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涉足田黃石領域,那麼對田黃石的來源、構成等知識自然都要好好學習一番,最起碼應該能識別真偽,免得做了冤大頭。
在曹福明的介紹下,高天原開始向工藝美術學院的陳國斌老師進行系統的學習。
陳老師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匠人了,解放前就是東大街最有名的田黃石雕刻藝人之一,周福市工藝美術學院成立後,陳老師就成了最早的一批教師。
不過,現在陳國斌老師因為年齡大了,精力也不濟,很少再自己親自動手,一般有人委托加式,都是交由手藝最好的肖明揚、白中天、葉琪文這三個徒弟動手雕刻,自己只負責開始的設計構思以及在具體雕刻過程中的細節指導。
看在高天原的眼力、記憶力、領悟力都頗高,最主要是看在他交的學費更高的份上,陳國斌痛快地答應進高天原進行初步的指導,同時答應高天原隨時可以向他和肖明揚、白中天、葉琪文這三個手藝最好的徒弟進行請教。
不過,幸好,高天原主要學習的是田黃石的鑒賞和辨別能力,而陳國斌的手上正好又有多類各種各樣的田黃石代現場教學,所以意料之中,高天原的進步非常快。
田黃石經過一千五百年的采掘,涌現的品種達百數十種之多。
共同特點是石皮多呈微透明,肌理玲瓏剔透,且有細密清晰的蘿卜紋,尤其黃金黃、橘皮黃為上佳,枇杷黃、桂花黃稍次,桐油黃是田黃中的下品。
田黃石中最是珍貴的是田黃凍,是一種極為通靈澄澈的靈石,色如碎蛋黃,產于中阪,十分稀罕,歷史上列為貢品。
田黃石的雕刻工藝十分注重依石造型,故有「一相抵九工」之說。
收藏和鑒賞田黃石雕,要從三個方面入手︰
首先是「因材施藝」是否恰當。
田黃石雕藝術最大的特點就是利用石料的天然色澤,雕刻出造型和色澤相適應的作品。在鑒賞和選購田黃石雕作品時要看雕刻藝人在「因材施藝」方面的獨到功力。是否充分利用石質、石形、石色、石紋來確定相應的題材與造型,而不是牽強附會。
其次看技法是否合理。田黃石雕已由早期極為簡練的技法,發展為現代精細的高浮雕、透花雕和圓雕等。一件田黃石雕精品往往綜合應用各種傳統技法。
第三看刀法是否充分。田黃石雕的技法,是通過運刀的刀法來體現的。田黃石雕的刀法具有獨特的藝術風格,有簡練的刀法,有樸茂的刀法,有渾厚的刀法,有秀凌的刀法。如薄意雕刻,花鳥雕刻,多用秀凌的刀法;如人物圓雕、古獸印鈕等雕刻則多用樸茂的刀法,它適于收藏家、鑒賞家拿在手上「把玩」,而不刺手,另有一番情趣。
田黃石品種繁多,不同的石種從外形、色澤至肌理,都有其獨特之處。雖然上好佳品和粗劣下品之間有天壤之別,憑肉眼也能斷其優劣,但是,假如把一百多個品種全部放在一起,就是行家里手恐怕也得眼花繚亂。
所以,盡管目前市面上常見的田黃石只有二三十種,但是,不乏色澤相近、品質相似、肌理相似者。再加上造假技術滲透其中,這就使田黃石的鑒別更加復雜。
在這種情況下,掌握過硬的鑒別知識就顯得尤其重要。在工匠藝人長期的工作實踐中,積累了系統鑒別經驗。
首先是外形,包括形狀、稜角、皮相。如︰田坑石呈自然塊狀,無明顯稜角,有明顯色皮。山坑石石質因脈系及產地不同,各具特色,所以山坑石的名目特別豐富。而坑頭各洞出產的水坑石,由于礦體地下水豐富,礦石受其浸蝕,多呈透明狀,田黃石中各種「晶」、「凍」多出于此。
其次要看色彩,主要看色相色彩的分布情況,色彩結聚狀態的表里情況,每個石種顏色都有規律可循。
再次是質感,眼楮看的感覺——觀察石質表面和內部的紋理,上手模的感覺——體會表面的質感,上手掂的感覺——體會重墜感,如水坑、老坑的石品手感發重,刀刻的感覺——吃刀難易,流暢與否,澀阻度等。
第四看肌理,包括紋理、裂格——是否有明顯或不明顯的縫隙,而格是石本身固有的分隔線或紋線。田黃石大部分都存在著格,因此有些石種有漂亮的紋理,如荔枝洞石的蘿卜絲紋,大山石的波濤形紋理,山秀園的斑斕色塊等等。
只有在具備了基本的鑒別方法後,才能對田黃石雕進行鑒別。
田黃石雕鑒賞方法除了以上幾點,還要看作品的創意度、雕工度、稀有度、知名度以及看年代等。
與所有的珠寶玉石一樣,還要防備玉石販子和不法奸商對田黃石做舊、做假。
一件田黃石雕是真實的,但是為了提高收藏價值,賣家會故意對石雕表面做老化處理。仿刻古人和現代名家的篆刻和雕刻作品。
而且市場上還出現了不少經過物理和化學處理過的田黃石作品,用植物或礦物的天然色彩,對原石進行煮泡處理著色,以低品質的田黃冒充高品質的田黃。
此外還有拿相關地域石如青海凍石、巴林石等冒充田黃石,魚目混珠,讓人防不勝防。
田黃石的收藏價值除了原石本身的品相外,雕刻工藝的附加價值也是一個重要因素,並且田黃石雕刻十分注重依石造型,故有「一相抵九工」之說。
在收藏鑒賞田黃石雕方面,主要有以下三看︰
一是看因材施藝是否恰當。田黃石雕藝術最大的特點就是利用石料的天然形狀、色澤、紋理,雕刻出造型和色澤相適應的作品。我們在鑒賞和選購田黃石雕作品時要看雕刻藝人在因材施藝方面的獨到功力,是否充分利用石質、石形、石色、石紋來確定相應的題材與造型,而不是牽強附會。
二是看技法是否合理。田黃石雕已由早期極為簡練的技法,發展為現代精細的高浮雕、透花雕和圓雕等。一件田黃石雕精品往往綜合應用各種傳統技法。
三看刀法是否充分。田黃石雕的技法,是通過運刀的刀法來體現的。田黃石雕的刀法具有獨特的藝術風格,有簡練的刀法,有樸茂的刀法,有渾厚的刀法,有秀凌的刀法。如薄意雕刻,花鳥雕刻,多用秀凌的刀法;如人物圓雕、古獸印鈕等雕刻則多用樸茂的刀法,它適于收藏家、鑒賞家拿在手上把玩。而高天原將來自己收藏田黃的話,也要注意做好田黃的收藏與保養。
玉石的保養是田黃收藏的一個重要課題,雖然田黃天生麗質,在自然狀態下,石形不易變,石色不輕改,但是,從陰暗的地底深處到暴露于陽光燦爛的世界,要保其天生麗質永駐人間,必然要涉及養石和護石這兩個專業。
田黃石屬葉臘石,質地滋潤,富有光澤,但是硬度較低。尤其是采用現代化技術進行開采時,因爆炸震動,或是機械挖掘,使田黃結構遭受破壞,多裂紋、裂格,如果沒有善加養護,時間才了就會造成田黃枯燥易損,因此,自古以來就有以油養石之風。
田黃石的養護雖然簡單方便,易于操作,但也要根據不同的石種的特性,分類養護才行。
首先,保持潤澤,切忌高溫。田黃石最忌干燥、高溫,養護的關鍵要注意保持潤澤。不論原石還是雕品,都應該避免陽光曝曬和高溫環境。新采的礦石不可長期放在山野或室外,要及時藏在地窖里或陰濕之處,時常灑些冷水以保潤澤。
其次,開料水磨時要謹防燥裂,最好以水鋸、濕磨為上,如果必須要在砂輪上打磨,則應先預備清水,待石料摩擦發熱時,及時用冷水降溫。
第三,原坯石料,要木盒裝放,原坯石經過去皮、除污、清雜質,制成原坯後,應分出品種、檔次和塊度,分類置放在木質盤盒之中。塊度大且石質粗者,只需將木盒放在陰濕處保存即可。如屬高檔石料,塊度小者,最好浸入盛滿植物油的瓷盆里。如果塊度較大,為節省油料,也可將石坯沾油後用透明紙包裹好,放在陰濕處。
第四,雕刻成品,必有時常進行除塵保潔。經過雕刻加工的田黃石雕成品,適宜陳列室內。石表被灰塵、污物沾染時,只要用細軟的綢布輕輕擦抹、即可恢復光彩,切忌用金屬片或其它硬物修刮。
田黃石原本默默無聞,而讓田黃石開始名聲遠播的則是從田黃石印章開始,田黃石印章有四方章、立字章、扁方章、引首章、橢圓章、圓形章和隨形章等多種類型,其中以四方章最為常見和應用廣泛。
田黃石印鈕形制繁多,技藝精湛,聞名中外,其大致可以分為七類︰
第一類為古獸類,俗稱「獸頭」,在田黃石石章的鈕飾中佔主要地位。藝術造型甚多,尤以古獅、螭虎最為常見,其他還有龍、鳳、鰲、蛟、熊等。
第二類是動物類,指在自然界和人類社會常見的野獸、家畜,如龜、蛇、虎、象、熊、豹等,以及用十二生肖為題材的生肖鈕。
第三類是翎毛類,如雞、鴨、鵝、鷹、鶴、喜鵲等。
第四類魚蟲類,如鯉魚、金魚、螃蟹、蟬等。
第五類人物類,多以仙佛形象為主,如彌勒、羅漢、壽星、八仙等。也可以人獸結合,如伏獸羅漢、劉海戲蟾等。
第六類花果類,如牡丹、玉蘭、荷蓮、菊花、水仙、梅花、桃子、南瓜、佛手、石榴、葡萄等。
第七類博古圖案類,平頂印章多刻博古圖案鈕,如夔龍、夔鳳等,其技法為浮雕、陰刻、麻花(即「線刻」)三種。
另外,還有鐘鼎彝器、古錢、瓦當、斗台、壽字、亭如樓閣等鈕飾。
田黃石印台則有平台、覆斗台、壇台、天然台等四種。
而平台田黃石印章又有刻邊與不刻邊之分,「刻邊」就是在台下的四周施加陰刻或浮雕的紋飾,如夔龍、蟠龍紋、鳳紋、鳥紋、獸紋、雲紋雷紋等,多仿效古代青銅器上的圖案。印面一般不加裝飾。但在近代也有人在其上加刻薄意、浮雕或陰刻花紋、文字等。