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那些事 (十八) 郝旭part7︰

作者 ︰

汽車行駛在泥濘的公路上,顛簸得很厲害,頭都有點暈沉沉的了。話說,我們以這樣的狀態去參加作文競賽沒事嗎?外面還有點黑,月亮在西邊,太陽的影子已經出現在了東邊,就待破曉的那一刻!因此,車外一片寧靜,散發著肅穆的氣息。車內也一片安靜,起早的同學們一個個閉著眼,在睡回籠覺。這有駕車司機一臉嚴肅地看著車,眼楮瞪得極大。在這樣的氛圍中,我也開始打盹,迷迷糊糊地將要睡去。突然,汽車來了個剎車,路面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怎麼?要停車嗎?看著老葛和司機都下了車,我也前開車窗簾朝外面看了看。那個身影,那麼熟悉!那不是江野嗎?看到江野,困意頓時煙消雲散,頭也變得格外清醒了。只見老葛攙扶著江野上了車,跟他一起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沒事吧?可以嗎?」。我听見老葛關切地問。江野只是點了點頭。難道,江野還沒有康復?那她為什麼還要去?這個破作文競賽不去也罷,何必勉強自己?呵——我錯了,換成別人,比如說我可能就不去了,但是江野肯定會去的!她是那麼的要強,那麼的優秀,那麼的被寄予厚望。所以,江野一定會去的,就算勉強也一定會去的!

我突然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很了解講野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了解她了呢?我一直在看著她呀!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我一直在看著他!她生氣的時候,思考的時候,哭泣的時候,認真的時候,和馬勇爭吵的時候——是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現在虛弱的她也在我的眼里。為什麼?我為什麼這麼關注她?為什麼眼楮離不開她?我病了嗎?我發燒了嗎?我只覺得我不自覺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變得很奇怪,很奇怪。難道真的如蔡飛所說,我喜歡上她了?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嗎?但是,不可能!我還小,她也還小,我們才是初中生,怎麼會?但是蔡飛不也是替好幾個男生寫過情書了嗎?所以說,我們中間,已經有人情竇初開了!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呢?是的,我也可能情竇初開了!也就是說,我真的有可能喜歡上江野了!啊——不可以不可以!我只是個初中生,要考高中,還要考大學!江野也是。我怎麼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郝旭!你干嘛呢?」坐在旁邊的齊聲好像被我折騰醒了。

「沒,沒,沒事!」我緊張得都結巴了。

「別鬧了,我還想睡會兒呢!」

「嗯!」我有點不好意思。

如果江野也喜歡我呢?如果——啊——我在想些什麼呀!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我要驅趕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我要——

「你又在折騰些什麼?」齊聲真的被我惹惱了。

「我沒事!」我才生氣呢!生自己的氣,生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的氣!不行,我也要睡一下,趕走這些可惡的想法,我要安靜一下,平息腦中不正常的想法。啊——可是我睡不著,睡不著,江野的背影就在眼前,她讓我心煩意亂,睡不著啊!

我就這樣折磨了好久,漸漸地終于睡意襲來,我迷迷糊糊起來。夢中也是江野的笑臉和身影,但我卻如此地安心和開心。她就在咫尺之間,我觸手可及之間!她在對我笑,對我招收,對我說——我喜歡你!

「快醒醒!快醒醒!郝旭!」在齊聲的叫喊聲中我勉強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抬頭看車外,江野正對著我微笑,我以為還在夢中,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啊!疼!不是在做夢,這次她笑的更歡了。

原來是已經到達目的地,但是我剛才那一覺睡得比較晚,現在還昏昏沉沉的。老葛招呼大家先去吃早飯,我被齊聲拽著就跑,好像慢一步就會沒飯吃一樣。不過肚子真是餓了!

正在啃一個肉包時,蔡飛一臉壞笑地走了過來。「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

「看到鬼了?」齊聲也問。

「還跟我裝蒜!」蔡飛搶過我咬了一口的包子就往嘴里送,這人他媽的太惡心。

「裝什麼蒜?裝也裝蔥呀!」我開玩笑說。

蔡飛看了一眼齊聲,齊聲識趣地走開了。

「你干什麼呢?以來就把我朋友支走!」我有點生氣了。

「我這不是有話跟你說嗎?」。

「有屁快放!」

「有你這麼跟兄弟說話的嗎?」。蔡飛也有點生氣了,「我是問你有沒有看到江野!」

「看到了!」

「怎麼樣?一解相思之苦了吧?」蔡飛一臉的陰謀。

「呃~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還跟我裝!」蔡飛又喝一口我的豆漿,「我早看出來你對她有意思!」

「你有病,還病得不輕!」我是在不明白蔡飛為什麼就喜歡干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再說,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及時阻止我的不當行為的嗎?我真的懷疑他的惡興趣!

「你才有病呢!相思病!單相思!」蔡飛就想抓住了我的什麼把柄一樣洋洋得意。

「那你呢?這麼精通,看來是有了不少經驗了吧?」我不反擊他當我這是好惹的。

「嗯——我這麼風流倜儻自然仰慕者眾多。」蔡飛就是這麼厚臉皮,自以為是,說真話他長得還真不咋樣。「看!」他指著他們班的一個女同學,「我看上她了!」我仔細一看,那不是許家三姐妹之一的許嵐嗎!他還真是眼光不小,看上了個美女。

「你還真有眼光!」

「那是!我那時誰都看得上的?」蔡飛還真給自己長臉。心里為許嵐看不看得上他大哥大大的問號。

「不過你家江野也不錯,就是成績太好了,很有壓迫感!」蔡飛突然這麼一轉話題到把我嚇了一跳。

「啊?你怎麼又說道我頭上來了?」我鄙視他一眼,「什麼時候又成我家江野了?你別胡說八道!」我可不想這話傳到江野和老葛的耳朵里,那我豈不是要下地獄!

「說我什麼呢?」不知何時臉色蒼白的江野走了過來。

「啊?沒,沒什麼!」我急忙掩蓋,還朝蔡飛使了個眼色,希望他不要沒事找死。蔡飛到是很配合地站起來讓座,「我們在說你好厲害,病了還來參加這什麼的破比賽!」蔡飛的本事之一就是撒謊。他撒謊天衣無縫,眼楮也不帶眨一下的。

「是,是,是!我們在說這個呢!」這個時候我卻感謝起蔡飛這種本事了!

「嗯——我也快好了,沒事!」江野模了一把自己的額頭說。

「但是你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臉上——」我忍不住說出口,卻又說不下去了。是的,江野的臉上還有痘痘,紅色的,看著就很嚇人。

江野抓了抓頭發,希望遮住一些,蒼白的臉也紅了,「沒事!不怎麼痛了!」她擠出一個笑容說。這樣一個笑容卻讓我心里一緊,非常不是個滋味。

「你早飯吃了嗎?」。

「嗯——吃了!」

「那就好!」我為什麼忍不住擔心她呢!

「呵呵呵——」蔡飛在一邊沿著嘴笑,我不得不鄙視他。

「吃好了沒有?」老葛在一邊喊大家,「快過來集合,我們要走了!」

「走吧!」我說,想著要不要攙扶她一把,但還是伸不出手去。江野自己站起來,倒也沒什麼大礙,看來還是好了點。

作文競賽從9點開始,兩個小時。現在才8點半,我們都在外面等著進場。我忍不住環視了一周,也沒有看見江野的身影,不知道她在這樣的天氣里站不站的住!

「喲!又擔心了?」蔡飛踫了一下我的胳膊。

「別鬧了!」

「呵呵——你這樣待會兒可寫不好作文喲!」

「要你管!反正我作文水平本來就不怎麼樣!」

「哈哈哈——」蔡飛不去纏著那個許嵐,杵在這干嘛?算了,我懶得管他那些破事。還是先閉目養養神比較好。

「叮鈴鈴——」鈴聲響了,我們終于可以進去了。兩個小時的絞盡腦汁,終于在鈴聲響起之前擱筆,啊——感覺人都要虛月兌了。這個以「感恩」為主題的話題作文還真是讓人費神。

走出那扇門,一陣涼風吹來,我打了個寒顫。老葛讓我趕緊上車。坐上車發現江野已經坐在車上了。

「怎麼樣?還好吧?」

「作文嗎?」。江野瞪著大眼楮問我,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嗯!」其實我是想問她的身體。

「不知道,胡亂寫的。應該不怎麼樣吧!」江野說完就像虛月兌了一樣躺在了座位上。我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同學們都已經陸陸續續上車,我也就只好閉嘴了。看著這樣虛弱的江野,心里又是一陣酸楚。

江野沒有和我們一起回學校,老葛在江野家門口讓她下了車。江野搖搖擺擺地從車上走下去,我看見她一下車就扶牆蹲了下去,心就好像留在了那里一樣,心里十分的不安,不爽,不是個滋味!

第二天就是周六,兩天以後我才就到江野。她回校了,缺了一周的課的她一回來就找人補課。但是她沒有找我,為什麼不找我呢?我糾結于這個問題,就不自覺的跑到她身邊,「這,這個,這是我的數學筆記,你可以看看!」我說完就立馬跑回座位,心里七上八下,緊張得快要死掉了。

「謝謝!」江野轉過身笑著對我說,留一頭黑發在我眼前。不知何時,我沒有發現,江野的長頭發已經回來了,帶著健康的江野一起回來了。這樣一幕,讓我的心有頓時溫暖了許多。江野,那還是長頭發比較好看!我小聲在她背後說。她好像听見了,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呵呵呵——我由心地笑了。笑在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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