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之怨 第一章 吸血鬼

作者 ︰

下了班,秋風刮過,吹拂起衣袂,輕縮下,立起衣領。下了台階穿過人行道,十字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往穿梭,個子不高的我,很快隱沒在了人群中,紅綠燈前排起長龍的車隊,心中慶幸沒有開車,道路上千遍一律的景觀,內心些許感慨,卻也享受。

到巷子口時,不著痕跡的瞥了眼附近,又邁開長腿,道路上秋風瑟瑟,人跡罕至,故意放重的腳步聲和風吹聲,七繞八拐了十多分鐘後,一條陰暗的小路呈現眼前,完美的無懈可擊,沒有一扇窗開在這道上。陰森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雜草和偶爾出現的老鼠反映人跡罕至。

嘴角不自覺上翹,拐過了一個彎,一扇卷簾門出現,這是個車庫。後側剛好有個開在卷簾門上的校門,足夠一個成年人通過,拿出特質鑰匙打開門,這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普通人容易對未知產生恐懼。

空曠的車庫里,細小的聲響也清晰可聞,眼楮漾出淡淡綠光,黑暗中隱藏著紅外線攝像頭,隨著我對準了過來,徑直向前走著,一堵牆平坦沒有什麼不妥。

舉起縴手節奏性的敲了敲門,稍等片刻,一扇朝下的小門,仿若之前隱形一般,又顯現出來,有人開啟了門,是個法國男人,濃重的法國音。

經過長廊到達大廳,幾名同類仿若隨意的瞅了瞅我,又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的事,一名高大男子摟著身材火辣的美人,她臉上呈現痛苦中帶著歡愉的表情,若不是男子扶著,恐怕已倒地不起,因為……失血過多。

輕瞄一眼,修長的脖頸一片狼藉,猜測至少有四五個血孔,瞳孔渙散,明顯已經神志不清。

這種事少見多怪,將包隨手掛在架子上,空氣中彌漫曖昧和血腥的味道,我並不討厭,血液有些沸騰蘊含著渴望,沙發上、地板上、入口處、櫃台上、四處有人舌忝舐新鮮涌出鮮血,又或者交換手中的人類,牆上噴灑片片血跡。

那個之前是紅燈區的女人,從頸部到胸部都被咬爛了,血液流得差不多了,那男人還真是粗魯。

走廊處走出一個男孩,臉上掛著痞痞的笑,落葉黃的頭發濕漉漉的,黏在他臉上顯得性感魅惑,估計是剛剛發泄完,身上還帶著一股(婬)靡的氣息。

坐在皮質沙發上,優雅的晃著半果的小腿,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聳聳肩,從另一個房間拖出一個瑟瑟發抖男子,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血的味道恐怕不太好,但比遷移時好多了。

眼前事物一晃,他已經將其扔過來了,連忙接住,然後撐開隱藏的獠牙,扎入他的大動脈,血迅速涌了出來,吞咽著。抬起頭時,下巴上粘著許多黏濕的血液,血量不足以致命,但男子不停的發顫,似乎被嚇壞了,傻得沒動彈掙扎,我才利索的用完一餐。

衣服被濺起的少許血液沾染,不過這不成事,族里有專門分解血液的洗滌藥物,連血液反應劑(魯米諾血液反應)都未必能檢測出來。

站起身時,子守還望著我,進餐全過程他估計都欣賞到了,清爽的齊耳短發,的雙眼,薄唇微張,隱隱露出雪白的獠牙,眼角上挑,仿佛餓狼上身似的朝我撲過來。

眼眸一閃,敏捷的飛起一腳定向他最脆弱的地方,他反應很快,勁實的雙腿一蹬,人已經在幾米開外,廳內人偶爾瞧一眼,他玩味兒的對我笑笑,我理了理衣著和長發。

子守先我一步走來,然後轉進長廊,我跟在身後,寬闊的走廊顯得大氣簡潔,他轉進左邊一間,我則繼續前行,在接近盡頭時才轉身進入右手邊的房間。

房間像碩大的包房,里面的燈光更加暗淡,不過是經過處理的,不會對眼楮造成傷害。

因此不會發出驚悚的熒綠光,這是族里專門開發的。

兩名年輕豐滿的女子趴在他腿上,挑逗略顯生澀,面若桃花,看來真是某個學校的,這個男人還真有本事,各個方面還未穩定,他就先動手了。

這次手腳也那麼快?還沒拖段時間就帶進來了,都處理好了麼?

雖然他的行為被族里默認了,也從未給族里帶來什麼麻煩,我心中也略不悅。局里檔案里,他基本是一名良好市民,可誰又知道,帥氣的外表下是一顆不為人知的心。

走向他們時,心思也百轉千回,腳步一頓,忽然猜到什麼東西,桌子底下,一個被虐得滿身傷痕的女子,衣著凌亂,半只豐盈露了出來,生命跡象——無。

昏暗黯淡的光,陰沉不已,空氣中卻淡淡曖昧的氣息,這微弱的光源對普通人,視力分辨率極低,難怪那兩位女孩沒察覺。沙發一沉,在桌子對面坐下,女孩們才依稀發覺,卻也只是輕瞟我一眼,接著嫵媚柔情的湊過去,猶如古代妃子爭寵一般服飾,盡管方式不是很熟練。

此情此景讓我心頭掠過一絲尷尬,的確,這樣的男子很有魅力,栗色的頭發,年輕的身體也就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他真實年齡我不清楚,不過種屬我們這樣的吸血鬼,壽命是一般人的兩至三倍,到四五倍的鬼只有在歷史上記載,而壽命至三倍的也不多。

擁有著二十多歲的外貌,可我知道,自己已經四十五歲了,由于壽命問題,所以心態要比普通人們更加活躍年輕許多,通俗來說就是心理年齡維持期長,一旦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各個方面的心理素質也就比普通人搞上許多。

青春時代的延長會使這些吸血鬼男孩肆意揮霍,這是他們的資本。

眼神有些迷離,連呼吸的氣息都熱感,手卻是按在那女孩胸部揉搓著,惹得她嬌吟不斷。

「怎麼樣……」的嘶啞聲,更是將他邪魅的氣質展現的淋灕盡致。

「查過了,發作期有半年了,可是還不能下結論」靠在沙發背上,點了煙叼在嘴里,驅散了些許曖昧的氣氛,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速和我的想法一樣……」。

「凌呢?」大手又將下方女孩文胸扯開不少,她的臉變得粉紅,朦朧中猶如待人品嘗的美味。

「凌還沒回來,如果遇到他會讓他來這里……」站起身,將煙碾熄在煙灰缸里,因為資金和渠道的原因,新成員的相關信息必須通知他,滅的腦子好用程度絕對趕超一般吸血鬼。

轉過身剛走,嬌弱女聲便響起︰「皓…她是誰啊…」接著另一位︰「就是啊,皓,這種女人怎麼也在這里」撒嬌聲。

皓?她們還什麼都不知道麼?沒等對方說話,便轉過身,對方也不甘示弱的瞪著我,眼中掠過蔑視。

溫柔一笑,然後張開還未縮回去的獠牙,像獅子般對她們示威,雪白的牙齒上殘留點點用餐的證據。

頓時,一片尖叫,眼神中盡是恐懼,手也抖個不停,小綿羊般往滅的懷里縮,我想大笑,如果她們知道身後也是一直披著人皮的野獸會昏過去嗎。

滅隊她們邪肆一笑,拖過其中一個女孩,沒有任何前戲,沒入了她的身體,女孩驀地想尖叫。又隱忍下來,忍痛任他發泄,白藕般的手臂攀在他背上,不自主掐著對方健碩的背脊。

開門離開,進入了另一個大廳,這是成員認可進餐的地方,大廳中間放置一張木制長桌,面積很大,罩著設計典雅的桌布。

放置著不少餐點,各式糕點和吸血鬼特質食品,有得寵的人類寵兒有時也會被「主子」帶來這里,造型優雅的盤子和餐具,這種情景類似于上層名流聚會的場景。

余光一閃,虹正向我走來,高雅的舉動,從桌上倒了一杯紅酒向我舉來,笑意盈盈︰「cheers!」。

我沒有接,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我剛剛用過餐!」。

她手中的紅酒品種制作過程中加入了人血,這些血液來源不僅僅來自于從活人上取用,佔有百分之六十左右,都由凌的企業途徑提供,在這里我們通常叫他凌或玄凌,而他在外的姓名為張軒凌。

在社會上有一定權威,具備高級證書的醫生,曾多次參與研究取得博士學位,凌的證書數都數不過來。

他管理的大型醫院,具備血液粗存庫,常為族群提供血袋,甚至會提供一些人體器官,其工作之一也是和我一樣,收集情報,對比我他更能有效收集變異成為吸血鬼的情報。檢查下來的結果也都交給他負責,更清楚哪些會和我們成為同類。

虹風情萬種的飲了一口紅酒,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她名為原棄虹,經營著大型理發店和超市,為族里提供日常用品,偶爾會采購食物。

采購食物在這里是術語,意思是會提供一些不會對我們造成麻煩的額人類,來供特殊嗜好的吸血鬼享用。

我也是其中一位,其實族群里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喜歡直接飲用。

端了一塊糕點與虹走近包房,津津有味的吃著。

「怨~確認了嗎?」。就知道她也會問,嚼著糕點有些食不知味。

「還沒確認…發作期只有半年」

「他怎麼說?」虹靜靜靠上椅背,晃動著水晶杯里的紅酒。

「他的意思是等凌回來再進一步確認」咽下一塊糕點,便放下了叉子。

瞧向她,這女人還真是有魅力,電視上那些明星站在她身邊也稍顯遜色,骨子里懂風情解浪漫,子守怎麼就對她免疫呢。

忽然她湊近看著我,眼楮里看不清是寵溺還是調侃︰「你說,那些男人的眼楮莫不是瞎的,怎麼這麼個小蘿莉都沒人追呢?」。

我白了她一眼,身為吸血鬼,我比其他人更小心謹慎,雖然每天與普通人打交道,其實骨子里缺乏安全感。想到這里,心閃過暗光。

「我累了……速回來後讓他跟你說,他更清楚」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出包房。

速名字叫成溯,擔任記者行業,是個收集情報的好手,偶爾也會采購日常用品,踫到好的器具也會訂購回來。

房外已經是半夜了,族群成員在外都有住所,每月來這里登記兩只三次,有專人記錄,其余時間隨意。

是個星光璀璨的夜晚,夜風習習,偶爾會有蟲子的鳴叫聲,極適合吸血鬼外出了,但心中卻沒了心思。

吸血鬼……吸…血……鬼…,這樣的生活還要到什麼時候,兩面的生活,身份之間的調串,時而迷茫時而糊涂,我的心理素質是否變差了,有些不慣了,一會兒套上人皮周旋于社會,一會兒完美的演繹吸血鬼的血腥。想到此,忽然驚出冷汗,手無力的按在臉上,洗清那些低情緒的想法

拇指輕揉慢按穴位,借此清空思維,嘆口氣,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轉身離開了涼台。

vampire……,若我們是吸血鬼,那應該算變異人的一種,只是……吸血而生,如同水蛭一樣,附在人身上,將其營養、血液可恥的偷走,流逝他們的生命。

眸子陰沉,泛出綠光,連自身也不自知。部分吸血鬼的想法則是認為這是一種進化,速度、夜視、壽命,的確在普通人的基礎上增了數倍,但是這些仍然月兌離不了血液。

吸血鬼最初是來源于歐洲中世紀,作為吸血鬼的原形則是普林癥患者,醫學術語則是  病,最先發現這種病的是一名醫生,多數病發的患者都為30歲之後,最初的表現是部分暴露在外的肌膚變得多毛和色素沉著。隨著時間延長,病情加重,在白天光照的作用下會發水皰、血皰,患者面容易蒼老、起皺、身體等各處會有硬皮病樣表現。

醫學上這是一種罕見的代謝異常疾病,患者體內的亞鐵血紅生成機制紊亂,導致患者體內積聚處一種對光敏感的化雪物質  ,使患者骨骼和尿液顏色變成紅色,而患者的牙齒也會變成黑褐色或紫色。

得這種病的人怕光,太陽紫外線和普通的燈光都會帶來傷害,光會導致他們全身起水泡,引發感染,皮膚潰爛,因此他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隨時因為血色素含量過低,而必須接受輸血。大蒜中也含有某些加重病癥的化學物質,使得病人發病時痛苦不堪,而牙床有時也會因為那些原因變得腐爛,使得牙齒看起來突兀而覺得尖銳。

從這些癥狀才有吸血鬼之說,這也是最初歐洲中世紀的原形。

而我們吸血鬼種群則屬另外一種,也許是受什麼影響造成了基因突變,甚至有返祖的現象。

犬牙變得尖銳而獠長,可以像蛇類一樣收縮,放置于口中上顎方,不易被人發覺。

而抵抗日光的藥物中含有牛磺酸之類的物質,因此在黑暗的地方,仍然能夠像貓一樣活動。另外,神經系統中,神經絲分叉增多,反應速度是一般人的三至五倍,血液也有快速復原的效用。

至于嗜血就像家常便飯一般也是不可或缺的。

而吃人肉,就是特殊吸血鬼的嗜好了,進入這里的普通人一旦進來,就無歸路了。來滿足于族里日常產血的提供,或是性要求。

一般族類帶進來的人,大多是無親無故或是紅燈區的,也有被買回來的,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滅的手段比較精明,偶爾會有千金名媛或富裕家庭的女孩,當然,在帶進來之前會完全洗月兌他的罪名,軒轅皓這個名字給人的印象儒雅有禮、性格溫和,而他本性則是不好揣測的。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這就是另一種吸血鬼了,原本是族群里發生過的事,被驗證為假性吸血鬼。

因變異之前偶然注射某種藥物,其中某種成分的比例使其復原,潛伏期為一個月到兩年之內,漸漸月兌離吸血鬼習性則需要兩至三個月。

從很久以前到現在,發生過亮起,獠牙月兌落、不能夜視、反應變慢、放棄吸血等,漸漸回歸人類,逃月兌出去後,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假性吸血鬼曾被殺死一只,雖然還沒有完全復原,但明顯開始月兌離吸血鬼特征,其各個方面的能力和反應力與真正吸血鬼是不能比的。

族里種群數量不多,僅僅七十多人,有醫生、總經理、也有上層人士名流,也有曾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

吸血鬼族群可以很好的保護我們,進行著不被普通人所接受的行為,普通人和假性吸血鬼在此,是絕對不會放走的,而每個人心中有數,潛伏期過了兩年是不會被懷疑的。

很久以前,我也被懷疑過,因為不太喜歡吃生肉,嗜血的情況也少,當時才十三歲的子守拼命守護在我面前,阻止那些因不滿,而要殺死我的吸血鬼,利落的身手和銳利的獠牙在領頭吸血鬼的犧牲下證明了我。

無法接受自己變異的人,一邊進行著血腥殘忍的活動,一邊清醒時的巨大恐懼,長期的抑郁導致其心理扭曲,這是吸血鬼要付出的代價。

族群成員要學會掩飾自己,同時擁有兩種身份,在外維持著普通人的外表,而在這里,則滿足了那些血腥的需求,不論喜歡與否,嗅到血味道的亢奮總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身份不同,所以也有著額外的工作,例如我是一名雜志編輯,需要外出采購信息,因此也擔任著族里的情報工作,時時敏銳的感知世外的信息與形式,正因為良好的分配和管理,各司其職,族群才能夠存在到現在。

同時也兼職采集同類的信息,若沒有族里的關注或幫助,在外的吸血鬼是極難生存的,尤其現在不比從前了,高科技手段推陳出新,就算是我們也無法保證人類不檢查出什麼異常。

成為族群同類的概率極低,外觀上我們除了眼楮和獠牙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一旦進一步檢查,體內的血液循系統、細胞結構、免疫系統等和普通人類是相差甚遠的。

而不受到保護的同類,嗜血、襲擊人、夜視等就足以讓無知的人視你為妖魔鬼怪,就算反應快、壽命長,可是在科技發達的今天,又能活多久,若被人發現血液的效用,保不準就成為某實驗室的「研究」人員。

因而不受到族群保護的成員,在外都活不長,他們最後的命運是一場無法言語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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