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林萬萬想不到自己失蹤,第一個發現的人竟然是林宇之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38郡主失蹤章節。司徒昊天成親大宴賓客,林宇之竟然也喬裝打扮混入其中。
林宇之進入大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乖巧可人的坐在博淳身邊的女孩子,俏麗明媚的仿佛一朵傲人的紅梅,在一身白衣肅立的博淳身邊,羨煞旁人的一對神仙眷侶,竟比那此時一身紅裝正在行禮的璧人更耀眼。
跟在他身邊的小六子看著自家少爺走神,伸手從後面捅了一把,悄聲說︰「少爺,您現在可是個六十歲的暴發戶,在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小郡主,小心人家世子爺過來找麻煩!」邊說還邊點了點林宇之身前的那個假肚子。
小六子就是那日站在林宇之身後年紀最小的家伙,自小就跟著林宇之,當年救他月兌險小孩功不可沒,他一向待他如自己的兄弟,也不理會小孩此時的逾越,听到小孩的話,也暗自覺得好笑。
「少爺,那個王爺好像喜歡小郡主的樣子!」順著小六子手指的方向,司徒昊天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林宇之的眼楮里。是小孩的眼神過于敏銳還是那個人的表現過于露骨了呢?
司徒昊天穿著大紅的喜服,器宇軒昂,英氣勃發,本就俊朗的面孔因為這身紅衣的映襯更多了分從容瀟灑。但是那幽深的黑色眼眸卻時時在人群中飄忽,直到看到不遠處那二人。
白西林帶著淺淺的笑意,翻著袖子向身邊的男人說著什麼,然後男人寵溺的揉了一下女孩的頭。兩個人站在一起就仿佛一幅絕美的畫,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太少,這滿園的人聲鼎沸好像都不過是二人的背景罷了。
林宇之露出一絲淺笑,舉起面前的酒杯清淺的啄了一口,眼看著白西林牽著一邊的司徒江瀾退出人群。回過頭來,無聊的看著身邊的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但是偏就少了那麼一點精彩一般。
「她倒是知道無聊,居然先跑了,虧我還擔心她被那個色太子佔了便宜。」
「少爺,您說什麼?」小六子俯身靠在他耳邊問他。
「本老爺說,你太吵了,滾一邊找個地方吃東西去!晉王爺的喜宴,吃了也給你這個無福之人招點喜氣!」小六子翻了個白眼挺身站回了原位,撇撇嘴不在理會自己家那個無聊就犯口舌的混少爺。
林宇之那夜翻車離開,並沒有走太遠,後來見白西林沒事才潛回花街。只不過听到太子大宴群臣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情了,白西林在宴會上的表現自然是無緣得見,卻也听人津津樂道,南疆郡主傾世之姿,天人之貌。
她和晉王爺配合的一曲無名小調竟然成了街頭巷聞里的不二談資。兩人更是被人稱為了一對璧人,人間佳偶,林宇之听過也只是哂笑一下而已,不過今天真的看到司徒昊天看白西林的眼神,才知道世上的傳言也並非空穴來風,皆不可信。
尋思著酒席已經過半,卻依然不見白西林回來,林宇之緩緩穿過人群,往後面走去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38郡主失蹤章節。既然來了也想看看這個剛剛才認下沒有幾天的小妹子。
小六子跟在身後,一起擠出人群,看了看左右無人,才小聲問道︰「少爺,我們不看了麼?酒席還未結束,我們不是要探探這個晉王爺的底麼?」
林宇之伸手一帶就用袖子將小六子卷到了身後,回手捂住了小六子的嘴。兩個人靠在走廊深處的暗影里,看著兩個小廝抬著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的司徒江瀾匆匆走過。
「郡主吩咐了走小門回府,快點叫人去準備!別驚動了晉王爺,壞了事,我們可沒有腦袋賠!」其中一個稍大些的吩咐另一個這麼說著。
那人一路小跑著離開,剩下這個就自己托著小王爺,一邊走一邊低聲嘆氣︰「我的主子啊,您怎麼喝這麼多呀!」
「看來他們沒少喝呀!少爺,我們怎麼辦?」看著來人走遠,小六子晃出林宇之的控制,壓低了聲音問。
林宇之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回廊,「走,我們去看看!」心里暗罵了一句,死丫頭,喝這麼多酒是要怎麼樣!
司徒昊天的宅邸哪里是一個大字可以概括的,林宇之帶著小六子在後花園里晃蕩了半天也沒見白西林的身影,正想往回走,突然被腳下的一塊東西硌了一下。
林宇之低頭撿起腳下的硬物,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白西林拼著最後的力氣撕扯下來的那塊鳳佩。看著手中的玉佩,林宇之瞬間眉頭緊鎖,暗紅色的繩結斷掉的地方有明顯人為撕扯的痕跡,翻飛在手中的紅色流蘇沾染了一股詭異的想起,他趕緊撕下一塊衣襟將玉佩包好。
那詭異的濃香是一種極為猛烈的迷香原香,只要一點迷倒一個彪形大漢都不成問題,究竟是什麼人要用這樣的原香對付一個女孩子。
林宇之來不及細細思索,玉佩上的濃香未散,可見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若是此時立刻出去尋找說不定能追的上!他回手將手里這塊用衣襟包好的鳳佩交給小六子,盯著小孩一字一句的叮囑道︰「他們帶著人一定要用馬車,我現在就去追,你現在馬上去前廳找博淳世子,不用多說話,將玉佩交給他,就說安和郡主好像出事了,以他的聰明才智定能猜到,記住傳完話就想辦法月兌身。」
林宇之猜的沒錯,可是此時酒席漸晚,已經有不少人離席歸家,王府外排成長龍的馬車不時的離開,往哪個方向的都有,喝醉的人,彼此攙扶背帶的更是比比皆是,想要找起來是不可能的。
「該死,應該早點過去的!」林宇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月兌掉身上累贅的偽裝,只留下了臉上貼著的花白頭發和胡子。順著門外的馬車,一一找過去,卻見太子的明黃色車架還好好的停在哪里。
「不是太子?難道她還招惹了其他人?該死!」突然听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博淳帶著幾位隨從也從王府奔出,直奔這邊的車架。
躲在暗影出的林宇之緊緊貼在牆壁上,從馬車的縫隙間看,顯然他們也有了同他一樣的疑惑,博淳的面色如常,只是嘴唇緊抿著,從他蹙著的眉頭和緊握著手指間露出來的紅色流蘇,可見他心中一定不是一般的著急。
他將握在手中的玉佩放到鼻尖又聞了一下,轉身對身後的青衣男子冷冷吩咐道︰「沈青,去懷王府,不管用什麼方法請司徒江瀾過來。」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才對那個叫沈青的人說︰「發召集令,宣全部的人手去找!」
「全部人手?爺,這……」青衣男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博淳一個凌厲的眼神打斷了。
「全部,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不能再失去她了,你懂麼?」博淳一貫溫和的聲音此時听起來有種讓人說不出的疼,悶悶的卻是揪心之痛。
安和,不要丟下我,這次不要再離開我。博淳在心底默念著女孩的名字,好像及此能得到回應一般,手中緊握著的是那塊鳳佩。國師的話突然在腦海中想起「人中龍鳳,鳳舞翔天,龍比興之。」龍鳳呈祥怎麼能剩下一只孤零零的龍或是一只孤單單的鳳呢?
身邊的人手四散而去,博淳匆匆走到一邊飛身上了一匹手下牽來的駿馬,臨走之前眼楮往林宇之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林宇之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只是盡量蹲低了身子,從一輛馬車底部滑去。
司徒昊天是在書房听到荀郁的來報的,手中握著的奏章瞬間被指力撕碎,壓抑著心中的驚怒,低聲問︰「在本王的府邸,失蹤?你是在說笑麼?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荀郁感覺到頭頂的空氣都快結成冰了,心中凜然,躬身恭敬的稟報「郡主和小王爺本來在後院喝酒,後來懷王醉了,手下的人去送小王爺。前廳人手不足,後院的人就都撤去幫忙了,大家都以為,以為小郡主回前廳了。直到世子爺大怒離席,大家這才發現郡主不見了。」
司徒昊天冷哼了一聲,一把將手中的折子扔到了荀郁的臉上。怒喝到︰「以為!一個大活人不見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到,還敢跟本王說以為!你們怎麼不以為天下太平,本王用不著你們了……」
「爺,息怒!是屬下們護衛不周,甘領責罰,但是請爺允了屬下先將郡主尋回。」荀郁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頭幾乎都埋到了地上。
「滾出去,叫上所有的暗衛去找!派人盯著太子府和他的別院!多半是在他那」司徒昊天用他自制力壓抑著破腔而出的憤怒,女孩子清麗的眼,妖冶的笑,飛揚的衣角,一切的一切突然一股腦的涌上心頭。
白西林,臭丫頭,你不能出事!不會的,一個比老虎還悍的丫頭,怎麼會出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害怕,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岩平山,猛虎差點撕裂了女孩,那個時候自己也曾這樣恐懼過,這次,無力感更甚,那種幾乎會將自己逼瘋的恐懼就這樣的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