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營帳就听見里面傳來的聲音,白西林整理了一下衣裙,猶豫了一下,還是緩步走了進去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3初聞狼族章節。司徒昊天此時正悠閑的靠在軟榻上,絲毫不理會底下爭執不休的三人,只有輕輕揉著額角的動作微微泄露了一絲他此時煩悶的心情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3初聞狼族章節。
坐于上手一臉絡腮胡子的中年漢子就是西北大營的統領將軍,肖大虎。也就是剛剛在外面就能听到吼聲的主人,就他這個嗓門,什麼軍機要事不用細作也能傳千里了。他對面一臉諂媚的應該就是呼和郡郡守了,這個放在現代最次也是個市長級別,沒準還是直轄市,沒想到居然會被個將軍罵的這麼這麼衰。
這幾個家伙居然都在司徒昊天的營帳里,可以說西北最有權勢的人齊聚一堂了,如果外人知道這群人再為能不能給帳中軟榻上那個優哉游哉的大爺送妓女的事情吵架,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白西林一邊想,一邊不由自主的暗笑了出來。
她著了一身水綠色的衣裙,稱著賽雪肌膚,烏黑油亮的長發松散的編成兩股隨意的搭在身前。本來極為普通的一身裝束,清新的猶如一朵浮于水上的白蓮乘風而來。人未到,香芬已達,美人如玉,似有瑩光,連帳下的幾位大人也忘了爭執看的呆了。
司徒昊天用余光掃視了下帳下之人,面色微霽,輕聲咳了一聲,沒容她行禮,招手示意走進大帳的女子徑直站到他的身後去。
正要躬身行禮的白西林楞了下,靜靜的走到晉王身後稍遠的位置站好,幾乎在一瞬間她就選擇好了這個位置,因為這里是整個大帳里,唯一能觀察到所有人的地方,能夠看到所有人的表情而且可以讓自己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目不斜視僅用余光打量著帳中的四人,肖將軍和郡守外,帳里竟然還有一個她沒見過的年輕武將。
司徒昊天斜斜靠在榻上,英俊的臉上毫無瑕疵,薄薄的唇輕挑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壞笑。笑容很淡,淡的幾乎讓白西林覺得好像看到他的表情是錯覺一般。司徒昊天絲毫沒有化解眼前尷尬的意思,那個坐在下手的小將軍急的只搓手,已經滿頭是汗了。
紋絲不動的那位剛剛怒喝郡守的罪魁禍首也沒有要發言的意思,果然就听見郡守大人挑釁的聲音。「將軍剛才的話怎麼說的?不容女人出入,這大帳中不是剛剛進來一位姑娘麼?難不成肖將軍看見的是個男子不成。」
白西林心下一凜,她沒想到郡守一上來就將矛頭指到自己身上,姓肖的將軍此時也往她這邊看來,目光如有實質,刺得白西林身體發緊。她才到這里沒幾天,但是畢竟是在晉王帳下,這個肖將軍不應該不知道,心思電轉想著不知如何是好,打量了一眼晉王,他老人家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人是打定主意要看熱鬧嗎?
白西林一動不動的站在後面,嘴角也挑起一絲冷笑。只不過那郡守實在是笨的要死,司徒昊天在這個時候叫自己進來的意圖已經太明顯了,可是那個笨蛋不僅沒發覺還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那我也只當沒有听見白痴郡守的話,學晉王爺他老人家閉眼當起了石頭人,老實的貓在司徒昊天身後當自己不存在了。
下手的年輕小將打量了一眼不說話卻閉上眼楮的白西林趕緊跟著說,「郡守大人,這姑娘是王爺的近侍,做不得數。」這話即是給肖將軍的解釋也是說給郡守說的,肖大虎這才把目光從白西林身上移開。不知道這個小將收了郡守大人多少好處,這般提示,只可惜郡守是個白痴。
「郡守大人,這里畢竟是軍營,況且王爺身邊已經有了如此近侍。」年輕小將在如此二字上故意加重了語調,措辭委婉想將目前的情況告訴給呆頭呆腦的郡守大人。這要是再听不懂,那這官還是別做了。
小將這話音剛落,郡守的臉上果然就起了變化,看向司徒昊天的眼神都變了,剛才的不可一世立刻換成了驚慌失措。
「人來了就留下吧。」一直沒有開口的司徒昊天突然發聲,听了這句肖大虎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倒是那郡守一下就兩眼冒光。這本來就是他一句話的事,非要拖這麼久才說,有理無理的都不能再開口反駁了。
「我們繼續說別的事吧。江郡守不是只為了來給本王送美人才來的吧。」司徒昊天的深瞳緊緊盯著江郡守,如同豹子盯著獵物的眼神。看著眼前人微微發抖,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司徒昊天的手指在榻邊輕輕敲擊出奇特的節奏,明明漫不經心卻好像將一切抓在手里。白西林暗自吸了一口,這個男人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越是凶殘的獵手越是會隱匿自己形跡,直到將獵物玩弄致死才會暴露自己貪婪的。司徒昊天就是這樣的男人,不會有錯,他的那個眼神就是動物的眼神,最凶猛的動物看到獵物的眼神。
「回王爺,進來總有小股狼人在我西北三郡滋擾生事,不過都是一擊即走,本來事情不大卻被遞到朝中直達天听。小臣惶恐。」
肖大虎听了差點跳起來,大吼道︰「事情不大?哼,江郡守好大的氣魄。草原狼族野蠻成性,狼子野心,一到秋冬之際便進犯我江國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肖大虎越說心里越來氣,一掌將手邊的小桌拍裂開來。目光如鉅恨恨的盯著江郡守,問道「敢問郡守大人是狼族凌虐我子民事情不大,還是燒殺我城池事情不大呢!」
江郡守心里心驚知道事情有變,恐怕要遭。正要解釋卻听見司徒昊天輕笑了下,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帳里的人都听見。「肖將軍常年駐扎天尺關,又多次與狼族兵戎相見,卻不知有何良策?」
皮球被提到肖將軍那里,白西林看著那個粗獷的大將軍也想知道他有何辦法。其實即使在現代國境線綿延數千公里,也總有摩擦。何況現在邊境上駐軍本就不多,區區幾萬人又不是戰時,只能分駐重要城池,要是分散了草原大軍來襲還不被長驅直入。可是不分散,敵人偷襲等救兵趕到也只有救火的份了。
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一聲嘆息,這個年過四十的壯漢低下了頭,聲音說不出的苦澀「王爺贖罪,末將沒有退敵良策。」
「罷了,是本王將事情想的簡單了。狼族滋擾我邊境多年,要是能輕易退敵,也不用勞將軍辛苦鎮守邊城這麼多年。本王初來乍到有些事還望將軍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