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 61 城外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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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白西林再沒有見過博淳,同在一個屋檐下,竟然真的就這麼兩不相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從未真的用心練過的字,在細化精致的絲絹上越發顯得難看。白西林甩手將毛筆丟在一邊,一滴墨跡仿佛一滴淚水滴在雪白的絲絹上,竟然暈化成一朵梅花形跡,她晃著已經有些酸澀脹痛的臂膀,突然發現了那點意外之喜,連忙拿起筆,輕輕幾畫,竟然真給她化成了一支墨梅。

在這無心插柳的一只梅的映襯下,那些樸拙的字跡也變得有了幾分桀驁的風骨,白西林上上下下看了幾遍還是很滿意的。

「從今以往,勿復相思!」八個字,白西林已經寫了一整天,不知道究竟是寫給誰看,給他或是給自己。

「主子,您這字練了有一天了,歇歇吧!」小六子端了一盅炖好的羹湯,還未走進香氣已達。

白西林挑著眉毛,沒理會小六子手里的湯盅,伸手接過小六子從袖口拿出來的一封信,認真個看了起來。

「事已辦妥,旨意不日便到。」字跡筆挺有力,白西林鮮少看到司徒昊天的字,如今看來,卻是有多年功底的。比量了一下絲絹上的字,吐了下舌頭,憤憤的將紙團了一團到一邊的火盆里點了燒掉。

回身跟小六子說︰「去給世子爺傳個話,就說可以做準備了。」

半個月前,南疆王薨逝的消息傳來,南疆舉行了國喪,迎請世子回國的呼聲在朝中突然高了起來,清流一派的不少大臣都已「百善孝為先」的意思提了折子,但是聖上卻並沒有什麼回復。沒過幾天,有幾個外戚之臣,竟然也提出放博淳回京奔喪的意見來。

清流派自然不必說,是司徒昊天的功勞。但是外戚那幾個言官不得不提,其中以門思道為首的自然都是林宇之的功勞。

白西林暗中送了一批銀子給林宇之,叫他酌情遞到幾人手中,有錢能解決的問題,都是大問題。像這種遞句話的事情,自然用不到他們暗中部署的人,免得打草驚蛇。

她听著荀郁將朝中的事轉達給自己,忍不住輕笑出聲。門思道也算是個人才,一個博淳回去奔喪的折子,寫的是情深意切,好像死的是他爹一樣。

「那門思道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他只認識銀子,見了銀子比見了老婆孩子還親。要是給夠了他銀子,你要殺他爹媽估計他都眼楮不眨一下。」荀郁說完,還呸了一口,好似光是說說那人的名字都覺得惡心。

「越是這種人這種時候越是好用,只要是還有東西是他要的,那他就能為我所用!我出錢他出力,僅此而已。」

荀郁看著眼前的女子,想說什麼但是張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原來,听自己家王爺說起過,太聰明的女人不好惹,如今看來,太聰明的女人豈止不好惹,簡直是太可怕了。

白西林從來不是什麼善類,只是托生了安和這副模樣,才總被人誤會而已。溫婉善良之類的情感是在溫室里長大的花兒才會有的,她一個野生野長的野丫頭怎麼會讓人有這樣的錯覺。

不日,皇上老兒的聖旨就到了,說是什麼感念博淳思父孝義之情,特準回鄉奔喪雲雲。聖旨到的時候,白西林一個人躲在屋子里,並未出門迎接,想來他也是不願意見自己的,何必子找不痛快。

白西林拿著那塊絹帕,反復看了看,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隨手扔在了桌上。小六子過來回話,一進門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白西林人一個趴在軟榻上,哼哼唧唧的聲音不時的傳出來,小孩看了一眼桌子上扔著那塊練了一天才寫好的絹帕,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明明在意卻非得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圖什麼呀!這一別,可沒準就是一輩子!」。

這一別,沒準就是一輩子!話糙理不糙,白西林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再見面哪有想象的容易。當日,沈青說他們從南疆一路北上平陽,活活花了一個月的功夫,就是快馬加鞭也要半個多月,更何況,他回去了就是一國之主,再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的拉一下,踫一下的博淳哥哥了,就是再見面恐怕是不可能了。

「世子爺說什麼時候動身?」趴在墊子上人,發出的聲音都是悶悶的,听不出情緒。

「三日後清晨出發。郡主,當真再去看看世子爺?」小孩試探的問了問

「三天後,總是要去送他的。」

三日後,清晨院子里就傳來了車馬聲,白西林猶豫了半天,還是套上了那身火紅的衣裙。不同于江國繁復的裙裝,這身紅色的衣裙一看就是南疆的民族服飾,好像是濟水部特有的服飾。

短小輕薄的衣裙全部都是精致的彩色絲線刺繡,火紅鳳凰舞動在周身舞動,白西林將頭發披散開來,只是在額前系了一塊瑩潤的玉石,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白西林自己也有一瞬間的錯愕。這大概才是安和的本來面目,清秀的眉眼在這身火紅的映襯下,不是一般的有生命力,如果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鮮活。

推開房門走出來的一瞬間,院子里的車馬仿佛都靜止了,博淳依舊是白色的長袍,目光掃到白西林的時候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充愣。

相對無語,大抵是戀人相處到最後最是無奈的一種結局。街上的行人不多,博淳輕車簡行,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城門,看守城門的人大概是早就收到了知會,默默的開門放行,順利的不像話。

送別總少不了蒙蒙細雨,白西林仰頭看天,說不上烏雲壓頂卻也陰沉的可怕。看著前面馬背上那個熟悉的背影,挽留的話終究說不出口。晚一天早一天又有什麼分別,終究還是要走的。

思緒泛濫,前面的隊伍突然出了一絲慌亂,但是轉瞬就安靜了下來。白西林一言不發的跟在隊伍的後面,走在最後的是小六子。

小六子看到博淳撥轉馬頭過來,趕緊低聲叫了白西林一聲,等到博淳走近,自己夾了一下馬月復,到隊伍前面去了。

「抬起頭,你就這麼不想見我了?反正以後應該也沒有機會再見了。」博淳苦笑著,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女孩的額頭。

見她依舊不說話,博淳繼續說下去。「你要是只是想利用他幫你報仇,我只勸你小心行事,但是如果你是真的傾心于他……我只說一句,他未必是真心對你。」博淳伸手托起女孩的頭,看到她臉上掛著淡淡的淚痕,就連最後的一點苦楚都釋然了,「在你心里,我多少佔了一個位子對不對?」

他冰涼的手月復在觸及女孩臉上淚痕的時候,一滴滾燙的淚水滴下來。白西林固執的扭過頭,別開他的手。

「見過討厭的,沒見過你這麼討人厭的!都要走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我就是被人騙去賣了,你也不會來救我呀!」

博淳伸手捂上她的嘴,「別瞎說,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多嘴,只是我現在說這話,你或許會听一點。」

白西林不理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了那對玉佩。「完璧歸趙。」博淳伸手接過了那對玉佩,瑩潤的美玉還帶著女子的體溫,撫模著上面的字跡,心中也是一陣波濤翻涌。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博淳看著白西林的眼楮,輕聲說,「原先刻下這字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會走到如今這地步。終究還是錯了。」話音未落,博淳輕輕將眼前人攬入懷里,這一次白西林沒有掙扎,最後的送別,始于此終于此,也不錯。

白西林張開手臂,環抱住身邊的人,脖子上一涼,他掌心那塊龍佩已經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白西林仰起頭卻听見他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從今以後,你就是南疆的郡主。日後若有危急,持它來找我,哪怕是傾國之力,我都定然再不會負你。」

眼見著一行人漸行漸遠,白西林帶著小六子一直等到那群人馬消失在地平線,視線才漸漸回轉。她的耳邊一直回響著博淳臨走的時候最有的一句話,淡淡的挑起一個笑容,他心里也曾有她,只是比起江山,稍微輕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小六子見她笑了,湊上來問︰「主子,世子爺難道許了座金山銀山給你,你笑什麼?」

「臭小子,你懂個p呀你!說了你也不懂。」

「對了,主子那塊絹帕給世子爺了麼?」白西林突然也想到了自己忘了什麼,伸手入懷,竟然,模了一個空。

回頭望向人群消失的方向,地平線上竟然漸漸射出了光芒,驅散陰霾,光華滿地。這一日竟然又是個晴天,白西林的心仿佛也被這溫暖和煦的光照射到一般,轉瞬放晴。

他說︰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江山不負卿。

她說︰從今以往,勿復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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