來稟報的丫鬟,手上托著兩個精美小禮盒。

少女妝扮淨雅,面容甜美,氣質秀然,嘴角噙笑,一雙眸子清透如泉,靈動有神,含笑眸光在進來時略微一掃掠,便目不斜視,端莊向前,待行至辛夫人座前約三尺停步,柔柔大方施禮,聲婉如鸝,「好兒見過辛師母,辛師母福安。」

「好兒,不必多禮,來,到師母這來坐。」辛夫人笑容可掬,招招手讓好兒坐到她身邊。

「謝謝師母。」好兒落落大方,走到辛夫人身邊,端莊落座。

在座的夫人們個個驚奇,辛老爺子幾時收了個女學生?她們怎麼從沒听說過?再看那少年穿戴,更是令人吃驚,全都是明珠閣和霓裳坊里,最好的衣料最新的款式最精致的首飾。

而溫劉氏,卻看著那上座的少女面容,心里驚疑不定。

辛夫人親昵地拉起好兒小手,又端詳她笑道︰「你這個大忙人,要麼不來,要麼來了,不是送這就是送那的,老頭子都說我了,不讓收你送來的一針一線。所以啊,你以後得空了,帶著眼楮和嘴巴過來就好,多陪陪我這老婆子敘敘話兒。」

好兒調皮笑道︰「師母,是好兒的不對,今天好兒就趁游春園會彌補沒有常來看望師母,略備兩份小禮物,師母您可不能嫌棄哦。」說罷讓那丫鬟將小禮盒呈送上來。

「好好,好兒就是送師母一把蒜,師母也高興。」辛夫人呵呵笑著,接過兩只小禮盒。

底下有夫人笑道︰「辛夫人,不知這位好兒小姐送的什麼禮物?可否讓大家開開眼界?」

辛夫人便含笑看向好兒,好兒微笑道︰「在座的各位夫人都是開過眼界的,這小小禮物,還望大家見了,莫要取取笑就好。」

底下有夫人心里嘀咕,瞧她身上的穿戴,怎麼可能會只是小小禮物?即便真是小小禮物,怕也是價值不菲的。

辛夫人輕輕打開第一個小禮盒,只見里面靜靜躺著一支明珠閣出品的,在鋪子里尚未見出售過的精美大氣的瓜菊花絲三色珍珠釵子。

眾夫人一看,頓時眼光大熱,黑白粉三色珍珠,顆顆圓潤瑩澤,那釵子造型更是巧奪天工,雖無金襯,卻更顯高貴雅潔,配辛夫人的身份,最是合適不過。

辛夫人一眼就喜愛上這支釵子,連聲夸贊好兒有心。溫劉氏看著那釵子,掩下心中嫉妒,御史夫人忽然出聲道︰「好兒姑娘,我昨日還去了明珠閣,並未看到這樣造型的釵子。明珠閣不是已被指定為皇家御用鋪子嗎?這支釵子明顯是最新款式,為何好兒小姐能買到呢?」

好兒淡笑含眸看了眼御史夫人,那絲笑意未達眼底,「這位夫人的疑問,很好回答,因為這款式為我所設計,便求了朋友幫忙,讓明珠閣的一級匠工師傅替我打造這支釵子。」

眾人聞言又是大為驚異,明珠閣為皇家御用鋪子,里面的最新出爐的款式,都必須讓皇家優先過目選擇,凡是被皇家選中的款式,鋪里就不能再打造相同的出售。而明珠閣里的匠工師傅,那都是重金聘請,外面的人更是無從得見。

再投向好兒的眼光里,幾乎都帶了探究和狐疑,這位少女到底是誰家的小姐?為何她們都沒見過也沒听過?她跟明珠閣又是什麼關系?

還是御史夫人頭腦清醒些,問道︰「不知好兒姑娘口中的那位朋友是……」

「明珠閣的東家。」好兒雲淡風輕地答道。看向辛夫人,悄悄地眨了下眼楮,「師母,您再看看第二件禮物,合不合心意,若是不合,我收回去,另尋一份送給師母。」

好兒的回答讓眾人更是驚異好奇,當辛夫人打開第二個禮盒,取出一個小卷軸打開看時,上面赫然畫的是辛夫人的畫像,細膩的筆觸,傳神的捕捉,畫像栩栩如生,宛若眼前的辛夫人無異。

辛夫人看這幅小畫像,先是驚呆了下,早就听夫君說好兒有一手風格寫實別具一格的好丹青,如今親眼所見,的確造詣驚人,心中又驚又喜。那些個貴婦們更是睜大了眼楮,畫像在她們手中逐個傳遞,驚嘆、羨慕不已。

一位夫人好奇問辛夫人道︰「夫人,好兒姑娘麗質天成,聰慧蘭心,不知是哪家的閨秀?」

這個問題問到了大家的心坎上,甚至在場的夫人中,就有人打起了小算盤,如若這位好兒姑娘出身名門,不若求來做兒媳……

辛夫人牽過好兒的手,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愛,對眾貴婦道︰「好兒乃江南溫家小姐,也只有江南那個婉麗溫潤之地,才孕育出好兒這樣的聰靈可人兒。」

辛夫人這般介紹,並沒有透露多少信息,在座的夫人中有一位巨賈商婦農夫人,去年在江南地區長住了幾個月,在腦子里想了又想,倒是有個溫府,可她跟那家夫人熟識,並沒有一個叫好兒的小姐。

忽地想起江南這幾年崛起的一個溫好商行,心忖莫非跟這個有關?正要開口相問,外間的丫鬟進來說道︰「夫人,二小姐讓奴婢來向夫人征詢,二小姐和眾位小姐欲與表少爺他們隔橋對詩,行酒令。」

辛夫人道︰「對詩可以,都是女兒家家,莫要鬧了笑話,行酒令就改為以茶代酒吧。」

說完,看向好兒笑道︰「好兒,那邊熱鬧得緊,師母就不留你在這陪我們這群老婆子了。」

好兒便起身含笑福禮,告退。

溫劉氏看著少女走出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頭有些不安定。往前挪了挪,問辛夫人,「夫人,不知剛才那位小姑娘的雙親叫什麼名字?家中都有些什麼人?」

平卉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時,見她總算出來了,忙上前道︰「小姐,辛夫人喜歡那些禮物嗎?」。

好兒含笑點頭,「非常喜歡呢。走吧,瞧你脖子都伸得比鵝頸還長了,我們也湊熱鬧去。」

平卉呵呵笑道︰「小姐難道不好奇想過去玩嗎?」。

「想啊,我特別想看看那兩位吏部尚書小姐的風采如何。」

辛府後花園有一個大湖泊,湖面九曲長廊,四個琉璃亭相對相連,夏日水邊垂柳依依,綠蔭成路,半池荷花娉婷多姿,自成一道賞心悅目美景。

以往來辛府,好兒俱是男兒打扮,因此辛府未出閣的辛二小姐從不知好兒是女兒身,以為她是嘉誠少爺的弟弟。

此時,一眾年輕閨秀佔據南邊一個亭子,湖中還停泊了一艘畫舫,這些花一般年紀的閨秀們,或坐于亭中,或攀與橋欄邊,活潑調皮些的則是坐到畫舫上去。

在她們對面,九曲環橋對面,另一個亭子及橋欄上,亦坐或站滿一眾青年才俊。

天氣晴好,陽光淡淡暖暖灑下,湖面上波光粼粼,風吹過時,閃爍如星芒耀眼奪目。

好兒帶著平卉走至岸邊,遠遠朝那邊望去,尋視了好一會,才看見小樹和四兒,以及曾見過面的幾個國子監同窗,還有辛家的兩位已婚少爺,則是閑閑地坐在邊上,和幾個男子煮茶閑聊。

好兒緩步踏上長橋,平卉走在她身畔,主僕二人徐徐往橋中的南亭走去。

對詩已經開始,一眾閨秀都心知肚明,因此眼光多放在對面的青年才俊上,倒是沒什麼人留意姍姍遲來的好兒二人。好兒也不上前,看見有一只空凳子,讓平卉端來坐下,靠在橋欄上,听著那些閨秀才俊對詩,倒也樂閑。

四兒忽瞥見那單獨坐一處的少女,細看之下,不由笑了,推搡下小樹,「看那邊,小美女是誰。」

「誰?」小樹側目望過去,那不正是自家親親小妹麼?臉上一樂,舉起手朝好兒揮揮。

「小姐,二少爺和四兒少爺看到我們了。」平卉笑說道。

好兒沖兩人甜甜一笑。

「小姐,二少爺和四兒少爺一點都不遜色那些貴公子呢。」平卉看著對面,只覺得自家的少爺,是越看越俊。

「那是,國子監的六藝冠軍,不俊美可愛怎麼成。」

好兒視線投向那些閨秀們,「平卉,好好瞧瞧,這些千金小姐里頭,可有與小樹或四兒般配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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