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嘩嘩作響,我站在湍急的溪水間,焦急的惦著腳尖,可是腳下的石頭依然瞬間就被溪水淹沒,而且水位還在上升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17章節。遠遠的一個白色的身影竟然涉水而來,那是一個少年的輪廓看不清表情,白衣少年向我伸出雙臂將我一把圈在懷中,只是感覺到他的動作竟然無比的輕柔,好像手里的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待我反應過來時已經伏在那個人的背上,而他正艱難的背著我小心的向岸邊走去。溪水上漲的很快,已經沒過了他的腰,湍急的溪流中卷著上游順流而下的滾石和草木,他要顧慮背上的我還要小心避開那些惱人的東西,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幾下才穩住身形。我下意識的緊緊圈住他的脖子。
「沒事,別怕!」
他的聲音輕柔,但是讓人覺得安心,我緊張的神經在他輕輕吐出這四個字後竟然一下松弛下來。老實安靜的趴在他的背後,將頭輕輕的枕在他的肩膀,隱約間竟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荷花的清香。
一早就被錦夏和沈青嘰嘰喳喳的拌嘴聲吵醒了,白西林反應了下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不在司徒昊天那里了,她是安和郡主,外面那兩個吵個不停的一個是她的貼身丫頭,一個是博淳的侍衛。
江國的領土在地方上分郡縣兩級,全國三十二個郡,幾百個縣,西北邊界直抵草原,南部與南疆接壤,東部臨海,是目前領土,勢力最大的國家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章節。平陽郡是江國的國都,也是皇城所在地。
一條筆直的官道上,一男兩女駕馬而過,馬蹄驚起一路的塵埃。現在雖然是秋高氣爽的天氣,不像夏天那樣難耐,不過一路的狂奔下來,人多少還是會有些體力不支。這個時候要是能喝上一口清茶,吃點東西,對于趕了很遠的路的人來說絕對算的上是享受。
一個清秀的女孩突然拉住了馬,回頭對邊上騎在馬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接著就听見女孩清脆的聲音對著前面的騎馬的青衫公子揚聲道︰「沈青,主子說在這里歇歇再走!」
沈青回頭看了一眼官道邊上那個不大的茶寮,點了下頭。沈青將馬牽到一邊拴好。小小的茶寮里,這里已經有了兩桌人,兩個女孩挑了個靠邊的位置坐好,正在用一塊錦帕擦拭杯子的就是錦夏了,在邊上正抬頭眨著那雙含笑的眼楮四下打量的不是別人正是白西林。
白西林原來的樣子長的極普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太特別的臉不利于她工作,所以她並不習慣被別人注視的感覺,尤其是那種色迷迷的眼神。她一進茶寮就感覺到了那里的人尤其是里面的一桌,看向她的目光讓她極不舒服。
沈青順著白西林皺著眉的目光看過去,那邊坐在里面的幾個人穿著世族公子的打扮,像是出城游玩的樣子。此時看向白西林的眼里,都帶著幾分的味道。沈青將身上的佩劍拿在手里,坐下的時候發出了極大的聲響,冷冷的看著邊上的一桌人乖乖的收回了目光,臉上才緩和些。
白西林尷尬的看著沈青笑了笑,想說感謝但是對這沈青的冰山臉,還是咽下去了。低頭看看自己的那身已經極為素雅的衣裙,錦夏為的就是一路上順利到達平陽,只是輕輕的幫她挽了下頭發。就是這麼素氣的一身衣服外加未加粉飾的臉就已經如此引人注目了,這絕對是白西林沒有想到的。
白西林撇了那幫肥腸滿腦的白痴一眼,眼神凌厲冷冽殺氣十足。不知道是被那凌厲的眼神嚇的還是被白西林驚艷的反正那群人是登時閉嘴了。
「我去廢了他們!」錦夏說著就要過去。
白西林將端在手里的茶杯輕輕放下,緩緩開口︰「他們個個都穿的人模狗樣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錦夏,听主子的!你看他們打扮多半是哪家的世族公子,已經到這里何必惹事。」沈青一邊說一邊壓下了錦夏的手。
白西林這才注意到,錦夏的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扣好了一包粉末。伸手敲了下桌子,讓他倆也不再理會那邊幾人的動靜,自顧自的喝著口中的清茶。
「主子,您真的和在南疆不一樣了!」說話的是沈青,言語間竟然有些安慰的樣子。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現在坐在這里的是白西林,又不是原來的安和郡主,不過連他們兩個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到了博淳那里一定會穿幫的吧。
白西林端起前面已經涼了茶喝了一口,看向另一邊的沈青︰「沈青,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世子爺在平陽的生活很難過?」
沈青听了身形一頓,淡淡道︰「屬下不敢妄議世子爺,郡主到了平陽一切便知。」
其實不問沈青,但看這一天一夜的接觸多少也猜的出來。一國世子在敵國京師為質,日子能過的舒坦才怪。白西林不明白沈青為什麼一副看不慣自己的樣子,尤其是昨天知道她忘記了博淳這件事。
對白西林而言,現在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最快的適應環境,迅速在身邊復雜的關系中找到平衡點,是她生前做慣了的事情,現在只是換了個對象而已。
突然,官道上揚起了一陣沙塵,一個車隊從南邊往平陽方向過來,開道的車馬就有十二騎,後面還跟著幾輛及其華美的馬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別人不認識,白西林卻熟悉的很,那輛馬車她害坐了好幾天呢!
白西林趕緊趴在桌子上,用袖子擋住了臉。她可不想被司徒昊天抓回去繼續做佣人,雖然她那個佣人基本上沒做過佣人的活。毒藥!突然狩獵那天早上發生的事一下浮現在白西林的腦海中,她好像吃了司徒昊天的藥,站起來再抬頭找的時候,晉王的車隊已經遠遠過去了。
「想去追麼?要不要沈青幫郡主把馬牽過來!追不上也不要緊,屬下可以送郡主去晉王府!」沈青冷著臉故意這麼說。
白西林的動作他都看在眼里,那一躲一追的動作分明就是欲罷不能!明明是世子爺的女人卻對別的男人……
听了沈青的話,白西林定了定,優雅的轉過身子。面對的是一張憤怒的臉︰「沈青,你好像對我有所誤會!」
她可以忍受別人的誤解,但是不能接受別人對她的侮辱,即使這源于一個誤會,她也不允許。
「你不想告訴我關于博淳的事情,我也沒有一直追問。如果需要我解釋的話,我只說一次,我確實曾經和那個晉王爺在一起,但是不代表我和那個晉王爺就有什麼關系。如果讓我在听到你這樣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沈青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世子爺的忠誠幾乎到了偏執的地步,連白西林和司徒昊天同乘都大為不滿,這樣的人留著博淳的身邊也早晚會出事。
錦夏看著白西林表情嚴肅,知道郡主是真的動了肝火了。瞪了一眼沈青,趕緊說︰「郡主!您別生氣,沈青並不是針對您,借他個膽子。只是那司徒昊天真的不是什麼好人,當年就是他害世子滯留敵營留京為質的!」
五年前,江國和南疆睦鄰友好,誰知道司徒延光也就是現在的皇帝,輕啟戰端,十萬大軍突然就揮師南下。那一戰南疆慘敗,博淳作為世子孤身前去敵營求和,據說就是這個當時還是二皇子的司徒昊天使詐抓了博淳,害的博淳這一困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