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傾國之風華帝女 蛻變4

作者 ︰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邊的躺著的人已經穿戴整齊,見她醒了,薄唇揚起一抹溫柔的笑,黑色的眼眸沖沉澱著滿滿的陽光。

凝昔撐著酸痛的身子坐了起來,大腦也變得更加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如水中映畫;她與他下棋,輸了後被他罰酒,然後就喝醉了,好像還吐了他一身,然後他抱她去溫泉沐浴,當她清醒的時候,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接下來,一切便發生了……

每一幅畫面都是模糊不清的,她不敢肯定,唯有後來與他發生的一切,身體的酸痛提醒著她,那種刻骨銘心感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時她的意識完全清醒,不帶一絲彷徨,而心痛的感覺從那時延續到現在,她做錯了,但是,她不後悔。

身子被擁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中,嘴唇一熱,熾熱而纏綿的吻將她的意識拉回到現實中。被子隨著她起身的幅度滑落到腿上,她的上身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褻衣,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仍然瑟瑟發抖。

他將被子拉到她的身上,連人帶被一起擁入懷里。「我有事先走了,你再好好睡一覺。」他看著她紅腫的眼楮,聲音透著無以言語的溫柔與憐惜。

「你還什麼時候來?你要把我關在這里多久?」她的聲音淡淡的,每一個字說的都是那麼艱難。她用了‘關’來形容他對她的保護。她不想和他針鋒相對,只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結果。

听她這樣問,他的神色果然有了細微的變化,一言不發的將她重新放回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起身時,淡淡的對她說;「下午朕會派人接你進宮,在此之前,府里的侍衛不會在阻攔你出府,朕讓你自己選擇。」

他說的很淡,淡漠的語氣中透著某種堅定的力道,每一個字落在她的耳中都如同晴天霹靂,她听得清清楚楚,他剛才對她自稱‘朕’,震撼,惶恐……如一陣疾馳而過的颶風,最後在她瞬間放大的瞳孔中,都化作如同驟雨欲來前陰霾的死寂般的壓抑與悲涼。

「你就是……就是完顏 ?」她的嘴唇哆嗦著,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這個象征著魔鬼的名字。

他不止一次說她笨,她真的很笨。為什麼想不到他就是皇帝?除了完顏 ,誰有這麼大的權利調動御林軍,在義父和君彥下獄後還能保住這座相府?完顏 又能容忍誰有這麼大的權利……她什麼都沒想到,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他騙了這麼久。因為他對她太好了嗎?她怎麼會想到那個將他們一家人推向萬劫不復中的人,竟然會放過她?

「你是第一個敢直呼朕名字的人。」完顏 返回到床邊坐下,握住她顫抖的手,陽光照進他黑色的眸子里,折射出溫柔的光,他對她的態度並不感到驚訝,自信不管她作何反應,他都能輕易應付。

然而,凝昔的反應並沒有他預料的那麼強烈,她的世界與希望從來都是殘缺不全的。她在風頭浪尖上站得太久,那種隨時準備迎接死亡,或是生不如死的凜然已經深深刻入了她的骨子里。這個答案的確讓她震撼,但比起她曾經承受過的……也不算什麼。

「你剛才說,要接我入宮?」她的聲音與心情一樣平靜。

他一頷首,將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了一下。「那你打算封我做什麼?才人,美人,婕妤,還是昭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再問。

**命婦分五品;一、皇妃;二、婉儀,昭儀;三、婕妤;四、美人;五、才人,貴人。貴人是從五品,最低的名分,歷屆經過選秀被留在**的女子都是從正五品的才人做起。皇妃位置僅在皇後之下,只能有三人,他已經有了一個瑾妃,她還不至于妄想他會給她妃位。

她想起恬兒到相府後也對她說過**的事;孫嬤嬤被押到慎刑司後終于招了供。瑾妃被罰禁足在寢宮中,沒有帝後特赦不得擅自離宮。瑾妃的近身宮女與孫嬤嬤都被貶到夜庭宮為奴。蕭玉順利通過最後的比試,被封為了才人……如果她是瑾妃的合謀,皇後為什麼沒有追究她?是因為她的父親是鹽督,正被皇帝重用嗎?皇後雖為**之主,也不能一手遮天。而他的**也並非只有皇後,瑾妃和蕭才人。在紫盈宮里,道听途說談論**的嬪妃們是秀女們的消遣之一,談論的無非是誰的出身最高,誰最得寵。出身最顯赫的自然是皇後南宮氏,其父汝陽王曾隨太祖完顏旻征戰四方,為金國開國元老,歷經三朝。最得聖寵的是瑾妃唐括氏,其兄唐括曄康是鎮遠大將軍。除了這兩人外,她們還談論過別的妃嬪。只是她因為不感興趣,听的時候心不在焉,除了談論做多的皇後和瑾妃外,對別人都沒留下任何印象……

她在心中苦澀的笑,卻又听見他說,「朕的公主屈居昭儀之位,未免太委屈了。」

「難道你要封我為妃?」她斜睨著他,挑釁的勾起唇角,「我是不是該立即叩謝皇上恩典?」

他邪魅一笑,「現在不急,今晚在好好謝朕吧。在皇妃之上還有皇貴妃,與皇後一樣,在**中只能有一人。」說完,他攤開她的手掌,指尖劃過掌心上細細的紋理,凝昔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剎那間停滯,她用所有的力氣去分辨這個字——

宸……

宸者,帝皇也!

「這就是你的封號,公主意下如何?」早晨的陽光照在床頭,他的半邊臉的輪廓與陽光磨合,美的近乎于飄渺,讓她有了伸手去模的沖動。然而,她還是克制住了,她的手此刻就在他的掌心里,他的力道很輕,仿佛也怕弄疼了她,而他的指尖落在手心卻有著說不出的堅定。宸,意為帝居,他的一筆一劃,都是將她一生與他連在了一起。

這一瞬,她的雙眼突然潮濕,壓抑的悲傷在心底,哭成了汪洋。

她在他要走的時候拉住他的手,「你不要走……」她將他的手心貼在臉上。她想讓他再多留一會兒。因為,她要將與他彌足珍貴的點點滴滴都銘記于心,以後的以後,無論歲月動蕩還是靜好,她一定會想起他的,用她攢下的他的溫度,溫暖這段無望的記憶。

他俯,灼熱的吻落在她凝脂般光滑雪白的前額上,同時又輕輕地將壓在她頭下的手抽出,為她攏了攏耳邊有些凌亂地碎發,抬起頭,低低的聲音吻過她的唇;「以後不會再欺負你,不會再讓你哭,不會再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會滿足你的每一個願望……公主還有別的吩咐麼?」

她的心一窒,無力的苦澀涌上了喉嚨……不可以與其他女子有染,多看一眼都不可以……凝昔在心里輕聲補充著。可是,他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為她閑置整個**?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也許他永遠不會拋棄她,會給她一生的寵愛,而她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他,包括責任,立場,信仰,還有,她的一生。

就這樣吧,如果離開注定是最終的結局,再多的挽留也是徒勞的……凝昔在一滴不堪負荷的眼淚滴落前放開他的手,努力壓抑著心里的難過,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更平靜一些,「我要睡了,你去忙吧,別為了我耽誤你的大事。」

她說著轉過身背對著他,听著他腳步離去的聲音。淚水,終于如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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