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強拉著cici出來,二話不說劈頭就問,「為什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還有項東陽那個幫凶,他記住了。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咱們要不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再慢慢回答你的問題。」她淡淡的話語就是有本事撫平他的怒氣,讓他平靜下來。
警惕地盯著她,同時也抓住她,總覺得一不留神她就又跑得無影無蹤了,「那好,我牽著你,免得你又逃跑了。」有些孩子氣地說著。
「隨便你吧。」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到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還逃得了,「就到前面的咖啡廳吧。」她實在不想這麼醒目地被他拉著在這大街上晃悠,指不定這附近還躲著狗仔呢。
「哦。」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前面的咖啡廳走去,心底泛起一絲微甜,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翹起,他們已經多久沒有像這樣在一起了,多久沒看到這麼順從的她了,不過美好總是會有人來打破的。
「喂,你笑那麼惡心干嘛,一臉發騷的表情。」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一層了。
聞言,阮煜的臉立馬黑了下來,他怎麼就會高估她的情商和不解風情的能力了呢,「你給我閉嘴。」他真的是十分忍耐了不朝她大吼的沖動。
「喂,煜……」走太快,她跟不上。
根本就不想听她將多余的廢話,「你別講話。」氣沖沖地繼續往前面的咖啡廳走著,他待會兒會好好跟她算一算這麼多年的帳的。
「煜——」
「喂,你干嘛,給我下來……」對突然跳到背上來的這一「龐然大物」,阮煜的火氣也上來了,「你是小孩子嗎,下來……」不過背上的人卻像是只無尾熊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任憑他怎麼搖怎麼甩,就是賴著不下來。
就保持這樣兩人在原地耗了許久,也許是因為身上多了個「負擔」,阮煜精疲力竭了,也或許是在這人流量有些大的街上,被那麼多雙戲謔的眼神盯著讓他受不了,最後阮煜還是投降了,讓背上的「負擔」保持著這個姿勢就走進了前面的那家咖啡廳。
趴在他背上的cici露出狡黠的笑容,就算過了這麼多年,阮煜還是這麼寵她,縱容她,拿她沒辦法呢,說不高興的話那是騙人的。
無視著咖啡廳里客人和服務員那些說不清的各種各樣的眼神,徑直走到靠窗、角落的位置,「 」的一聲把她放下來。
「哎喲——」被這麼粗魯地放下,cici抱怨聲響起,「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兩杯mandeling。」一點也沒有理她的意思,跟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拿起桌上的菜單,「一個隻果派,提拉米蘇。」
「好的,二位請稍等。」服務員點好東西便微笑著離開了,心里想著真是一對可愛的情侶呢。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他已經很有耐性,听她的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準備听她慢慢講她的事情,「不要說謊。」他有些恨恨地說著,依她的性子,如果不想告訴他的事情,一定是跟他胡謅。
切!被看穿了,心里默默說著。沒錯,她本來就是準備跟他胡謅,應付了事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他情商依舊沒上去,不過智商倒是上升了一點點。
「喂,唐昕穎,你到底有沒有听我講話。」阮煜有些惱怒地看著這個一再無視他的女人,對方正優雅地喝著咖啡,吃著蛋糕。
「啪——」頭被對面丟來的菜單狠狠砸了一下,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暈眩,「你干什麼啊。」他暴怒了,吃痛地揉著被砸中的位置,隱約能模到那地方鼓了起來,生疼生疼的。
「沒禮貌,姐姐的名諱你怎麼能就這麼叫出來。」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仿佛剛才那一幕與她根本就沒有關系,「還以為幾年不見,你能變得更成熟穩重一點呢,還是個小孩子嘛。」
「你說什麼。」他這暴脾氣。
「看看,看看,這麼容易就生氣了,不是小孩子是什麼。」輕輕綴了一口咖啡,行,他們姐弟倆也差不多該好好敘敘舊了。
「對我這幾年的行蹤很好奇對不對?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待在區氏是嗎?你很想知道我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都待在哪里是吧。」他想要問的問題,她都很清楚,「好吧,我都告訴你,坦白的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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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總,又麻煩你了。」丁夏美有些抱歉地對阮明皓說,楚炎突然打電話過來讓雅婕跟張秘書回公司,她本來也想跟著去,區雅婕卻硬要她留下來,還麻煩阮明皓送她回去。其實她自己也可以打車回去的,不過她倒是很想知道雅婕她們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不用那麼客氣,一直叫阮總的話太生疏了,而且我也不是總裁。」這樣也分不清叫的是煜還是他,「叫我阿皓就行了,理論上我不也應該叫你一聲嫂子的嗎。」分不清他是無心還是故意說漏嘴。
「阮總……」丁夏美眼中多了一絲防備,「阮總開玩笑吧,我怎麼听不懂阮總的意思呢。」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eartha自己心里應該有數吧,那兩個孩子難道不是我大哥的嗎?」。如果換做是其他女人,在這個時候帶著孩子出現,他一定會認為對方是對阮家有所圖。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話,無法想象吧,因為看得出來她好像根本就對阮家的人很排斥吧。
「胡說,怎,怎麼……會呢,你搞錯了吧。」她情緒激動的矢口否認,一股深深的恐懼,他們會搶走小豪跟小瑤的。
「就光憑小豪跟煜小時候如出一轍的樣子。」還有她的態度,他就可以斷定,「而且,我想要做個親子鑒定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很簡單的吧。」
「不要,不行……」她驚恐地拒絕著,「我求你,你放過我。」
「抱歉。」看著她這麼失態,他心里倒是多少有些驚訝,「為什麼不去找煜。」他是不知道她跟煜之間是怎麼回事,不過,煜不可能讓哪個女人懷上他的種,即使是跟了他那麼多年的vicky也一樣。
他本以為這個女人對煜來說應該是特別的,不過,煜見到她好像也並不認識她的樣子,他就更加感到奇怪了,現在的狀況就是,煜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兩個種。
「找到他,然後告訴他,這是他的孩子,讓他娶我?」她有些自嘲地反問這阮明皓,這樣的羞辱,一次就夠了。
「我以為你應該這麼做,或者說正常的女人應該都會這麼做的。」他妄自下著這種定論,無法理解她的這種行為。
是,她在愛情里扮演的角色很卑微,卑微到曾經寧願舍棄尊嚴,求乞他能給自己一點愛,哪怕是那麼一點點,她也會覺得滿足。
「那我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他這樣的男人是我要不起的。」更愛不起,暗示著阮煜平時的花心,「這樣的父親,我的孩子不會開心的。」一個已經去世的好父親總好過一個臭名昭著的父親。
「煜本性並不壞。」他只能這麼說,因為他實在也找不到阮煜還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夸耀的,這毫無說服力的措辭,他自己都汗顏。
「那就但願他能夠找到配得上他這閃光點的人。」這個人一定不會是自己,「還請阮總能夠對這件事保密,不然我們母子三人可能連自己的家鄉都不能待了。」
這個女人,算是在威脅自己嗎?「叫阿皓,就這個問題而言,我們也算是擁有共同的秘密吧,難道不可以別跟我這麼生疏嗎?」。他有些無奈地說。
她也終于在今晚露出了第一個笑容,「阿皓,以後在很多方面都要麻煩你了。」
「客氣。」他回道,兩人相視一笑,就像兩個許久的老朋友,談工作,談天氣,談城市里好吃好玩的。
「謝謝你。」丁夏美下車,跟阮明皓聊了很多,什麼都聊,卻只字不提關于那個人,「這是一場非常愉快的聚餐。」即使之前有太多的不安,現在也一掃而空。
「下次帶上孩子再聚一次?」他提議,在她臉色變化之前繼續開口,「當然,僅限我們兩位家長的兒童聚餐,不可以嗎?」。
本想要拒絕,在听對方這樣說後,她又露出笑容,「當然可以。」
「那行,咱們再約時間吧,我先回去了。」
「開車小心。」揮揮手,目送他的車子絕塵而去,回頭卻看到整整齊齊的三個人的腦袋擠在門口。「媽,你們怎麼在外面。」她有些奇怪地看著怪異的幾人。
「姐,剛才那個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啊,你的追求者嗎?」。太難得了,她姐竟然會讓除了她老爸跟楚炎之外的男人送她回來。
丁夏夢這麼一問,沈宜和丁雪瑤皆是立馬豎起耳朵,丁夏美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雅婕她有事,請她的朋友送我回來的。」她懶得把中間的細節部分講出來,講出來他們這幾個人都會想入非非的吧。
「好了,進去吧。」將幾個人推進屋里,丁雪瑤看著丁夏美,她是看清楚了送媽咪回來的人是誰,心中有些疑問,媽咪什麼時候跟他關系變得這麼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