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60_來自()
入夜的萬花樓人聲鼎沸,人們都見得著眼前的旖旎風光,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繁華喧囂背後是何等殘酷冰冷的人生。
白西林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疲憊卻是難得的認真,「你手里究竟有多少人馬?朝中勢力究竟如何?」
司徒昊天知道她話中深意,也不再調笑,揮手散去了身邊的人,就連荀郁都行禮離去。屋子里只剩下發話的白西林和他自己。
「現在局勢復雜,看似我與太子勢均力敵,但是我手中可用軍馬不及***的一個零頭。太子一黨,外戚強權,晁澤軍權在握,這些年我一直暗中安排,但是卻不敢有大動作。直到這半年,父皇也有心整頓吏治,我們才有機會下了他南方一帶的軍權。如今江國的兵力,西北大營的三萬,南部剩下的五萬,還有京畿三萬都在他手里,坐鎮東南的靜安王爺手里還有少說五萬的人馬。北部駐防的十萬大軍一向是父皇親隨,任何人都染指不了。我手里能動的只有京畿城防營的八千人。」
白西林靜靜的听,但是眉頭卻皺著越來越緊。「即使削權,全國兵力還有一半都在他的手里,皇上是瘋了不成!」
雖然下定主意要幫司徒昊天,但是卻沒想到局勢如此混亂,復雜的超乎自己想象。「我大概幫不了你太多,只能給你出些建議,不要把我當什麼智囊用,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司徒昊天卻立即說︰「我相信你的眼光,有幾句建議總好過沒有。」
白西林看著眼前的司徒昊天一掃往日的漫不經心,氣度沉穩已經頗具王者氣概,要不是還能在他眉宇間看見那幾分熟悉邪氣,自己恐怕都會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還要答應我幾件事。」
司徒昊天挑起嘴角,瀟灑一笑。「我能做到的,但有所求,必當竭力。當然你要是要本王的王位,本王是不會給你的了!」
白西林瞪了他一眼,心說,他怎麼還這麼不要臉,說的王位好像已經是自己的一樣,要知道那個色了吧唧的太子爺還沒死呢!
「你以為管理一個國家輕松的呢,這種自討苦吃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們想做,我半毛錢興趣也沒有。我說正經你別打岔了。」
司徒昊天突然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讓白西林身上一陣惡寒。「這種事情自然本王受累就成了,再說,本王哪舍得讓你受累辛苦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如果眼刀可以殺人,白西林絕對不吝嗇扔給司徒昊天幾刀。「我說正經的,你要是不听就算了。」看出女孩自己是真的要動氣,司徒昊天撇了下嘴,凝神細听。
「首先,我要你幫博淳平安離京。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理由,不過需要你們的人在朝堂上推波助瀾一下。只要月兌下質子身份的束縛,以博淳的聲望和能力,南疆可以說就是他的了。」
白西林神情嚴肅,絕美的容顏少了分柔媚多了幾分持重,眼神中閃爍著動人的芳華,讓人不能側目。
她直視著司徒昊天的眼楮,淡淡的說道︰「我會留下來幫你,南疆自然也是站在你這邊的。博淳回歸南疆,料想他們也沒有膽量隨便動南邊的人馬,晁澤那邊的五萬人馬就不足為慮了。」
以司徒昊天的精明自然不用白西林細說,點到為止已經足矣。看見他臉上已經有了掩飾不住的欣喜之色,白西林心中也暗自得意了一把。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其次,請王爺重查林放老將軍叛國一案。你去過西北大營,自然知道那里多是老將軍親隨部下,為老將軍馬首是瞻,你雖然也得到了他們的信服,但是威望卻遠不及林家父子。」
「即使我能幫老將軍翻案,我也不可能調動的了西北駐軍。」司徒昊天听完白西林的分析,突然打斷道。
「你不行,有人行。你只要能幫林家翻案,自然又人能調動西北駐軍。就算不能來京勤王,也好過這幾萬人馬扔在晁澤手上。此消彼長,我們需要對付的人馬著實不多了。」
白西林思路清晰,司徒昊天自然也听得明白,只要一想就知道這個女孩私下里肯定另有安排,雖然有些不滿的情緒,但是接下來的話還是誘惑他想要繼續听下去。
「辦成這兩件事還有一個前提,我要你盡力周旋皇上賜婚一事。」頓了頓,補充道︰「我不想嫁給個死人!」白西林扔出最後一句話,拿起邊上的酒壺,為司徒昊天倒了一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面前的杯盞置于鼻前聞了聞,「還是上回的梨花釀?」
司徒昊天自始至終帶著淡淡的笑意,興許是夜晚的燈火昏暗,白西林始終回避著他的注視,那眼神中的炙熱,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人點點頭,伸手接過了女孩手里的琉璃盞,瑩翠的酒杯配上梨花純釀,談笑間,江國的未來就這樣定了下來。日後,當男人已經榮登九五之尊,再回想起當日,女子的一顰一笑還仿若昨日,但是佳人卻難再得,那時候他才明白,幸福曾經離他有多近,觸手可得,但是卻為了曾以為更重要的東西統統拋棄了。
「干杯,為了以後!」
「好,本王陪你干了這杯。」白西林正要將酒送進口中,卻听見司徒昊天只是停頓了一下竟然接著說道︰「你不請你的朋友進來麼?他在外面候了這麼久,既然大事已定不如一起來喝一杯?」
白西林是什麼人,用當年師傅曾經形容過她的一句話說就是︰「扎上個尾巴比猴精!」司徒昊天話音一落,她就明白,他已經察覺到了林宇之的存在。
今日的萬花樓密談是她提的頭確是小六子穿的線,如此重要的夜晚,林宇之必定會前來。白西林暗自惱恨自己無能,竟然察覺不到,林宇之已經在身邊,只得故作鎮靜朝著司徒昊天燦然一笑,朗聲道︰「王爺,今日我們說了要開誠布公的談,如今事情已經敲定,又何必在意一些無聊的人和事呢!」
司徒昊天端著酒盞,愣了一下,不自然的笑了笑,也不再說話只是仰頭酒到杯干。他忙著喝酒自然也沒看到白西林臉上無奈的一抹愁。同樣的地方,上次一起喝酒還是司徒昊天大婚之前,那時候她與博淳雖然走進了死胡同但是並未真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如今,話已經挑明,她自然在沒有留在他身邊的理由,此後一別自是永不相見。心莫名的又被抽動了一下,苦笑在臉上一閃而過,仰頭,也是一飲而盡。
大抵是心境不同,明明甘冽的梨花釀都帶了淡淡的苦澀。門外荀郁突然快步走來,伏在他耳邊輕聲念了幾句,司徒昊天一語未發,但是臉上神色卻是變了又變。回頭看了一眼扭頭看窗外的白西林,一臉的歉然,可惜她卻沒有看到。
「我要回去一趟,答應你的事情,我自會辦妥。今日之後,我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了!」說完,帶著荀郁轉身離去,瀟灑至極。
「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和他合作!」白西林沒有回頭,目送司徒昊天的背影漸漸遠去,消失在小巷外面,才回過頭輕聲道了一句。
「如果是我,我也會選他。少年親王,也曾經意氣風發,不過母妃早逝,遭遇喪母之痛的同時還要受勁群臣貶損之恨,空有一身抱負才華卻無處施展之地。這一切對于一個未及弱冠少年來說怎麼都是個沉重的打擊。」說話之人走出陰影,正是林宇之。
白西林听著听著漸漸走神,想起軍營初見時,那個一臉妖冶挑逗眼神卻狠戾至極的男子,想起一起相處過的時光,現在想來,他的那些所謂的笑容,即使笑的再好看,笑意還未到達眼底變消失殆盡。反倒是他流淚傷懷的時候,那種無措、無助卻是發乎心,止于情。
「在想什麼?」林宇之發現了走神的女子,月兌口問道。白西林剛剛走神的樣子,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好事情能讓她在面對如此復雜不利的情況下還能由心的笑出來,大抵是這樣的笑容太難的,林宇之明明不想打斷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沒有,只是在想,我見到他時,他好像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嗯,我當時也不再京城,不過听人說,晉王爺因為悲傷過度重病了近一個月,之後就是日日沉迷酒色,再不復少年時的意氣風發。」
白西林听後半響,伸手拔下了頭上的銀釵,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下來,回過頭,正好對上了那雙看正在發呆的眼楮,不由輕笑出聲︰「他那樣做倒是換來了這幾年的平安喜樂,想必是他童稚年少,鋒芒太露,遭人記恨。如此一來雖然壞了名聲卻也保得了一條性命。只有活著才有未來,所以,我們都還活著!」林宇之也不再言語,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等著女孩之後的話,但是白西林卻在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原本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才看透很多事情,也是難得的清醒。
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60_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