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那些事 (十七) 郝旭part6︰

作者 ︰

「有時候生活就像一張越來越緊的網把你捆得死死的!」沒讀過什麼書的老爸居然也可以說去這麼富有哲理的話還真是讓我目瞪口呆。

「什麼意思呀?爸!」

老爸吸了一口手上的煙,煙頭在黑色的夜空下發出星星點點卻十分有強度的光。「你現在不明白沒關系,以後會明白的!」老爸今晚表現的很是深沉,讓我都感覺有點陌生了。在我印象中的老爸是個地地道道的妻管嚴,家里的事,里里外外都是老媽說了算,老爸完全沒有插手的機會,或許可以說老爸從來沒有想過插手家庭的復雜事物。作為一個男人,我不理解,我認為老爸窩囊,我曾經打心眼里鄙視過老爸。但是今天晚上,老爸坐在我的旁邊,抽著煙,說出那種話我覺得帥呆了!

「爸,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為什麼?你不是有什麼苦惱的事嗎?從你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黑著臉,不好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老爸又抽了一口,「我是誰呀?我的兒子,我最了解!」一副自豪的申請在月光下爬上了父親已經有了皺紋的黃褐色臉龐。

我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偽裝的很成功,老爸不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嘛!但是還是給老爸看出來了。看來,老爸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很多,更了解我。听了老爸的一番話,我無法否認自己心情不是很好。沒錯,開學後我知道了自己的成績以後就無法再高興起來。其實,這樣的結果我也不是沒想到,但是當現實擺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為什麼江野一直在進步,我卻在原地踏步呢?蔡飛更慘,不僅丟掉了第一名的地位連前五名都沒有進,卻可以坦然自若,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但我不可以,我希望努力縮小與江野之間的差距,接近她才會讓我高興,讓我激情滂湃。當然,這些我都不能告訴老爸,現在不是時候,老媽知道了更是會手下不留情,搞的雞飛狗跳。所以,听了老爸這些話我只能耷拉下腦袋不去看他的滄桑容顏。

「沒事!凡是都要想開了去!遇山開山,遇河搭橋,人生雖然有許多無奈,卻也充滿了奇跡。所以,只要不拋棄不放棄,人生還是可以活得瀟灑一點!」老爸模著我的腦袋,又是一番人生教育。老爸的溫度通過手傳遞給了我,也把那滄桑之感感染了我。

「嗯嗯——」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同意。

「走吧,回家!」老爸站起來拉我,「你媽待會兒又要發飆了!呵呵——」老爸的笑聲永遠那麼爽朗。是啊,人生是一張月拉越緊的望,我們扯不斷,解不開何不就接受它,讓它與我們成為一體,在逆境中成長,在失意中奮斗勃發?

「老爸,這一夜突然覺得你其實很帥!」我發自肺腑地對走在前面的老爸說。

「啊?什麼?」老爸不只是沒听見還是不確定我說了什麼。

「嗯——沒什麼!」我跟上去,奪了老爸嘴里的煙,對他說︰「吸煙有害健康!」

「呵呵——今晚就不抽了!」老爸的笑聲又蕩漾開來。

雖然很討厭這個事實,但是我還是在老爸的寬慰下接受了這個事實!是的,江野比我優秀,比我聰明,比我明亮好多。但那又怎麼樣呢?且不說,現在才是初一,就是大學,也不能決定未來怎麼樣!我只是希望比她更強,但成績是唯一的嗎?在現在的卻是這樣!這樣一想,心情又郁悶很多了。唉,我這是在干什麼?我為什麼要和江野比?是的,為什麼?為什麼在乎我和她誰更勝一籌?我有點不明白了!

就在我還沉浸在自己的苦悶之中的時候,流行病來了,學校里很多同學都被感染回家治療了。江野就是其中之一。那天,我看到了滿臉是逗的講野,她看上去很憔悴,很痛苦。是呀,長滿了又痛又癢的痘痘,她能不痛嗎?

江野不在了,教室里突然顯得空蕩蕩的。但江野的爽朗的笑聲還是時不時地傳到我的耳朵里,也可以偶爾看到坐在座位上認真做作業的身影。但是,醒悟過來才發現她的座位已經空了好幾天了。當有些被感染的同學已經康復回校的時候,江野還是遲遲沒有回校。這個星期五就是參加作文競賽的日子,江野會回來嗎?她趕得上嗎?

「喲!發什麼呆呢?」蔡琦不知何時又竄到了我的身邊。

「沒什麼!」我不是好氣地說。

「嗨——一臉的愁容,肯定有心事!」蔡琦坐在對面,眨著一雙好奇的狡詐的雙眼。

「切!」

「人家關心你,你還不領情!」

「你那是關心我,是沒事找事吧?」

「嗨——還是你了解我!呵呵呵——」蔡琦似乎永遠是個孩子,一臉天真,看著還真讓人生氣。「班上少了好多人,都變冷清了!」

「恩啊!」

「女生少得更多!」

「恩啊——」

「江野也不在。」

「嗯——唉?」

「我說江野也不在,你該不是還沒發現吧?」

「切!早發現了!」

「那你一驚一乍什麼?」

「沒,沒什麼?」

「怪人!」

「——」

「更奇怪的是,馬勇開學兩個星期了,也沒來!」

「恩啊!」

「該不是不讀了吧?」

「誰知道?」

「嗯——啊!說曹操曹操到。看,那不是馬勇嗎?」。

我朝著蔡琦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馬勇。他正在跟其他同學打招呼。

「喲!」他看到我們也向我們打招呼。

「馬勇,你怎麼現在才來?」蔡琦站起來就問。

「嗯——生病了。重感冒!」馬勇雙手插著口袋,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耍帥。

「啊?你生病?這還真是大新聞呀!」蔡琦立馬就搭上了馬勇的肩,他們倆很熟嗎?

「嗯——白某人所賜!」馬勇皺著眉說。

「誰?誰?快說!」

「好了好了,我現在回來了這才是關鍵!」

「也對喲!不過,我倒還是有點羨慕你,生病了就不用上課了。」蔡琦果然就是蔡琦。

「那也不是很好受!你也整天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試試!」馬勇翹著下巴說。

「那還是算了。我還是比較習慣在地上跑來跑去。呵呵呵」

「呵呵呵——」

「馬勇!你回校啦?」是劉柳。

「恩啊!」馬勇掙月兌掉蔡琦的臂膀,轉過去看著劉柳說,一副帥酷的傻樣。

「你最近看到江野了嗎?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劉柳這一問把我的心都跳到嗓子上了。

「嗯——上個星期看到過。她怎麼了?」馬勇看來還不知道。

「她生病了。是痘痘!」

「啊?不知道耶!她什麼時候開始的?」馬勇看來還挺關心的。

「這個星期一就病了,然後就回了家。」我月兌口而出。

馬勇轉身看著我問︰「情況嚴重嗎?」。

「不知道,發現身上長了痘痘就立馬給送醫院了,然後就被送回家了。」劉柳替我回答了。我順了口氣。馬勇那家伙,干嘛要問我?

「哦!」什麼嘛?就這口氣?我早看出來了,他現在心里肯定很開心吧!哼!

「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回來!」劉柳很擔心,果然是好朋友。

「不用擔心,那個丫頭平時那麼富有生命力,肯定沒事,過兩天回校又要跟我吵!」馬勇說的自己似乎很委屈,我靠!「這兩天她不在,我倒可以耳根清靜點!」馬勇真是越說越過分,好在他識相已經離開了,否則我就給他幾拳。不過,真要是給他一拳,我自己也挺難堪的。

「馬勇真是過分!」好在已經有人在為江野打抱不平了。

恩啊,真想見到江野,想快點見到江野!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很難受,不知道她恢復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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