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林獨自一人倚在窗邊,那樣子還真的有點閨怨深深的味道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43章節。半個月了,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大半,江瀾拗不過她才讓她下了地,但是屋子是死活不讓出的。
她一個人盯著院子的一角,那里的迎春花開的正好,女敕黃色小小的朵迎著風,讓人看出了點春天的味道。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白西林回頭,就看見了站在廊前,卻並不走進的人影。只看到白衣的一角,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身影看起來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天涼,別在窗前久坐。」聲音傳來,站在窗前的女孩一驚,來人卻已經走近窗前,不由分說的牽起女孩的手。
白西林任他牽著手坐回床邊,手心中是微涼的觸感,,白西林的心里波瀾翻涌卻還強作淡然,只是突突的心跳出賣了自己。
「為什麼你會過來?」
司徒昊天看著有幾分木訥的女孩,不由輕笑出聲。一張本就俊美的臉帶著為褪去的笑容,更多了幾分俊逸爽朗,少了幾分邪魅誘惑。
「怎麼?本王的宅邸本王還就來不得了?還是白衣就你的博淳哥哥穿得,本王就穿不得了?」司徒昊天是何等的敏銳,一進屋白西林打愣的那個表情,盡數暴露在他眼底。心中微微的不快,但是這樣細微的情緒已經很難在他的臉上找到了。看見女孩的目光都落到自己那身白色衣衫上,那絲細微的情緒開始失控,也許不是不快,是很不快才對。
白西林知道他明知顧問,白了他一眼,也不打算解釋,起身去司徒昊天落座的桌子前想要倒杯茶給他,基本的待客之道。手卻還未踫到桌子,茶壺已經先一步被司徒昊天握在手中,修長的手指貼上壺背,微微皺了下眉頭。
司徒昊天也有點楞,看著自己搶過茶壺的手,再看看眼前扶著桌子愣在當地的女孩,猶豫著開口︰「有些涼了,等會叫碧落再去倒壺熱的來!」
白西林一把打開司徒昊天的手,搶過茶壺倒了一杯倒進嘴里,掩護心中的慌亂一般,含混不清的說︰「我什麼時候這麼嬌氣了!不過是杯水而已,可不敢勞王爺大駕伺候,我可受用不起。」
司徒昊天也不理她調笑的語氣,就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微微挑起嘴角,好像看到好玩的獵物的表情。白西林最討厭的表情第一位絕對非他此時的樣子不可,一看到司徒昊天這個表情,白西林就想要撕爛他那張俊臉,因為這張皮相背後指不定再轉什麼壞主意,而且還和自己有關。
「你就那麼不喜歡看見本王?當年在西北咱們可都同帳而眠了,小郡主怎麼現在反倒嫌棄起本王來了?」語氣中調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听在白西林哪里卻是義憤填膺。
同帳而眠,切,還不是被你假裝醉酒佔便宜,居然自己還敢提出來!突然,好像有那麼一根心弦被撩動了一下,白西林扭頭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眼楮,自己未經修飾的蒼白容顏映在那雙如水的眼楮里,別樣的風景。
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自己麼?雖然拙劣但是卻是一份心意,想明白此章,仿佛有一束光直達心底,溫暖卻不炫目,眼前的司徒昊天好像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了。
「別這麼看著本王,我會以為你愛上本王了!」司徒昊天笑容燦爛,但是眼底的那絲溫暖卻如同潮水般退卻。
白西林一下子竟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收回了視線,片刻眼神已經恢復了淡然,她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下,看著司徒昊天幽幽的問︰「你有什麼計劃,可以告訴我麼?」
男人把玩著手里的杯盞,卻並不看女孩,淡淡的說︰「博淳過些日子就來看你,別胡思亂想。」
「現在還不是和太子撕破臉的時候,你究竟是作何打算的?如果想要拿博淳當槍使,至少也要讓人死的明白不是?」白西林的樣子很認真,有些事情她本來不想過問,但是林宇之那夜帶來的消息,讓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安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43章節。司徒昊天的出現覺得不是只來看看那麼簡單,現在出現在她這里,她不能不多想,尤其是在博淳已經多日沒有來過了。
那日,她在博淳身上崩潰大哭,多日來的委屈,不甘伴著淚水流散。她清晰的記得,他們的臉,說實話現在如果坐在她對面的是博淳,她反倒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了。
司徒昊天不說話,只是玩弄著手中的琉璃杯盞,白西林目不轉楮的注視著眼前的人,他比之前些日子大婚之時也清瘦了不少,眼底淡淡的青色,讓人望而心憐。只是突然念及大婚二字,白西林心中涌上的那點心憐又乖乖的退回到了一角,除了無奈,只能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多情多事多心。打起精神,再抬頭還是那個敢作敢當的白西林。
「太子入主東宮多年,外戚勢力也不容小覷,哪里是那麼好撼動的!這種螳臂當車的行為不是你的作風,除非,你另有所圖。」女孩目光清冷,一雙彎彎的眼楮帶著笑意,三分得意,七分嘲,怎麼看怎麼一副令人想痛扁的表情。
「本王想做什麼還用不著要假以他人之手!況且,你要是擔心你的博淳哥哥就去問他,本王是傳話的小廝麼?還是說本王的計劃都要一一向郡主匯報才好?」司徒昊天的語氣冰冷而且是從未有過的疏離。
「踩過界了嗎?還是我說的全中?」女孩不知死活一般的回嘴道。
司徒昊天伸手掐住女孩的下巴,抬起那張勾人的俊臉,嘴角也析出了一絲笑意︰「誰說本王要動太子來的?你的博淳哥哥自己要發奮圖強,忙的無暇顧及你,將你丟給了本王照顧。本王可是不遺余力的伺候郡主,江國懷王爺親自坐診,本王的掌院丫頭親自伺候,怎麼到了郡主這里就變成另有所圖了?」
白西林扭頭想要別開他的手,但是司徒昊天卻更用力,被逼無奈白西林美目一瞪。司徒昊天見她要使勁掙,連忙放手。
「頭上的傷還沒好,別這麼不知道輕重!」司徒昊天話音未落,卻見白西林一張本就蒼白的臉上已經冷汗涔涔,總是笑著的桃花眼緊閉,眉頭緊鎖,很是難受的樣子。
顧不得思考,司徒昊天一把將白西林打橫抱起直直往床上走,剛想叫碧落去請江瀾過來,還未轉身卻發現自己的一片衣襟正被白西林緊緊攥在手里,白玉般的手指太過用力,指節泛著青白。
白西林不光攥著他的衣襟,也許是疼痛難忍,她竟然咬著下唇,短短幾步路,下唇已經沁出血珠。
司徒昊天頓時心中一驚,江瀾告訴過他,白西林舌上那個幾乎要命的傷口是因為她不想昏迷受制于太子自己咬的。
「丫頭,快張嘴!」
突然,他用力捏開女孩的下巴,看著深深的齒痕,司徒昊天心中突然涌起一抹淡淡的心疼。俯,一片柔女敕的唇突然吻上她的嘴角,看著女孩驚恐的睜開眼楮,瞳孔中除了驚慌更多的竟然是不解,神色轉了幾轉之後竟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後退的動作被司徒昊天更快的動作封住。滑女敕的舌靈巧的卷起滑落的血珠,溶于口中的是一股淡淡的腥甜。
女孩太聰明,有的時候更是清醒的可怕。司徒昊天就是深知這一點,所以知道即使自己縱情,她卻也總是有所保留的。
女孩臉色比剛才更加慘白,紅腫的唇成了那張絕世容顏上唯一的亮色。白西林躺在床上強壓著想要拍死司徒昊天的沖動,他卻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這讓白西林更窩火。
「司徒昊天!你混蛋!」聲音仿佛從牙根里擠出來的一般。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一下子消失在散落一床的烏黑發絲中。心痛麼?不是。難過麼?也不是。只是有一點點委屈,一點點小女孩都有的情緒而已。、
白西林賭氣一樣的閉上眼楮不再看站在不遠處的人,一時間屋子里靜的只剩下呼吸聲,一呼一吸間,一個勻長,一個卻有些凌亂。白西林用沒有受傷的手緊緊掐著她大腿外側的皮膚,疼痛可以使人清醒,白西林一貫的作風。
所以當司徒昊天發現女孩不咬嘴改開始捏腿的時候,心中怒火涌上,一把將女孩抄起圈在懷中。
「我混蛋?該我說你才是,發什麼瘋?早知道你喜歡這個,我何苦費勁救你!讓他玩死你不是更好!要別人當你的命是命,你自己就是這麼在乎的麼!」咆哮的怒吼帶著噴薄的怒氣,永遠俊逸瀟灑的司徒昊天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孩總是能輕易撩動自己的情緒,到了現在也說不清是誰招惹了誰。
白西林聞言一抖,緊緊攥著的手倒是微微放開了些,太過用力以至于修長的手指都有些僵硬。司徒昊天一把摟著女孩,一只手悄悄抓過她冰冷的手指,輕輕按摩著,難得的溫柔。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白西林沒有說話,但是僵直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漸漸放松,最後倚在了那個微暖厚實的懷抱里。
司徒昊天看著女孩在自己的懷里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竟然不在掙月兌,不由的苦笑。自己一個堂堂親王,大江國的二皇子,居然就這麼被這個臭丫頭當成了人肉靠墊。雖然苦笑著但是身子卻一絲一毫也不敢亂動,多年騎射練武的身體穩定性還是沒問題的。感受著懷里的女孩的呼吸漸漸的變得勻長,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緩,他知道女孩的難受好像已經過去了。
白西林比事發之前見過的時候更清瘦了不少,細小的骨架擱著他生疼,一種微微泛酸的心疼在心底暈開,不自覺的抱緊了懷里的女孩,司徒昊天從沒有像這樣想要不顧一切的守好一樣東西,保護她,竭盡所能。
當你想要竭盡全力守護一樣東西的時候,它之于你的意義就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