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之怨 第五章 暗夜吸血鬼

作者 ︰

臉部仍然燻紅,口中深深地酒氣散發在空氣中,甜而美味,迎面吹來些許冷風,我其實很清醒,但是卻又迷戀這種半清醒的感覺,朦朧而孤寂的街道,低溫度的空氣,任由外套打開著,享受著低溫的美妙,我本來就不是人,是冷血的怪物,是血腥的野獸,那強勁的免疫力會殺死所有致病的病菌,肆意的漫步著,迷蒙中兩三道人影閃過。

可是小心躲避尖叫跑掉不是我的個性,直到轉過巷子,昏黃中背部猛地向前,被壓到在冰冷的水泥牆上,這里連點燈光都沒有,暗淡得連人臉都看不清,但這只是他們而並非我,婬意的臉尖嘴猴腮,火急火燎的搶走我的包,里面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手機,就只有些化妝品。

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響起,我絲毫沒有驚叫,卻被人捂著嘴巴,猥瑣的手指伸向我的胸部和衣領,傲然一笑,這些家伙簡直無法無天了,猛然一扣,死死卡住他們的手。

「這麼晚?你們還來閑逛?是不是無聊啊,那…嗝!…姐姐我…陪你們好好玩玩」一個過肩摔,在生硬的石子上彭一聲狠狠摔在上面,霎時間,鬼哭狼嚎聲響起,死死地壓住著三個小流氓,話說,夜路走多了也會遇到鬼,他們拼命慘叫︰「大姐!大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居然還敢叫我大姐,一使勁,他們什麼都喊得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呀!痛!痛痛!姑女乃女乃我錯了!你放我!放過我吧!以後再也不會出來了!啊!」,可是…我很無聊啊,現在還沒玩夠呢,漆黑的深夜里,寂靜的巷子口熱鬧非凡起來。

尖尖的指甲劃過某人的頸脖,他被死死地控制住,冷冷的發抖起來,仿佛劃過他的是匕首,因為,我觸到點點濕黏的液體,他害怕的求饒起來︰「放…放過…我…我吧,我給…你…錢買我…這條命,求求你!」。

一人被死死踩在腳下,痛得曲起身子,因為他的骨頭被磕斷了,不由自主的死命扭過頭,撇開地上的泥巴,滿臉程度,但直視到我的眼楮時,滿臉慘白,好像失去了所有血色,驚愕不已,卻喊不出來,立馬扭過臉去,不顧吸進塵土,身子頓時軟下去,動也不敢動,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啊哩,居然給忘了,一發狠,眼楮也沒注意到,那熠熠綠光,如同綠色的鬼魅,可怕而恐懼,還好另外兩個人是扭過去的沒有注意到,惱怒,狠狠一踩,居然沒動靜了,低頭看了一眼,居然暈過去了。算了,拿這些小痞子算怎麼回事,放過他們了,手腳一松,輕撇過身子,避讓眼楮部位,站著的那個害怕得換換蹲下,識相的收拾好我的包,所有文件、手機、化妝品整齊的放進去了,正要跑。

狠狠地手刀劈向兩人,于是三具人體無人問津的被扔在了巷子口,口里的酒氣已散盡,縴細的身體,詭異的綠眼,生人的氣息已散在空中,亦清晰亦混沌的神思,露出雪白的獠牙,紅色舌頭舌忝了舌忝敏感不已的牙尖,清涼的街燈閃耀在牙上,即刻又收回,仿若什麼都沒發生。

第二天,剛進公司老板準時打來了電話,猶豫了一會,又接起。

「老板……」。

「你昨天讓小楊告訴我的是怎麼回事?」口氣微沉,我眉心皺起。

「昨天你不是讓我進行孫慕的改編嗎?」。

「什麼時候,我沒說過?」听老板這麼一說,眼楮猛地眯起。

「昨天有人拿了上次派對的編寫過來讓我修改,說是你讓改的…」

「什麼?我沒那麼做過,是誰拿給你的?」電話那邊疑惑不已。

「是個職業裝扮高個的女孩拿來的,我以為是你那的」

沉默了一會兒,老板再次開口︰「這樣,我讓小楊拿員工檔案給你,看是不是我們公司的…」

「嗯…」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現在越想越不對勁,哎,怎麼一個雜志公司也有那麼多麻煩。

然而不等楊秘書拿來員工檔案,我便出了公司,路過報亭時順手買了一本經我手出的雜志,嘩啦啦直接翻到主題,正是我昨天修改的孫慕舉行的排隊,又給了十元隨意翻了翻報攤,讓我發現了意料中的事。

競爭對手的雜志中赫然是我未修改的言辭,當時他們並沒有收到請柬怎麼會有這些呢,其中的貓膩不用說,明顯是光頭上的虱子——清清楚楚了。骨指分明的捏緊起來,本來就不高的氣溫降得更低了,身旁的讀者打了個冷顫,遠離兩步。

我可以不計較被人詆毀,也不計較苛刻的評價,可是這直接拿著別人的勞動成果打上自己的標示,是赤果果的挑釁,像把我當笨蛋一樣耍,難以讓人忍耐。

我不是沒忍過,這是第三回了,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盜走了我的成果。雖然在公司里我並不顯眼出名,但是也沒人敢招惹我,前兩次老板都幫我解決了,還賠償了我,這回真是太囂張了,不知道老板又怎樣處理,想著情緒平緩下來,怒火漸熄,現在我需要以不變應萬變。

而這次公司里又會有什麼風言風語,真是讓人頭疼。

「喂…小秦」中午時老板主動打了電話過來,我主動等他說。

「嗯…」

「我們簽到一個新客戶,是你主動接觸的,現在有應酬等你過來」他還沒發現嗎?怎麼說的牛頭不對馬嘴。

「老板,孫慕的資料編輯查到了沒?」主動出擊。

「啊…是這麼回事,我晚點跟你解釋,你現在先過來。在xx飯店」說完便掛了手機。

一臉呆滯的看著手機,我怎麼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好久不見……」眼前這個一臉儒俊,斯文陽光的臉笑呵呵的對我打著招呼,老板看我愣著連忙杵了我一下。

「呵…沒想到我們又能再見!」沒想到是他,客套的伸出手去。

我們上個月才見過,什麼好久沒見啊,呃,對了現在不能那麼對他了,眼前的人可是知名公司的繼承人,希望沒給他留下什麼壞印象。

「你們認識啊?」老板一臉驚訝。

「呵呵,我和秦編輯遇到過兩次,她還幫了我…」話說我們一人幫了一次,誰也沒虧。但上次他卻是因為我才被打暈的,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不知是不是他的身份所影響。

五人圍著餐桌坐下,一身正式西裝整齊打扮的他透出商人氣息,卻不討厭反而有種上層社會的氣質。特別是他紳士的與老板交談,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時候。很快兩方人開始交流,提出合作關系,這是互利的方式,通常是我們為他營造帥氣紳士的形象,提高知名度,因為他剛回國不久大眾還不太熟悉。而我們利用他是順恆科技的繼承人身份,為我們的雜志打開更多市場。

林嵐的秘書也活躍著氣氛,客氣的贊揚我上次為林嵐打造的雜志,高度評價我的眼光等等,看上更像奸詐的商人,林嵐看上去倒沒把這件事看得特別重要,仿佛熟人一般與我交談,趣談上兩次的偶遇,勉強提起笑搭著話,倒是沒有見過這樣談生意的,要不是因為認識他,肯定認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色老板。

氣氛還算活躍,決定好了在某個日子進行簽約,林嵐倒是積極的提出送我回去,老板也放了我半天假。

「沒想到你是順恆科技的繼承人…」有事沒事的搭聊。

「呵呵…我們倒是有緣,我也沒料到你會把我編寫進時尚雜志里」他陽光的臉龐揚起笑容。

「你怎麼知道我是編輯?」飯局上見他並沒有絲毫驚訝。

「是後來在雜志上看到你的名字」兩人行走在路道上,像老朋友般邊走邊聊,我才發現他也是個風趣的人,與我的想象有些不同,可能是從國外回來沒那麼約束。

等這期的雜志正式出版了,那問題也要徹底解決。

「老板,上次的事到底怎麼回事?「進了老板辦公室,直接將兩本雜志啪一聲放在他眼前。

「小秦,這件事我會補償你,就不要追究了」他哀嘆的說一聲。一听有戲,火頓時滅了不少。不過眼前同樣類似的報道,都是出自我手,另外一本的編輯名字寫的卻不是我。

「難道我們就這樣忍氣吞聲?」雙手抱胸,神情不爽。

「誰讓他們有關系,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種事也鬧不到哪去,下次多注意就行了」他臉色也不是特別好看,其實老板是個好老板,要不然我也不會進這家公司。

「下次注意?老板,她那麼囂張派人進公司拿走我的成果!我們還得給她擦!」火大的爆了粗口,其實我是為老板不值,每次最虧的就是我這可憐的上司了。

「說起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跟順恆科技的林嵐搞好關系」。捧著資料回到辦公室,老板就是用那麼一句話打發了我,仔細想想,有點怪怪的,為了孫慕的派對報道居然小題大做的來盜走我的成果。如果理由是他們未收到請柬,也談不過去。騙走就騙走吧,還要提醒我重新修改,難道擔心會和他們出版的一樣麼。

冷冷的唇角上揚,也是,萬一鬧大了,雙方都不得好果子吃,但這種方式卑鄙也無恥。

七點左右,沙打來了電話,這時,我還在回家路上,難道族里有什麼事?

「怨寶貝兒…還有半個小時你就遲到了」沙啞磁性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眉頭一揚,疑惑的回憶,啊……對了,上次約好的,就是今天,居然忘記了,這些天被這些事忙得團團轉,還好沙提醒。

「知道了…我馬上到」猛然掛掉電話,朝著目的地奔去。

雖然才七點多,但是天空已經暗下來了,四周寂靜一片,後山有一處廢棄的樓房,灰塵滿布,還有大小不一的木箱,鼻翼輕吸,房前的空地中有熟悉的味道,包括樓房中也有。風時大時小,灌著風衣,不自覺的舌忝了舌忝唇,不知是因為干燥還是。

我四周查看,他們到底去哪了? 一聲,一個巨大的陰影從牆上掉落在我身旁,下意識避讓,從氣流中帶來的氣息讓我放松警惕,抬頭一看,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臉,呵呵一笑,仿佛在笑我的狼狽避讓。

白他一眼,他轉身,忽然健碩的身姿一躍,楞了一秒,即刻隨著他跳躍著,直到二樓的陽台,因為朝著東南方,又因為有陳舊木板和貨箱擋住,因此對樓前的景象一目了然,一群小隊伍,只有百來人,正風風火火朝著這兒而來,微微眯眼,淡綠色的熒光從眼里溢出,而沙也是一臉肅然。

等還有兩百米左右,我才看清了,意料之中的幫派份子,手里拿著冷兵器叫嚷著,密布的紋身和狂野個性,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時,當頭的人叫嚷了兩聲,開始分開三股,每股有三十多人,朝著樓房埋伏過來,冷冷的光從兩人眼中泛出,遠處看來還以為是幾只黑暗里的螢火蟲,隱了隱身形,長長的睫毛下,冷艷的瞳孔,等他們靠近,雙腿微俯,做出進攻的姿勢。厚實的手掌伸過來,按住了我,提醒不要輕舉妄動。

以為他還有什麼安排,靜靜的躲在暗處,耳翼搜索著房子附近人為的聲響,估計著勝算,畢竟這些不是什麼普通百姓,而是敢打敢殺的黑*道份子,穿堂風從身後房間破碎的窗口拂來,幾縷絲發向前揚起。

幾個黑影從門前閃過,眼楮不動聲色的轉動著,而沙依然看著一處,不為其所影響,天漸漸更暗了,太陽的下山更止不住這場殺戮,眼眸一閃,我看到了同類,那個家伙居然在門口,若不是同樣的氣息和感應,都沒有發現他。

然而對方似乎不是朝著我們來的,而是尋找有利的地勢隱藏自己,狐疑了半響,腦海里電光一閃,嘴角不止的上揚,露出雪白的牙齒和血紅色牙齦,沙這個家伙不愧是老狐狸。不是意料中事發生了,兩團黑影從門口閃進來,速度不慢,輕手輕腳的躲進我與沙呆著的樓房,窸窸窣窣聲,又來了幾位,不過他們只是隱藏在集裝箱附近。

沙與我如兩個沉寂的木頭人,抑制不住的興奮和心跳。如此的靜謐,柔軟的鞋墊快速踏下,尋找優勢的位置,兩人手里的武器,似乎……還有淡淡火藥味,是手槍,額角跳了跳,身旁的沙猶如沒了溫度,讓我的心空落落的,有種只有我一人在這兒的錯覺,這個家伙,到底是收斂了氣息,還是……已經……不在了!輕輕扭過了頭,想要看一眼。

眼皮一跳,因為身後有個家伙已經發現了我,在我轉頭之際,手槍已經對準了我的頭,涼意滲出,同一時間,肌肉一緊,想要從二樓陽台跳下去,沙的速度快的驚人,在我之前,只听到唰唰兩聲。

我們還仍然站在原地,動也沒動,而我的呼吸明顯緊了一分,兩聲悶響,倒在滿是塵土的墊子上,手段之精確,喉頭一緊,盡量抑制呼吸,因為在細塵的空間里,血腥味漫開了。其中一人喉嚨正中匕首的側面,窗頭的暗光令其白光一閃,冷冽而無情。

門口,短巧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起伏,熟稔干脆的就地滾,身材勁實有力,就在他翻進大門口時,忽然一頓,似乎嗅到什麼危險的氣息,聞到似有若無的血味,又好像是不存在的。對刀口舌忝血的身份,他也是敏感的,最後還是放棄了進入樓房。

額角一跳,這個家伙還真是厲害,希望不會出什麼差錯。

浩浩蕩蕩聲傳來,又來一波,這次人更多,有三百多人左右,他們一靠近後山,埋伏的人頓時冒了出來,趁著對方不備,利刃的冷兵器朝著對方身上招呼著,別說,這埋伏還真的有效,突擊造成對方混亂,而一波一波的攻勢,造成了創傷,對方粗俗的喊︰操,怎麼回事。

轉眼間,對方就只有將近兩百人了,而樓房附近也損失了二十多人,對方明顯吃了虧。

身邊傳來腳步聲,沙退了兩步,隱進了樓房里,地板上濃稠血液和灰塵和在一起,靠近他兩步,杵了杵他︰「哎,沙…到底那方人是你的?」。

他口氣有點冷,透著隱隱笑意︰「哪方都不是…」。

不要總是跟我打迷糊仗好不好︰「到底怎麼回事?」。

他走進兩具尸體,氤氳著綠光的眼楮看著我︰「幫里有叛徒…」。寬厚大掌,輕巧的捏住尸體身上的匕首,輕哧一聲,利索的拔了出來。

眉心一皺︰「那外面又怎麼回事?!」隔得那麼近,外面砍殺聲清晰不已。

「雖然打亂了我的計劃,不過…一個都跑不掉」他回答,停頓一聲,拔下了另外一具尸體上的匕首。

我雙手抱胸︰「從狼嘴里搶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要什麼時候能開餐啊」。歪著頭看著他。

他低沉的嗓音輕笑,摟著我,將匕首靠近我,那誘惑氣息更重了,咽咽口水,伸出紅色的舌頭,抹過光滑匕首面,濃稠的液體順進了我的喉嚨里,那越加沉重,綠色熒光暗暗閃了閃。

靈活的舌擦過另一面,拔刀時他的指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幾滴,順口吮了吮,指頭在口中動了動,因為砍殺,那血腥的氣息更沉重,聲音嘶啞的說︰「我餓了……」。

沙溫柔的拇指擦掉嘴角的唾液︰「別急…很快就有得吃了…」。

眸光一閃,嘻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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